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米英】爱人转移

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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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换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十五天，伊万收到了一张通/缉/令。

是在各国人民的强烈情愿下，由美英带头发出的一场国/际/通/缉/令，罪名是严重危害国际社会安全。

俄/罗/斯方面自然不同意，面对美/国的进一步制裁封锁，他们做出了反制措施。两年的冲突令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损失的了。

于是美/国派出专业人士与伊万进行交涉，不料当他们到达俄/罗/斯，来到伊万面前时，伊万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相关人士进行大范围的寻找，也找不到他的行踪，两国的冲突由此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爆发了大大小小的各种冲突，而首先发生大型危害事件的是瑞士的恐/怖/袭/击事件。

一个在互换事件中损失巨大的团队，在物质与精神的多重打击下，在瑞士的银行附近发出无差别攻击，损失极其惨重。

王耀被上司唤回国，提前终止了寻找“故土”的行动，中国也在悄无声息中退出了“world star”论坛。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亚瑟看向尔弗雷德那双蓝绿色的眼瞳问。

他原想赶回英国，上司却令他好好待在美国，说是“之后有件事需要你们来做”，而且“英/国先生您还是待在美国比较安全，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清楚”。

近代以来意识体温愈发成为了吉祥物的存在，但几乎完全游离于重大事件之外还是第一次。亚瑟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在他的多次旁敲侧击之下，霍华德终于说出了实话。

“上司们想要找到伊万后，对其做出特别的行为，逼他解决这次事件，并以他威胁俄罗斯。”

亚瑟认为他们完全疯了。

严行逼供在现代是不被允许的行为，而且有了先例后，意识体们就会受到极大的威胁。

“我清楚，先生，但这是上司的旨意。”

这是霍华德发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我们应该劝阻这件事，”亚瑟对阿尔弗雷德说，“这样做太危险了。”

可是阿尔弗雷德只是看着他，蓝绿色的眼睛里不复往日的光彩，而是一片沉寂，良久后，他才说：“我们为什么要阻止这件事呢？”

“什么？”亚瑟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我们为什么要阻止这件事呢？”阿尔弗雷德又重复了一遍，“这样不是很好吗，符合我们国家的利益。”

“可是这严重地危害了世界的和平。”亚瑟忍不住加重了语气。

“这又如何？”阿尔弗雷德笑了。

亚瑟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尔弗雷德。

他觉得阿尔弗雷德真的变了。

不仅是样貌，性格，还有内在的某种东西。

过去，意识体们几乎完全遵照着上司的旨意行事，有一定的权力也完全从国家的利益出发。他们曾是国家的执行者，是战争的发起者。

可是，当新世纪到来之后，世界不可避免地连在了一起。当各种差异被缩小，当各国人民被网络这种东西联系起来，聚在一个地方，为同样一种东西而欢笑，而哭泣。

当和平发出了一点光亮，他们决定改变，他们希望成为和平的引路人，成为美好的传播者。

他的小英雄真的有了世界的hero的模样。

他感到陌生，心里有一块地方突然空缺了。

亚瑟想起了那天他们最后一次去联合国总部的花园，在那个雕塑下，亚瑟回答完阿尔弗雷德的和平之问时，阿尔弗雷德说：“英/国，只有世界上仅剩一个国家时，世界才会迎来和平。”

那天他的情绪不稳定，选择了忽略这件事。

“你不是阿尔弗雷德。”亚瑟看着他。

“我是。”阿尔弗雷德很平静地说，“货真价实的美/利/坚/合/众/国的意识体。”

“不，你究竟是谁？”亚瑟忍不住上前一步揪住了他的领子，情绪上涌，眼眶布满血丝，看着面前这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放开，英/国。”眼前人轻轻说出一句话，却令亚瑟如处冰窖。

“意识体之间可以互相感应的，你难道感觉不到吗？”阿尔弗雷德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但亚瑟却在里面看到了怜悯，“你只是不想承认而已，原来的美/利/坚意识体已经不见了。”

他说的没错。

亚瑟宁愿自己感受不到，这样他就可以欺骗自己。欺骗自己眼前这个人是假的，真正的阿尔弗雷德只是藏起来他向开玩笑罢了。从第一次出现异样时，他就已经有预感了。

美/利/坚见他还不放手，于是伸手将亚瑟的手钳制住，然后拉开：“英/国，你最近情绪很不稳定，应该休息一下。”

“这样，美/国和英/国才能更愉快地合作，你上司一定很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

美英关系升温，这是他近几年来一直想看到的场景，但如今他却一点儿也不感到高兴。

“究竟发生了什么？”亚瑟努力抑制住发抖的声音。

“你没必要知道。”美/利/坚压住他的肩膀，将他送回房间。

亚瑟靠在客房的墙上，肩膀隐隐作痛，他回想起了那天阿尔弗雷德刚变成这模样时说的话：“亚瑟，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很抱歉。”

这是不是意味着阿尔弗雷德那个时候还没完全消失？

如果他当时能继续追问下去，事情是不是就会改变什么，如果他当时是在做别的事情，而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怨自艾，阿尔弗雷德能否说完那句话，自己才不会像如今一般，抱着巨大的遗憾，最终也没能表达出心中的情感。

如果，如果……

互换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十七天。

瑞/士的恐/怖/袭/击事件解除后，事件没有恢复平静，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平日里躲在阴暗角落里滋生的犯罪因子在混乱中肆虐。

消失的伊万的嫌疑越积越大，成为大家众矢之的。

亚瑟翻阅遍所有的魔法书籍，也未能找到与阿尔弗雷德消失相关的魔法，这似乎不是诅咒或魔法所能实现的。

寻找伊万的方法，亚瑟也试了个遍，终于是没有成功。

不料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伊万自己却找上门来了。

“korukorukoru，”伊万从房间的地板上探出头来，“找过来，真是费了一番劲啊。”

“那些事情是你做的吧？”亚瑟直截了当地问。

“当然不是啦，”伊万笑眯眯地说，“要说多少次你们才能记住呢？”

“我来啊，只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想来看看英/国你的惨样呢。”

“你的美/国先生——哦，好像已经不是你的美/国先生了，在你的房间外装满了魔法检测装置呢。”

“你说什么？”亚瑟不可置信。

他近两日几乎没有出过门，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处理正事和研究魔法，避免与新美/利/坚接触，以至于竟然没发现这件事。

“是真的哦，他马上就要过来了。”

“三。”

“二。”

“一。”

“砰——”随着门被打开，伊万也消失在了空气中。

“英/国，你刚才在与危险分子谈话，没错吧？”美/利/坚冷着一张脸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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