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花】若回望

【杂文】

山佑

2025/04/19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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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花】若回望是“如果断笛决裂时，方多病回头”的梗。注：只为满足自己的xp，会改原剧情，会ooc，近期玩语C玩得标点符号不知道怎么打了，有语病多多包含。私设两人已在一起，是小情侣吵架。●：“天尽头，何处有香丘。”——《葬花吟》——————————————00.树林有风走过，落叶在两人身上停留。尔雅剑正架在李莲花的脖子上，他不着痕迹地叹气，如此哄好方小宝，难了。后又扬起一丝骄傲，不愧是李相夷的徒弟，与他年轻时一样，率性而为。“你现在，连骗都不愿意骗我了吗？”以往那双明媚的眸子，此刻瞪着他。等了半晌，回答方多病的是人的轻笑，惹得他眼里怒火更甚。“李相夷！”李莲花因他放大的声音吓一颤，本在专心致志藏着被污血呛到的声音，被人影响喉间发出“咕噜”声，颤身扶上身旁的榆树，试着抬头看他。传到方多病眼里的是眼眶淡红，嘴角挂血，沾染尘埃也好看极了的心上人，紊乱的心跳被冲天灵盖的怒火压过去。老狐狸贯会让人心疼，他咬牙。下一秒，轻轻喘息之人被松了尔雅的方多病一把握住手腕，李莲花笑了笑，小宝还是心软了。方多病没有探脉，手劲力度稍大让人吃痛，他下意识颤抖。“还不说吗？”又加了几分力。这臭小子，哪来如此大的劲，好疼的，李莲花颤栗着想。咽血到想要干呕，呼吸困难的他脸上漫上不正常的潮红。看来是等不到人的回答了。“李大门主，如此喜欢欺骗，又在谎言戳破后选择做个懦夫，那么方某也没有必要继续与尊纠缠不清。”方多病不忍松开手，嘴上不留情道。松开的手无力落下，李莲花扶着树的另一只手，不怕骨折般扣着，树的深色隐藏了血色，他压抑着咳嗽，又将血腥颤抖地咽下。他带着看不清的眼盯着方多病动作，带着几分诀别的认真。方小宝拿着自己做刻送给他的竹笛做什么？“罢了，我也不想听你那真假难辨的话。”方多病双手握着竹笛，五感交杂，眼白红得让人担心，“我们便犹如此笛，一别两宽，不复相见。”竹笛发出清脆的声音，硬生生被他掰开。望着依旧沉默的人，本想着如果李莲花柔软哄他，就会考虑消气的选择彻底消除。“好样的，李相夷。”方多病冷笑，手上碎裂尖锐的竹丝有几根刺进他的手，不知痛觉，将两段碎笛丢在扶树之人面前。他转身，给李莲花留下心上人的味道，却不给已习惯的触感，快步离去。悬着一条命的人固执抬头，死死盯着方多病的模糊背影，得记下来，碧茶之毒弄坏脑子也不能给他忘了。李莲花掐着树杆的手指愈发用力，给自己带来痛能让思绪清醒。他拿着方多病的命保证，自化作莲花开始，便没有体会过，如此浓烈的悲感。最在乎的人撇断了媲似定情信物的竹笛。怪不得小宝，他不知道这笛子是人亲手做得。李相夷你还依旧那么，不会爱人，也不值得被爱。李莲花低着头，眼眶含着泪。为什么就没有人能听进去他的话呢？说了很多次了，李相夷已经死了，每一个人都不相信，要他活着，还来指责他？他是李莲花啊...要处处盛开的莲花。树终是支撑不住李莲花，他脱力跪在杂草上，污血点点滴在苍绿的草丛。眯着眼，又甩下一口血，不再收敛，他带着悲怆声大口让空气进入。李莲花苦笑，我的小宝啊，真不管我这个将死之人了吗？苍白的手向地上的断笛伸去，捡了几次才将其捡起，用衣摆轻轻擦拭上面血迹与尘土。李莲花不知道是因为毒发还是悲伤，这两段笛子，擦不干净。回莲花楼再说吧，楼边有小河，河里有清水。软剑刎颈作不了拐，仿佛背了千斤顶，李莲花双腿打颤，用尽力站起的程度还不如方多病平日弯腰看他写字的高度。呼吸好困难，他仰起头想要呼吸，阳光刺眼。看着阳光愣神，李莲花呼吸过度被血呛着了，手抓着树杆，低头咳嗽，喉咙与肺部发出阵阵鸣音。毒折磨得更猛烈了。黑血从嘴角汹涌流下，他眉间紧蹙。难熬，难熬死了。师兄的尸骨已葬在师父的身边了。小宝虽然恨他，但师兄是他的生父，已他的品性，会将师兄的死因，追查清楚。所以，他这样做没错。李莲花卸力，不再压制碧茶之毒的扩散，喷出血，被压着跪倒在地。以前真小瞧了天下奇毒发作起来对身体的摧残，这血一吐便停不住。剑戳到土里，刎颈弯折支撑它的主人，血不断滴落。真正的毒发，原来是如此滋味。头疼，这毒要入脑吗？要死了的话，意识模糊中他想，还可以拿到小宝最后一个吻吗？希望痴傻的自己，少给别人添麻烦。不对劲，于天灵盖的怒气终是下降，走在半道，方多病回想起李莲花不断发抖，还吐了血的身子。他得回去看看，确保满口谎话的人没有事。他调了头，离与李莲花分离之地越近，心越慌。糟了，本就对气味敏感，对血腥味更是，方多病在闻到味道的一刹那，步履如飞。“李莲花！”他三步并一步到口中血不停滴落的人面前。“莲花，你怎么了？”他蹲下身，仔细观察李莲花的状态，他筋脉上的青紫是怎么回事？吐了这么多血还停不下来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他的手...五根手指的指尖没有一根不沾血。谁能伤了他的李相夷？抬手想探探那人的脉，被人刻意避开。都成这样了，还想着瞒自己，莲花你要我怎么做才听话？方多病牙快要咬碎，“李莲花你要是再躲我，我就真的生气了。”小屁孩，连威胁人都毫无杀伤力，李莲花含着血轻笑，“吓到你了吧...”碧茶之毒肆虐，让筋脉颜色更加突出。“小花！”饶是方多病被他四面八方瞒得死死，如今看到他这副模样，也该明白。李莲花的手被人强势地拉过，珍视般温柔探上脉。“小宝...用扬州慢...”方多病五雷轰顶，正蹙眉震惊于心上人如同将死之人的脉搏，听到他说话，不自主靠近听清，以来证明他的莲花开得正盛。听话地运气，往人身里注入内力，帮李莲花顺着筋脉。小花的内力去哪了？他顿了顿，想要注入更多。“不必了...”缓和些的李莲花抬手抓住人的手腕，阻止心上人继续浪费内力，另一只手点了三处穴，准备调息。像小猫的力气，方多病难得忽视人的要求，没有停下，聚集进去的扬州慢却如石沉东海，“到底怎么了？你的内力呢？为什么要把手搞成这样？”正顺着气的人，被他禁锢住双肩，“回答我。”李莲花含着血笑了，摇摇头：“小宝，你明明知道，不要浪费了。”“碧茶之毒？”他颤抖明显，“不可能，你不是说区区碧茶之毒困不住你李相夷吗？”“我叫李莲花。”他的声音极轻。是了，小花一直都在强调，李相夷死了。“好，莲花可以告诉我吗？”方多病说得认真，将他小心抱在怀里，拿出帕子，温柔擦着李莲花脸上残留血迹。回答他的是突然加在手臂上的力。“小花？”他轻声唤着已经昏睡之人的名字。看来是疼极，又累狠了。方多病在人脸颊落下一吻，整理好李莲花微开的衣领，看着他无言叹气，且将他带回莲花楼。多愁公子就不信莲花还能再给他编出花来。弯身横抱，他身体一僵，若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方多病恨不得现在大哭一场。臭莲花为了藏住骨瘦形销的自己，衣服都快拖地上了。谁来救救他的莲花啊？健健康康最好，起码也得长命百岁。他将李莲花抱得稳得不能再稳，大步流星冲着莲花楼走。方多病来到莲花楼门前，本想一脚踹开。他想要是踹坏了，小花会伤心的，于是改为单手抱人，手抬开门栓，门轻轻开了，并从里窜出一股熟悉的药香。来不及被勾起回忆，他小心翼翼把李莲花放在床上。给人盖好放在床上的棉被，方多病又找出一床棉被覆在他的身上。安置好令人操心的师父，他走到莲花楼门前，正欲关门，一阵风袭来，方多病才发现，自己已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出身冷汗。迅速关上门，他在楼内找到药膏与洁净的布料，又打来一盆温水，走向李莲花，温柔索要一吻，蹲下身从被里轻轻抓出人自伤的手。细细看，记忆里白玉样的手，指尖坑坑洼洼，方多病呼出的气颤抖，小幅度吹着，接着又泡着温水的毛巾，用此生最小的力擦拭伤口间的污垢。李莲花的手上好药膏，被他重新塞回被子里。心跳好快，方多病再次因人吓出满身汗。他坐到正对床前的茶凳上，挽袖倾倒清茶，静心盯着李莲花看。虚弱之人，醒来倒是很快，在喝第八杯时，方多病瞧着人悠悠转醒。意识朦朦胧胧的人试着看清眼前的天花板，眼睛已经聚焦不起来了吗？“醒了？”方多病将茶杯扣在桌上，走近看，手在人眼前晃了晃。“眼睛怎么回事？”李莲花茫然寻着声音望去，已经看不清小宝了啊。幸好瞎得不算早，他已经记住爱恋之人模样。他撑起笑意摇头，尽量装得正常。下一刻，警铃大作的李莲花扭开头，避开差点塞到他嘴里盛满汤药的勺子。“臭小子，要灭师欺祖不成？”“谁是你徒弟？”关河梦留下的方子其中药材复杂昂贵，饶是方大少爷都不禁咂舌，此次出门所带银两全砸进去了不说，还靠着厚脸皮和人畜无害的面容赊了不少帐。呼哧带喘拿回来，又勤勤恳恳熬好，李莲花倒是四脚朝天躺着，不买账。“真生气了？”他靠近坐在身旁的人，顺从喝下药，喉结滚动，竟是毫无表情。李莲花眼眸温柔，细声细语道：“方小宝不生气，你听我说，师兄真的不是...不是我杀的。”“你让我怎么不生气？”方多病声音一瞬间提高，“从小追寻之人就在身边我却发现不了，心爱之人是自己的师父，我也察觉不到。”为何不追究自己亲生父亲的事？李莲花疑惑。“你当我真是傻的吗？莲花。”他音色颤抖，“当真觉得我不知道碧茶之毒不压制的后果？”“当时你为什么不压制？！”被点破的李莲花并不慌乱，手挠挠鼻子，“哪有，扬州慢要省着用的。”“我不是小孩子了，少拿哄小孩子的那一套骗我。”挠鼻子的手被方多病握住，“一撒谎就搞小动作，李莲花，我不强求你对我所言句句属实，我只求你活下去好不好？”“别再不要我了。”心上人原来是这么想的。“我哪敢啊方小宝，这蓝云白天，夕阳余晖，我还没看够呢。”说完，嗓子搔痒，李莲花衣袖掩唇，在人面前咳嗽，又咽下点血腥。见状，方多病也不愿再凶人了，揽人入怀，帮他顺气。“哪里难受？”又不回答他了，小狗喘气样哼了两声，又要喂他喝药，闷声道：“罢了，李莲花你快点好起来吧。”李莲花难得如此乖，磨磨蹭蹭喝着，糖也不讨一颗。一碗药下肚，已是到了黄昏尽头。看着喝完靠在枕头被药苦到微微喘气的人，方多病掖好他的被子，转身去厨房洗碗，冷冽的水流到手上。他不敢想适才若自己没回头，会是怎样的后果。幸好，他回头了。虽然方多病没有在十年前的海边救下李相夷，但现在也不迟，遇见莲花实在太好了。早上还晴着的天到了晚上，连星星的光芒都见不到。方多病放下药碗擦手，透过莲花楼的窗户看夜色，想着李莲花身上的毒，倒真成了一个多愁公子。该怎么做才能救小花？带着思绪他慢慢走回李莲花的身边，定神望去的那一刻，吓了半死。他的莲花，如在狂风暴雨中摇曳。“莲花，哪里不舒服？”一步上前抱住不断发抖的人，怎的与抱了个大冰块般？他用被子小心将人包裹好，紧紧抱住。“小宝...冷...”李莲花下意识往热源钻，“很难受的...”是先前，他提过的寒症。听此，方多病抱得更紧，自作主张往他的身体浸入扬州慢，催着李莲花身体发热，于事无补，丝毫感觉不到熟悉的温度。手不断搓人的身体，他皱着眉，输内力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像死人的体温，这该死的想法。要是有一壶热酒，早暖和起来了，不过，现在也不错，李莲花陷在方多病的怀中，闭着眼发抖。身子冷，心第一次不觉得冰凉。寒症在方多病不懈动作下丝丝褪去。“方小宝？”意识回笼的李莲花看向心上人不乏惊讶，小宝哭了。他的手颤颤巍巍将人脸上残留的泪痕擦去，带着强撑的笑意：“不是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吗？还掉金豆。”方多病只落下一滴泪，“你吓死我了，李莲花。”认真看着发抖的人，确保他无事后，反驳道：“谁说长大就不能哭了，我爹妈能，路上的行人与街边的乞丐能，李莲花也能。”惹得人真心笑了，笑着笑着落下了泪。“哎呀，莲花终于听话了，真哭了？”方多病软着心，吻吻划过泪的脸颊。李莲花不要他的吻，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让方多病看不见。“没有哭。”他闷闷出声。平常人可听不明白李莲花的哭腔，方多病手臂收力，抱紧几分，他明白得很呢。“小花不哭。”“小屁孩说什么呢？唉？”方多病不知何时让他离怀，用手擦拭脸上眼泪。“还说没哭？”他带着笑意看着李莲花。不好，莲花要恼，方多病手迅速剥了颗糖放到人嘴边。李莲花暮然愣住，看了两眼糖，显露出笑，果然被人逗开心了。一颗饴糖顺利进到人嘴里，方小宝哪买的糖，甜得腻人。糖很有用，不仅使眼泪不再留下，身上也暖和几分，“咯嘣”出声，李莲花咬碎了糖，更腻的甜味于口中爆开，餍足眯眼。小猫一样，方多病感受到怀里人恢复到平日里的体温，放下心躺在李莲花身边，一下接着一下收敛尽力，拍他的背。哄小娃娃一样，他轻轻叹息，人真是老了，在小孩面前还能做回小朋友又哭又要哄，好丢脸。“小花，闭眼睛。”不可抗力，他听了方多病的话，闭上眼睛，周身都是熟悉的气息。他觉得放松，如在莲花池，周身没有风，连池水都是清澈温热的，飘飘然间李莲花想，如此活下去，不是使他痛苦的事。不过，以后的遭遇，谁又能说得准呢？要下雨了，迷迷糊糊中，李莲花听到了春雷的声音。——END○：我会发屁股楼，单独发表情会删，请谅解。送粮票没有回礼，乐意就送，看得开心给个评论让我也开心一下。记得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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