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MP]one day, on juicy peach's day（丧尸AU）20/7/4

[elsword/主ADD内销]一锅乱炖合集

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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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他们开着新换的MINI Cooper停到了一家便利店前。锁着的，很可能有东西可以搜。
MP下去探路，自上次的教训后他谨慎了许多，首先看了门上有没有挂门铃，确认没有可以发出响声的东西后，才摸出一根扳直的回形针弯成一个扭力扳手把锁捅开。天花板里没有像上次一样藏着一家丧尸。他提上购物篮，二十分钟里在车和店之间往返数次，把后备箱补满后便扬长而去。
“都搜完了？”DN直视前方。
“嗯嗯。”他嘴里叼着棒棒糖，今天很走运，一只丧尸都没遇上，便利店的食物大多数还没有过期。真好。如果晚上他们能遇到无人的住宅就更好了——他带走了店门口小货架上所有的避孕套。
MP蹲在座椅上，捏着糖的手按下窗户吹风，DN从来不让他把脚翘上中控台，“先说好，如果安全气囊把你大腿弄骨折，我没办法”，MP听话了。
“来根烟。”DN说。
MP把糖塞回嘴里，转身从后座拿出一盒新的拆开。烟条比较细，没有装得很满，烟嘴中间还有一个镂空的心形。他抖了抖手腕，其中一根从盒子里窜出来，他递过去，对方偏过头用牙齿叼走它，同时MP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
烟雾有甜味，散开的时候MP正靠着窗歪坐在位置上盯着他若有所思。车窗大开，吹得他后脑勺冷。傍晚的风总是很凉快。
DN抽了两口就皱眉头，“什么东西？”
MP笑起来，咬着脸颊内侧的肉：“MU水蜜桃。”
DN把烟灰抖出窗外，在烟头的位置捏了一下，发出一声细微的破裂的声音。
“……抽着玩还可以。”于是车里水蜜桃的甜味更浓了。
“Domi？”
“怎么了。”
MP喜欢每次用爱称叫他的时候他都会回应，“抽烟是什么感觉？”
“就是你每次高潮的感觉。”
“老色鬼，我是说真的。”MP咬碎剩下的糖，把纸棒扔出去，让自己听起来没在开玩笑。
他骂DN的时候总要加“老”这个限定词，不是年龄层面，而是对方太老成，就好像有人把四十多年的人生经验塞进了二十多岁的身体。MP从认识他开始就感觉是认了个爹——或者哥，但DN并不老气，甚至有时相当有幽默感。尽管那种幽默感可能并非他天生如此，但也已经足够讨MP喜欢。
“好吧，没那么强烈，只有一点点。我是说……有点类似镇静剂的效果。”DN似乎在笑，他把手肘搭在窗上，突然一阵颠簸，车底发出轮胎碾过石砾的声音，他们拐上了一条洲际公路，继续平稳地行驶。
“我想试试。”
“你兵役的时候没人偷偷抽吗？”说着DN把烟盒递过去，看看他会不会用牙叼走。MP犹豫了一下，果然如他所愿，小小的尖牙若隐若现，看起来还干净柔软的头发有沐浴露的味道。MP总是把沐浴露当洗发水。
“军队很严。”他叼着烟找自己没注意随手放在哪的打火机，DN制止他，示意他离他近一点。他伸过头去和MP对烟，点燃了那一根，而就算视线暂时离开路面，他也丝毫没有减速。
有次也是这样，他不看路，也不松油门。那是在迈阿密市郊，他们刚摆脱一群丧尸的追赶。MP断的后，DN则开车接应。他上了副驾还死捏着枪，满嘴的血腥味，倒不是丧尸血，他心跳得厉害，浑身酸痛，几乎能预见到今晚自己会因为爆发的疲劳睡得不省人事。
受伤没，DN问他，冷静得像计划多年越狱成功的重罪犯。MP鼻子里还萦绕着硝烟味和尸臭，他摇头，觉得很失落，DN也太不解风情了——他只想抱着他狠狠地吻在一起，别开这该死的车了。他甚至想干脆就这么撞死，让他们全身的骨头都碎在一起都行。
当然事情也确实如他所想发生了，只是某些环节有点出乎意料。
“我以为你早就试过。”DN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是正派人士。”
火星亮了两秒又暗，MP像所有青春期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小子一样，对自己没有清楚的认知，让烟雾在肺叶里乱窜，最后狼狈地把它呛出来。DN换了只手握方向盘好去拍他的背。
MP咳得要命，：“不行，我有点想吐。”
“做事别那么急，尤其是第一次。”DN说，“抽不下去给我。”
MP抹掉眼泪，没有要留着给对方的意思，他不想放弃。DN的话让他想起他们第一次在床上的时候。
没有人是生手，他们对性爱都轻车熟路，以至于他感到嫉妒。DN却很满意，因为不用我教你了，他这样说。你教过别人吗？说这话的时候DN正埋在他的腿间，不紧不慢地含住他。
他自知问了个蠢问题，于是之后不管DN做什么他都热情迎合，只是DN太慢性子，每当他摇着腰想自己掌握节奏，DN就会退出去一点，如果他想要舒服，就得按DN的节奏来。
MP能感受到DN在享受玩弄自己的感觉——帮他自慰而不抵达；要他舔他的手指才会伸进嘴里；比起牙齿，他似乎对他的舌钉更情有独钟；故意不回应或者敷衍他的亲吻，急得他在他脖子和肩膀上又亲又咬。MP还知道如果自己的呻吟像是无法停下来一样，DN就会感到兴奋。
DN很好懂，解读他大部分肢体语言和情绪变化并不会花很长时间。
MP试着慢下来，烟进肺里时还是会被呛到，他忍着咳嗽向窗外弹走烟灰。
“有爆珠，记得捏。”DN提醒他，“在烟头那里。”
他照做，又浅抽了一口。
“你可以试试先不过肺。”
“抽假烟？”
“对。”
“我不要。除非你也是从不过肺开始的。”他夹着烟，看着烟嘴上的心形，忽然发觉自己很少问及DN的过去。
他知道DN对枪械有超出常人的熟悉，他能把任何枪拆成一个个零件清理保养，并且原封不动地装回去。他没有服过兵役，而且家中也没有从事猎人工作的人，灾难发生前，他甚至在医药公司上班。一开始他们也不像现在这样一个开车一个开枪，在经历过数次死里逃生却差点栽在车祸上后，他们换了位置。
拜托，军队不是驾校，你就不能原谅我吗？MP感到有些委屈，但他也确实没驾照。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而且，你射击的时候不是更得心应手吗。于是DN把他从驾驶座上换下来。
哼，明明你也有让我们差点出车祸的时候——就上次，如果不是他反应快握住了方向盘，否则当下一个路过的幸存者看到的时候，一定会说他们这是殉情。
“你第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
DN回想了一下：“初中？我不太记得了。也许高中。”
“啊，那你大学的时候就是老烟枪了。”
“我有在戒的。”
MP控制自己的吐息，不让烟进肺，DN是对的，这样会好受一点。爆珠让甜味更浓，虽然抽假烟听起来很不老练，但烟的口味不会被呛走泛出焦味和苦味，而且吐出来还挺像样。
他只能在DN面前装老练，而且大部分时候不会成功，但DN很少拆穿他，相反还很配合，也许是觉得他可爱。谁知道这方面老东西在想些什么。
异变之后他开枪杀过不少丧尸，当然还不可避免的杀过人——他也没法和对方“四十多年的经验和学识”比。如果DN的内在是外在的两倍，那他也是，只不过是反过来，他也二十多岁，却仍像个十几岁的毛小子，就连在床上也要被牵着走。
MP隔着烟雾看他的专属司机，敞开的车窗框着公路外的暮色，像网络供应没中断前社交网络上流行的那种风格。DN把烟蒂扔了出去，MP想着现在吻他会不会是水蜜桃味的。
他今天有点想一出是一出，也许是晚风很舒服，一只丧尸也没出现，空气里的烟味甜甜的。
他膝盖蹲得有点僵硬，于是把腿从座位上放下。或许烟会醉人，手中的东西顿时输给了DN，他把它丢弃，扑过去抱DN，却被对方腾出一只手捂住了嘴，没有用力推开，只是不让他靠近。
“现在不行。”
“去死，你上次可没这么矜持。”MP追着咬他的手，DN也不躲，但就是不让他过来。MP看到这家伙在笑就知道这是在戏弄他，真该死。他开始有一点点生气。
那次死里逃生，他坐在副驾驶上忽然烦躁起来。他讨厌这么安静，讨厌DN冷静得像重罪犯，他怕得要死也累得要死，鼻腔还充斥着腐腥味，以至于他们的车子甩开尸群后看起来开上了一条安全的道路的时候，他说他想吐。
很难相信还有市政系统能维持夜晚路灯的运转，他们在昏暗的路上前进，DN关了远光灯，因为有些丧尸会被光亮吸引。他知道DN在用余光观察他，于是更加气恼。道路两旁出现了住宅，DN说，一会儿我去找空房子，你留在车上，可以吗？
他隐隐记得自己好像骂了他一句。可就在他发现忘记给枪上保险，扣下保险栓的那一声后，DN叫了声他的名字，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就突然松开方向盘向他凑了过来。DN捏住他的下颌，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开始在他口中肆意妄为。车子仍在高速行驶，突然车头不稳的离心力像是拽了他一下，MP下意识抓住对方的衣服，伸出手去握住那个危险的方向盘，眼睛紧盯着路面。
很难说MP当时脑子里滚过他迄今为止听到过的脏话有多少，而数秒之前他还心烦意乱，对DN的态度不满，脑子想着一些荒唐的事。比被丧尸追赶还恐怖的是，DN居然还闭眼了，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这该死家伙也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他是要吓死他，还是累死他？他抓着方向盘的整条手臂紧得发痛，心跳得飞快。
他敢说他们交往这么久，没有任何一个吻比得上这个的感觉。他当时多想就这么闭上眼沉浸在这个吻里，任由疲惫将自己吞噬，在半昏睡中被撞死，身上流淌着温热的血。生活变得血肉横飞开始就不怎么想活了，他们一路上没少见过在家中吞枪来的尸体——如果他想就这么一起撞死，被可能经过此地的幸存者当做殉情的尸体的话。
殉情，多浪漫的词，他想过和DN殉情，可理由又很不充分，他们的感情没有任何阻碍，谈不上殉情。但有时候他会突然很恐慌，怕得要死，他会想起黏糊的血，臭气熏天的尸群，斧子砍到骨肉时的感觉；枪因为很久没有保养，扣动扳机扣到手疼的感觉；晚上睡在车里，半夜被路过的尸群吵醒的……他会急切地想去确认DN的存在，去求欢。那时DN就没那么好耐心，就好像他也渴求着MP一样。
没有性就无法生存，没有爱也是。
和MP的恐惧略微不同的是，DN怕人。他说既然我们会夺走别人的物资，那肯定有人也会做同样的事。政府停摆后，道德法律的界限就变得很模糊了。MP对DN的恐惧束手无策，他只有在不多见的来者不善的时候，开枪更果断一点。
“我本来就不是很矜持……”DN说。
他在DN收回手的时候抓住他的手腕舔吻手指，让对方有轻轻碰到自己的舌钉。DN抽回手，推开他的脑袋。
“你想开的话，我们换位置。”
“真的？你考虑清楚，我可是你的学人精。”他又想吃棒棒糖了，于是在扶手盒里翻找。
“我挺喜欢上次那样的。”
“对，你很喜欢。喜欢得要命。”
“确实很‘要命’。”
“你亲完还笑，对就像现在这样……当时我在揍你和睡你之间选了后面的。”MP拆开糖纸，他没看包装，放到嘴里才尝出来是水蜜桃味的。今天是水蜜桃日吗？“别笑，这次我会揍你的。”他警告道。
DN为了补偿他，把手递出去，他接过放到嘴边，敷衍地吻了吻，然后故意像丢弃烟蒂一样丢开。
“嘿，你就不能多珍惜一下我们活着的时候吗？”DN装作不满的样子。
“那你就不应该拒·绝·我。” MP用棒棒糖指着他，“而且我今天不想谈死死活活的事。你还有一次机会转移话题。”
每次他们的对话冒出被情绪抢了舵即将脱轨的苗头，他们都会用这种方式暂时转移矛盾。他们都明白这样做是有一方或者双方在退让的意思。
DN望着暮色若有所思，“我最近在想，我被咬了怎么办。”
MP立刻朝他扑过去，一只手扼住他的脖子，没使力，他只是突然很讨厌这样的DN，已经不是一点点生气了，这老东西不识趣，要惩罚一下。就像上次DN做的那样，抓住他的下颌，咬上他的嘴唇。
“Paradox……！”DN突然被挡了全部视线，吓得踩了一脚刹车，但没控制好力度，MP差点歪倒。牙齿撕破了对方的嘴唇，血腥味带着一点水蜜桃的味道，DN扶住了他，被迫在路边停车。
“怎么办？这就是被咬的后果。你想怎么办？”
DN舔了舔嘴唇，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MP按掉唇角蹭上的血，用力抹在对方的唇上，好像的连他的这点部分都要厌弃。DN在他远离之前抬手按下了他的后脑勺，他们又撞在一起。
直到此刻MP才读懂一点DN，对方似乎热衷于在感情里做出这种突然松开方向盘的举动，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他本就如此。
DN最后舔过他的舌钉，结束了这个吻。
“你应该永远多留一颗子弹。”
MP坐回副驾，吃起了糖：“留着自杀吗。”
“留着给我。”
“那也应该是两颗，好吗？”MP从扶手盒里抓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塞进DN嘴里，他现在需要DN闭嘴，“先打死你，我再自杀。”烟头蹭上血，像蹭上某个女人的口红，“不过也可能暂时不想自杀。我就会把你牙齿敲烂，手指剪掉。” MP点燃它，“把你拷在车上。”
“可我会腐烂，你受得了吗。”
“你现在就让我受不了。”MP低低地说，扭过头望着窗外不想看他。
沉默随着烟雾弥漫出车外，连同夜色笼罩在公路上空。天光昏暗，MP隐隐感觉不对，他发现自己吃棒棒糖的声音很像接吻时发出的，这不老练。粉红色的糖在昏暗的天光下看起来像是紫色的，还咬不动，只好含着。
“你会朝我开枪吗。”他终于说道，转过头看着隐隐燃着的火星。
DN靠着椅背，嘴角有微小的弧度，他眨了眨眼，捏了爆珠，“我会想先看看你再活过来的时候……”
MP晾着糖半晌，突然开始骂他去死。他想到DN说的那个情景，他们在路上见过，等着亲近的人尸变，最后不得不对着其脑袋开枪。
“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很想看……”
“我不要变成那种恶心的东西！遗愿，遗愿你懂吗？”
“那我的遗愿是，麻烦保证我尸体完整。”
“你没有被我拷在座位上的资格了，我会让你去后备箱待着。”为什么他的生活不是丧尸很烦就是DN很烦？他作势要上去动手，DN躲闪着，他们笑得莫名其妙，还有点不知所措。
上次他是在车的后座，将DN擅自松开方向盘而偏离的道路扳回正轨的，这次也一定一样。只不过不是在这里，就是在别处。他应该催促DN快点启程，等找到一处可以停留的地方，到那时他再好好扳正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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