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蜂】睡前越界故事-1

午夜迷魂故事集

Marfa

2024/11/21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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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午夜迷魂故事集——Part4
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那到底该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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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s:
♪Sickly Sweet——NewDad
注意：有路人出没对洁单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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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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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在后巷里卸货，没空从后厨穿过跑过来，于是打电话来询问：“店里还有人吗？”

洁世一正在水池里洗最后剩下的几个玻璃杯，从门上的玻璃窗朝外看了一眼，把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回复他：“还剩一位。”

“哪个，那个进来一杯倒的？”

“对，黑头发，有个和他长得挺像的男人来找过他，估计是家庭矛盾吧。”

“好吧……如果到了两点还没醒，你叫一下，给打个车。”

“知道，那我继续收拾？”

“辛苦你了，我卸完这批酒就回来帮你。”

洁世一把手机放在桌台，拎着水桶和拖把，用后背推开木门，看了眼酒吧内的状况，心想着今晚好像还不错，至少没人吐了一地，又或者耍酒疯给地板留下黏渍，打扫起来应该会轻松很多。

要是都像今天来的人一样喝了酒就离开，又或者现在趴在吧台上那位，安安静静地就好了。

刚心里念叨完，吧台上的那位就有要醒来的迹象，洁世一最苦手的就是面对醉酒后要拉着自己说胡话的客人，连忙拿出拖把开始认真拖地，这样至少能避免和他们说话，自己也能早点下班。

虽然老板经常说他这样会给自己减少一些营收，你想啊，话多了不就会口渴，口渴了是不是想继续喝点，多喝一杯也是钱啊。

但洁世一只是一个为了自己生活费发愁的穷苦大学生，每天除了上课还有高强度的校队训练，如果能让他早点下班回家的话，他会用尽办法逃离这种对自己没有必要的“促销推广”。

十几年的足球梦在父母的强烈支持下终于让洁世一以体育特招生的名义进入了这所偏差值极高的大学，可处于中心地段的昂贵消费让他囊中羞涩。

决定谢绝家庭帮助，自力更生的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份夜间兼职，至少要比便利店下班早，甚至薪酬更高。老板不嫌弃他作为新手一点也不懂调酒知识，同样作为本校毕业生老板也是了解一点校队的训练严苛程度，在洁世一保证自己会努力学习后，亲自交出自己的从业笔记，让他可以利用空余时间尽快掌握技巧。

或许作为一个大学体育生来说，在作为后备队员训练之外，他会的技巧有点太多。除了酒吧的酒保兼职，洁世一选修报名了一门关于视频剪辑的选修课，自己钻研琢磨竟然颇有成就，这对于在文化课成绩在这所大学近乎及格线危险边缘的他来说，像是来到了自己意外发现的擅长领域，洁世一心想，也许自己对于可以身体力行手操的东西更为擅长。

每天的生活就是繁忙又简单的重复，从自己小小的，距离学校不怎么近的出租屋出发，在课堂上昏昏欲睡又不得不猛掐大腿记下黑板上的笔记，中午要吃得很饱，下午是紧张的训练，在牛棚看高自己一两级的首发队员和别校的训练赛，还要帮忙搬水过来递给前辈们，教练训话结束后去查看群里的比赛录像，在提醒事项里写下记得回看，换了衣服去图书馆费力地啃书，再给从网上接到的多人分包剪辑任务增加一点进度，到了晚上就该收拾收拾去酒吧迎接热闹的夜晚。

而他只不过是在最近，又回归了这样以前的旧生活，竟然会觉得有些不习惯。

在这间酒吧，洁世一看尽了人生百态，有人来是为了开心，更多的却是孤身一人来买醉，即使在这里打工这么久，除了学习调酒时期自己苦着脸喝下的鸡尾酒，洁世一作为要洁身自好保养运动员身体的职业预备球员，从来没喝过一口。

好吧，他说谎了。其实他在伤心的时候喝过几口，还是老板特意为他特别调制的，但那味道除了呛鼻的火辣外，他只感觉痛苦。

老板对他说：“这就是喝酒的意义所在，习惯这样的痛苦，生活上的苦不就能接受了？”

沙发区的椅子都被架到桌上，洁世一拖干净完大半地方，拎着水桶走到吧台附近，刻意忽略那位客人投过来的目光，内心祈祷：别和我说话别和我说话。

像是回应他的乞求，后厨桌上他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洁世一连忙跑进去发现是老板打来的，接起来：“老板，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你今天说的，那套什么艺术家的水杯——”

“是玻璃工艺品。是村上——”洁世一纠正他，一边走出去从吧台底下的柜子里拿出来确认了一遍名字，“呃，不对，小野林艺术家的手工艺品，没有第二件的。”

“总之就是艺术家的手工玻璃杯对吧。”老板对于这种非量产，且不规则的玻璃制品并不感兴趣，“刚刚朋友有打电话给我，说那边认识的有人感兴趣，你的杯子还放在吧台对吧，明天白天我会叫对方来面谈，放心，有我在，一定帮你谈个好价钱。”

“真的吗！”洁世一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来，“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谢谢店长！”

“这点小事而已，说不定我还能和对方交个朋友呢。”

洁世一挂了电话，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走出去，刚把拖把放进水桶里，一抬头就发现门口进来了个人。

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勾起的嘴角变成了面无表情的直线，洁世一原本想继续拖地不理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做了岂不是显得非常在意，又把水桶拎到一旁，在吧台旁的水池洗了手，抬头看向对方那双金色的眼睛，撑起一个礼貌的微笑，开口：“客人想喝什么。”

穿着大衣的男人朝他眯着眼笑笑，声音一如既往地轻快：“我不知道呢...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好吧。”洁世一不得不重复自己每日的营业术语，“您喜欢喝哪种口味呢，甜，酸，苦？”

“嗯......”男人用手撑着脸，侧头去看他刻意避开的眼睛，“不如你猜一猜，你看起来是个很有经验的调酒师。”

好吧。洁世一心想。他喜欢喝酸甜口的。

但他以往会喝的酒都太贵，在这间大学城附近的酒吧里，没人能负担得起。

洁世一没有再开口问他，顶着对方紧盯着自己的眼神，为他调制了一杯玛格丽特。

男人浅抿一口，露出意外的表情，随后有些落寞地看向他，低声开口：“原来你调酒的技术这么好......”

随后他又马上恢复之前轻佻的模样，眯着眼问他：“不知道你周末有没有空呢？我这边有个比较私密的宴会，正好缺一位调酒师，报酬很丰厚哦。”

洁世一听到那个词就心里一团火冒上来，忍着怒气，还是用那副不能再假惺惺的笑容回复对方：“不好意思，我周末比较忙。”

男人还在锲而不舍追问：“是吗，那太可惜了，那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

“我叫蜂乐回，是个还算小有名气的画家。”

洁世一在努力控制着让自己不要把手里正在擦的杯子捏碎，他不明白为何这个人在消失这么久以后，还能面不改色跑到他面前，像是陌生人寻求艳遇一样和自己聊天。

也许对他来说就是这样，和艳遇没什么区别。洁世一心里的火气转变为对对方一如既往的印象，自己何必在这里生闷气，他根本就不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洁世一没有再回他，擦完手头的杯子，抬头发现那头的客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走过去收了杯子回来，蜂乐正好喝完，还贴心地递到他的手上，刻意用手指擦过他的手背。

“客人，我们要打烊了。”

蜂乐回竖起手指，认真说道：“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

“你......现在有对象吗？”

洁世一终于抬头看向他，眨了下眼，脸上的表情不变。

“有。”

蜂乐目光灼灼盯着洁世一的眼睛看了好几秒，像是在确认他的话真假。

青年的眼神看起来坚定十足，他不得不败下阵来，咽了下口水，喉咙里剩余的酒精突然变得火辣，甚至有些苦。

他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轻轻说道：“是吗，太可惜，真的打扰了。”

“嗯，再见。”

洁世一看他从眼前站起转身，门口的风铃又响起，终于是长出一口气，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从刚刚开始就躲在后厨门后，隔着玻璃窗偷看的店长终于走出来，小心翼翼问他：“前男友？”

洁世一挑了下眉，又转身去拿水桶里的拖把，回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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