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羽】高级捡漏chapter 6

【拾羽】高级捡漏

第168朵嘟嘟莲

2024/12/02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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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大早的亲密折腾，清理工作都变得旖旎暧昧起来。戴因看着凯亚自己折腾，呆愣愣地坐在床头。

凯亚的眼睛多情得能拉出丝来，发射的电流让戴因一整颗心脏都在怦怦跳。他本来还想体贴地安抚甘愿作下位的凯亚，结果凯亚很独立地抛下戴因，连根头发都不留。

大概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

在“风”的国度待久了，什么都逃不过“自由”。言语行为皆洒脱，生怕留下一点误会，抛下一点令人误会的情感。凯亚只在意身体上的快感罢了。

戴因清理完回到卧室的时候，凯亚还在换衣服。他身子上有许多与肤色不相称的疤痕。后背有，小腹有，胳膊有，就连胸口上都有一道痕迹。这使的戴因莫名的火气又添了一层。坎瑞亚子民因为神明而受苦，凯亚服务于风神的护佑之地，却还搞得遍体鳞伤，真是让人不爽。其中，小腹那里有一块新覆盖上的大面积擦伤，上面分布一些血痂，看样子已经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再靠下一点就是白色的绷带了，他很想慰问两句，可是终究是张不了口。

他们坐在沙发上，等待维尔利小姐从房间出来。

维尔利家有两个卫生间，一间在主卧室里，一间在客房对面。即使维尔利已经允许他们随便使用，但一想到是为了什么清洗后，两人瞬间陷入自我反省。

太失礼了，为什么就不能忍忍呢，或者学学那对兄弟去储物间解决。

二人视线交汇，戴因眼神躲闪，慢慢扭过头。

“哈哈，”凯亚笑了笑，“维尔利小姐真能睡啊。”

戴因看了看主卧室的禁闭的屋门，点了点头：“确实。”

“嗯，哈哈，要不我们先去外面吃早饭？”凯亚提议道。

“好。”

……

谁也不说话，一起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得让凯亚都坐立难安。按理说应该没什么，一切照常进行就好。从洗完衣服开始，戴因有意避开凯亚的视线，也有意阻止他的目光游离到凯亚身上。其实，凯亚喜欢被人注视的感觉，他被人从阴暗潮湿的地窖推到聚光灯下，才知道那样熠熠生辉的光是多么美好。他努力移到聚光灯中央，成为焦点，便骄傲地抬起头颅，散发就应该在这个年纪散发的魅力。

至于戴因的视线呢，凯亚认为他的目光阴恻恻的，不可怕，却十分压抑。它来自那处阴冷潮湿的地窖，仿佛化作一股凉风，令凯亚遍体生寒。凯亚不喜欢这种目光。他会忍不住愧疚，忍不住自我检讨，一次又一次拾起久远的、阴暗的、模糊的记忆。

现在，此时此刻，戴因眼神清明，一如初见时的蕴满陌生与怀疑。他好像沉思了很久，终于决定张开口：“抱歉，是我不太冷静，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么尴尬的事。”

戴因声音低沉冷峻，平静如水。在得到凯亚回应之前，就只给他留下一个挺直的脊背，把凯亚一个人晾在沙发上——他走出了维尔利小姐的屋子。

“嗯？”凯亚没见过这场面。他也没打算谈这个话题啊。

戴因这个样子好像原配妻子发现自己丈夫是个渣男在外包养小三于是愤愤离去。

戴因斯雷布先生，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阴寒的气息，眼神冷鸷，不苟言笑，似乎一直处于思考当中。凯亚无法看透戴因，他如黑暗中的蟒蛇，爬行在神秘诡谲的灌木丛中，伺机而动。凯亚只是拒绝戴因为他清理衣物，拒绝高₍˄·͈༝·͈˄*₎◞ ̑̑潮之后的温存，拒绝了那只满怀怜惜、为他抚摸胃部的手而已。

“唉，真是麻烦。”委屈的凯亚又有什么错呢，戴因只是动动手指，而他却奉献了一张嘴，戴因把他嗓子弄得那么疼，他都没有真的生气。

“唉……”思来想去，凯亚觉得莫名其妙。这人脾气真坏，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正当他抱怨的时候，思绪突然就被门外一声巨响打断。接着维尔利小姐房间内传来一声闷响，他快步走到卧室门前去查看情况。他想要敲门询问，但此时卧室门突然被打开，凯亚手指敲空，戴因占据他的整个视野。

“维尔利不见了。”戴因言简意赅地解释，“窗户被人从外面暴力打开，她应该是被人劫走了。”

凯亚回应：“维尔利小姐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件事还是交给‘三十人团’……哦？看你的表情，是打算私自解决了？”

“嗯，维尔利小姐身上‘诅咒’的气味足以提示我找到她，但无法预判之后会遇到什么。”戴因犹豫两秒，开门见山，“凯亚先生，你腹部还有伤，不适合跋涉。时间紧迫，救出维尔利小姐后我会直接让她带我去‘那个地方’，我不会再回到这里来。”

你有伤不安全，救出她我不会再回来，分开后不知何时再相见。这大概就是戴因的言外之意。

“我可从没有说过要临陈脱逃什么的。”凯亚闪身，“带路吧戴因先生。”

时间紧急，戴因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跟凯亚争执。他没有从地势较低的大路上离开阿如村，而是选择爬上维尔利小姐家的屋顶，顺势登上高处的石壁。戴因率先登到顶部，最后把凯亚拉上来。

大漠茫茫，黄沙漫天。他们面对眼前更加单调的色彩，一言不发。凯亚紧跟戴因脚步，才知道这家伙速度快的跟个野人似的。

最艰难的旅途以最匆忙的方式开始，无法未雨绸缪，无法预估旅途中的一切风险，惊喜和意外谁先到来，这不好说。但这大概才是属于真正的冒险家的狂野与浪漫。

戴因和凯亚走到一处巨大风蚀洞口侧面的高坡上，将身形隐藏在一棵巨大的柽树后面。那处风蚀洞口东方恰巧有一处内陆湖，而洞口的外侧、内陆湖的西方较高处有一处镀金旅团的据点。看来这就是跟随维尔利小姐“气息”找到的目的地。镀金旅团据点搭起四顶帐篷，周围有许多拿着武器的人巡逻。在四顶帐篷中间的宽阔场地上，坐着一个黝黑的瘦弱老头。那老头旁边还站着一个个子极高年轻人。

凯亚眯起眼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戴因先生……我可以提一个问题吗？”

“请讲。”

“还记得那天我被地脉紊乱造出的幻镜干扰的事情吗？我想问，一般来说，地脉所记忆的景象经过多长时间才会在现世重映？”

“可能几千年，也可能几百年，也可能几十年……”戴因迎着他的目光，严肃道，“地脉越平稳，紊乱的几率越小，重映的景象就越久远。反之，亦然。”

“如果在地脉旧日映像看到的人还活着，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地脉乱得匪夷所思，甚至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程度？”

戴因点点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看来此地的地脉十分杂乱，你看到的影像或许是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那个高个子酒保的模样看上去与那日的影像别无二致，时期应当是很近的。我们要快点了……”

凯亚开始复盘，那个黝黑老头和高个子年轻酒保正是他在幻境里见到的两位，而其他的镀金旅团的人也有几副熟人面孔。

“你能找到维尔利小姐的位置吗？”

“只能依靠气息分辨大致方位，可能在那个位置，东侧的营帐内，那里有三个人看守。”

“那么戴因先生的计划是？”

“趁守卫放松，将维尔利小姐解救出来。”

“啊哈，”凯亚忍不住调侃他，“真是简单的……思考方式。那里可不止有三个守卫，这里是须弥。”

如果是蒙德，骑兵队长惩奸除恶到也没什么。但在沙漠，打伤几十个沙漠子民会不会被通缉？

戴因眼睛放远，仿佛在逃避什么：“我并不打算动用武力，凯亚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讲。”

“你会因为始终践行‘骑士准则’定义的‘善’与‘恶’而不敢做一些……不太道德的事情吗？”戴因努力斟酌用词。

凯亚笑着说：“哈哈，其实我也不算是什么好人，至于西风骑士团的‘骑士准则’，我不得不在人前遵守，至于人后嘛……”

“那好吧，”戴因说，“等天一黑，我们就放火。”

“太损了吧戴因先生。”凯亚调侃他。

其实凯亚知道，对方人多势众，直接上去打架没轻没重只会他们两个找来更多麻烦。但要是放个火制造一下混乱，他们可趁人之危达成目的。

他们爬到镀金旅团聚落上方的石壁上。凯亚看着戴因在口袋里拿出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不去问，戴因也不做过多解释，只是说这是液体“助燃物”。

“啧，冒险家就是不一样，身上小玩意儿这么多……”

戴因抬头看了凯亚一眼，又垂下脑袋继续捣鼓他的道具：“其实我是经过冒险家协会认证过的，甚至有纸质证明——它现在就在背包里，你要看吗？”

“停停停！”凯亚心中暗叫不妙，毫不犹豫拒绝了。

按照这样说，戴因是个正牌的冒险家，接下维尔利小姐的委托不仅十分合理还十分专业，那凯亚在“金砂之旅”后面的“威胁”行为才是真正的乐子。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用这张纸质证明反驳我？”凯亚平日轻快的调子破天荒带上点忧郁。

“我拦不住你，”戴因如实说，“更深一层的原因，可能是几百年前养成的坏习惯——极高的服从性，尤其是对……”

啊，真是尴尬得让人心里发毛。

凯亚知道是自己姓氏的原因，坎瑞亚摄政王的后人提出的要求，一位侍卫长无法拒绝。但现在都过去了几百年了，如果他真的还有那种情节，未免太过忠诚。况且戴因曾三番两次强调旅途危险，还是接受了凯亚的要求，这不免有些奇怪。

戴因不会是想趁此程干掉我吧？

余光瞥见凯亚不自在地往外挪了挪，戴因看在眼里，不去干涉。

布置完成后便和凯亚在石壁顶端并排坐着，戴因摸了摸背包，掏出一大包饼干：“现在可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谢谢戴因先生，”凯亚并不会苦了自己，接过食物，当然他也不在意戴因是怎么掏出这包饼干的，他开起玩笑，“这次旅行很危险，戴因先生会保护好我这个伤员的吧？”

戴因没有发现凯亚心里的小九九，真诚且平静地点点头：“我认可你的实力，凯亚先生，但请放心，我会尽我最大努力保护所有坎瑞亚的子民。”

“啊哈，”凯亚心里不是滋味，有些抗拒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至少刚才，你完全可以说‘我会保护好你的’，这样我会非常感动的。”

“……”戴因愣了一会儿才回话，“如果你喜欢我这样说话的话，我会考虑的。”

“行吧，”凯亚也不期待戴因能在这方面领悟多少，他没发跟太过认真的人探究“语言艺术”。不自在地咬了口饼干，又把剩余的半袋饼干推到戴因身上，“不是很饿，毕竟戴因先生早上给我喂了点……黏糊糊的东西。”

“……”戴因听完这话背都绷直了，紧蹙眉头，咳了一声，“抱歉。”

“不必抱歉，”凯亚愉快地舔舔嘴边的残渣，“很久没开荤了，只用手指很舒服，但还是期待你的进入。”

未完待续

维尔利：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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