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乱】海色

【浦乱】海色

柴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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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第一次见到乱藤四郎时就告诉他：“你的眼睛很漂亮，就像大海一样。”
大海？乱偏了偏头，他从未见过大海，所以也不清楚审神者所说的到底是怎样一种概念。作为刀的他只能随着主人一起奔走，无法独自前往某处，但现在，被赋予人身的付丧神，有了更自由的行动权。审神者的话在乱的心中埋下了一个小小的种子，一个蓝色的种子。
乱藤四郎来到本丸后很久，某次时之政府开启战略扩充计划，审神者带队刷完全部的地图后，带回了一把刀。那是一把胁差，起初乱也没有多在意，但当召唤付丧神的纸人轻飘飘地贴上，白光过后，少年的身影伴着落英出现 时，乱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那少年说：“我是浦岛虎彻！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龙宫玩？虽然我也没去过~嘻嘻~”
乱看着他肩膀上那只小乌龟 ，眼神亮了起来。
说不定，可以和他一起去看看大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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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差和短刀一样，更擅长夜间战斗。审神者在比较简单的地图将浦岛练到三十多级，就把他扔到短裤队让他们带着他一起打夜战。乱藤四郎接到出阵命令后迅速穿戴好了装具来到前院，那里已经有两个人在等候了，一个是他的哥哥鲶尾藤四郎，一个是……乱的心跳加速了。他蹦蹦跳跳地来到两人跟前，扑到了鲶尾身上，鲶尾忙不迭的伸手接住弟弟，揉了揉他的脑袋。浦岛注意到了这个突然窜过来的……女孩子？他微微有些发愣，对方同他打招呼时，甚至有些手忙脚乱。
好可爱……他想。
鲶尾给弟弟戴正刚刚扑过来时撞歪的帽子，一转头就看到浦岛对着自家弟弟出神，心下想着：又一个被乱的外表欺骗了的。为了避免误会越来越深，他只能开口：“浦岛君，这位是我的弟弟，乱藤四郎。”他特意在“弟弟”这个词上加了重音，果不其然，浦岛一脸震惊：“唉？！”
乱带着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冲他眨眨眼：“要和我一起乱一下吗？”
浦岛被这样糟糕的台词闹了个大红脸，几乎快要烧起来了。鲶尾无奈地瞪了弟弟一眼，乱嬉皮笑脸地同他插科打诨，打打闹闹间，人员渐渐到齐，近侍加州清光前来向他们说明任务，挥挥手送他们离开了。当传送的金光过去，浦岛发现，这是与之前练手的野战图完全不一样的地方，环境不开阔，光线昏暗，然而他却觉得这种环境更为适合他——这是胁差与生俱来的本事，一种本能。这次出阵的队长是小夜左文字，他把所有人都派出去侦查，特别叮嘱让一个人带着浦岛一起，因为他第一次打夜战，经验不足。“谁带着他一起？”小夜问，同为胁差的鲶尾刚想开口，却有人比他更快地毛遂自荐：“我来！”
“乱！”鲶尾半是呵斥半是无奈，“这种时候就不要闹了！”
“鲶尾哥真是！明明我比你更擅长夜战！”乱反驳道，“我会好好带他的！”
鲶尾还想说什么，小夜左文字却已经下达了“出发”的命令，鲶尾想说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里。他有一种感觉，自家弟弟似乎对这位新来的胁差抱有很大的兴趣，而且他觉得出亏的是对方。只、只能找个时间跟人家说一声请对方多担待点自家弟弟了……鲶尾超级无奈的想，转身循着小夜安排的方向奔去。
浦岛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现场莫名其妙地就只剩下自己和那把像极了女孩子的短刀。“你在发什么呆？还不跟上？”乱叉着腰站在那里，“如果你跟不上，我可就不带你咯，被敌人发现我也不会帮你的！”说着便往前跑去。“啊！等等！”浦岛反应过来，迅速追上去。胁差的机动当然比不上短刀，为了照顾他，乱特意放慢了速度，边跑边跟他讲夜间侦查、袭敌的要领。浦岛听着听着，眼神不自觉地就飘到了乱随着跑动带起的夜风而飞舞的金色长发上。他真好看，浦岛想，一不留神脚下一绊，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句“小心！”和箭矢破空的声音，几只利箭擦着他的发梢过去。浦岛灵活地翻身跃起，躲开了第二波偷袭，被乱一把抓着藏进了旁边的巷子里。“我看见他们了！在左斜前方的屋顶上！”浦岛激动地说，“我知道！”乱答，“我们两个绝对打不过那么多对手，兵分两路，我拖延他们，你去搬救兵。”
“可是！”浦岛不想扔下他一个人在这里，乱却厉声喝道：“好了！快去！”说着抽出本体，闪身往那边跳跃着前行，成功吸引了对面的注意。浦岛看见敌刀集中了火力追击他，一咬牙，转身回去向约定的集合点跑去。
鲶尾几人正焦急地等在集合点，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那两人自始至终不见踪影。鲶尾眼皮“突突”地跳，终于他按捺不住了，就要往弟弟那边跑，却看见远远地一个人狂奔而来，边跑边喊：“救、救人啊！敌人太多了！”
“你在说什么？”鲶尾斥道，浦岛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把刚刚的一幕用最快的速度说了一遍，话音刚落，药研藤四郎已经冲了出去，鲶尾紧随其后。“追。”小夜左文字简短地下了命令，也跟着追了过去。“还跟得上吗？”爱染国俊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好心的问了一句，“能行，走。”浦岛喘匀了气，跟在爱染的后面追着大家去援助乱藤四郎。
拜托！千万要没事啊！浦岛在心中呐喊。
所幸他们赶到的很及时，加上乱本身也是身经百战，药研和鲶尾第一波赶到的时候他只是受了点轻伤，但刀装掉的是一点不剩，药研上前帮弟弟挡下来自侧方的偷袭，迅速加入战局。浦岛最后一个抵达战场，场上已是混战一片，他二话不说也冲进战圈中。“你没事吧！”他边打边向乱靠近，乱正在和敌太刀缠斗，抽空答了一句：“没事！专心攻击！”
浦岛躲开敌铳兵的流弹，却没避过敌人的正面攻击，刀装一下子去了俩，他矮下身子避开了第二刀，握着本体的手上忽地爆出了青筋：“我可也是虎彻的刀！”
精准地集中了敌刀的要害，但奈何夜战毕竟不同于日战，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敌刀中了一击后只是受了轻伤，而且反手一刀反而把浦岛给打成了中伤。“不要蛮干！”小夜喊，浦岛一边撤出对方的攻击圈一边回：“我知道！”
乱其实一直关注着浦岛的动向，看他有些慌不择路，挑开敌方的刀身，一击贯穿要害，反身向浦岛大喊：“到这边来！”
浦岛慌乱地冲他跑去，乱一边打一边还有分心关注他的状况，渐渐有点力不从心。当他挡下敌太刀的正面一击时，来自敌胁差的偷袭便无法及时反应，眼看就要被重创，浦岛大喊一声“危险！”扑了上来，手臂抡圆了用尽全力挥出一刀，生生将对方斩成了两截。
“看来今天是你拿誉咯！”乱看上去有些狼狈，但却很开心。敌人已经被全歼，队伍里除了初次夜战的浦岛受伤严重一点，以及乱在一开始被集火没了刀装挂了小彩，其他人几乎没怎么受伤。浦岛不好意思地边挠头边“嘿嘿”傻笑，在众人点物资时偷偷看向乱，短刀的长发因为刚刚的一场酣战被汗水打湿，几缕不安分的金发贴在他的脸颊上，勾勒出他面颊流畅的线条弧度，熠熠如宝石的蓝色眼眸染上了几丝暗色，浦岛想：就像本来平静无波的海面因为暴风雨的来袭而颜色变深一样。
鲶尾在浦岛和自家弟弟之间来回看了好几次，默默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浦岛也算是救了乱，一期一振带着谢礼上门后，一来一往两家便熟络了起来，加上少年外形的胁差和孩童外形的短刀都是爱玩的类型，浦岛很快便和粟田口家的打成了一片，乱也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每天去找浦岛玩。对此一期一振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的认为弟弟是交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并且乐见其成。唯一可能窥到了个中真相的鲶尾有话说不出，生生把头顶的呆毛都给憋蔫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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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相较出阵任务要轻松很多，不用歼敌，只是需要调查和顺便捡捡物资。因为前期练他们练的比较多，审神者把短刀和胁差编成了两队，扔到不同的地方远征去了。“权当出去玩一圈。”审神者是这样说的。
“走啦走啦，到齐没有？”浦岛站在前院招呼着队员们，审神者任命他为队长，让他激动不已，终于有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了不是？“到齐！”最后一个匆匆赶到的后藤喊道，浦岛点点头，手一挥：“好！出发！”
郁郁葱葱的丛林里，一队短胁嘻嘻哈哈地在树木间穿梭着。药研和后藤就树上的一种浆果是否可食用争论了起来，厚和爱染在谈论如何一刀贯穿敌方战甲，浦岛跟在他们后面，余光却看见乱独自一人走在队伍最后，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浦岛放慢了脚步，等他走到了自己身边，才开口问道：“怎么了吗？”
乱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扫过那只一直趴在他肩上的小乌龟，问：“你见过大海吗？”
浦岛一愣，答：“见过啊。”
“那是什么样的呢？”乱追问，浦岛张了张嘴，乱很专注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描述。浦岛想了想，问：“为什么想要知道大海是什么样的呢？”
“主人说我的眼睛很漂亮，就像大海一样，但是我并没有见过大海。”乱说，浦岛仔细地望向他的双眸，尽管已经看过无数次，但仍然会被惊艳到，那种纯粹的、明媚的蓝。“主上说的没错哦。”浦岛说，乱微微睁大了眼，浦岛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偏向一边，说：“大海，就和你的眼睛一样，很漂亮。当人们望向它的时候，会沉溺于那片温柔的蓝色中。”
“突然这么说……”乱也脸红了，浦岛为了掩饰尴尬，拔高了些身声音：“总、总而言之，如果你没见过大海的话，下次我带你去看！说到做到！”
“真的吗？”
“真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乱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浦岛有些心慌意乱，借口“落下太远了”，鼓起勇气拉住他闷头往前跑去。两边的树木因跑动而模糊，唯一清晰的是少年牵着自己的手，虽然稍显青涩，却很有力。
乱偷偷地笑了，悄悄反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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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换上夏日景趣的那天，乱和浦岛被安排内番。强烈的阳光照射让人招架不住，乱拔了一会儿草，热的满头大汗，不禁有些烦躁：“真是的！皮肤都要被晒黑了！”
浦岛安抚道：“好啦好啦，拔完这一垄我们就去喝口水歇一歇。这么热的天，龟吉也要被晒脱水了，是吧龟吉？”他转头看向肩膀，小乌龟经常趴着的地方却空空如也，浦岛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龟吉？”
乱也发现了不对，惊呼出声：“浦岛，你的小乌龟呢？”
龟吉不见了！浦岛一脸天崩地裂，趴在地上沿着刚刚拔草的路线找了起来：“龟吉？龟吉？你去哪了？”
乱跟着他一起找，两人把田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那只小乌龟的踪影，乱和浦岛对视了一眼，从他眼中看到了慌乱和担心，乱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别急！我们分头去找，它不可能走出本丸的！”
浦岛点点头，两人分头在本丸里寻找了起来，很快本丸里的大家都知道浦岛的小乌龟不见了。浦岛沮丧地找到了哥哥们和他们说了不慎丢失小乌龟的事，正说着话时，虎彻部屋的门被人一把拉开：“浦岛！”
“唉？”浦岛吓了一跳，转头过去看，乌压压一大群人出现在了门口，乱和一众短刀胁差们站在最前面，七嘴八舌地跟他说：“不用担心！大家会帮你把龟吉找回来的！”“大家一起的话，很快就能找到的！”
浦岛感动到眼泪汪汪，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在本丸开启“寻找龟吉大作战”。众刀男们把本丸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屋顶、树梢、草丛……令人惊讶的是，龟吉就像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浦岛越发沮丧，大家一筹莫展，挤在一起分析龟吉可能的去处。热火朝天的讨论声中，浦岛下意识地寻找乱的身影，找了一圈没找到，他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又在粟田口的一众刀剑中看了半天，终于确定：乱藤四郎不见了。
比发现龟吉不见时更大的恐慌袭上他的心头，浦岛分开人群，在本丸里奔跑着，张望着，“乱——！”他拖长了声音喊，却没有人回答。
乱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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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藤四郎找到龟吉时，这只小乌龟正奋力向本丸门口爬着。乱上前一把把它拎起来，教训道：“你也太调皮了，所有人都在找你哦！快点跟我回去，浦岛快要担心死了。”
然而小乌龟却不安分地在他手中挣扎着，小爪子不断扒拉扒拉，乱很奇怪，问：“你是要出去吗？”
龟吉可不会说话，它只是不断躁动不安着。乱抱着它犹豫了一会儿，往本丸外走去。小乌龟时而躁动时而安静，乱就根据这个翻过了一座山，又绕着山走了一段路程，当夹杂着咸腥湿气的风迎面袭来时，乱的眼睛忽地睁大了。
这就是大海啊。
一望无垠的蓝一直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与天空连成了一片，那么通透的蓝啊。龟吉从他手中挣扎下来，缓缓往海里爬着，乱沉浸在初见大海所带来的震撼中，一时也没有察觉等他发现自己两手空空，沙滩上只剩下一道逶迤的爬痕，一直延伸到海里。天哪！龟吉！乱慌了，在原地手足无措了半天，一狠心，沿着龟吉爬行的痕迹就要往海里走，却突然听到一声大喊：“乱！等等！”
“浦岛？”乱回过头去，浦岛从山上连滚带爬地冲了下来，神情中满是惶恐，“等一下！你不要冲动！”浦岛冲他喊道，乱有些莫名，也冲他喊：“但是！龟吉跑到海里去了啊！”
“没关系！总之你不要往前走了！”喊完这句话，浦岛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乱身前，一把抱住了他，乱眨眨眼，没有推开他，拍了拍他的背，问：“怎么了？”
“我以为你也丢了……”浦岛紧紧抱着乱不撒手，乱顿了顿，回抱住他。
“不会的啦……你看。”
浦岛把头从乱的肩窝抬起，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蔚蓝的海色。“啊！是海啊！”他惊喜地叫了出来。乱看上去很高兴，他半眯着眼享受海风的吹拂，浦岛拉着他的手，两个人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片广袤的海。
“结果……是你自己找到了大海呢。”浦岛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乱笑眯眯地说：“没关系，我就是想和浦岛一起看一看大海。”
浦岛的脸又红了，他假装自己专注地在欣赏风景，乱安静了一会，突然想起来一个被遗忘已久的存在：“龟吉！它刚刚自己跑到海里去了，还没有回来！”
“唉？！”浦岛愣了，“跑到海里去了？”
两人对脸懵逼，半晌乱憋出一句：“龟吉……应该会游泳吧？”
浦岛“哈哈”了一声：“大概，说不定它是游到龙宫里去玩了呢。”
“真的有龙宫吗？”乱好奇地问，浦岛挠了两下脸颊：“其实……我也没去过。不过我想一定是有的吧！你看，大海这么大、这么宽，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就有一座龙宫的存在哦！”
“真想下海去游玩一番啊……”乱带着向往的神情看向大海，浦岛深吸了一口湿漉漉的空气，轻声却又无比认真地说：“我也很想去大海里，到大海的最深处去。”
他有些害羞，但还是说下去了：“你的眼睛，就和大海一样美，所以我能到这片海底、到你的心里去吗？”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 乱无措了一瞬，但反应过来后，短刀微红着脸，小声说：“可以呀。”
浦岛猛地扭过头，直直撞进那片绚烂的海色中，沉溺了进去。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只有海浪在“哗哗”地翻腾着。“你看！那是不是龟吉！”乱突然站了起来，浦岛循着他手指方向看去，一只小乌龟从波涛中显现，奋力向岸边游着。“龟吉！”浦岛跳起来，冲向海边，乱紧紧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把龟吉捞起来，才松了一口气。“龟吉！你到底上哪里去了？”浦岛把小乌龟托在手里翻过来倒过去的检查，小乌龟在他手心里划拉两下，吐出两枚贝壳。“这是什么？”乱把贝壳捡起来，贝壳自动打开，两枚珠圆玉润的珍珠便出现在两人面前。“好漂亮！”乱惊呼，浦岛惊喜地问：“是给我们的吗？谢谢你，龟吉！”
小乌龟伸了伸脖子，浦岛兴高采烈地将它放回肩膀上，刚想说什么，远远地传来几声呼唤：“浦岛——乱——”
“一期哥！”乱冲来人挥手，浦岛看见自家的两个哥哥也在来人的行列里，此外还有粟田口的胁差双子，稍年长的短刀们，侦查较高的笑面青江和加州清光……“大家怎么……”浦岛有些心虚，蜂须贺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你俩……一声不吭地就失踪了，找也找不到，如果不是主上站在窗口正好看到……太不懂事了！浦岛！”
心知自己做错了的浦岛低下头不吭声。那边粟田口家，一期一振严厉批评了乱不打招呼便随随便便跑出本丸的行为，心知自家兄长其实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危的乱吐吐舌头，悄悄和浦岛对视了一眼，彼此眨眨眼，互相交换了眼色，又偷偷地笑了。
回到本丸后，乱请审神者帮忙，把珍珠和贝壳做成了漂亮的手链，给自己和浦岛一人一个。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谁都没有说出那天的事，直至某一天，审神者闲来无事，组织大家玩真心话大冒险，浦岛这个老实孩子输了个彻底，才抖出了这件事。然而令他俩想不到的是，本丸 大家并没有多么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样。
“大概只有你俩不知道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吧。”厚是这么说的。
浦岛和乱紧紧牵着手，当他看向他时，那片海色中掀起了小小的浪花。
乱终于知道大海是什么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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