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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周]晴空
1
棠伶堡
2025/05/21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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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叶修最近心情不太好，他一个过了暑假准大四的医学生，马上就要去医院临床见习了，本应是个为了未来努力奋斗的阶段只因黄少天一句话而心情糟糕得没心思学习。 起因是黄少天要跟他妹告白，所以要请宿舍舍友过单身派对，通俗的说就是去黄少天家楼下吃烧烤。 这事儿他们没告诉女主角沐橙，在某个天气晴朗的夏日傍晚，他们仨被男主角黄少天开车接到楼下，支起烧烤架，一片翠绿的植被上方冒出蒸蒸白烟，伴随着烤熟的肉香引得人口水直吞。 黄少天酒量不行，才喝了一听啤的说话就开始大舌头却依旧揽着喻文州叽叽喳喳说些口水话。 叶修没喝酒，他最近肠胃不佳，肉串也没吃多少就自顾烤了点素菜吃，他知道黄少天紧张时会不停说话还要火上浇油：“我说你这还没告白就过上单身派对了？是您老儿太自信还是沐橙眼瞎？” “什么话！你怎么能说你妹妹眼瞎呢！”黄少天眼睛瞪得浑圆，那气势俨然一副苏沐橙已经是他女朋友，“本少明天势必拿下她！” “你也知道沐橙是我妹妹啊，论辈分你还得喊我一声大舅哥。”叶修拨弄了一下炭火，白烟跟爆炸似的从烧烤炉里喷出来差点迷了他的眼。 后面黄少天说什么他也没细听，这都是一个宿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三年，谁是什么鸟心里都跟个明镜似的，与其让别的猪拱自家白菜，还不如给养了三年的猪呢，还知根知底。 烟雾缓缓散开，突然间一抹身影拨云见月般出现，就像灶台上突然窜出的火苗突如其来，将叶修的目光吸引过去，以至于忘记咀嚼嘴里的板筋。 来者是个生面孔，那人留着长款鲻鱼头，洁白的衬衫下摆扎进短裤里，显得胸前两个小山丘越发傲人，藏在长袜里的小腿肌肉形状漂亮，一件鹅黄色无袖小马甲衬托得她更加青春活力，此时此刻她正骑着公主车从这条人来人往的小道上驶过。而对方的脸更加吸引叶修的目光，叶修身边的美女不少，例如他的妹妹苏沐橙，天体物理系女神唐柔，隔壁金融系楚云秀，但这个人漂亮得不像话，用个俗气的说法，简直不像人间的。 简直就像寒冰雪原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企鹅成精了，很可爱，又美丽。叶修承认自己见到她时所有的文学词汇无比匮乏，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 “叶修，你喜欢哪样？” “我喜欢…她那样的。” “啊？”拿着百事可乐和可口可乐的王杰希疑惑，顺着叶修的目光看去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干脆翻了个白眼随便把百事可乐打开放叶修面前。 而叶修的目光追随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远，直到她在拐角处消失。 “行啊老叶！”黄少天听起来也不醉了，被王杰希这么一引导，大家都看到了，“这么漂亮，就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人托付终身了用不用我给你打听打……唔！” 眼见黄少天又要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炮轰，叶修赶紧把一个鸡中翅塞进他嘴里：“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接下来任凭黄少天呜呜呜些不知所谓的音节，叶修也不会给他任何说话机会，只要黄少天嘴里吃完就会马上被塞进新串儿，叶修很满意这个投食者的工作，直到黄少天嗷嗷叫着再也吃不下，他们这才收了东西准备回学校。 损友们都知道叶修有个“自行车女神”，没少拿这件事跟他开玩笑，叶修本人倒也不介意，用他的话说仅仅见过一面，还不知道以后是否再能见面，没有结果的事，叶修懒得去想去规划，就连女孩的长相，他也记不得了，就知道很漂亮，长头发。 大四开学后叶修的生活变为上午学校上课，下午医院见习，逐渐忙碌起来，有时时间赶得不行，连顿饭都吃不踏实，随便扒拉两口就算完了，更没时间思念什么“自行车女神”。 胃病也是这段时间染上的。 这天叶修实在疼得不行，就在宿舍里装罗锅虫。上腹部痉挛着疼痛让他冷汗直冒。此时已是长夏入秋，天气转凉，他也佩服自己在这种天气里还能用汗水浸透衬衫。 忍着疼和烧心，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够到枕边的手机，给导师发了一条请假消息，那边回复得很快。 导师：能坚持吗？今天有重要的专家讲解。 叶修：老师，我也得有命听啊 导师：行吧你小子，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给你批准假期 叶修：您说，我能做到就行 导师：我女儿高三了，理科生 这话一出叶修心中警铃大作，该不会是让他去给高中小屁孩当家教吧。虽说他老师不会白嫖，可赚钱和休息二者中，他更想周末在宿舍躺平。 况且这群高中小孩自我得很，加上青春期叛逆，只要不想好好学，请一百个家庭教师没屁用，还得被父母贴上“不负责”“不扎实”的标签，这人还是导师的孩子，如果教不好这期末评估就别想好了。 消息提示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果然，导师问他周末有没有空，想让他给女儿补课，钱会照旧给。叶修做了个牙疼的表情，刚想拒绝，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我记得你以前学过钢琴，有兴趣的话可以指点一下我女儿。” 钢琴？叶修小时候的确学过一段时间钢琴，也拿过不少奖，高中学习忙，父母不再让他接触钢琴，考上医学院开始确实比高中生活清闲点，偶尔他也会去听一下钢琴比赛，只是再也没有碰过，就连家里原本那架钢琴也落了灰。 其实叶修心里也存在侥幸心理，但凡有一个机会他都不会放弃接触钢琴。 钢琴吗？不如就试试吧？ 胃还在痉挛烧灼般发疼，他似乎忘记了这种疼多么令身体痛苦，这种痛在导师发给他寥寥几句消息中被“钢琴”二字汲取，并迅速化为另一种让他无法忽视的心情，夹杂着期待和违背父母意愿的兴奋感。 礼拜日再忙碌中悄然降临，叶修晚上熬夜玩了会儿游戏，早上着急麻慌地打车来到轮回湾别墅区，心中也是万分后悔。 一路上他都在脑子里幻想待会儿会有个怎样的开头，甚至已经开始想到导师女儿考试不及格连带着他也不及格，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下来了呢？ 都怪钢琴。 来开门的是他导师，看起来约摸四十来岁的男人，对方见到他，双眼里带了笑意：“小叶啊，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哪儿能啊教授，这不为了报答您批假之恩，义不容辞嘛。”叶修在沙发上坐下，为了方便写临床报告，他把电脑都背来了，此时肩膀有些微微作痛，他一手按住肩头慢慢活动开关节。 周教授先是招待了叶修，又简单寒暄了几句学校的事才开始把话题转移到小姑娘身上：“我那闺女什么都好，就是成绩下降了，她这成绩想考咱们学校费点劲，你看着给她补就行，这不下来了，楷楷，快过来见见叶老师。” 话语间叶修顺着周教授的目光看去，一个身影从后面旋转的楼梯上出现，那一瞬间叶修还真相信了缘分就是那么回事儿，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那套衣服，但脑子里模糊的面容一下子清晰起来，不是他的“自行车女神”还能是谁？ 下一秒叶修就陷入了无比震惊中。 我靠。为什么是个高三的小姑娘啊！这事儿能被他那几个舍友笑话一年。 楷楷小同学目光一和叶修撞上，白净的小脸立刻就红了起来了，像冬天被雪遮掩的红梅似的，分不清是认生还是怎么的，她也不说话，只从楼梯上下来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俏丽得紧。 周教授一手拍拍小姑娘的肩膀，一边同叶修介绍：“这是我女儿，周泽楷。楷楷，这是叶修，是爸爸最优秀的学生，他来教你，爸爸放心。” “叶老师。”嘴巴镶了金子的周泽楷这才开口低声吐出几个字，友善地伸出手。 “小周不爱说话啊。”叶修也象征性握了握周泽楷的手指，她的手很凉，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叶修能感觉到他握上去后对方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僵直，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周泽楷是女孩子，补课活动并没有在她的卧室，而是在二楼的一间小书房。 这间书房看起来像周泽楷专用的，四周墙壁被刷成蓝色，还贴了很多海浪和各种海洋生物的贴纸，连书架看起来也像船改造的，上面有儿童绘本、童话、小说、名著，应有尽有，地毯上还散落着贝壳，角落里有架钢琴，旁边放着白色小提琴盒。 比起书房，更像儿童房。 原来周泽楷这么有童心，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叶修看过周泽楷的成绩单，她的数学不是很好，给她从易到难出了些题。 一开始只是看着她做题，叶修手闲不住，也不能抽烟，就若无其事地去抠书桌抽屉的拉环把玩。可那个硬币大小的拉环居然纹丝不动地贴合着抽屉，他心生奇怪，于是顺着抽屉边缘摸索，指腹触碰到的地方虽有棱角，却没出现缝隙。 这个抽屉是假的。 正常人家放个假抽屉的书桌在书房，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尊重，尝试理解，理解不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叶修打开电脑开始在旁边写报告，过了一会儿，他的手腕上传来异样触感，转头就看到周泽楷捏着他的袖口轻轻拉了两下。 “怎么了？”叶修看着她略带恳求的可怜巴巴的眼神，初见时的心情又蠢蠢欲动，“有不会做的？” 周泽楷摇摇头：“想去洗手间。” “去吧。” 周泽楷离开后，叶修逮着机会去查看这张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书桌，一共六个抽屉，都是假的，不光这些，就连贝壳和玩具都是粘在地毯上。 他不信邪，又转去看书架，意料之内，上面的东西全都是假的。书只是木雕彩绘，不细看真能以假乱真。 叶修站在屋子中央，在这个如同摄影棚般的虚假屋子里，他不知道为什么周泽楷会带他来这里，加上刚才在楼下握手时她的异常反应，难不成是有什么心事？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叶修赶紧回到原位假装书写报告。 周泽楷再次进来，手里端了两杯果汁，闻起来是甜腻腻的草莓味。 这个房间不知道是不是秘密，无论如何叶修在没有得到周泽楷态度的时候不敢贸然提起，他只好扣上电脑，假装刚才无事发生。 喝完果汁，叶修嘴里又酸又黏，想找点水润润嘴巴，碍于在别人家，只能先等周泽楷把题写完，才提出想要喝点水。 这次只是摸底，叶修没想在周家多留，他收了周泽楷的试题本，两人一起回到客厅里。周教授不在，周泽楷去给他备水的时候，叶修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闲索性检查她刚才做的题。 本子封皮上工工整整写着“周泽楷”三个字，这个名字对女孩来说过硬，只看名字谁能想到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呢。 叶修翻开本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这水平还用得着请家教吗？谁说周泽楷学习成绩下降来着？ 就在他看得聚精会神，突然有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是谁？” 思绪被打断，叶修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弯，他茫然地从沙发上起身，发现门口站了个年轻人，岁数和他差不离，这人身穿正装，头发甚至做成背头，看起来一副商业精英的模样。对方脸上是非常明显的敌意，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剁碎了喂狗。 这大概就是教授的儿子吧，叶修心想，还是先自报家门。 “我是周教授的学生，教授让我来给小周补课，您是？”这人身上那股子正经劲儿引得叶修也不得也把以前学过的那点社交礼仪拾起来。 年轻人轻轻“哦”了一声：“我是楷楷的哥哥。” 一双眼睛如同鹰隼紧紧锁在叶修身上，恨不能将他剥皮抽筋。叶修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原来这就是周教授口中那个败家子啊…… 周泽楷出来得巧，成功在叶修不想面对周家长子的时候把对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哥哥。”她低声同兄长打招呼，周家长子见周泽楷向二人走来，伸出手想抚摸她的头发，没成想周泽楷在叶修身后停下。他的手停在半空，连叶修都替他尴尬。 周家长子的表情在那瞬间变得有些好玩，并非刚才看叶修时那般狠厉，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想把这个小姑娘吞吃入腹的感觉，而下一秒这种感觉消失得无踪无际，反而重新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周泽锡。” 他们不是兄妹吗？这种微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叶修干笑两声试图从令人不自在的氛围里脱身：“我今天来就是给小周摸个底，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离开前，叶修回身嘱咐周泽楷时，他清楚地看到周泽楷眼中的失意。她看着他，目光水一般席卷叶修，透过目光传来的不愿和悲伤刺得他有点胸痛，为什么看起来周泽楷不太喜欢和家人单独待在家里呢？ 下次给她带杯奶茶吧。叶修心想。 02. 叶修和周泽楷一直维持着师生情，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那间蓝色书房里学习，偶尔会在客厅。周家的人很少回家，在叶修印象里一直没见过周泽楷的妈妈，听说是在搞科研。 他俩彼此熟悉得差不多时，周泽楷依旧话少，但也会和叶修说一些学校里发生的事或者曾经看过的书籍。很多时候都是叶修在滔滔不绝地说，而周泽楷则坐在一旁一边吃蛋糕一边听，听到有趣的地方也会笑出声。 经过第一次补课见到周泽楷的神情，叶修不知为何很爱逗周泽楷笑，内向的孩子连笑容都是收敛的，他很少看到周泽楷笑得发自内心，平时的笑容似乎在镜子前训练过，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是完美无缺。 有时叶修也会带她出去逛一逛，他说总是憋着学习会憋坏，要劳逸结合才能学得轻松。可他对周泽楷的优秀心知肚明，以她的学习程度，根本不需要家教，因此比起师生，叶修和周泽楷更像朋友。 令叶修烦恼的是，尽管知道周泽楷是高中生，但是初次邂逅周泽楷就跟在叶修灵魂里烙下印记似的，原先朦胧不清的情愫随着对周泽楷的了解逐渐不可收拾。每每面对她的乖巧，叶修心里无法抑制的悸动便更加肆意。 某个凉爽秋日的周六午后，叶修下了课坐在教室里，秋乏带来的倦意使他昏昏欲睡，夕阳透过窗子洒在课桌上，在眼前形成边界分明的光影。今天临时加课，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周泽楷家度过一个枯燥又愉快的补课时间。突如其来的打断像身体出现戒断反应，又像蜜蜂尾刺从心头留下刺痒酸痛。 旁边喻文州和王杰希在讨论晚饭要不要出去吃，叶修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他对吃没什么挑剔，便说都行，讨论好直接走起，然后就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不会儿他就感到黄少天轻轻推了他，语气有些欠打：“老叶，你秘密来了。” 秘密？什么秘密？ 他半睡半醒地从臂弯中抬头，心里更加认定只要有黄少天这个连珠炮在场，就肯定是睡眠灾难。 黄少天冲门口抬抬下巴，叶修下意识看向那里。在红酒般醇厚的夕阳中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对方一手扣住门框，像童话中迷路在岔路口的仙子。那一瞬间鸟不叫了，黄少天的声音也消失殆尽，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听不到，安静得仿佛时间冻结。 周泽楷如同藏匿在时间夹缝中的幽灵轻盈地出现在叶修的眼前，米黄色的连衣裙宛如大鸟的羽毛包裹在她的身体上，明明没有风，叶修却觉得她的裙摆在微妙地摆动。她就站在那里，任由火红的夕阳把她染成温暖的橙色，像个小小的永恒，在叶修心里深深扎根。 片刻过后周围的喧嚣才慢慢出现在叶修的感知里，他双手撑住桌面慢慢起身，他知道周泽楷也看见他了。命运就是这么奇特，能把你想见的人马上带到你身边。 他挑挑眉毛，似是应了黄少天那句秘密，用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说：“我去我秘密那儿，晚饭你们吃吧。” “别呀老叶，你可以带你秘密一块儿吃，这都三个月了你还没把秘密介绍给哥们儿认识。”黄少天收拾好书本痛斥叶修的见色忘义。 “都说是秘密了，说出来那还能叫秘密吗？” 黄少天哑口无言，头是他带的，现在也只能吃瘪。 叶修怎么也没想到周泽楷会来找他，推掉宿舍聚餐，又不能带周泽楷去吃学校食堂，叶修只能带着周泽楷去学校外面吃。 从学校去步行街有点距离，赶上晚高峰叶修没有开车，等他俩挤上公交天色渐暗。经过一条隧道，车里环境完全暗下来，只有公交车里面的小灯有点光亮。 叶修看到周泽楷握住扶手的指节泛白，她是怕黑吗？他摸到周泽楷另一只手，将这只手指冰凉手心温暖的手包裹在手里，在对方惊讶又羞涩地目光里笑了笑：“怕你害怕。” 这个时间步行街人山人海，每个餐馆都挤满了人，无奈他俩只能在奶茶店里干坐着等待饭点儿过去。 “喝什么？”叶修在点餐台前面问。 “都好。”周泽楷眼睛晶亮亮的，嘴上说都行，实则总是往各种新品冰淇淋上瞟。叶修也不是没有眼力劲，干脆把两个新品都点了。 最后周泽楷一手一个冰淇淋和他坐在奶茶店外面的长椅上，叶修看她吃得开心，不由得多看两眼，提醒道：“少吃，要不肚子疼呢。”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周泽楷舔了一大口，理不直气也壮地回嘴：“不吃浪费。” 03. 叶修发现周泽楷的秘密也很突然。 去周家的路上叶修买了个小蛋糕，想着女孩子都喜欢吃甜食，应该不会挑剔。 叶修停车的时候远远看到一群与周泽楷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从周家出来，开始他没当回事，毕竟女孩嘛，去个厕所也要结伴搭伙，周泽楷也有自己的社交。 他按响了门铃，听到门锁发出清脆声响，紧接着传来隐隐烟味，而后就看见周泽楷指尖夹了根细烟。 “小周你……” 两人一度在门前大眼瞪小眼，周泽楷似乎没料到叶修会在补课外的时间过来。她慌乱地把夹着烟的手背在身后，叶修听到窸窣声预感不好，一把扯过周泽楷的胳膊，才发现周泽楷把烟死死攥在手里，蹂躏得不成样子。 那可是燃烧着的香烟，这样徒手捻灭，她该多疼啊…… 这是叶修第一次来周泽楷的卧室，比起那间到处作假的房间，周泽楷的卧室显得过于单调了，只有床和书桌，还有一架钢琴。 叶修从周泽楷拿来的药箱里拿棉签沾了水开始给她清理伤口，对方乖乖坐在钢琴凳上，小心翼翼看着叶修，起初她觉得叶修在生气，诡异的安静笼罩在他俩周围。 “叶老师？” “为什么伤害自己？” 叶修是生气，生气她处理烟头的方法这么多，为什么偏偏选择伤害自己的方法，可一开口语气满是心疼，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你可以扔……” 他的话被迎面追来的吻打断，周泽楷动作很大，打翻了药箱。叶修身体一怔，面对一直心存好感的人对自己做出如此亲昵的行为，他找不到理由拒绝，手比脑子的反应还快，等他想起来回吻周泽楷时，他的手已经扣住了她的腰。 周泽楷的嘴唇有淡淡的冰激凌爆珠的味道，唇舌交融时，叶修一口咬上了周泽楷的舌尖，痛得她闷哼着下意识逃离。 “疼……”周泽楷委屈地撇撇嘴。 “疼就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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