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黑森林，科考车，一场辩论

行者亚美-游历中

2024/11/16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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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跳跃时间线

2. 私设雨别=不朽，不朽实在是找不到名字了拿大龙龙的来用用。

“西北方向276公里处就是黑森林的边境，理论上亚寒带针叶林的边缘存在着大量抗辐射能力极强的苔藓类生物。”雨别指着卫星遥感图像对阿基维利说，这是他们离开奥林帕斯前往辐射污染区科考的第三天，雨别已经收集了足够多的抗辐射动物植物样本，现在他们要驾驶科考车朝生物结构更加简洁有效的苔原地貌进发，雨别相信苔藓类植物辐射屏障体系的研究对提升人造人在危险区域的耐受程度有重要的借鉴意义。“让我看看。”阿基维利盯着卫星导航图，“如果中途不再有什么变异的巨大野猪蹦出来，咱们17：00左右就能到达边缘，那时候是不是就天黑了？”“是的。”雨别回答，“不过样本的获取并不依赖散射光照明，我也带了手电筒。”“啊，不是这个。”阿基维利挠了挠头发，“高纬度的地区能看见极光吧。”“极光么？”雨别陷入短暂的沉默，之后轻轻摇了摇头，“我想不会，空气太混浊了，就算恒星的带电粒子流进入磁场引致了相关现象，地面上也很难观测到。”“那真可惜。”阿基维利启动车辆，雨别探过半个身子为他系上安全带。“行行好。”阿基维利抗议，“我马上要被困在防辐射服里至少两三个小时，你竟然要求我在空无一人的黑森林开车时系安全带。”“空无一人但是存在着变异巨型野猪。”雨别“哒”一声锁好自己的安全带扣，让卫星导航仪开始工作。

阿基维利脚底油门一踩，这辆巨大的，钢铁堡垒一般的科考车“嗖”的一下窜出去老远，开始在坎坷的地面上拔足狂奔，上下颠簸。雨别下意识伸手抓住了车窗顶端的安全把手，张了张嘴，最终放弃了纠正阿基维利驾驶习惯的徒劳努力，他转过头，森林在他眼前迅速后退，墨绿色的针叶植被在不详的天空下显出张牙舞爪的剪影。“Aki!”他抓住阿基维利的肩膀，“我想我看见驯鹿了。”他不确定的朝窗外望去。“我以为驯鹿一百二十年前就灭绝了。”“所以我们更应该去看看它。”“你的人造人研究和驯鹿也有关系吗？”“研究？当然不。”雨别摇摇头，“我只是想看看它们是不是还存在。”“要求驳回。”阿基维利拒绝道，“那可能是一头变异的森林狼，一头雪豹，一只野兔，随便什么东西，或者它干脆就是一头变异的有六对角的驯鹿，但那是伊德利拉的工作，你可以给她发简讯，建议她抽空来这里看看，如果我们现在转头去追那只鹿，明天上午之前都不一定能到达苔原。”阿基维利说道，“这意味着返程时间要延后，而你会缺席大后天碳基生物大会的主题发言。”他转头看了雨别一眼，“奥博洛斯会因为你的缺席给我发八百条简讯抱怨。”奥博洛斯是雨别人造人研究项目组的搭档，是个十分令人头疼的家伙。实际上，如果不是恶意破坏对方的课题组稳定会被雨别从研究院大楼顶端丢下去，他早就把那个家伙胖揍一顿了。“你对奥博洛斯的成见太深了。”雨别不赞成的皱了皱眉，“他是个非常可靠的合作伙伴。”“或许你应该试着和浮黎合作一次，然后你就会发现奥博洛斯是个自大又贪婪的蠢货。”“注意你的措辞。”雨别笑了笑，开始认真的思索“我和浮黎教授不太熟——呜，不过你愿意当中介人的话，他关于人类记忆数据化转存取的项目成果确实可以用在人造人身上。”“什么？你当真么？”阿基维利不满的皱起鼻子，“你为什么不和我合作课题？”他质问雨别“其他的合伙人会帮你开科考车么？”“我想我们的研究方向很难找到重合点，毕竟人造人不是硅基生命。”“哦，真是个大新闻。”阿基维利气恼的猛然加速，把雨别甩回座位上。

“嘿！”副驾驶的生物科学家抗议，“你又怎么了。”“展示原生碳基生物变幻莫测的心理状态。”阿基维利回答“你亲爱的人造人小天使们肯定和这不一样，他们像娃娃一样乖巧不是么。”“他们可不是娃娃。”雨别摇头，“他们只是与我们类型不同的生命体罢了。”“所以你介入人造人研究某种成度上是为了成为‘创世者’获取绝对的掌控力么？”阿基维利问。“有机生命不需要神创者。”雨别淡淡的回答，“我只是想同时为被困在罩子里的原生人类和遭受不公正对待的克隆人做些什么。事实上，人类既然创造了克隆人这样的生命体，就不应该把他们作为移动的多器官培养皿和焚化炉肥料，智商达标，情绪可控，甚至能有一定抗辐射能力的人造人能有效填补原生人类的劳动力缺口，克隆人的生存状态也能因为他们的价值提高而被改善，至少从培养皿中出来后不会被直接摘取全部器官然后变成燃料。”“有时候你崇高的道德标准简直是个巨大的拖累。”阿基维利评价，“研究人员不应该想这些，不应该过度关注研究对象，我们只需要达成研究目的。”“恕我直言，你本人参与了有关机器人保护的讨论不是么？”雨别反驳，“这完全不一样，机器人的保护建立在所有者之上，一个无主的机器人只需要从芯片、数据和材料的价值来评估。你呢，你甚至希望人造人的存在独立于所有者之外。”“如果你的研究领域涉及生命科学。”雨别轻缓地道，“如果你愿意更多的了解生命的神奇美妙，我想你也会开始关心生物权益的。”“呜，算了。”阿基维利回答，“等和浮黎的课题结束，我决定找IX开启对黑洞和时空隧道的研究。”“这可真是巨大的切换。”科考车上陷入暂时的沉默，但是很快，阿基维利就迫不及待的打破了僵局。“你在生气吗？”他问雨别，“我不会为了小儿科的争吵生气的。”雨别很惊讶，“我在想一会儿的样本收集流程。”“你就是生气了。”阿基维利笃定，“苔藓的收集流程有什么好想的。”“Aki!”雨别出声警告，“好了好了，我是说，你不要生气。如果我刚才冒犯你的话。”“没有什么生气。”雨别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的胳膊，这让阿基维利感到好多了，他又充满了横冲直撞的动力，一脚加速到底。“Aki!”雨别慌张地抓紧扶手，不过这次他的嗓音里听起来带着点笑意，阿基维利转过头，果然，那双碧绿的眼睛里正荡漾着一湾柔和的波纹。哎，要是今天能看到极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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