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 【图奈】笼中鸟

【图奈】笼中鸟

3

樱桃蓝莓

2025/05/20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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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誓线→游戏之国图X大敌线→空王座奈，本章阿尔图第二人称，含图法，法拉杰密教徒黑化，OOC预警

有的权臣进献谗言，指责奈费勒暗中拉拢势力，意图谋逆，在你授意一名富商用购买的杀戮券将他公开斩首后，没人敢再提出质疑。

奈费勒在得知消息后的第二天找到你，控诉你滥杀无辜，和凶残暴虐的前苏丹简直没有两样。你微笑着听他说完，不紧不慢地回答：“那个人污蔑你结党营私，意图谋反，我除掉他也是因为他胡言乱语，惑乱宫廷。”

他的身体因为你给出的理由些微退缩了一下，仍不依不饶地道：“即便如此，您也不应该因为这种理由就处死他——”

“不应该吗？那么奈费勒卿，我钦点的维齐尔，你觉得什么情况下才能处死一名大臣呢？”

“如果他不是在胡言乱语呢？如果我说，我就是在结党营私，意图谋反，陛下意欲如何，像处死他一样把我公开斩首么？”

听见他近乎挑衅的回复，你反而笑了：“那我就期待一下，你能为我带来多少惊喜吧，毕竟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不过你最好不要对其他人说这些话，否则我可能不得不遗憾地让听到的人永远闭嘴。”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升高：“您就只会用其他人的命来威胁我吗？”

“可这确实有用，不是吗？”你直视他蕴含怒火的眸子回答，“你我都清楚，今天过后你不会向任何人提起。”

他剧烈呼吸着，被禁术召回苍白得同死人仿佛的脸因激动的情绪泛起病态的嫣红。你有些担心他死过一次的脆弱身板是否能支撑得住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然而种种情感都在一个眨眼间隐去。

“……我怜悯你。”他疲惫地阖上双眼，行礼后转身准备离开。

你从未听他说过这样的话。在他转过身的刹那，你有种强烈的预感，现在你若不说点什么，你会失去对他的掌控，就如同三年前他自刎脱离你的掌控一样——你站起身，冲他消瘦的背影说：“等一下。”

他缓慢回身，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陛下有何吩咐？”

“上次在苗圃见面，我记得你向法拉杰问起我妻子梅姬的事。”说道这里你恰到好处地换上一副沉痛的表情，在前苏丹面前多年的小丑表演教会了你如何以假乱真地展现各种情绪，“她死了。在我登基后第77日，一群叛贼买通了宦官，在午夜进入我的寝宫刺杀我。她为了保护我，被刀子戳穿了心脏。”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嘴唇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的反应令你坚定了内心的猜测：密教邪术召回的奈费勒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或者说，拥有和原先的奈费勒完全不同的记忆——拜铃耶在举行献祭仪式前警告过你，召回的魂魄可能残缺不全，抑或是掺杂了别的什么，这或许也能解释他刚苏醒时对你的态度为何同三年前大相径庭。因而，你决定更大胆一些，对现实做出些微的修饰，反正不清楚真相的他也无从查证：“你知道，有些前朝的权贵，他们的利益和前苏丹绑定在一起。在我推行新政后，他们企图杀死我恢复旧制——那我就如他们所愿，用他们最喜爱的、前苏丹卡改造出的乐行券，诱惑他们自相残杀。”

他牢牢盯着你的脸，将信将疑地问：“您推行乐行券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铲除那些旧势力吗？”

“当然。我一直没有忘记我们的初衷——建设一个人人平等、安居乐业的美好国家。”

有一瞬他看起来仿佛被你说服了，紧接着他眼底的热度冷却下来，嘴角上扬勾勒了一个讽刺的弧度：“通过逼我玩游戏的方式？”

“任何事的开始或终止都需要一个契机——我不可能在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就废除乐行券，这样只会引起那些贵族更大的反扑。”你诚恳地解释，话语中几分真几分假只有自己知晓，“有些事情做到苏丹这个位置后的我不方便出手，但你可以。我相信，以你的智慧和头脑，能够利用游戏规则赋予你的权利，解决掉应该解决掉的人。”

奈费勒离开后，你独自处理了一会儿公务，等待另一人的来访。半个时辰后，你如今的书记官法拉杰来到你面前。你问他：“这几天奈费勒都做了什么？”

“去苗圃给孩子们授课，开清谈会，去拜访莎姬——从他们独处的时间长短来看她不可能和他做出什么对不起您的事。”见到你的脸色沉了沉，他赶忙找补，“昨天他还抽空去了自由市场，买下一个奴隶收为家仆，还买了两只鹦鹉。”

“是他会做的事。”你评论，“至于莎姬，你不用担心——她留在宫里的唯一目的便是扶持她和前苏丹的遗腹子成为下一任储君。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她会像鹌鹑一样乖顺。他没有发现你在跟踪他吧？”

“我一直穿着您给我的隐身衣，他没能发现我，大——陛下。”

他有些笨拙的改口令你回忆起苗圃的一则插曲。你于是伸手挑了他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问：“‘陛下’？我怎么记得，你在我不在场的时候仍称呼我为阿尔图大人。”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脸上泛起绯红：“是的，如果您允许的话——”

“当然。”

“阿尔图大人！”似是受到鼓舞，他反握住你的手，将这只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眼底闪动着狂热的光，“大人，自夫人过世后，您就没有再纳过妃，您肯定有那方面需求不是吗？我可以为您排忧解难，就如同以前那样——”

你也不是看不出他看向你时目光隐含的恋慕渴求，这欲望在他信仰密教后愈发难以遮掩，直到今天全然暴露眼前；你也确信，只要你首肯，他会立刻跪在你脚边，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你——毕竟你已尝过这滋味，在你还未成为苏丹为女术士的卡牌发愁的时候。长期的禁欲确实令你有几分心动，然而你早已物色好了更合适的对象：“法拉杰，当时只是因为消卡的需要。你是我最忠实的书记官，我不想在此之上增加什么额外的关系。”

他眼中的光亮因为你的回答黯淡下去，如同被主人训斥耷拉耳朵的小狗：“是因为奈费勒大人吗？”

你惊讶于他的敏锐和直接，不等说什么法拉杰已经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不理解您对他的执着，大人。前苏丹活着的时候他就是您的政敌，三番两次在朝廷上反对您；您任命他为维齐尔，他却自杀抗命，被您救活也丝毫不知悔改，您还安排我暗地跟踪保护他。要我说，不听话的人就应当铲除，正如同那些先前谋划推翻您的愚蠢贵族一样——”

他没能意识到自己说话时口气中的嫉妒与怨恨，而你知晓更多，现如今你不打算继续佯作不知：“就如同你对梅姬做的那样？”

他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奈费勒刚刚来找我时，我告诉他梅姬是因为保护我被叛军杀死的。”我盯着他惊疑不定的眼，缓缓说，“而真相却是——她是被你杀死的。”

他双膝跪地，破罐破摔地回答：“她没有自知之明，大人，她明明知道您找我仅仅是为了折卡需要，却一直对您心怀怨恨。您册封她为王后之后她不光不经您的准许便遣散后宫，还在得知您与拜铃耶往来后联合阿卜德密谋用毒酒害您，所以我才——”

“暗中派杀手杀死梅姬和阿卜德，并把他们的死亡归咎到叛军头上。”我替他说完没说出口的话，“而我明知如此却默许一切发生，从这点上讲，我们两个都是罪人。”

“不，您没有罪，阿尔图大人，有罪的人是我。”法拉杰激动地说，“但凡她能认清自己的位置，不妄想自己能成为独占您的女人；但凡她能理解密教神明的伟大信仰，不被所谓的纯净之神蛊惑意图犯下弑君的罪名，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我知道我有罪，但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并为此担起一切罪责！”

“我感激你的忠诚，也赦免你的罪，法拉杰。”你扶他站起，“但在奈费勒这件事上，不允许你做出一切对他不利的行为。”

“如果他企图对您不利呢？”

“那是我和他的事，”

“奈费勒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情人，”他有些豁出去似的说，“要从他那张刻薄的嘴里听到谈情说爱比杀了他都困难。如果您喜欢生涩、没有经验的，我也可以改变自己满足您的要求——”

“那依旧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你打断他的话，嗓音不可避免地沉了下来，“法拉杰，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做好你分内的工作即可。你是跟随我最久的追随者，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

“……我明白了。”他颤抖地呼出一口气，“下属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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