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空】小丑和情人

【凯空】凯空贴贴

悠悠疯火球

2025/06/05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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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凯亚邀约有感，其二

卑微的爱情，和拙劣的演技，构筑起单纯又虚妄的爱情。

现代paro

“哥！要是让狗仔拍到你……”第八次接到荧的电话，空不再犹豫，直接将手机关机，他正在赶往酒吧的路上。坐落在坎瑞亚最繁华的都市圈内，没有哪一家酒吧会允许任何人无证入场。今天赶完通告还没有来得及休息，空就接到了一通电话。只是半分钟，他从嘈杂的背景音里听到了酒吧的名字和包间号，他整个人从沙发上弹射起来，拿走了经纪人放在桌上的车钥匙，推门而出。

车窗外的灯红酒绿映在漆黑的车内，带着口罩的空被招待人员引到另一处人少的侧门。尽管有这样的特殊通道，缺依旧无法避免蹲点的狗仔。就像荧在电话里没说完的后半句“他们要是拍到你出入这种鱼目混杂的地方，明天新闻就能实锤你手底下的情人，能排号到108个那么多！！”

空并没有在原地等待服务生，他曾经来过这里不止一次，独自一人便能轻车熟路的在如半个城堡一般错乱复杂的迷宫里准确的找到房间号。服务生喘着气赶过来，送上了万能门卡，空将门卡往门锁处一贴，察觉到锁舌松动，他立马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雪茄和各种名贵烟草的香气混杂着酒庄新贵带上的陈年佳酿。坎瑞亚的贵勋正环坐在包间中央的沙发上小酌。听到如此粗暴的推门声，其中一人面色不虞，正要抬眸训斥，却在看清是那个人闹事后，眼底的不悦转而被戏谑取代：“凯亚，你把你的小朋友叫过来了？走近点让叔叔们好好瞧瞧？”

说话的那人空认识，之前在后台，他可是差点被这个家伙堵路堵到厕所隔间，好在他身体素质极佳，一跃跳上三米高的通风口，当着对方的面光明正大的逃之夭夭。事后公司的安保人员和他道歉，说是上司的上司，他们根本不敢拦，被来探班的荧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什么没用的后勤！什么都要哥哥自己负责处理，你们这群人是吃白干饭的吗？！”

空知道只是侥幸逃跑，却没想到不过隔了一天又再一次碰上，他有些后怕的退出了半步。他正犹疑到底怎么躲开这个上司的上司，就看到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有人冲他招了招手。

那只手可比其他一众贵勋都干净不少，没什么金贵首饰和天价腕表，空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要找的人。他像是忘记了边上群狼环伺的可怖，径直随着那人的召唤上前去。

边上的少爷们对空这副魂被勾走的模样司空见惯，忍不住嗤笑一声。“真是一条好狗。”

空径直走到沙发边，终于看到拎着酒杯不肯撒手的男人。不用招呼，瞧着他那坐不直的身子就知道，这人又喝多了，才会找他来代驾。

明明知道，他被这些人视为玩物，可空垂眸看着面前醉成烂泥还依旧衣衫整洁，西装马甲够了腰身的男人，心脏咚咚的跳动，几日不见的思念难以压抑的让他发疯。

太失败了，在他喜欢上凯亚这种大人物的时候，他就输的一塌糊涂。

将凯亚扶进后座，系好安全带，带上口罩的空继续去帮忙处理酒吧的摄像头。他如今算是狗仔们紧盯着的一大焦点人物。据说在某不知名的交易所里，他的一张偷拍已经卖到上千万的摩拉，和他累死累活全年无休赶通告的工资有的一拼。

呵，有时候是真的会羡慕这种脏活的家伙们，轻轻松松压榨出他一年的辛苦费。

付完两万摩拉半个小时的高价停车费，空坐回驾驶座，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凯亚……”酒精上脑并不好受，空自己曾经为了拍电影也是被灌到跑到片场外的雪地里散热。那种感觉比发烧还难受，更别提他们喝的酒更杂。他张口想说：“凯亚，酒喝多了伤身体。”可惜他还不够资格，哪怕他已经是坎瑞亚最年轻的影帝，依旧没办法跨越阶层的门槛，光明正大的和他走在一起。

坎瑞亚的时尚并不接纳娱乐至上，幼态柔弱的风气。刚步入演艺界的空时常被人拿来作为演艺圈的反面教材。

男演员不应该拥有的外貌和瘦小，他几乎全部都占了。花瓶一词如影随形影响了他前半生的演艺工作。这种情况，直到他参加了军旅综艺，和其他男演员一起冬泳比赛，步枪围猎，铁人三项，猜拳拼酒……人们终于开始关注这个小个子的男演员。明明小小一只，毫不起眼，却能有这么强悍的实力。崇尚武力的演艺圈风向标似乎终于为这个小孩的容貌宽限了一度。

空就这样顶着“这个小孩在军旅综艺里吃了99只甜甜花酿鸡”的词条火到了现在。哪怕“演员空成为坎瑞亚新晋影帝”的这一新闻词条的数据，都比不上之前传出来的热度。

空将车停在了一处私人别墅，他带着口罩，将自己伪装好，重新将后座的男人搀扶下来。“醒醒，到地方了。”空从口袋中翻找出钥匙，熟练地开门，就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熬夜的办公室一样。“好了，我帮你收拾一下再睡。”空将人放在主卧，转身拿来水盆和毛巾，熟练地解开对方的衣领。

身上的动作打扰了昏昏沉沉的人，凯亚缓缓挣开疲惫的双眼，看向身上熟悉的那极具迷惑性的小脸，忍不住抬手挠了挠空的下颚，就像是在逗一只小狗。空呼吸一窒，早已习惯在这人面前沦落做一个名正言顺的小丑，可每当凯亚主动靠近的时候，他总是没办法找到机会说服自己放弃。

“亲我。”空听到喝醉的人说。

“不要，我不是……你的情人。”空痴迷的神色被汹涌的情绪击溃，他的拒绝已经刻在了面具上。无论多少次邂逅，他没有一次让他们之间发生任何不正常的关系，是他能够永远被凯亚需要的第一条守则。“凯亚，我说过，我是小丑，不是情人。”

“二选一，来吧。”在还没有遇见空之前，凯亚并不喜欢涉猎其他圈子，按照他家族内的规定，他的一生都应该维持在向着家族管理者的终途一往无前。可惜凯亚骨子里就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瞧，凯亚这次送给慈善会的就是一把银色的枪，起拍的条件自然是拥有持枪许可证的政要们。

他明明知道，这次晚宴为了增加知名度还请来了社会各界的名人。无论怎么拍卖，枪支这种黑色交易根本就格格不入，主办方黑着脸将枪支退回去，看在亚尔伯里奇家族的份上没有多说什么。本就是来走个过场的凯亚无所谓的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在酒会上与交易的熟人攀谈。

直到……

“凯亚少爷，那边的小孩是你的佣人吗？一直跟着你走到这儿？”和他一同闲谈的是近期家族合作对象，凯亚道了一句失礼，借着处理旁人的借口离开了交易会场。他从服务生手里拿过一瓶香槟，换了个路线继续闲逛，然而身后的那人似乎也不知道避嫌，视线总是落在他的背影上。

“看来凯亚先生常年不离开自己舒适的圈子，今晚登场，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啊。”一旁搭话的是某位贵勋，他们不算熟，但胜在他们小时候一起当过坏孩子。“他是谁？”凯亚瞥了眼身后的某个方位，那里站着的白色西服少年，正是一路偷窥他的家伙。“他？他可不值得你费神巴结讨好。他和我们可不是一个圈子的。”那名勋贵放下空酒杯，用手帕擦了擦手指，浑不在意道，“演艺圈里的宠物，你要喜欢，包一个就好。”

“包？他成年了吗？”凯亚挑眉，他倒是听说过，某些演员和上面的人走得近，大部分是金钱交易，鲜少会有真心地欢喜。不过……凯亚打量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西装，就是很普通的深蓝，他常穿的那一种颜色，没入军政的人流里根本不起眼。周围的权贵身挂无数徽章，比他高等的权势随处可见，这人为何独独看着他？

好奇心作祟，凯亚主动走上前，牵过对方的白手套，径直将人带到了宴会外场。

“你、你好。”面前似乎是个少年，这小身板就连荧幕上那些女主持人都比他健硕。此刻他低眉看着这个涨红着脸的少年演员，客套的点头问好。他一边打量着面前的演员，而空却是低头说不出话。“你叫什么？”凯亚将手里的酒杯放在长椅上，整个人坐了下来，视线与面前的少年平视，近距离看清了那张脸。

很漂亮，难怪那些人都会在演艺圈里挑选宠物。

“我，叫空。”平日里在镜头前自信大方的影帝，不知道该怎么像没听过自己风声的外人介绍自己。只好壮着胆子看向面前这个令他心花怒放的男人，小心的回问道：“先生怎么称呼？”

“叫我凯亚。”互通姓名后，凯亚依旧在上下打量着面前紧张的少年，“怎么？方才不是一只跟在我身后吗？喜欢当别人的小尾巴，我还以为你很喜欢被人盯着。”

“方才是我太失礼了，十分抱歉。”平日里面对各路媒体镜头毫不胆怯的空，此刻难得被人看得面露窘迫，努力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真可爱。

凯亚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从没在自己圈子里看到比少年老成的小孩子还要滑稽，错漏百出的少年人。毕竟从小在规矩中长大的人，一身反骨的他什么错事没有干过？

犯错有什么可说教的？难道有谁不会犯一次错误吗？

这样想着，凯亚从口袋里抽出两张牌，正面朝向那慌乱的少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来吧，二选一。”空看着面前的两张排面，一张是红心，一张是小丑。他歪了脑袋，一脸不解。

真是简单好懂。

凯亚又看了一会儿少年窘迫的模样，才悠悠开口道：“小丑还是情人，你选吧。”

空的脑袋空白了一瞬，看着面前精装革履的男人，才发觉，自己似乎不小心看上了一块天鹅肉。空面上露出难过，却还是小心的收敛起方才露出的那份名为害羞的心情包裹起来，埋藏在心底。

他虽然已经获得了圈内最高的荣誉，但位高权重的天鹅肉可不是他这个普通人能轻易靠近的。空难过之余，亦深知自己每一步脚踏实地的不易，更何况他是个念旧的人。他绝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让团队在今后背负无妄之灾。

凯亚清楚地看着少年眼中的复杂的情绪是如何翻涌而上，又重新归于平静的。

这就是演技吗？

凯亚不得不在心底小声赞叹。凯亚本以为空决定放弃离开，手正准备收走，却见白西服的少年突然上前，用力抽走了其中一张，紧紧攥着纸牌的一角，重新拉开距离。

凯亚看了眼手中留下的那张牌——一颗红心，眉梢一挑。无端升起来一点兴趣，“听说你是个演员，有什么代表作吗？”

空踌躇了许久，就在凯亚以为这个小家伙没什么作品时，就见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网搜索了自己的名字，将下滑的数十个优秀作品提名的剧作分享给了他。

“可能有点多，我也不知道该推荐哪一部，要是……要是你有空闲，请你一部一部看可以吗？”害怕面前的男人生气，空翻到第99部作品后，就不敢继续滑动屏幕了。直觉告诉他，高位者不喜欢被人扶了面子，尤其是他这样的小丑。

可惜空不知道，凯亚在这之后确实抽空将那90多部作品都看了一遍，有电影，有综艺还有各种秀，最有趣的是，他那样瘦小的男生竟然还能参加走秀，那T台上俯瞰看客的高傲神态，将不可一世贯彻始终，竟然无形中拉高了他的气场，撑起了他的那一段演出。

坐在真皮沙发上，凯亚一边示意佣人上酒，一边用开会的投屏播放着电视剧，时不时路过的管家和佣人也和他分享一下看过的部分剧情，对角色的演技津津乐道。凯亚摸出那张没被空抽走的红心纸牌，眼中多了一丝认真。

代表情人的红心呀，还落在他的手里呢。

暴风吸收完空推荐的那么多部剧，凯亚竟然在会议上忍不住打了哈欠。

“游手好闲，如何将家族事务托付给你？！”网络会议传来某位长辈恨铁不成钢的愤懑，凯亚点了点头，随即退出线上会议，继续追剧。

至于他看完电视剧后，得知自己又一次被关了禁闭，他的表情依旧平淡无波。这该死的天生的责任谁愿意担着就去担着吧。在天鹅绒的床上翻了个身，凯亚拿起自己的私人手机，翻着网民广场。忽然看到一条十分钟前的词条上了热搜。

他无聊的点开一看，却是一个熟悉的头像。点开后页面弹出了一张电影海报。凯亚又看了一眼，确定是空在为新电影做宣传。他退出网民广场，打开了信息栏，找到了那个每天都要给自己发早安和晚安的小家伙，编辑并主动发送了一条信息。

当晚，从经纪人手里拿回手机的空，看着被冷落了这么多天的消息框有了回复，被寒风吹到惨白的脸上有火蹭蹭的向脑袋上窜。

空的经纪人可能想不到，熬了三天拍夜戏的空突然笑得欢畅，只是因为凯亚邀请他一同看电影。

提前解决了排片的问题，空戴着口罩找到了凯亚说的电影院。保密性不高的公众场所让孤身前来的空有些慌张，他下意识的四处寻找逃生的通道，却被凯亚从角落里拽走。这似乎是一处侧门，空骤然进入漆黑一片的空间，差些被台阶绊倒，“小心。”凯亚的手臂从前方环住了他，最近因为拍戏连轴转，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凯亚隔着衣料摸上少年的手臂，似乎感觉自己摸到了皮囊下包裹的骨骼。“瘦了好多，最近工作很累吗？”

因为空来晚了半个小时，所以电影已经过了四分之一的进程。这一号房间是凯亚包场，因此并没有其他人在，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开口闲聊。

空被关心的话暖得脸上浮起红晕，竟然又露出了某种名为害羞的情绪。“我、我这几天在拍新剧。”

凯亚哦了一声，语气轻飘飘的，看着没再说话的小家伙，心生逗弄之意，他语调急转而下，竟然装作委屈的说：“这么说，你迟到半个小时，也是因为太忙了吗？果然，只有我一个人是无所事事的存在。唉，被家族排挤就是我这样的人该有的命运吧。”

“才不是！”空的原声忽然从音响中蹦了出来，瞬间唬住了说悄悄话的二人。凯亚没反应过来，又听到音响里继续传来演员声情并茂的念白。

“……刚刚的，是电影啊。”凯亚好半晌，才从空白的意识中回过神来，看向面前的少年。

“对、对不起，吓到你了。”空第一次和有好感的人一起看自己的电影，那些他平日里一遍过的完美台词，此刻如炮弹一样轰炸着他们的耳膜，空被音响里自己的声音炸到面红耳赤，电影里的角色却还要当着二人的面说出更加中二的台词，空似有预感，连忙伸手去捂对方的耳朵。

“不要听！是！是恶言恶语！”

电影在二人的沉默中完满谢幕，空像是忘记了电影后面的彩蛋，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越过凯亚就要往外面逃。“回来，我让你走了吗？”凯亚凉凉的补了一刀，让空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悠。“好了，冷静点，小家伙。”一双大手捂住他的脸，空只得仰头，于靠近的男人近距离对视。

凯亚看着紧张到憋气的空，忍不住失笑道：“怎么这么可爱？难道是想要我……”说着，他凑近了些，想要仔细瞧瞧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不要！”不知道是不是被凯亚的呼吸烫到大脑迭机，空扭头躲开了凯亚的亲近，“我、我不是你的情人！”待他恢复神智，才后觉自己的一句话，同样也扯破了自己的伤口。

他没有选择做情人。

他不可以和他做亲昵的事情，说暧昧的情话。

心思各异间，空落荒而逃。

第一次约会，却只是看电影的搭子。

不过得亏凯亚还能继续找空看电影。有了电影的加持，原本就容易紧张的少年似乎愈发容易露出害羞的表情。“为什么你一直在演反派啊？你的团队不给你接热门IP吗？”

窝在座位上的空摇了摇头。凯亚蹙眉，他没想到这位翘楚原来喜欢追求刺激，难道这也是他对他被一见钟情的原因吗？

将这个疑问抛出，他不意外又看到空的脸颊被火烧过似的红起来。“不是、您怎么会这样想？我的意思是”

“啊~”凯亚打断了空的辩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玩笑道：“因为没办法和比自己高大的女演员演对手戏，所以现在还被网友称为‘小孩子’吗？”

“……”

“……？”凯亚似乎意外地猜对了什么秘密……“难道真是因为这个？”

空脸色红白变幻，神色古怪极了。好半晌才懊恼的扶额叹气：“您这么理解，也没有问题。”凯亚笑了笑，默默将另一个答案藏在心里。“你该不会是在为谁守身如玉吧？”这句话当做朋友间的调侃尚觉幼稚和片面，可二人之间奇怪的关系，恕凯亚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身边的人。

是小丑和他的朋友？

“少爷？您在处理工作吗？”

凯亚啧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手里的报表，他的秘书在一旁等了许久，见少爷迟迟不肯批准，忍不住小声打断凯亚的思绪：“少爷，家主那里催得紧了。”凯亚嘴巴一瘪，随便签了个名就将表格丢了出去。

枯燥无聊的生活呵，凯亚转过座椅，看向身后那一面墙的功勋军衔，心里惊不起一丝波澜。

“这些都不是我的东西，它们只不过是属于这个家族罢了。”凯亚无聊的时候总会想起空的那些影视作品，几乎每部作品都是能够提名奖项的资格。这样优秀的成绩，竟然让无所事事的少爷有些羡慕。

“如果我不是权贵世家的金汤勺，我还能遇见这样优秀的人吗？”

莫名的，从小房间里只有白墙的凯亚眼里，第一次露出了羡慕的目光，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奖状多得四面墙都挂不下。可他早已过了小孩子站在原地，只是眼巴巴的傻看着的幼稚年纪。

从前哪怕心里再怎么羡慕和渴望遇见一个人，凯亚也会表现得极近含蓄与客套，深谙循序渐进的流程。可是在看到过分优秀的人时，原谅他本非正人君子，根本安耐不住心里跌宕的情绪。

那或许是凯亚某次心血来潮，打电话约空一起吃饭。以往只要打了一次电话，对方就能立刻接通，然后跑来找他。可那个晚上，他不厌其烦的打了五六次，手机一直是忙音。直到他忍不住打了第七次电话，那头的人突然主动播了过来。

他没给手机对面的人们反映的时间，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意图。

“我的大忙人，约你一个晚上在一起可真不容易，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我们的感情消散了吗？你这样避嫌，可太让我伤心了。”凯亚的语气一如往常，淡淡的没有太大起伏。可他嘴角的笑容，似乎和平日里坏事做尽的模样完美重合。

对面的环境有些嘈杂，凯亚像是才知道电话另一头的人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位影帝，于是又开口道：“空？你为什么不说话？”凯亚等了片刻，终于听到了手机被挂断的声音。

凯亚面露笑容，满意的点了点头。

成了。

果然，一个小时后，网民广场里一条爆火的词条，带着势如破竹的王霸之气，冲上热搜第一。

“影帝私会情人”

当晚，空在工作室里接受团队们的轮番轰炸，在确定情人事件的确是个乌龙，空本人还是个处男之后，团队这才组织起队伍，努力辟谣。而深知自家哥哥这段时间总是偷偷出门的荧却看出了端倪。“虽然不想这时候说教，但是哥哥。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如果不是你有了情人，那是不是应该理解为：你想做别人的情人？”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他们兄妹二人，空努力控制破防的心态，摇了摇头道：“我怎么会那么做？”

“我就是有喜欢的人……罢了。”

一周之后，关于影帝情人的词条终于被控制了下来，带词条的话题已经变成了调侃和笑话，更有人在网络上开贴放出豪言：“空影帝要是真的招情人，就是摇号摇到108号，我也要去当这个绿林好汉！”

“事情总算平息了，这已经是最理想的状态了。”荧看着网络的控评，累到摊平在办公桌前，她看了看一旁和团队们加班的影帝本人，突然忍不住问道：“哥，那个人，他帮你了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

因为凯亚又被关禁闭了，甚至被收缴了手机。原因自然是和家主发生了争执。他平日里很随意，但在帮忙撤销热搜词条这件事情上，他还是头一回和家主吵起来。“一只蝴蝶而已，你不喜欢就捏碎他，你喜欢他，就留下他的翅膀，杀死他的身体。现在为了这么一只虫子，你要和我吵到这种地步？”

“没办法，谁让我就是这样不可理喻不合格的接班人？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以前更恶劣的时候都干过什么坏事。”凯亚看着面前拍案而起的老人，心里吐槽：这人不出门都要在胸前挂满勋章，难怪两边肩膀不对称，活该坐轮椅。

“你想养情人，多少个都无所谓，但不要浪费家族的资源。”被吵得烦躁，家主忍气吞声，终于让了个步，“这个热搜就当做教训，你认错，然后换一个情人，我立刻给你撤了它。”

“别啊，有什么好撤的？”天知道凯亚守着这一次公开的机会多久了？听到老顽固要撤词条，凯亚哼了一声，冷言道：“再说了，谁告诉你他是我的情人了？”

“整个别墅的人都看见了！你天天盯着电视看，以为我没有留眼线跟着你外出吗？你不想撤热搜？……别跟我说你就是要闹到提出和他结婚的地步？”

“呵，这个有点难度，您知道的，我一向游手好闲，不爱争那些钱和权。”凯亚说着，嗤笑了一声，摊开双臂，示意自己来的时候确实两袖清风啥也没带，随即，他收敛了笑容，异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家主道：“所以我请您看清楚了。看清楚你的接班人有多么不可理喻。”

“我只说这一次，您最好听清楚了。”

“是我，凯亚·亚尔伯里奇，不可理喻，想做空的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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