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殊途·楚河

【黑道AU/全员/轰景/凡仙/松姜】Sin

うずまき

2024/12/03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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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

走廊上传来皮鞋的踢踏声，随即病房的门被刷地拉开——来者没有敲门，而屋内的人早几秒就停止了交谈，此时都抬头望着他。

邪教两手空空地站在门口，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狗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最终还是站起身，将手里削到一半的苹果跟水果刀一起放在床头柜上，朝门口走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将黑色卷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小辫的青年停下脚步，靛蓝色的眼睛依旧直视前方：

“苹果放太久会氧化的。”

“嗯。”

房间的门在身后关上，邪教仍旧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你的手，”

他面对坐在病床上的人，罕见的有些犹豫；而小猫则静静的看着他，没有插嘴。她的病号服外面披着红色的外套，从没扣好的领口可以看到身上缠着的层层绷带，似乎一直延续到右手手背。

“医生说，以后大概拿不了枪了。”

“嗯，狗子跟我说了。”

“我以为他会瞒着你。”

“他巴不得我以后再也不碰那些东西。”

“……也是。”

邪教像是松了一口气。他扯了扯自己衣服的领口，缓步走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们也不用像轮班一样地看着我。”

“擎苍跑了。”

“……”

小猫微张着嘴，似乎是有些惊讶。邪教没去看她，手指轻抚着自己的下唇：“我没想到秦昊带着白虎的人在外面接应他。”

“他这次突然动手，也在你的计划之内？”

“没有。我不可能计算到所有事情；当时我主要在防备肥羊……我不信任擎苍，所以将他安排在朱雀的体系之外，交给你管理，但确实没想到他会在那个时候动手，那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不如说，是最烂的时机……”他絮絮叨叨的讲着，似乎是在抒发内心的郁结，却又突兀的止住话头：

“……其实你没必要替我挡那一枪。”

“朱雀首领的脑子可比我的右手有价值多了。”她不闪不避的看着邪教的眼睛，在他开口之前继续问道：“圣墓还好吗？”

“不太好。”邪教只能把原本想说的话咽回去：“不过雪溢在做心理疏导，应该没什么大碍。”

“嗯，那就好……”

病房里一时陷入了沉默。邪教探身将床头柜上的刀和苹果拿在手里，他注意到花瓶里插着一束还带着水珠的黄色郁金香。

“对了，”他盯着花瓶看了几秒，像是刚刚想起来一样，将苹果和刀都移到左手，右手在兜里掏了掏，拿出了什么东西丢过去：

“晓永个人送你的慰问礼物。”

小猫有些疑惑地拿起被丢到床上的小玩意。那是一条手链，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银白色的软链上装饰着一些不知真假的红色宝石，看起来确实是女孩子会喜欢的款式——虽然实在是很像临时从网上买来的。

“他什么意思？”

“不知道，可能是在遗憾没能亲手杀了你吧，”邪教开始慢条斯理的给手中的苹果削皮：“你们以后可没办法正面碰上了。”

“看起来没什么诚意……礼物的包装呢？”

“跟里面的微型炸弹一起处理掉了。”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会把擎苍的两条胳膊都卸下来给你。”

“我要那个干嘛。”小猫一时失笑。但是在邪教看不见的地方，她抓着被单的左手却蓦然收紧。

“姜云跟松鼠有旧怨；这样看来青龙的似乎也不准备帮秦昊那边……”邪教专注于手上的苹果，刀分离果皮和果肉的沙沙声就像一只小虫在慢慢爬上心头。

同样很清楚对手组织情况的小猫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白虎那边……”

“白虎快要变天了。不过我猜姜云也最多给吴凡提供一些外围的帮助，”邪教嗤笑一声，半是感慨半是嘲讽的说：“青龙首领可没有他看起来那么老实好骗——就像白虎首领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

“那我们……”

“老仙和浮云跟吴凡走了。”

苹果皮被完整地削成一条，随着邪教话语的结束无声地落到地上。

“……我”

“他们跟擎苍的事没有关系，”

“我尽快出院帮你。”

“你也离开朱雀吧。”

“诶”

两人的话音同时响起又同时落下。小猫呆滞地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又像是没听清楚对方刚刚说了什么。

“你也离开朱雀吧。”邪教口齿清楚、不容置疑的重复了一遍，他切下一块苹果——这只削完皮的苹果上半部分光滑圆润，下半部分却是坑坑洼洼，感觉浪费了不少果肉——用刀插着，塞进自己的嘴里：

“身份洗白的事狗子会帮你处理。”

“我明白了。”小猫低垂着眼，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

“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随时找我回来。”

“……”

“还有，”

“嗯？”

“这个苹果不是削给我的吗？”

“那边不还有吗，”邪教咀嚼着新鲜多汁苹果，随手指了指旁边的果篮：“等下让狗子再给你削不就行了。”

-----

**殊途**

“小猫还好吗？”

“挺好的。”

“骗人。”

“怎么。”

“她现在打字比你还慢。”

说完老仙笑了起来。他的肩膀有些遏制不住的颤抖，但是看向邪教的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毕竟这个笑话并不好笑，邪教想。他手里依旧握着那束雏菊，没有被妥善保管的白色小花看起来已经不够新鲜，狭长的花瓣蔫蔫地垂下。

雨后墓园的空气潮湿阴冷，即使天已经放晴，也没有多少阳光能透过繁茂的枝叶投射到地面上。他本只是顺路，准备放下花就走，却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老仙。

虽然也不算特别意外。

老仙靠着墓碑席地而坐，墨绿色的长风衣下摆被压在地上，价格不菲的定制衣物上满是泥泞和褶皱。他将那冰冷石块上的墓志铭和照片完全挡住了，不过邪教还是轻易地就在脑内勾勒出了一张熟悉的，过分好看的面容。

单纯，傻气，肆意张扬，无论哪一点都与黑帮应有的气质格格不入。

“你该恨我的。”

沉默过后，邪教冷不丁地出这样一句话。他说得有些别扭，似乎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但听的人却不太领情：

“哈，”老仙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声，他半仰着头，透过上方树叶的空隙看着湛蓝的天空：“我为什么要恨你？当时几个首领之位的竞争者之间你的能力最强，根基最浅，总会有人被用来做儆猴的那只鸡。就算不是他，也会是我，是浮云，或者小猫……”

他流畅地说着，仿佛这段说辞已经在内心排练过无数遍。

“再说，你当上首领之后，不是已经报了仇，把动手的那批人处理掉了吗；我也是没想到你会用一排整整齐齐的人头，作为我和浮云回归朱雀的见面礼……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今晚会做噩梦。”

“你们说不要之后我不是直接沉江了。”

“希望你下次能直接连头带身体一起沉了。”

老仙嘟哝着，心情似乎比刚才好了一些。他的视线越过邪教，不知道看向哪里：

“我刚回朱雀时问你的问题，还记得吗？“

“嗯。”

“有答案了吗？”

“也许吧。”

邪教叹息般地说。他走上前，将手里的花放到老仙身旁的地上，在原地低着头站了一会儿。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老仙头顶的发旋，邪教不知道他染发的频率有多高，只记得他从不会让自己的头发因为补染不及时变成可笑的焦糖布丁。即使这个绿不拉几的毛色和记忆里那人灿烂的金发相去甚远。

“我先走了。”邪教挥手转身，动作潇洒，却在转了半圈后僵在原地。

白虎的首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有些尴尬：

“……我刚到，没有故意偷听。”

“是，”邪教脸色不是很好：“你听的非常光明正大。”

“……”

旁边的老仙像是憋了许久一样，爆发出一连串猖狂的大笑。

邪教打量了一下吴凡——白虎首领嘴上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穿着黑色背心，肩上搭着一件运动服外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做旧的邋遢牛仔裤，球鞋也没有好好拉上后跟，像拖鞋一样被趿拉在脚底。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小混混。

“你不是在医院抢救吗。”

邪教问。不过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困惑。毕竟他亲眼看到吴凡正活蹦乱跳地在自己面前晃悠，不难猜测之前得到的“白虎首领重伤住院”的秘密情报是假的……至少并不全是真的。

七分真三分假的情报战一直是老仙的拿手好戏。

“秦昊的那把长柄伞我一直以为就是装逼用的，没想到里面藏了一把长剑，”老仙抬起手比划着，“还给吴凡的背上开了那么大一道口子——他当时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即将下锅的炸虾。”

“你说的我都饿了。”吴凡说。他身上确实有一些淡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那葬礼结束之后去吃拉面吧。”

“谁的葬礼？”

“我的。”吴凡回答了邪教的问题，表情有点生无可恋：“浮云在主持。”

邪教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虽然他也能大致猜到老仙布这个局的意图：

“那我等下去献束花。”

“……您客气了。”

“对了景云，”老仙出声喊住正准备离开的邪教：“肥羊最近一直明里暗里的来试探合作的可能……你的意思？我跟浮云明面上已经是朱雀的叛徒了吧？”

“什么叫明面上，”吴凡呸了他一口，“你们是来我这儿当内鬼的不成？”

“不是我的意思。”

“哦，我猜也不是你的意思。”老仙点点头：“所以说老子最讨厌肥羊了。”

“之前没听你说过。”

“你现在听到了，我讨厌肥羊，”老仙郑重地重复了一遍：“仅次于讨厌条子。”

“没人喜欢条子。”邪教说着，将视线投向吴凡：“借个人？”

“朱雀的人都死光了吗？”

“没有这个领域的。”

“我最近也缺人手，”吴凡露出半真半假的为难表情：“他们这两天还得处理我的后事……你先开价。”

老仙在后面翻了个白眼。

“雪溢最近跟一个海上的外国势力有不少合作，我可以帮你们和她搭个线。”

“你就放任她跟那群海盗接触？”老仙下意识的皱起眉，邪教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有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话确实可以牵制一下狂战……但只是搭个线有点没诚意吧？”

“就借三天。”

“那行……再来点赠品呗。”

“像话吗？”

“还行。”

吴凡坦然地与邪教对视，黄玉色的眼睛里一扫刚才提及自己葬礼的阴霾；邪教按了按有些抽痛的额角，心里感慨两大黑帮组织首领私下会面的秘密交易现场居然市井气息如此浓重。然后他眼角余光瞥到了一脸幸灾乐祸的老仙。

“沉阳……就是老仙以前的照片怎么样？”

被点名的人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具体说说。”

“黑发，女装。”

“成交。”

“你们两个他妈的给我等一下？！”老仙蹭的一下从地上弹起来，扑过去抓住邪教的衣领：“之前你们不都对天发誓说删掉了吗？！”

“你是刚出来混吗？”邪教似乎心情不错，亲切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转而又对吴凡说：“看到这个反应了吧？”

吴凡点点头，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而老仙还在抓狂：“我是赠品？老子他妈的居然是赠品？！”

＊

邪教跟着吴凡绕过仍在进行葬礼的教堂。现在似乎是吴凡生前好友致词的环节，粉色头发的少年在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吴凡找到蹲在背荫处无聊的揪着地上草皮的佩德，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们没跟祈雨说？”

“说了，”佩德打了个哈欠：“但他觉得这是我们用来安慰他的谎言；他还表示如果裸蛇再继续胡说八道，他就把雷管塞进他的嘴里。”

“嚯，”吴凡有些感叹，“之前那个变态说要验他性别的时候他都没那么激动。”

“能别提那茬了吗，”佩德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我当年他妈的也以为他是女的。”

“呃，至少你现在清醒了。不像裸蛇……”

另一旁长椅上，正躺着睡觉的银色短发青年突然打了个喷嚏，从睡梦中惊醒；他的起床气好像有些严重，睡眼惺忪但是面色不善地环视了一圈周围：

“几点了？吴凡那个傻逼下葬了没？”

-----

**楚河**

邪教撑着墙壁向前行走，他没有刻意隐藏行踪，脚步声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废弃别墅里。肩胛和小腿处的伤口传来持续性的痛感，倒也刺激着神经让他可以保持足够的清醒；他的眼镜被取下放在外套的口袋里，眼角流下不知是冷汗还是生理性的泪水——刚才他为了脱身扔出的闪光弹还是给自己造成了一些影响，不过并不严重。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狩猎，他也曾是一腔热血的猎人，自然知道如何扮演一个优秀的猎物。

子弹打光的枪械早已丢弃，手上只剩一把匕首倒提着，和腹部一起淌着鲜血，一路滴滴答答地描绘出从屋内走到前厅的轨迹。

“五个……”邪教低声说。他面前空无一物，前厅的门虚掩着，黄昏的光线透过破碎的窗户玻璃照射进来，可以看到空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尘埃。

这是他刚刚解决掉的人数。

“在我手底下偷鸡摸狗地混了那么久，最后就弄来了这么点人？”

邪教突然间提高音量，略带嘲讽地问道。

从门外走廊黑暗幽深的阴影中走进来的青年有一头明亮的金色短发，他踏上破旧的地毯，手中黑漆漆的枪口不偏不倚地指向邪教的脑袋，强行压抑住的狂热使他的表情有些扭曲。

“您真是选了一个最好的时机。”

“擎苍给我的启发。”

邪教耸了耸还能动的那一侧肩膀。

朱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他这个首领的一言堂，党派分立的情况即使无法避免，也绝对不会影响到上层的决策。但现在老仙、浮云、小猫这些亲信相继离开，如果他再突然死亡，那么一直以来都被强行扼杀的问题就会瞬间爆发。

“……据我所知支持雪溢的人并不少，毕竟是我的血亲，即使她对朱雀没多少兴趣；而前任首领的追随者应该会很乐意把圣墓扶上首领之位，当然我猜秦昊的呼声可能更高一些——如果他在白虎的内乱里能得到足够多的好处的话。”

邪教背靠墙壁侃侃而谈，军用匕首在指间翻飞，仿佛一身狼狈的伤口都只是假象。

“你的支持率并不高，肥羊。”

“毕竟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肥羊握枪的手抖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稳稳地指向前方：“我确实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你死亡的消息……所以只能在你死后请人来进行扮演——这跟现在没有什么不同，除了这位演员会无条件信任他的雇主以外。”

“不错，”邪教称赞了一声。但在肥羊听起来格外刺耳：“换成我也会这么做……那你觉得我会怎么破局？”

“拖延时间。”肥羊空出的左手抚摸了一下插在耳朵里的黑色耳机：“但是很巧，我也是。……我们还有十分钟的时间闲聊。”

“你想听什么？要我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老仙浮云每天屁事不干我还养着他们吗。”

“……我不要听。”

“以前……”

“那是以前！”

邪教微张着嘴，愣了一下还是将嘴边的句子咽了回去。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声嘟哝：“其实我也觉得讲这个怪恶心的……”

肥羊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情绪：“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你到底在等什么。”

“你不知道。”

肥羊有些狐疑的眯起眼，左手再一次下意识的抚摸着耳机。

“有人说要给我介绍一份新的工作……”

邪教继续说着，而肥羊却好像没有听到。他微微偏过头，注意力集中在似乎正向他传递什么消息的耳机上。

“你……”听完汇报的肥羊瞪圆了那双好看的群青色眼睛，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看着邪教：

“——你报警了？你他妈，居然报警？！”

“那么现在我们还剩几分钟的闲聊时间？”邪教慢慢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与朱雀首领打过交道的人都非常熟悉，且厌恶的恶劣笑容：

“真的，肥羊，说实话我一直很好奇，”他喋喋不休的说着，“当初拉轰派你来朱雀当内鬼——”他一向对那个名字讳莫如深，此时却相当直白的点了出来：“——你现在做到这个地步难道也是他的意思？”

而回应他的则是六声连续的枪响。

一颗子弹擦过额角，可能是正巧划破了哪根血管，瞬间流出的鲜血糊住了他的左眼；一颗子弹击中右腿，冲击力将他往墙上狠狠撞了一下，随后又因为失去支撑而歪斜着滑坐下来。匕首脱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至于其他四颗，则在斑驳的墙壁上留下了四个冒着青烟的孔洞。

“哈……哈……”

剧烈的疼痛让邪教的脸变得狰狞扭曲，又似乎是想放声大笑：

“你让拉轰来开枪……哈哈，都至少能击中肚子。”

“闭嘴！”

“怨气那么大？嘶——”一时不慎扯到伤口让邪教倒抽一口凉气，却依旧没有放弃说话的打算：“我倒是不知道，他对你干了什么？把你那青梅竹马的小女友砌墙里了不成？”

肥羊将打空的手枪掼在地上，一边转身一边用手指轻点着那副耳机：

“按原计划进行……不用来找我，30秒之后引爆。”

他走到门口，却又停住。

“……向你宣誓忠诚之后，我就没有再联系过他了。”

＊

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几乎同时席卷了整座废弃别墅。

穿着短款工装的紫发少女从不远处走过来，她的头上戴着一个款式老旧的护目镜。手里是已经没有用了的引爆器：

“要确认尸体吗？”

“警察还有多久到。”

“二十分钟。”

“那最多还有一分钟，我们走吧。”

“好。”

少女点点头，没有问他为什么如此笃定，就像他也没有问她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你要杀的人死了吗？”

“没有，他没有死。”肥羊叹息般地说。他解开黑色外套的袖口，握住从中划出的银白色十字型吊坠，闭上眼虔诚地贴至唇边。但很快，又再度睁开双眼：

“但也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

**尾声**

火舌席卷着周围一切可燃烧的物体，却在正中留下了一块沙漠绿洲般的安全区域——即使这块地方也正逐渐被高温和火星侵蚀。

邪教费力地睁开眼睛，被血糊住的视线内出现的蓝毛脑袋让他稍微恍惚了一下。

白虎的弹药专家戴着护目镜，粗暴将邪教身上的小石块一一踢开，拽起他那条还算完好的胳膊似乎是想架到肩上，低头一看发现对方腿上的伤口还在飚血，只好暗骂一声，认命地弯腰将人背了起来。

“你可真他妈会使唤人。”

“嗯，我以前的手下也这么说。”

邪教伸出一只手——虽然很明显地有些颤抖——却还是艰难地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碎了一边镜片的眼镜戴在鼻梁上。

“三个小时，整整三小时，”佩德没好气的抱怨着：“隐蔽气息跟在我那自闭师妹的屁股后面，她装一个炸弹我拆一个，拆完他妈的还要重新找个地方给装回去……”

“熟人啊。”邪教随口敷衍。

“不熟。”佩德说得斩钉截铁：“你那小内鬼跟她说不定还更熟一点。我也没想通他是怎么请动她出山的……”

“靠个人魅力吧。”

“那你呢，也是靠个人魅力让子弹轨道扭曲的？”

邪教沉默了一会儿，就在佩德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死了的时候，才幽幽地继续开口：

“我不可能计算到所有事。”

“疯子。”佩德啐了他一口，“说你是赌徒简直是对那些在你们朱雀的场子输到砍手的人最大的侮辱，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

“而且这个疯子还让我给条子打了个电话，让吴凡听到他非得笑进棺材不可……哦他已经在棺材里了。”

“……”

“死了没？”

“没。”

“妈的这次简直血亏。不仅血亏还不能要求涨价，因为我他妈是用几张男人的女装照租来的——我可不能看着首领在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

Fin.
20.01.14

关于这篇：
首先一个很不重要的点：送黄色郁金香其实有道歉的意思↓，不过单纯搜花语好像搜不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意会就好（？）就是，其实是擎苍送的……
> 黄色郁金香是很适合道歉的花朵，郁金香的花型就显得比较娇小，令人安心，黄色又给人优雅、平静的感觉。一般来说，郁金香多送给女性，因此黄色郁金香做道歉含义时，多是用来向女性致歉。
朱雀的设定：朱雀前老大就是个npc不用管他！墓碑是悲剧的（。以前邪教跟人夺权的牺牲品，之后老仙和浮云暂时脱队，邪教当了首领之后才把他们找回来，原本（表面）正经的黑发天使沉阳染了个小黄毛变成满嘴骚话的老仙，可靠的朱雀之盾浮云变成了苟云……其实这种物是人非的变化是我突然想搞这个趴的重点来着……结果根本没地方写（靠。
老仙回归朱雀问邪教的问题是，“这就是你真正想要的吗”……他大概是对悲剧的死有怨恨，但是理性知道怪不了邪教。害，我只是想看别别扭扭尴尴尬尬的旧朱雀
写的时候还跟窗合计了一下，这里邪教大概比雪小姐大一轮，悲剧以前说不定还抱过幼年的雪小姐……旧朱雀大概悲剧最大吧（指wxzz卡设66岁）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美人抱抱（？）
秦昊圣墓擎苍是朱雀前任首领的儿子，这个是之前就想好的，邪教想退的时候其实是倾向把朱雀还给圣墓的，不过圣墓不要，他就放手给肥羊折腾了，大概是这个感觉。
退休之后的邪教大概是找了个地方当老师吧。
白虎的设定是，帮派里分成好几个派系，大家都想背刺首领，主要是松鼠，秦昊，狂战这三个吧，是wxzz捏他，不过狂战大概后来被雪小姐收编了（靠。具体我也没想好，你们自己想嘛我怎么知道.jpg
其他好像没什么要说的……哦肥羊的部分，就当是正常的黑道文男主从底层做起最后背刺首领上位的励志（？）故事吧！虽然我写的时候脑内是个酸爽大三角剧本
拉轰以前大概也来朱雀当过内鬼，这件事只有邪教知道。
剩下的我想到再补！
写完发现全团就狗子（和拉轰）不是黑帮……拉轰还是脏警来着，结果我流的你团正经人居然是狗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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