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旅 6

散枫《逆旅》

无所可用

2024/11/19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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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摆烂（bushi）回归大纲体的形式

呃啊，本来打算这篇就完结的，结果一边写一边脑又加了好多额外的情节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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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北斗果然问起了散兵的力量。

那真是连自然都能压倒的力量。北斗夸赞道。

万叶真诚地说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他话里话外给足了暗示，散兵的力量可能类似于那座充满迷雾的、名叫鹤观的岛屿上的妖神。

雷鸟是自然元素孕育的生物，天生伟力，有通天彻地之能。

也许阿散就是那样的生物化形而成的吧。万叶眼神躲闪。

以璃月的情况对比，北斗自然把这句话理解为仙人。

不过其实是什么并不妨碍，她兴致勃勃且战意十足，强烈希望散兵能参加明天的武斗会。

哈，要是你愿意包了我以后一日三餐，我就去练练手。这是散兵的回复。

说这话时他正在挑剔船上的午餐顿顿吃鱼。

散兵本无需进食，但受万叶影响，渐渐养成了一日三餐的习惯。

就算我来做，也是顿顿吃鱼啊。万叶无奈。船上的物资本就较为缺乏，鱼是最新鲜，也最唾手可得的食材。

那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散兵近乎无理取闹地回答。

其实，万叶对待每一餐都认真准备，细细品尝，也许是贵族世家出身使得他总还保留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习惯吧。

城下之盟。

万叶投降，表示契约成立。

武斗会热火朝天地进行。

北斗不参加船员们的比拼，让他们自行报名参赛，给些彩头，自己只约了与散兵比试，养精蓄锐。

武斗会最后一场，散兵与北斗对阵。

北斗肩抗长刀，看散兵赤手空拳，问他用何兵器。

散兵隐晦地看了万叶一眼，犹豫了一下，回答说自己可以不用武器。

万叶察觉到了，抽出自己的刀来递给他，爽然一笑，请散兵全力以赴。

万叶的刀是他的祖父锻造出来的，作为他父亲的遗物，又传给了他。一心传的技艺于他曾祖父时便失落，他的祖父在曾祖父去世后，拼尽全力造出来这么最后一把刀，却因独特锻造技艺的失落而再也无法重现一心传的荣光。

刀是好刀，却并非神兵。

万叶其实会错了意。散兵说自己不需要武器并非有意谦让，他最熟悉的曾经就是刀剑，数次与友人以剑舞作乐。

但已有百年未曾碰过。

他端详这把刀，挥舞几下，找回几分从前的记忆，便站上擂台。

同是掌握雷元素的力量，散兵对雷元素的驱使和力量的调动是北斗难以超越的。

然而，闯过无数风雨雷暴的船长从来不是依赖神之眼作战的。

想当初，刀斩海山，屠龙得珠，才是连神明也称赞的意志与力量。

一方携深不可测的自然威势逼来，调动雷霆如臂使指；另一方把奔涌的雷电收束成己身实力的点缀，重如千钧的长刀也挥舞出猎猎风声。

交战持续了几十回合。

散兵越打越打出了一种疯劲和杀气，那把刀更多地作为了一种引导雷霆的媒介，而他自己好似成为了雷电的化身。

北斗神情渐渐凝重，神之眼持续闪亮，点到即止是不再可能，眼看就要分出个惨烈的高下。

万叶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的交战，心头焦急，他看着散兵又一次抬手，恍惚间自己仿佛回到了天守阁前，正面对神明那无想的一刀——

刀剑有灵，震颤着回应万叶的呼唤。

这股插入的风之力巧妙地化解了两人的交锋。

北斗腰身发力，借势把长刀偏个方向，横掼在地；散兵恍然惊觉，撤掉密布的雷网，任后撤的反冲力掀飞了他的斗笠，一个转身，归刀入鞘，结束了交战。

万叶给散兵搭了把手，又帮他捡起斗笠，转头去查看北斗的情况。

停手正是时候，北斗有些力竭，不过那兴奋劲儿看起来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她称赞散兵操控雷霆的力量，没有神之眼也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万叶笑答，说自己认为，神之眼是力量的证明，而不是力量的来源；神之眼象征的是凡人继续向前的愿望，武士的底气，一直都是手里的刀。

散兵眼底藏着阴霾，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刚才有些失控，最后一击甚至从神之心里抽取了力量。

听到他们的对话，散兵沉默片刻，对北斗的意志与力量表示真诚赞美。

世界和平了，只有负责修补船舱的船员伤心欲绝（bushi）。

一路平安，船队回到璃月，万叶和散兵与北斗打了个招呼下了船。

散兵早就来过璃月，不过在璃月港主城区内大摇大摆地穿城而过，这还是头一次。

转头正好遇见行秋和重云。

行秋一定要尽地主之谊，说好歹要请两人去万民堂吃一顿午饭。

正巧香菱也在，一展手脚。

四人相谈甚欢。

好吧，其实是两人。

重云是半个社恐；散兵对这顿午餐的兴趣更高些。

席间，行秋提及最近游历时见到旅行者，旅行者也回到了璃月，有空可以一起聚聚。

重云接话说，旅行者似乎又从总务司接了什么委托，行色匆匆，未必有空。

两人在璃月港稍作停留，就离开城市，向北进发。

行至归离原的断桥桥头，路遇魔物，两人联手轻松地处理掉了。

傍晚，两人在望舒客栈留宿。

在露台远眺夜景时，万叶敏锐地感受到高处投来的视线，正对上一双冷淡的金瞳。

那人对他点点头，身影一闪而逝，逸散的力量化作细小的晶蝶飞舞。

万叶收回目光，对散兵笑道，假仙人遇上了真仙人。

散兵不明所以。

万叶只是笑。

散兵纠缠他一再追问。

万叶才对他解释自己之前与北斗船长的对话，又说明了璃月现存的几位仙人。相逢即是福运。

散兵沉默片刻，忽然认真起来，说万叶你的解释也不算错。

他坦诚了自己人偶的身份，但没有说创造自己的是雷神；尔后说自己也相当于是很厉害的仙人了，力量甚至强于鸣神大社的狐狸宫司，就算没有神之心——他说漏了嘴，又用神之眼模糊过去。

万叶感到惊奇，仔细想了想，说，那散兵的存在可能类似于仙人创造的壶灵吧。

他在解释了壶灵是什么东西之后，被散兵敲了个脑瓜崩儿。

万叶还是忍不住笑，笑得直不起腰来。

散兵没想到对话是这样进行下去的，又觉得无奈得好笑，又觉得心底放下了一份重担，表面装作恼羞成怒地生气，眼底却含着一份笑意。

万叶笑完了向他讨饶，诚恳地说，阿散也是仙人的话，与你一路同行，就一路都有好运。

月色太美。

散兵怦然心动。

那些最初的流浪岁月里被视为怪物、魔鬼、妖邪，被斥为非人非物、惧而远之的记忆乍然涌起，又在晚风中消散而去。

他第一次，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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