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特供

一日特供

整点薯条吃吃

加载中……

doc不见了。

准确来说，是包含他在内，彩虹小队一共有七名干员消失了。他们不约而同地请了假，没有告诉队友，也没有收拾行李，就这样消失在了基地里。

其他干员翻遍了几乎整个基地都没看见他们人影，连医疗组的病区都去找了两次——奇怪的是，医疗组的成员也不知道他们组长到底去了哪里。当rook搜索无果时，值班医生还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你们也找不到组长？他前天借走了我的内窥镜，昨天就没来了。我还想知道他拿内窥镜干什么去了……你们出外勤也用不着这个吧？”

内窥镜？Rook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已经十月底了。这个时间虽然离年底还有段距离，但已经有不少事务需要准备。然而Ash和Thermite对于一个负责一整个大部门的干员失踪居然没有一点诧异，就好像他们早就有所预料了一样。当Montagne找上门的时候，得到的答复居然只是“古斯塔夫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你平常可不是这样的，科恩。”Montagne皱着眉，“平时你可不会对其他人不闻不问。”

“也许古斯塔夫只是和小博萨克他们去执行秘密任务了呢？放轻松，图雷。”Ash的回答仍然轻描淡写，“这几位干员都是精英，他们不会出什么事的。”

秘密任务，好吧。GIGN小队现在唯一的顶梁柱Montagne虽然不满，但是也无法表达什么反对意见——Ash是彩虹小队的决策者之一，虽然目前表现得很奇怪，但鉴于过往经历还历历在目，他还是愿意相信Ash的话。在来办公室的路上他碰见了佐菲亚，想必是来找她的妹妹的——奇怪，为什么古斯塔夫会和小博萨克、蒂娜、詹姆斯、马克西姆、多米尼克还有廖子朗等人一起消失？就Montagne的了解，古斯塔夫和他们也说不上有多亲密，只是演习里并肩作战的战友而已。

太奇怪了。

在彩虹小队的基地里，时间过得很快。每天的日常训练占据了大部分时间，Montagne和Rook还得管新进干员的体能和团队特训，而医疗组那边也总是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跌打损伤。值班医生是很容易烦躁的物种——在Rook第二次进入办公室，看见靠在办公椅上转圈的医生一脸不耐烦地抬起头的时候，就打消了再来询问的念头。医疗组不可能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的组长，如果他们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说明古斯塔夫确实没回去过。

冷风卷着一片枯叶落在GIGN小楼的窗台上时，Rook才意识到入冬了。他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上，盯着窗外：找不到古斯塔夫，任务空余时间他也不知道做什么。要过万圣节了，但是今年，他却没什么心情。

窗外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Rook直起身子，从窗户望出去，两个后勤正抱着一卷白色的什么东西从屋外走过。他们在对面站定，先是拿一把刷子涂抹了什么，再把那卷白色的玩意展开贴了上去——那是一张海报。画面阴暗，图案扭曲，画幅下方是一座古堡的黑色剪影，中间用鲜红扭曲的文字写着标题“怪医的诅咒”，最上方则是张着大嘴的花妖、脑子里插着灯管的骷髅和裂口女露着血盆大口的下半张脸。看上去似乎只是一个鬼屋的海报，但Rook并没在意，只是紧盯着画面角落的一双手。

那双手戴着一双浅蓝色手套，糊满了血，十指张开，就像笼罩着整张海报。Rook可对那副手套再熟悉不过了——他去医疗组体检的时候，见古斯塔夫戴过无数次。

……万圣节？鬼屋？彩虹小队特供？啊？但是这和古斯塔夫有什么关系？？

Rook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冲下了楼。

海报下方确实有一行小字，写着“怪医古堡10月31日晚七点训练场开放游玩”。彩虹小队的训练场里有很多一比一的建筑，平日里是小队攻防演习的地方。前几天倒是新建了一个游乐场，Rook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古堡建筑。

不行，到时候得去看看。

一张鬼屋的海报在彩虹小队里是比电影票之类的玩意还罕见的东西——反恐精英每次作战都是在真人探险，没人愿意下了班还去城市里的鬼屋手无寸铁地搜索室内。但是内部特供可就不一样了——特别是有队员迟迟未回，而这张海报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的时候。所以万圣节当夜，训练场一反常态站满了人。场地里没开大灯，游乐园的围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上了几个石像鬼，獠牙毕露的雕像正对着大门。而设施的主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加装上了漆黑的尖顶和窗沿，看上去俨然变成了一座城堡。

天色幽暗，古堡大门紧闭，连窗户都封得一点光都不透。照亮场地的只有铁门旁的火把。Rook挤到最前面，看见铁门上有一张小小的告示：每次仅五人入内，游戏时间十分钟。禁止携带枪械，请使用准备间提供的特制武器。

……真是体验版啊，不过气氛倒是做到位了。

第一批玩家人选很快便决定了下来：Montagne年龄不小了，而且他对鬼屋实在没什么兴趣，于是Rook和德国干员IQ、破门的Sledge、同样来寻人的Fuse以及Ying五人一起，在七点钟铁门准时打开以后走进了场地。游乐园的售票处小屋被改造成了“准备间”，根据告示，他们应该要先进那里更换装备。

推开生锈的铁门，Rook最先挤了进去。屋里只有一盏发黄的白炽灯，照亮了墙上挂着的五件漆黑的外套和牛仔帽，以及整齐摆放在木架子上的木锤、演习用栓动激光枪和木刀，以及五个无线耳麦。真有意思，Rook想，实际上这是一场比平时还简单的演习。由于个人特长不同，他很少担任进攻的角色，但现在看起来大家似乎都差不多。

卸下防弹装甲和武器带，所有人都取下了墙上的衣物套在了作战服外面，又各自选好了武器。Sledge正要开门，耳麦里突然传来的声音却把大家吓了一跳：“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古堡里隐匿着一个对死人做实验的医生，他解放了无法形容的可怕存在……夜黑风高，不明生物正在城堡里游荡。进入城堡的五位猎人，将在今晚遭遇什么呢……”

声音听着好熟悉……似乎是平时演习的时候的语音播报员。只是这段录音并不像平日里一样冷静克制，语气诡异又抑扬顿挫，说话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想营造恐怖氛围。但是太熟悉了，以至于真的不太恐怖，Rook面无表情地想。

五人从狭窄的准备间鱼贯而出，迈过荒草——游乐园训练设施建造的时候特意没有清除这些野草，此时正好添了几分荒凉的氛围——踏上了古堡的石阶。在Sledge举起木锤以前，厚重的木门就轻轻晃动了两下，露出了一条缝来。Sledge探手试探着推了推，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充盈着诡异的幽绿暗光的大厅。然后，就像恐怖片里最常见的桥段那样，在五人都踏入古堡以后，大门便无风而动，重新死死关上了。

游乐园原本的前台被替换成了一个木质的雕花的柜子，不过Rook非常怀疑这只是在前台柜台的基础上加了贴片——毕竟一个真正的古堡怎么也不太可能在进门的地方放一张长达三米的柜子。他跟在Slege后面，绕过了穿透地板的粗壮藤蔓，在似有若无的诡异冷光中穿过走廊，终于看见了楼梯——游乐园的布局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所以这座熟悉的楼梯除了添加了一些奇怪的“装饰”以外并没什么改变。

“一群……不速之客。”

一阵冷风掠过他的耳畔，紧接着，一个Rook无比熟悉的声音在耳麦里响了起来：“这里不欢迎你们，猎人。在我的实验完成之前，你们最好赶快离开……”

说真的，他从没想过古斯塔夫会用这样阴森的语气说话。虽然耳麦里的声音低沉而有些模糊，但Rook还是从标志性的沙哑嗓音和法语口音中辨别出来了说话者的身份——古斯塔夫果然在这里。那么，要怎么找到他？Rook根本不理会什么“赶快离开”，且不提这场游戏里他们是“猎人”，眼下找到古斯塔夫才是最重要的。

听这意思，古斯塔夫扮演的是这个拿死人做实验的怪医？那他的实验室会在哪？

“小心背后！”

身后突然传来了干员IQ的大喊。Rook猛地回过头，正好看见了队伍后面一个影子消失的最后几秒——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半透明的身影，虽然已经淡化得接近于无了，但是还是很好辨认出来那头特征性的齐耳短发——那是消失的小博萨克。她似乎露出了一个笑容，唇角勾起，獠牙狰狞。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消失的其他干员应该都是怪医的“宠物”，在找到古斯塔夫之前，他们可能得先打上几架。

如以往的演习一样，五人四散开来。分散搜索效率更高，而且说白了这座古堡里也没什么危险性——就只是另类的攻防演习而已。如此一想，Rook端着激光枪，心中大大放松了。

他顺着楼梯小心地往上走去。说到底，这屋里都是老伙计，彼此都很熟悉作战风格。说不定转角就会出现一个雷鸣地雷，引爆后就会有不知道变成啥样的小博萨克扑出来——刚才的幻影可没端枪，想想也是，怪医制造的怪物哪有会用枪的。

墙角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眼熟的玩意，如果没看错的话好像是一张扁平的毯子一样的东西——也许是迎宾踏垫，蒂娜的武器。Rook瞄准了那处角落，扣动扳机，一束激光顿时亮起。紧接着，“砰”地一声轻响后，那张垫子猛地从地上自己弹了起来合上了。果然是迎宾踏垫。

“一楼西侧观察到一个亡灵，应该是……是廖子朗。”Ying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正在搜索……啊！我踩中了蛊毒地雷……等——”

“还剩四名猎人。”

随着一声炸响，耳麦重新安静了下来。Ying多半是被击倒了，Rook想。然而随即，本该安静的频道里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声响，就好像在地板上拖行什么重物的声音。时不时磕碰发出的脆响提醒着他，这并不是什么干扰造成的错觉。Ying被带走了？这鬼屋还有这种设计？

……她是不是被带去了实验室？

“一楼东侧已净空，未发现怪物。”Sledge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盖过了Ying的耳机传来的响动，“看来重头戏基本都在二楼。”

“二楼楼梯拐角处发现迎宾踏垫，已清除。”Rook一边压低音量与队友交流信息，一边沿着走廊小心地往前走去。前方的空气里似乎有一根不太明显的红线，根据刚才Ying那边的情况判断，应该是马克西姆布设的诡雷。Rook举着枪，横跨出一步，果然看见墙上布设着一个小小的黑色不规则物体，正等着他一无所知地靠过去。

现在他算是体会到进攻方的干员都是什么心情了。

“二楼东侧发现诡雷，已清除……”

Rook沿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继续前进。墙上挂着一些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油画，画中的人物不是形貌诡异就是面目扭曲，看上去颇有些吓人。忽地，墙角映出了一道摇晃的绿光，比起充盈在古堡里的诡异微光还要明亮几分。有人，或者说……有怪物。

Rook抬起枪口，紧贴着栏杆拉近距离，随后猛地转身翻过了拐角。一个戴着钢盔的骷髅头顿时映入眼帘，它的头骨里还插着一个装着莹绿色不明液体的瓶子，就像指示灯一样醒目。它身上穿着破烂得接近于布条的制服，就像是从什么废墟里扒出来的一样。这是谁？

枪才不管这是谁。在Rook想出个所以然之前，他就已经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一束激光正正打在了怪物的胸口，紧接着耳麦里传来了熟悉的提示音：“还剩四只怪物。”

还剩四只怪物？可是消失的干员一共有七人。

被击毙的怪物的制服里传来了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吓我一跳……是你啊，朱利安。”

“Lesion？你蒙在这身衣服里？”Rook上下打量着这件四面漏风的破衣服，颇有些惊奇，“你在扮演什么？”

“死掉的矿工什么的吧。”Lesion，也就是廖子朗，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这衣服穿着够费劲的，我还得不让这颗头掉下来……好了，你快走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游戏还没结束。”

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我碰到了一个骷髅，在楼梯上，应该是Kapkan。”Fuse在频道里说道，“但他在我面前消失了。不知道是他扮演的怪物的能力还是所有怪物都有的道具……各位注意速战速决。”

看起来刚才的击杀只是侥幸。但现在队友们都已经结束了一楼的搜索，开始往二楼移动，那么鬼怪躲藏的空间就更小了，隐身不足为惧。Rook一边开枪再次清扫掉一个迎宾踏垫，一边继续往前走去——他听见了电流的滋滋声和隐约的吼叫，这个方向没错。

目标很近了，但不能心急。

声音越发清晰了。像是男人的叫声，听起来含混而粗粝，近于动物的咆哮。Rook本着专业素养确认了最后几米的地板上没有异物以后，便举着枪冲了过去。越过墙角的一瞬间，蓝光便充盈了他的视野。虽然并不明亮，但比起古堡幽暗的环境来说也还是显得刺眼。Rook本能地眯起眼睛，停顿了几秒，这才看清了面前的景象——约五米的距离处放着一把电椅，有一个穿着作战服、套着防弹甲的男人半躺半靠地瘫在上面，面容却不是他所熟知的任何一人，而是一张没有毛发、像生猪肉一样泛红的毫无生气的脸，应该也是头套。随着电流通过、屋内蓝光骤然明亮，他的身体突然在电椅上挣扎扭动了起来，就像要挣扎着站立一样，四肢却被镣铐死死地绑住，不能抬起半分。他的喉咙里滚动着模糊的吼叫——这就是Rook刚才听见的响动。

控制电流的人正站在一旁，并未对Rook投来注视，而是专心地观察着电椅上的男人。随着电流消失，男人就像没了骨头一样又瘫了下来，看上去奄奄一息得甚至有点生死不明。

Rook清楚地看见了站立者胸前插着的两个除颤器——怪医还需要用这东西吗？

怪医——或者说古斯塔夫——和几乎完全改头换面的Lesion不一样，似乎只是往白色的作战服上抹了一些血，戴了个头套，又换了副医用手套而已。值班医生消失的内窥镜正绑在那个蓝色的皱巴巴的大头前额上，闪着明亮的蓝光。Rook仔细打量着这个完全没有头发的头套——一张脸上皱纹密布，嘴角下垂，双唇闭得死死的，戴着眼镜的双眼几乎是两个黑洞，看上去严肃得真有那么点可怕，和古斯塔夫完全不一样。

他几乎想要冲上去直接抓住古斯塔夫，但一面耸立在面前的玻璃墙迫使他打消了念头。古斯塔夫在狭小的实验室里绕着电椅来回踱了几步，似乎思考着什么，在他脚边不远处，一旁被阴影遮蔽的角落里隐约露出一个人影——似乎是Ying。

确实是拿死人做实验的怪医。那么椅子上的……是Bandit？

Rook伫立的这片刻时间里，古斯塔夫已经又一次绕回了电椅开关前。随着粗糙生锈的开关被扳下，电流声又一次响起，Bandit再次在椅子上痛苦地挣扎起来。古斯塔夫没有看他——也许是扮演要求，又或者因为还没到时间，所以怪医还沉浸在他的实验之中？

好吧，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有些失落的。

“我看见Ela了！她在二楼西侧，正——啊！我踩到了迎宾踏垫！”

“发现Bandit，在二楼东侧，似乎只能在游戏结束后才能接触。”Rook向后退了两步，回到了拐角处——如果一定要结束游戏才能跟古斯塔夫说上两句的话，那么当务之急就是先把剩下的怪物都处理掉，“IQ，你还好吗？我来替你。”

“……我正在扳夹子——好了。Bandit也在？他扮演的是什么？”

“……可能是死人。”

耳麦里沉默了。Rook干脆端着枪，往东侧走廊跑了过去。路上又多了几个诡雷，看样子马克西姆又回来过，不过威胁最大的Lesion已经被击毙了，只要注意到红线就没什么——

“砰！”楼下传来了一声巨响。

“还剩三名猎人。”

古堡里仍然幽暗阴冷，虽然战场缩小到了二楼，但怪物时不时的消失让人很是头疼——Rook不明白小队什么时候有了如此高性能的光学隐身设备，居然在这种游戏里进行性能试验？还好这些怪物不能直接攻击他们，不然看见半空中突然出现的骷髅头或者裂口女，这捉迷藏可就真成恐怖片了。

“时间到了。”

IQ和Fuse紧追着刚退出隐身的骷髅Kapkan下楼时，Rook正在一楼楼梯口端着枪瞄准。扣下扳机的那一刻，耳麦里的低语也同时响了起来。Kapkan的胸前被激光命中了，他却只是停下了脚步，靠在了栏杆上。虽然骷髅面具遮住了脸，但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却似乎颇有一些悠闲意味。

缓慢的脚步声隐约传来，渐渐向他们靠近。古斯塔夫从阴暗的拐角里走了出来，双手按着栏杆，低头看着他们：“虽然你们确实很能挣扎，干掉了其他几个实验体，差一点就让你们逃掉了，但还是差那么一点。”

那颗蓝色的大头上下晃了两下，耳麦里传来的声音又往下沉了几分，显得愈发阴森：“现在，成为我的实验品吧。”

本就微弱的光线骤然熄灭了。

……

十二点的报时响起以后，Rook从木地板上爬了起来。打了半个晚上的UNO，他输了三四把，实在是有些累了，好在房间里还有古斯塔夫给他们留下的水和零食——在看见Bandit顶着头套进来喝水的时候，屋里的几人都吓了一跳。

“演死人很累的。”Bandit如是说道，“多吼几声我嗓子就要哑了，不喝点水怎么行？”

这间屋里还有个小电视，应该是游乐园训练设施里本来就存在的空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艾拉塞了真的显示屏进去。Rook刚站起身，骤然亮起的荧光屏就把屋内几人的脸照得雪白。“刺啦刺啦”的一阵杂音过后，满屏的雪花渐渐淡去，露出幽暗的画面来。

仍然是那间实验室，但却有五台电椅一字排开。艾拉、廖子朗等人躺在椅子上，和Bandit一样了无生气，即便电流的蓝光渐渐亮起也一动不动。例外的是马克西姆：他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在电流开启后抽搐着扭动了起来，甚至艰难地撑起了身体。他的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歪斜地支撑着身体，堪堪让他脱离了椅面。套着兜帽的骷髅头僵硬地歪斜着，渐渐靠近了镜头，距离近得Rook几乎能看见眼窝里的一点微光。

面具下发出了一声怪物般的吼叫，画面顿时暗了下去。Rook疑惑地凑上前，向着电源开关伸出了手，随即却再次听见古斯塔夫的声音从画面里传来。他的语气饱含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狂喜：“我最完美的……实验品。”

没等Rook按下关机键，荧屏就自己熄灭了。

……

七天前。

“要我来读这个剧本？”古斯塔夫拿着手里的一叠打印纸，浏览过那些词句，怀疑地挑起眉，“我读这个可能会显得有点奇怪。”

“这有什么关系？”正在浏览终端的艾拉抬起头，笑了一声，“只是演演戏而已。把录音准备好，然后直接在耳麦里播放就好了，你戴着那个头套，直接说他们可能听不见。”

“……好吧，好吧。”古斯塔夫瞥了一眼软软地躺在桌上的蓝色头套，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万圣节这种节日本来和他似乎没什么关系——顶多就是准备一些糖让年轻人拿而已，况且彩虹小队的各位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在艾拉提出要准备一个万圣节游戏，唯独缺少一个演员，而他最适合时，好脾气的医生还是答应了下来。谁能想到是这样的角色？

不过陪着玩玩也没什么。

“那最后的这一段呢？没有台词，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吼一声，这是什么？”Lesion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伴随着剧本被翻阅的声响。“结束画面。到时候谁击败的猎人最多，谁就负责这段戏份，你可以理解为活动结束动画。怎么样，公平吧？”

“我很怀疑顶着这么个发光的玩意能不能在猎人找到我之前击败他们。”Lesion耸了耸肩，“尽力而为咯。”

“好了，大家都把自己的戏份练一练，尤其是你，多米尼克，虽然你没有台词但死人的动作也不简单。我们时间不多，多排练几遍。最好能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END.

“嗯？我这周有几台手术要做，所以今年没有参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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