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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nis」永恒法则

椰香薄饼

2025/02/18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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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世界意识：
尽管我不知道你是否能被称为“意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本笔记，你就当我是被那些渺小的生物传染了多愁善感吧。
我想想，不如从头开始写吧。
自我被吸引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快百年。
当我降落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听到那渺小的生物给我解释世界各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那三条「禁忌」时，我就隐约察觉到了某种熟悉感。
其一，时间不可逆流；
其二，生命不可停滞；
其三，秩序不可崩溃。
那个吸引我前来的波动，后来我才得知是时间上正好是三大家族的事变，保管着亘古巨物——或者用这个世界上人类的习惯称呼：龙——遗物的三个家族。
那个波动到底是什么呢？这么说有些残忍，但仅是渺小生物的死亡不足以吸引我跨越世界。
三个家族，三条禁忌。
这是巧合吗？
你看，我对这个世界最初就充满了好奇，而不断前来的人类也充满了求知欲，从这份欲望中，我们共同创造了「学院」。
而后，我成为了被渺小的生物称之为「学院长」的存在。
自我有意识起，我和我遇到的同族，都不过是各个世界的过客，我们的名字取决于那个世界的人如何认知我们。
我曾经在不同的世界有过很多个名字，但「学院长」这个名字不一样——他们认可了我是同类。
多么美妙的认知。
看啊，在知识面前，在欲望面前，我们毫无区别。
我曾经听母亲说过，我们亘古巨物的宿命——我明白，这就是我的那个时刻了。
我爱上了这个世界的人类，我将被这份爱留在这个世界。
我坦然接受了这份命运。
那么看到这里，你能理解我对你的些许愤怒了吗？
我爱他们。
没有人能触犯禁忌，事实却是，禁忌能够触犯，只是触犯禁忌会被从认知上彻底抹除。这种抹除对外来的我无效，请允许我大胆地推测，这种设计是故意的。
请不要误会，我不认为这些禁忌的设立是错误的。
事实上，这个世界正是由于「禁忌」的存在，才运行的如此平稳。
起初的一百年，只有2人被抹除，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这种抹除是因为什么。随着认知的推进，这个人数翻了又翻——最近十年就有3人。
亘古巨物的记忆力很好，好到我可以记住这前前后后27个人。
这27条人命堆出来的认知，让我找到了月读弥社。算起来，他来到「学院」已经过去快一年了。
你知道吗，他的天赋其实不在魔法上，而在于他本身丰富的想象力与匮乏的恐惧。让我们把魔力量比作积木块吧。假如给孩子们一堆同样的正方体木块，让他们堆高，普通的孩子堆出了山坡，有天赋的孩子堆出了塔，弥社呢？
他把每一块积木都劈开，竖着堆出高几倍的塔，而且丝毫不考虑万一塔塌了怎么办。
哎呀，不小心变成炫耀自己的孩子了。
放心，「学科」们只知道他的“不死”，只有我知晓他身上的秘密。
第二禁忌，生命不可停滞。
我和他定了契约，确保没有任何渺小的生物知道他的秘密。
事实上，他至今还没有被抹除，这个实验已经可以宣告成功。
根据我的调研，三个家族获得的其实是同一个亘古巨物的遗物。
其实「三大禁忌」只有一条，对吧？
秩序不可崩溃。
前两条禁忌，只是因为一旦那些方法传播开，会导致秩序崩溃而已。
因此，我有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测。
我们这个族群，每一个亘古巨物，在我们漫长的生命中，能够用自身的存在为我们宿命里的那个世界造成仅有一次影响。
有的时候是一个物种，一种特殊的天气，甚至只是一首不会被时间磨灭的歌谣。
世界意识，这也是你所爱的世界，对吗？
我不知道你为何定下了那条法则，也不清楚影响如此广泛的，概念如此抽象的法则，你是怎么达成的。不过这不重要，终有一天我们「学院」会了解你的一切。
但现在，我写这些并不是为了反对你的法则，而为了获得你的认可和帮助。
当然这只是走个形式，给我自己找个心安罢了，只要到时候我的法则生效了，就说明你同意了，和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东西沟通真是难办呢。
言归正传，我能力有限，只能建立一条渺小又具体的法则，为了确保这个法则的成功，我希望你能帮我。
你看，你无法阻止我们的求知欲，我们必然会一次又一次去探索这个世界，不计代价，不计伤亡，我猜过多的抹除他们也不是你希望看到的。而我呢，我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我只想保护我爱着的渺小生物，和他们一起享受摸索知识边界的乐趣。
「学院」会成为吸引他们的灯塔，我则会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我，亘古巨物，作为「学院」的「学院长」，向你提出交涉。
我会用我的那次机会，把「学院」一直以来的处事原则固定成一个法则：「学院」是中立避世组织。
「学院」永不干涉外界，除名称和性质外，「学院」的一切信息都无法传播。
我愿意用自身的存在为代价，以整个「学院」的永世沉默为代价——以此换取我们的自由，我们前行的道路。
很快我就会知道你的态度了。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我得安排好我无法行动后的事情。
特别是那个孩子。
我利用了弥社，他明知这一点还是坦率地依赖着我。是我出于自己的欲望把他留在了这个世界上，这到底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呢？等那个孩子真正意识自己的孤独，他要如何看待我，如何看待这个世界？
说起来，世界意识啊，我还有另一个问题。
我是因为你抹除了泽诺，才意识到了他研究的献祭仪式有触犯禁忌的可能。根据他被抹除时同样的魔力波动，才找到了月读弥社。又因为我找到了弥社，我才证实了这一系列的猜想。
从结果上来说，确实是月读弥社让我决定使用那仅有一次的机会建立法则。
那么在我找到弥社之前，为什么他没有被抹除？
归根到底，我为什么会被吸引来这个世界？你想要我来做些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会找到他？
开篇就先写到这里吧，将来我无法行动时，想来这本笔记会逐渐被填满。
愿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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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02 「世界是个巨大的玩具箱」 lnvalid morta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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