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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一丛橘猫

2025/03/25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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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男孩们，我听说了你们的事……祝福你们。”克拉克看着坐在他家沙发上的两人，感觉一阵由蝙蝠引起的胃痛。
“别用看到老头子的便秘表情……克拉克，我们来是请求你，教我们怎么做合格的父亲。”杰森对克拉克说，然后捕捉到氪星人的表情又扭曲了一瞬。
“啊哈哈……我很乐意帮助你们，但是为什么是我呢，杰森。”克拉克干笑着，“B知道这事吗？”
“他根本没法上榜，他在“做一个好父亲”的考试中拿了不合格。”杰森说，“选择你的理由当然是因为你的家庭足够和谐，就连你的父母也很优秀。”
“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按照普遍的标准而言，确实可以这么说。但是这并不代表我精通如何做一名父亲。”克拉克揉着太阳穴，思考着，和蝙蝠对话是个脑力活，无论哪一个，“就我的想法而言，只要有爱和尊重，就足够了……吧？”
“哼，那老头子大概缺点后者，或许还有他可怜的语言能力。”杰森哼笑了一声。
克拉克的胃更疼了，比蝙蝠更麻烦的是蝙蝠家的关系。原谅氪星人，他们不能理解蝙蝠侠为什么不肯好好说话，连带着蝙蝠家都有点感情表达障碍。
克拉克看着他的好搭档的二儿子，那个嘴上说是求助于他却言辞格外犀利的孩子，还有他旁边目前还是安安静静的孩子。他感觉和杰森辩论只能让情况更糟，他需要，哦拉奥，有点不道德地说，他需要找个理由把他打发了……他好像想到了。
“孩子，你对B的教育似乎不满意……好吧我知道这很明显。那不如先从这个入手，把你对B不满意的方面改掉怎样？”克拉克说。
“我当然不会像老头子那样犯蠢。”杰森毫不客气地说。
“呃……那，建立你不会那么做的自信？”
“我一直很有自信。克拉克，你不会在敷衍我吧？”
“不不……我想不到还能怎么办了。既然你有自信比B更……好，那我觉得你没必要焦虑如何做一名父亲了。”
杰森沉默了，过了大概半分钟才说：“抱歉，是我们没有说清楚……克拉克，我所焦虑的并不是这个。而尤利坦才是想要学习的那个人。”
氪星人的表情变了几变，最后固定在无奈上：“好吧，我能问一下杰森你焦虑的是什么吗？”
“我所焦虑的是关于尤利坦的一切。”自从了解到各种与怀孕有关的疾病和临床意外后，杰森总是很容易陷入惴惴不安，几乎把尤利坦当做一个瓷娃娃来呵护。当然他不能让尤利坦知道这些，防止对方也担惊受怕，所以他只能向提姆来倾倒负面情绪，没想到一向靠谱的鸟宝宝这次居然……
“嘿，我早就想说了，我没有那么脆弱。”一直没作声的尤利坦终于开口说，“你不必焦虑，也不必如此小心。”
“宝贝儿，我也同样觉得你不用担心自己是否称职，在我眼里你已经相当好了。”杰森转头看向尤利坦说。
尤利坦不说话了，抿紧了嘴唇。
克拉克感觉自己好像又插不上话了。
他想给B发个消息，让他把他家孩子领走，即使他可能会被揍或威胁一顿什么的……也可能最后B也解决不了问题，又把他俩连带自己也送过来，拉奥，杀了他吧。
杰森察觉到尤利坦有事情隐瞒他，对方所焦虑的不仅仅是关于什么父母合格考试之类的……他抱紧了恋人，说：“不管你在担心什么，告诉我好吗？”
“我……唉，好吧，我担心的其实是我不能像我的父亲们那样，给予我的孩子那么多。你知道的，杰森，我没有巴迪和奥西那么厉害。”尤利坦忍不住还是松了口，“虽然他们不是完美的父辈，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爱我。即使我和巴迪经常吵架，但是如果没有他，我根本没法在地狱活下去，或者连肉体都没有。”
这是个难题了。蝙蝠们是相似的，尤利坦的家人们却是各个不同，他简单的家庭就像被拼凑起来一样，每个人从种族到性格都大相庭径，爱是唯一串联他们的纽带。
“你是在担心自己不够优秀吗，我亲爱的尤利坦？可能是我最近敷衍了对你的赞美，但你永远那么光芒四射。”杰森完全忽略了对面的克拉克，轻吻着尤利坦的脸颊，安抚着说。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爱让我在你眼中的形象被过分美化了，我不过是两团强大的基因揉杂成的近乎普通人的存在。”尤利坦少有地偏头躲开了杰森的亲吻，反驳着他，“任谁也不会想到，我的父亲们一个是地狱中的大恶魔，另一个是传说中的占卜师。”
“……我想，要不直接和你的父亲们谈谈。”克拉克终于插进来一句话，“孩子，你对自我的认知出现了一些偏差，不如直接去问问你父亲们的看法。”
杰森和尤利坦这才想起来现场还有一个人，他们同时转头看向克拉克，在几乎把对方盯毛时，尤利坦才说：“……有道理。”
虽然他有些恐惧父亲们对他的评价。奥罗西先不说，巴赫迪贡可是一直对他的“弱小”怀有不满的。
但是不应该再把伤口搁置下去了。
尤利坦给巴赫迪贡发了条短信（因为地狱打不通电话，而奥罗西根本没有手机），他本来以为要等上一会儿，结果对面几乎是秒回。不出一分钟，两道人影从地板上浮现出来。
“我就知道，你们家的人绝对不走正门。”克拉克嘟囔到，也不知道这个“你们家”指的是谁家。
尤利坦突然又有些畏惧了，他踟蹰着一时没上前。巴赫迪贡一般是不会先开口的，奥罗西则关切地看了尤利坦一会儿，发现两条相连的命运线都很健康，欣喜地对尤利坦说：“小尤金，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呢？”
“我……”尤利坦的喉咙有些干涩，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咽了一口口水，嗓子才重新发出声音，“我想问问……你们对我的看法。”
他忍不住缩头缩脑，好像在等到屠刀落下一样。
奥罗西迷惑地歪了歪头，有些不理解：“什么看法？你是我和巴迪的儿子啊？”
“我是说，就是，明明奥西和巴迪都很厉害，但是我却很普通平庸，我这……”尤利坦的喉咙发紧，思维乱窜，逐渐控制不了语言。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服下摆，直到被身边的人用手掌包住，被迫展开冷汗淋淋的掌心。随着热度从手心传来，尤利坦心里安定了几分，深呼吸几下，终于问出了那个他最不想面对的问题：“你们不会对我感到失望吗？”
如此呵护的儿子却没有成长到父辈的高度。
奥罗西向尤利坦走近，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湖绿的眼睛占了尤利坦的大半视野。
“天哪，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奥罗西用他很少发出的惊叹严肃语气说到，“你是我和巴迪最为骄傲的儿子，你从不平庸，甚至比我们要好的多！”
“尤金，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你强过我们，你不会因为天生缺乏感情而无人所爱，不会因为胆怯和羞于表达而将爱的人推远。你聪慧，细心，胆大，你不会重蹈我们的覆辙。”奥罗西捧着尤利坦的脸说到，“至少，你不会因为过于脆弱的记忆，而和家人失散整整九年。”
他们心中最完美的孩子便是他们的儿子的样子，虽然没有强大的力量，但也不需要背负相应的代价。他拥有健全的感情，可以随意地追求所爱。
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模糊了尤利坦的视线。他透过那层水膜看向奥罗西，又转向他身后的巴赫迪贡，抽噎着说：“但我……过于弱小……没法像你们一样……”
“强大的意义是保护弱小，而我的存在便是为了保护你们。”巴赫迪贡难得地开了口，走上来双臂一揽，把爱人和儿子同时抱进怀里，“对你的老爹有点自信，就算你再弱，我也能搞定一切。”
克拉克被感动到了，没有什么比亲情更好的存在了。在没人注意到他的时候，他给布鲁斯发消息简述了这一切，反正早晚对方也会查到。
【B：。】
【B：为什么你是“合格的父亲”？】
克拉克：。
【S：别问我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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