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赛迪】恋人相遇即是旅程终结

三青

加载中……

今天是TPC预备班的第一次实机测试。每一位学员都会配备一位安全员，紧急时候可以越过驾驶员直接进行操作。赛罗这种被重点关照的对象，理所应当配上了最凶恶的安全员——喜比刚助。

这位年轻的安全员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脾气实打实的臭，年纪轻轻就在赛罗心里逐渐定义成爱唠叨的老大爷。

“左边！左边！看到那个危险标识亮了没！你这是什么态度！蠢货，你这样的技术，这样的操控力，撒把米在操作面板上，鸡都比你会开！”

赛罗的脑袋一个顶两个大，要不是他过硬的心理素质，把安全员的训诫左耳进右耳出，怕是会当场在驾驶座上哭出来。

普通的运输机和胜利队战机不同，没有高度智能化的AI辅助和操控一体化，为了保持绝对稳定可靠的老旧的机型和过时的系统，赛罗必须依靠手动完成一些复杂操作，这对日常习惯了大力飞砖的赛罗是个不小的挑战，如果可以，他宁愿变身直接抓住运输船想飞哪儿就飞哪儿——但是事实是，他甚至不能在这些人面前表露出一点异于常人的地方，只能依靠肌肉记忆去一遍遍熟悉操作流程。

喜比虽然脾气冲，但他绝对是个严谨负责的安全员，在捱过刚开始不熟悉的一段时间后，随着赛罗的飞速进步，喜比的语气也软化许多，起码不随时把蠢货挂在嘴边了。

“可以，这样下去最多半个月，飞行项目的测试你就没有问题了。”喜比脸上带笑，与一开始的严厉判若两人，他拍了拍赛罗的肩膀，他们在训练室外休息，并排而坐。

这位安全员的来历不简单。和赛罗不同，野比大大咧咧的性格让他在同事间比赛罗受欢迎许多，赛罗偶尔路过食堂会听到他们的讨论，关于野比刚助，正面的评价较多，刀子嘴豆腐心，表面凶巴巴，其实心软善良，有人说他是在之前的哥尔赞事件中受了处分，才会被调配到这里当安全员。

“嗯？你说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直性子的喜比遇上直性子的赛罗，只要不是在飞船上，他们俩的相处堪称愉快。比起背后嚼人舌根，喜比哪里不爽了更会直接当面说出来，所以赛罗也不怕哪里说错话。他点了点头。
“我犯下了不能原谅的过错。”喜比拧开矿泉水瓶，仰头猛灌，喉结耸动，末了轻轻哈气，“因为我不满胜利队的无能，驾车冲向哥尔赞，结果害死了我的朋友……”

他举高还剩一小半的矿泉水瓶，透过折射出水纹的透明瓶身看向天空，他半转过头看向赛罗。

“人类无论在怪兽还是奥特曼面前都很渺小，我痛恨胜利队的无能，其实也是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人类的无能。那么多的生命，我却没有能力保护，不，比那更差劲，我连自己的朋友都没有保护好。”他将手中的塑料瓶捏得变形。

“人类的力量虽然有限，但是他们展现的勇气令人敬佩。”赛罗安慰道，“你有能冲向怪兽保护大家的勇气，就比很多人强了。”

“你总让我想起之前的自己，鲁莽，冲动，不顾后果。”他伸手拍了拍赛罗的肩膀，“抱歉，一开始对你态度那么坏，因为我害怕我的悲剧也出现在你的身上，但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哈？原来不是因为你脾气本来就很臭吗？”赛罗思考了下，发现他可能习惯这种方式是因为——他的老爹赛文就是个脾气不好的，所以他自带将对方攻击性的语言过滤成真实意思的能力。

喜比一把揽过他的肩膀，放声大笑，然后低头靠近赛罗说话：“我脾气确实不太好，但是充其量只占一半的原因。我只是不高兴你随便的态度。即使是经验最丰富的飞行员，在驾驶室里也要应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皱着眉头，手背敲了敲赛罗的胸口，“这是为自己负责，也是为任务负责，为你爱的家人朋友负责。”

PDA突然滴滴响起，赛罗接通，大古出现在画面中，通知他训练结束待会儿要执行任务，一旁的野比还探进镜头里跟大古打了声招呼。

“哟，大古队员，你家的小弟弟挺省心的，不用担心。”

赛罗疑惑地看了看野比，又看了看客套了几句的大古，他们显然是之前认识的熟人。这是怎么回事？

“待会儿见。”大古最后说。

关掉PDA后，野比那心直口快的性子憋不住，像倒豆子一样一下子全部朝赛罗倒了出来：“啊，你那位很关心你的哥哥，真角大古先生，特意让我来指导你的飞行技术。别多想，他不是觉得你搞不定，说实话，你有几分我当年的风范，而且以你的模拟成绩也完全不用操心。”

“但是，”他左右看了看，“你太不合群了，这才是他担心的事情，看你在这训练这些天，完全没有朋友的样子，独来独往的。”

他有过，但是他的陪读书友回原本的宇宙去了，和他熟识的胜利队成员们又时常待在指挥室，见面机会很少。至于剩下的这些同学，赛罗完全没有结交的兴趣，他们大多还未成年或者刚刚触碰到成年的年龄线，虽然看上去像赛罗的同龄人，但只有赛罗自己明白，自己与这些单纯到幼稚的孩子们已经玩不到一起去了。他们的世界还是一团引人好奇的迷雾，但赛罗已经从迷雾中归来，对于大部分的宇宙，大部分的文明来说，平静的生活虽然平淡无趣，却也是世上最奢侈的东西。即使强大如光之国，也险些在几次危机中全军覆没，更别提在浩瀚星海中还没有被外界发现就遭受毁灭的文明。

“我不需要。”他无所谓说道。

喜比努了努嘴，对赛罗的回答不意外，“听起来真像你这个年纪逞能会说的话，但从你的身手来看，不像。”

“我有一些不能说的理由，不想和这群孩子们牵扯太多，只是大古在这里，我才来这里的。”赛罗尽可能真诚说道，至少喜比这个朋友他愿意争取下。

“这样啊，”喜比若有所思，“看来大古队员只是怕你小子无聊，特意让我来跟你说说话。”

“其实也不用特意……你和大古是怎么认识的？”赛罗好奇问。

“我进TPC的时候，面试的其中一位考官就是真角大古先生。”

“喜比刚助，那届新入选的学员中综合评分第一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处分，他现在可能已经进入胜利队预备队的选拔了。”大古可惜道，他领着赛罗把最近从街道收集到的碎片运送进仓库。

“胜利队预备队？”

“还只是计划阶段，要保密。”大古竖起手指，朝他眨眨眼，“毕竟和以前单纯执行非武力行动不一样了，早做打算比较好。”

分发下来的任务不难，是调查最近出现的神秘机器人。赛罗蹲在这群废铁堆边上观察，它们仿佛同一条流水线下来的量产，圆圆的身体，圆圆的脑袋，橙色的圆形灯带。如果可以，他真想带一个去科技局分析下，希卡利最擅长这些。

在夜晚出现的神秘机器人们，除了造成了部分公共设施的损坏，并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影响。加上近期TPC的重点放在了另一些地方，由丽娜负责的麦格斯动力系统测试就在最近几天，基地里随处可见加班加点的忙碌迹象。这群更像是恶作剧的机器人被忽视了，随意堆放在库房里。

就连大古都忙得看不到人影，简单跟赛罗交代工作后就又返回了岗位，赛罗百无聊赖在基地里乱晃，手里攥着一块土黄色金属指头，偶尔抛起又轻巧接住。他经过一条走廊时不小心与对面的研究员迎面相撞。

砰——对方怀里抱着的资料散落一地。

“抱歉抱歉……”赛罗赶紧帮人把东西捡起来，顺手把手里的金属收进衣兜里，他在这堆资料里瞥到了麦格斯动力系统和实验的字眼，当然他不是故意的。

研究员扶正了眼镜，大方原谅他，虽然赛罗不认识这一位白大褂研究员，但对方居然认识他：“你就是赛罗吧，目前记录最好的学员。”

“是，你认识我？”

“你差一点入选测试实验的候选人员，但毕竟你没有正式入职，所以经过我们的多方考虑后最后排除了。”他朝赛罗点点头，露出和善的微笑，如果不是因为他抱着资料暂时腾不出手，他现在想必已经伸出了一只手，“八尾明番。”

地下133层，赛罗跟在这位自称八尾明番的科学家身后，他的手里抱着一大堆资料，走起路来仍然轻松，他偏头看向一旁两手空空身着白大褂的科学家，即使再粗线条的人也会意识到这个区域的特殊性——隐藏的电梯楼层，特殊标识的区域划分，稀少的工作人员，以及，他抱着的文件上鲜红的保密。

“……我来这种地方，没问题吗？”

八尾博士挥了挥手，“昨天的实验成功了，它的保密等级已经降到了像你这样的准试驾员可以接触的程度，你不会以为喜比刚助只是因为大古队员的请求才去的吧？你和喜比都是我们未来的驾驶员备选。”

穿过狭长的走廊，宽阔的地下建筑在赛罗面前露出了真面目，巨大的飞船宛如沉睡的鲸鱼静静沉睡在场地正中央，金黄色的涂装与飞燕号保持一致，如果说飞燕号只是身形轻盈的小鸟，而这艘飞船俨然已是分割云雾的巨鹰，防爆玻璃隔开了操作间与飞船，反射出赛罗的惊讶和八尾博士的一脸果然如此。

“今晚上的测试也要开始了，有兴趣留下来看看吗？”八尾转头问道，他的嘴角挂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胜利队成员的休息室过道里，两位胜利队成员围绕物理问题展开了探讨。

“宇宙间跑得最快的是什么？”

“是什么？”大古疑惑问道。

“是光。质子和反质子相撞，用光来作为推进力。”丽娜捧起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这就是麦格斯动力系统的秘密。”

光……大古低头思索着，人类迈向宇宙，追求的方向果然还是往光靠近，这是否说明，未来有一天，他们也会像M78的光之国那样，完成新的进化呢？

随着现场操作员的按钮摁下，嗡嗡声从飞船的引擎处开始往外扩散，地板震动不已，最近关于夜间噪音投诉的消息看来情有可原，尤其是真的站在麦格斯动力系统面前，即使有铺满整个房间的隔音材料的加持，赛罗还是耳朵不舒服了好一阵，像被堵住了一样难受，然后才逐渐适应下来，如果有谁没有防护措施直接站在飞机下面的话，肯定会被高分贝的响声震得耳朵出血。

引擎的轰鸣声响彻整个测试间，亮起的示廓灯和升高的各项指数，仿佛能够看到这只大鸟蛰伏的羽翼在颤抖，她震天的歌喉正在呼唤天空的自由。

“何等的美丽……”

博士隔着玻璃注视着自己的杰作，“它将成为我们地球人类迈入宇宙的桥梁。”

“数十年以前，人们因为地面上持续不断的战争而把野心的目光投向了太空，虽然目的不够纯粹，但他们的尝试仍然是值得的。曾经的暴风雪号沉眠在了暴风雪里，米莉亚在战火中破碎，但他们的梦想被我们传承下来，我的一位恩师就是当年的设计师之一。”

曾经的宇宙飞船项目因为特殊的时代背景盛极一时，却又因为成本问题与安全性难以保障，在时代的落幕中被抛弃，廉价稳定的火箭替代了它们的作用，但有了麦格斯动力系统的存在，过去的奇幻设想得以从纸面上复活，成为现实。

他转过头，镜片反射出浅色的辉光，“这就是我二十年来研究麦格斯动力系统的意义。从前的人们只能仰望星空，依靠想象编织出美好的故事，但现在遥远的群星触手可及，人类不再被地球的重力所束缚——听起来多浪漫啊。”

“虽然一开始吸引我的，只是想造一艘大大的飞船，足够容纳我和我的朋友们前往太空旅行。所以她不会是暴风雪号，也不会是挑战者号，而是独一无二的亚特迪斯号，是人类不以战争为目的，而只为追求和平与探索未知，向宇宙发出的一张邀请函。”

“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

赛罗站在这个宇宙的人类科技结晶面前，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触动，希卡利的万能容易让人忽视了科技发展的不易，即使没有巨人，没有奥特曼，人类也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向宇宙，如果那个人能知道人类现在的成果有多好……不，这应该就是他所看到的人类的可能性。

一小截黄色指头从衣兜里冒出，飞向玻璃一侧，在它即将接触到玻璃时被一只手抓住。

赛罗低头看向在他的手指间像蚯蚓一样扭动的金属指头，注意到它露出的半截面是空心的，然后他又抬头看了看面前轰鸣声归于平静的亚特迪斯号，模糊的猜想在他的心头缓慢成型。

“八尾博士，最近的实验都在晚上进行吗？”

“嗯？是的，除了昨天的实机测试。”

赛罗一脸凝重望着他，把手中的那截安静下来的指头递过去，“刚才麦格斯动力引擎启动时，它也突然活了过来，如果我没猜错，最近的实验时间和机器人出现的时间正好对得上。”

“你是说我创造的麦格斯动力系统激活了这些金属？”八野的眉头紧皱，语气带有科研人员的谨慎又夹杂着一丝不可思议。

赛罗还没来得及回答，头顶的广播就传出一个年轻熟悉的声音，来自野瑞的紧急通知：“TPC发布二号紧急命令，胜利队员立刻到指挥室集合。”

奇怪的要塞再次出现，新城鲁莽出击被击落，但好在这一次逃生舱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八尾博士也被请去了指挥室，赛罗只能跟着工作人员离开，但他仍然不放心，同样存放着机器人的库房离亚特迪斯号即将转运去的F4机库并不远。如果它们真的被麦格斯动力系统激活，造成的破坏将不可想象。

果然，在他还没抵达的时候，基地的警报声就已经响彻整个走廊，赛罗掏出腰间的信号枪。虽然作为学员，没有配备具有杀伤力的枪械，但他不同，他可以将光能蓄满弹匣，发射出去都是小型的光线。一人高的小机器人破坏力不强，赛罗甚至能靠拳脚击碎好几个，但是问题出在它们本身就是空心的，没有生命，只要麦格斯动力系统仍然处于启动状态，它们就会源源不断地重组再生。

原来的货舱早就空空如也，赛罗直奔F4机库。越靠近F4机库，机器人的数量呈几何倍数增长。

他踹开铁门，看到了被机器人围攻下的亚特迪斯号与大古。

“大古！是麦格斯系统让它们复活了！”赛罗握住栏杆从高处一跃翻下，他以惊人的身体素质破开了机器人的围阵，准确抵达大古的身边。

“你说什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海帕枪调转枪头，狙掉又一个试图往亚特迪斯号的机器人，他似乎听到了头盔里的通讯，总算放下了心，转过头示意赛罗跟上，“已经预热完毕，走吧，我们给亚特迪斯号腾位置。”

他们重新回到铁架上，亚特迪斯号往前推行，巨大的机身穿过大门，闸门下落隔开了亚特迪斯号与剩余的机器人，没有了机器人的阻挡，顺利进入发射程序。

大古回头问：“你说的麦格斯系统让它们复活是怎么回事？”

赛罗把自己的观察一五一十说了，大古脸色沉重，他伸手拨动头盔上的通讯，“野瑞队员，麻烦你一件事。”

随着亚特迪斯号的升空，机器人似乎也丢失了目标停在原地，但它们头部的橙色灯光依然明亮，直到它们突然收到指令一般整齐一致往最薄弱的一块铁皮撞去。地下基地外是大海，海水从撞出的缺口涌入，赛罗下意识护住大古，想拉着他往来时的路跑，但大古的手往反方向拽了一下。

赛罗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大古想做什么，他抿了抿唇，松开手掌，“注意安全，基地这边有我。”

大古点了点头，迎着海水消失在一片光芒中。

赛罗在原地停了半秒，直到海水打湿了他的裤脚，他才从隔离舱门穿过，合上门扭动封闭阀。他好像一直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无论是大古还是迪迦。赛罗晃了晃头，把这种不适合自己的感想甩出去，他跟上工作人员，帮忙统计基地各处的损伤。

无知无觉的高硬度机器人令迪迦陷入了苦战，三分钟期限已满，也只能做到将自爆的机器人送出大气层的程度。他消失在了爆炸中，没有像以往一样化作天边的一束光，这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其中也包括赛罗，几乎在迪迦消失的一瞬，他就感到极大的不安，他通过PDA和野瑞取得联系，从应急物资中申请到了一条快艇，被海水冲出去的人员和物资仍然在打捞中，其中也包括在地下基地失联的大古。

他几乎没费太大劲就在海面上定位到了大古的位置。他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一束金黄色的光，指引着他前往大古身边。

筋疲力尽的大古整个人昏迷着趴在漂浮的金属块上，下半身浸入海水里。赛罗几乎一刻都不敢耽搁，把他从海水里捞出来，用毛巾擦拭他的身体，大古的身体冷冰冰的，只有脸和脖子、胸口还有温暖，然后围上保温铝膜。TPC教的东西派上了用场，他虽然不清楚大古的身体是否也像他一样异于常人，所以保险起见，他得防止长时间的浸泡导致的失温。剩下的就得交给专业的TPC医疗队了。

好在大古身体强健，加上赛罗处理得及时专业，大古恢复得很快，保温及时，体温恢复就基本没什么后遗症了，就连真由美都一阵小夸，夸得赛罗不好意思挠挠头。等大古苏醒后，他几乎马上又投入了任务中，因为他们得知了另一个坏消息，亚特迪斯号被机械岛吞入，与外界失联。

这一次赛罗说什么也不离开大古身边了，他们一同前往指挥室，泽井总监与吉刚长官都在。泽井看见大古回来关心了几句，而吉刚看见后面跟着的赛罗脸色变得更臭，但赛罗完全不在意这个。

“就像你之前提到的，我和八野博士也试着对金属进行了测试，它们确实对模拟麦格斯动力系统的能量有反应，而且通过分析它们的语言，它们被制造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摧毁麦格斯动力系统。”野瑞说。

机器人不是神，更不会是神的代理人，赛罗对这一点最清楚不过。

比起恶作剧，机器人更像是高等级文明抛下的限制科技发展的锁链，只要检测到类似的动力，就会自动执行清理程序。

赛罗不满道：“这没有道理，他们凭什么能擅自审判人类的科技方向。”

八野赞同：“你说的没错，这是我研究了二十年的东西，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它。”

“人类只要想前往宇宙，就迟早得研究出这样的技术，即使没有八尾博士，再过四十年，五十年，也总会研究出来的。”大古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人类想要走出地球，就必须突破别的文明框定的限制，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吉刚放下扇子，瞥了赛罗一眼，又落回到泽井身上。

八野和野瑞共同想到了解决办法：让测试机的麦格斯系统逆向位转动，抵消亚特迪斯号的能量。

“让我去吧。”大古自告奋勇，毕竟现在胜利队能出战的只有他一个。

赛罗往前站了一步，“我和大古一起，”他看向八尾博士，又转头看向泽井总监和居间惠队长，“好歹也让我这个准驾驶员派上用场。”

“可是……”泽井总监有些疑虑。

“多一个人多一个办法。”一直没有发言的吉刚突然破天荒为赛罗说了一句，“而且八尾和居间不是早就看重他的能力了吗？大古队员的伤还没养好，多一个人有保障。”

“……好，那就这么定了。”泽井最后作出决定。

赛罗离开指挥室前回头看了吉刚一眼，而这位一向激进严厉的长官居然只平静回视，扬起微不可闻的笑容。

第二十六章

章节目录

留言

阅读设置

第二十六章

章节目录

默认卷集

留言

阅读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