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大金毛饲养指北

整点薯条吃吃

2025/03/13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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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天要教授大家的是如何快速判断一个人的意识状态。”
古斯塔夫站在病房里，面对着一圈整齐围坐在一起，穿着统一制服的新进干员。他们都戴着面罩，露出来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
他踱到病床旁，绕过非常识相地贴着床旁围栏挤出去的助理，在床头站定：“判断意识状态在实战中非常重要。迅速判断人质的情况，有助于我们决定行动方案并判断是否需要医疗组待命。”古斯塔夫伸出手，向新进干员示意躺在床上的人的脸：“判断心跳、呼吸的方法我们在下次训练时结合心肺复苏一起讲解，本次讲如何从头面部判断情况。我们以干员Rook为例。”
床上的金发年轻人紧闭着双眼，双手平放在身侧，在新进干员们的注视下显得非常安详。
古斯塔夫瞥了一眼Rook紧绷的眼睑：“首先，我们需要呼叫疑似意识障碍的病人，以免发生误判。为了避免病人听力障碍而影响判断，需要同时拍打双侧肩膀，在头部两侧各呼叫一次。”他弯下腰，用力拍下Rook的双肩，同时在年轻人耳边大声喊道：“醒醒！听得到我说话吗！”
Rook的身体肉眼可见地震了一下，古斯塔夫余光瞥见站到新进干员后面的助理默默地从白大褂里掏出一副口罩戴在了脸上。
“病人没有反应，那么我们要用其他方法确认情况了。”古斯塔夫面色如常地直起身，“最简便的办法是扳开病人的眼睑，观察瞳孔的大小和收缩。”他垂下一只手，戴着医用手套的指尖轻轻按住了Rook的一侧眼睑：“就像这样。”
在新进干员的注视下，古斯塔夫微微用力，撑开了薄薄的眼睑：“清醒的人被撑开眼睑时会无意识地抵抗，你们自由练习的时候可以体验一下，这是无法控制的。撑开眼睑后，立刻观察病人的瞳孔是否缩小。如果没有，那么我们需要立即呼叫基地医疗组后方待命，情况很危险。如果有，则实施其他检查。”
他低下头，注视着Rook的眼睛。寂静中，那枚蓝色的瞳仁在他的视线中微微颤抖了起来，随后眼睑用力挣脱了他的压制，Rook抑制不住地“噗”地一声笑出了声。
助理往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去了。
“朱利安，别笑……”古斯塔夫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会笑？”
“对不起，你一直盯着我，我忍不住……”Rook小声嘟囔了一句，随后抿住双唇，又闭上了眼睛。古斯塔夫咳了一声：“清醒的病人确实有可能在检查中做出这样的反应，另外意识障碍者面部往往是松弛的，过于用力闭紧的眼睑可能说明病人意识尚存。我们继续演示——观察瞳孔必须观察双侧，一些特殊的病理情况会导致瞳孔不等大，所以不能遗漏。我们再来一次。”
他探手撑开了Rook的另一侧眼睑，同样观察起那枚熟悉的蓝瞳来。暴露在光下的那一刻，浅蓝的眼珠似乎并没反应过来，差点随着被翻起的眼睑一起翻了上去，随后才滑下来，落在眼眶正中。不知道Rook在想什么，在古斯塔夫目睹完全程以后，他的身体微微抖动了起来。
“……噗嗤。”
“……格林伍德医生，别笑了。”古斯塔夫抬起头，对着正在颤抖的助理的背影提高了些许音量，“我想还是你来担任助教吧，虽然——”
“我会忍住的！”Rook突然睁开了眼睛。古斯塔夫瞥了一眼那双异常坚决的蓝眼睛，又一次叹了口气。
助理悄无声息地在墙角蹲了下去。  
1.5
朱利安靠在病房外的墙上。上午的急救培训圆满结束了——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于是午间休息之后，他又一次自告奋勇地提出担任助教。作为新进干员的教官之一，加上有了上午的经验，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下午的训练项目是心肺复苏，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再憋不住笑了。
但古斯塔夫把他拒绝了。
太奇怪了，朱利安想，都需要助教，为什么心肺复苏就不行？于是他等在培训用的病房外，和从病区外走来的助理撞了个正着。
“……古斯塔夫真的不需要帮忙吗？他一个人？”朱利安怀疑地问道。助理仍然面无表情地点头：“真的。你一定要等在这里吗？”
“……那你为什么在这？”
“我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卡特伯医生让我下午可以晚些来。”
朱利安仔细观察着助理口罩之上的黑眼圈，看起来确实挺真实的：“呃……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我做了个噩梦。”助理移开视线，理了理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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