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心大白鹅

【北涉】小鹅快跑

怀刀

2025/01/28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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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有个弟弟？”那天之后，以北斗的此句疑问为起点，几人开始了长达数日的以“紫之家的构成”为展开，以“紫之创不容易”为中心思想的连续大讨论。虽然这听起来有点像传闲话，但这又的确是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
这项讨论一直持续到事件的当事人——也就是紫之创。再次出现在这间屋子里。
夏目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前心满意足地拆开包着甜香松软的小米糕的纸。
“对了e！北君n，你住到他们家去不就好了e。”夏目嘴里塞着米糕，模糊不清地说道。
“啊？”北斗发出震惊的质疑声，他和涉两人齐刷刷地向夏目投去不可思议的目光。
创依旧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显然，他的脸上也有了几分不解。
“是这样的e，你们想啊a。北君已经说过很多次他想在附近找个地方暂居了吧a。住店也是需要钱的e，况且这附近也并没有客栈之类的吧a。紫之夫妇又只有年节才会回来i。所以为什么不干脆将这两个问题摆在一起来看呢e？这样不是一石二鸟吗a？”夏目悠哉地享用着米糕，甜食让他的心情不错，他耐心地做着解答。
听着夏目的话，北斗微微皱眉，作沉思状。
虽说事发突然，但夏目的建议不失为一个好方案。紫之家清贫，长子创带着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养鹅营生。父母常年离家，家中尚有空房。假使北斗住进去，缴纳一份租金，可以一定程度地从经济上缓解紫之家的问题，也从根本上解决了北斗的居住问题。但问题在于……谁会莫名其妙地让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住进自己的家里啊！即使不是完全的陌生，但见面次数也是用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总之，怎么想都不会……
“还是太冒犯……”
“是这样啊！冰鹰君可以的话我是没问题的。”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诶……”北斗拧着眉毛看向一旁笑眯眯的创。
“就是我的鹅……嗯，它们可能会比较吵。”创不好意思地笑笑。
“北斗君有养过鹅吗？”涉突然开口。
北斗茫然地摇摇头。
“很简单的！”被点到了擅长之处，创开心地拍了拍手。“鹅是很好相处很可爱的动物……诶！不好意思，我自顾自地说起来了，冰鹰君还没说要答应呢。”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创不好意思地微微欠了欠身。
“可以可以……”虽然还没搞清状况，但创的礼貌让北斗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连点头道谢，“那我今天就……搬过去？”
“嗯！可以呀，看冰鹰君方便。我这就回去先打扫一下。”创热情地点点头，先行一步。
北斗站在原地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住所之事就这样巧合地定下来了。
“太好了！终于把这个臭写书的送出去了！”夏目心里笑开了花，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手中的小米糕尝起来更香甜了。
“我们的朋友北斗君可是要搬走了！你在开心什么啊！”涉踢了一脚夏目身下的凳子，从桌上拿走了一块小米糕。
夏目哼哼两声，冲他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在高兴这个，是不是朋友你自己心里有数。”夏目心里嘀咕着。
北斗的乔迁工程十分迅速。毕竟他本来也没什么行李。一个时辰后，蓝色头发的小女孩一蹦一跳地走进院子，领走了背着行囊的北斗。
夏目露出了他这几日以来最好的好脸色。他发自内心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挥手告别白吃白住的北斗。视线中的北斗越走越远，消失在大门外。夏目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扭头瞪着身旁的涉。
“所以你最近到底在发什么疯g？”夏目两条细细的眉毛拧了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若无其事的涉。
“哎呀呀，有朋自远方来~”涉拖着长音嬉皮笑脸道。
“人已经走了就没必要再学女人说话了吧a！”夏目不满道。
“诶！难道夏目君不觉得这样很可爱吗？最近村子里的孩子们都在喊我神仙姐姐呢！”涉两眼放光，兴致勃勃地说。
“滚啊a！”夏目用力一甩衣袖转身就要回房间。“你倒是乐在其中了e，他们最近都喊我小青姐姐e！”
日日树涉答非所问，但逆先夏目自有答案。
转眼间，北斗已经搬进紫之家快一个月了。这短短一个月发生了很多。首先，紫之家的生活水平在北斗的租金扶持下有了一个质的飞跃。蓝发的小男孩吃饭的时候一只小手举着大大的木质勺子，咿咿呀呀地说着：“是不是读书人都有好多好多的钱，我将来也要当读书人。”创担心弟弟的话冒犯到北斗，拍了拍弟弟的背示意他专心吃饭。北斗眨了眨眼睛，丝毫没感到冒犯。
“真的吗？你想读书吗？”北斗目光落在小男孩的脸上。“我可以教你识字哦。”
“我也要！我也要！”一旁大一点的女孩放下手中的碗举起手欢呼道。
“真的可以吗？冰鹰君！太感谢你了！家里也没有送他们去上学堂的机会……这真是太给你添麻烦了……”创磕磕绊绊地说着感谢的话。
北斗摆摆手示意小意思，心里却泛起了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教人识字确实是小意思，但养鹅不是。诚如北斗自己所说，他没有养过鹅，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他也真的没有预料到，鹅这种动物居然这么吵。在北斗过往的十八年人生中，他以为天蒙蒙亮时的公鸡就已经是噪音的极限了。
“紫之，它们是每天早上都会这么叫吗……”这是搬来一个星期的北斗，早上晃着迷迷糊糊的脑袋时发出的疑问。
“紫之，它们是每天都要出去放吗……”这是搬来两个星期的北斗，手上握着创递来的一根长竹竿，表情复杂地环视着身边一圈伸长脖子嘎嘎乱叫的鹅时发出的疑问。
“紫之！！”这是搬来一个月的北斗被大鹅追着满院子跑时发出的嚎叫。
膘肥体壮的雄性大白鹅抻着脖子扑腾着翅膀，恨不得马上要飞起来，紧紧跟在北斗的身后张开橙色的大嘴放声大叫。北斗欲哭无泪，满脑子都是“也没人跟我说过这玩意还会撵着人跑啊！我只是来喂个食！！”
大鹅激烈地扇动翅膀腾空而起，一个加速冲刺探头，重重地衔住了北斗的后腰，用力一拧。
“啊！！”北斗吃痛地大叫，发出尖锐爆鸣。
夏天的衣裳不过是薄薄几层布料，哪经得起这么一叨。北斗从来没有过被大鹅拧的经历，他甚至绝望地怀疑自己被咬的那块肉已经破皮流血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痛的。北斗下意识地想掀开衣服查看，但眼下当务之急不是这个，而是那只大鹅似乎仍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北斗的尖叫似乎成了它的助燃剂。这让它更加兴致勃勃地追着北斗就是一顿穷追猛打。
北斗腾出一只手捂住刚刚被啄的地方。捂了几秒又突然反应过来这样可能会被叨到手，导致自己伤得更重。北斗又猛地抽回手，后怕地摸摸手背，继续亡命狂奔。
“嘎！嘎！嘎！”身后的大鹅突然发出了几声怪异的嚎叫。诶？好像没有拍打翅膀的声音了？北斗心中一惊，猛然回头。
“哦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涉一只手掐着鹅的脖子将它腾空拎起，另一只手虚虚掩唇，小声惊呼道。“北斗君和小鹅君玩得很愉快呢。”
“不，你来得正是时候……”北斗略显尴尬地揉着后腰，向他的方向走来。
在涉面前再次丢人的感觉很不好，北斗拽了拽被大鹅扯皱的衣摆。一边在心里感激着涉的二次救命之恩，一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添点土，干脆把自己埋了算了。
那只鹅仍在不服气地嘎嘎叫着。涉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它的翅膀根，反手将它扔进了鹅棚的栅栏里。鹅棚里传出不满的叫声，但受到围栏的阻挡，那只凶悍的鹅再扑腾也扑腾不到哪里去，没过多久就安静了。
“你怎么连鹅都敢抓，这么……呃，凶悍？的动物。”北斗皱着眉，看着鹅棚的方向，一言难尽地说道。
“这个很简单的，只要抓住它的脖子把它提起来就行了。”涉比比划划，兴致勃勃地给北斗演示着制伏大鹅的诀窍。“不过北斗君也不用觉得丢脸啦，之前夏目君也被这几只鹅追过呢。现在也已经敢上手抓了。”涉笑眯眯地点点头补充道。
北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所以你是来找紫之创？”北斗这才想到还没有问起来意，开口道。
“嗯？”紫色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是被问到了盲区。好在涉的脑子转的很快，眼珠咕噜咕噜转了一圈，立刻想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何两手空空地出现在紫之家。
“我是来看北斗君你的啊！我很担心北斗君有没有什么食物中毒的后续症状呢！”好吧，其实也没那么合情合理。甚至有些强词夺理没话找话了。毕竟距离北斗误食毒蘑菇，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北斗眨眨眼睛，似乎是也没想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又提起这茬。
“哈？”北斗疑惑道。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腰，“嘶……”指尖触碰到那个刚刚被咬住的位置时，北斗忍不住表情扭曲了起来。
“诶？我来帮北斗君检查一下伤口吧！被鹅啄到有时候还是蛮严重的呢。”涉似乎是抓到了机会，连忙转移话题。合情合理的理由这不就送到面前了吗！
北斗伤得不算严重，但被啄到的部位也青了一小片。涉给他做了点简单的处理活血化瘀。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在想刚刚的小插曲。是时候给自己频繁地出入紫之家编几个新的理由了。日日树涉心想。
这段时间涉跑紫之家跑得非常勤。通常以一个遇见创就说自己是来找北斗的，遇见北斗就说自己是来找创的，这样一个太极话术两头骗，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合理的平衡。大部分情况下，因为自己真的会多多少少拎点东西过来，倒也还算是能糊弄过去。但小部分时间，比如现在，确实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毕竟也不能每次都用给小孩检查身体或者看北斗君的中毒还有没有后遗症这种蹩脚借口。嗯……干脆下次叫上夏目，就光明正大地说来做客好了。
“阿嚏！”正在家中煎药的夏目打了一个喷嚏。怎么感觉凉飕飕的……夏目抬头看了看窗户的方向。
太阳挂在半山腰，散发出橙红色的光辉。餐桌前，行动派涉提出了自己的坏主意。
“不要o，不好o，不去u。他家有鹅e。”夏目嚼着嘴里的蔬菜果断回绝道。
“这是多好的沟通医患关系的机会啊，我们做游医的呢，和患者间的沟通与访问也是很重要的一环……”涉面不改色地编着听起来冠冕堂皇的谎话。
“师父u！”夏目忍无可忍地撂下筷子打断了眉飞色舞的涉。
“这个月里你共计从家里拿走了白萝卜两根n，鸡蛋十二个e，黄豆半斤n，白糖半罐n，外伤与风寒药若干n。你真的打算连我都骗吗a？如果你再不说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i，我是绝对绝对不会陪你踏入紫之家的大门一步的e，你休想g。”夏目正襟危坐，与涉四目相对。
金色的瞳孔在夕阳的照射下放着金光。涉眨眨眼睛，败下阵来。
“好吧，我投降。就是夏目君想的那样。”涉长出一口气。拿起筷子数起碗里的米粒。
夏目瞳孔地震，腾出一只手撑着桌子扶住了额头。自己猜到和当事人亲口承认是两码事。日日树涉的想一出是一出再次刷新了他认知的下限。
“呃e……那a，我是说o，你有告诉他你其实是男的了吗a……？”夏目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平日向来伶牙俐齿的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没有。”涉回答的倒是很干脆。
逆先夏目惊掉了下巴。
当然，这只是一个夸张的比喻。虽然事实上，他的确是已经忘记了咀嚼口中的食物这件事。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啊，很有趣啊不是吗？”涉若无其事地继续吃着桌上的菜。
“我觉得很不好o！如果你喜欢人家的话至少不能骗人家吧a！”夏目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在此刻彻底点燃。“师父u，有的时候你的性格也太恶劣了e。”夏目重重地撂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唔……生气就生气，和饭过不去干嘛……”涉有点委屈地嘀咕着，默默吃完了这顿孤独的晚饭。
日日树涉这人有时候主意挺正的，就比如现在这种情况。你很难理解他是觉得这种方式最为周全，还是他确实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好玩，亦或是两者都有。总之，他继续坚持了他一条路走到黑的计划，以“白素贞”的身份和冰鹰北斗相处。当然，虽然这场闹剧的源头是他，但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骑虎难下的程度也不能完全怪他。要怪就怪作为游医，本就有治病救人声名在外的属性加持，再加上涉的性格又比较可亲，这让他在村子里的号召性变得很强。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这人平时就喜欢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所以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在众人的传递和帮助下变成了一场群体性的角色扮演。最终形成了一个全村人都陪他共演了一场闹剧的局面。现在他甚至不用担心自己“白素贞”的身份意外被拆穿，因为所有人都会帮他莫名其妙地圆下去。
这对涉来说并不算个坏事。这种漏洞百出的骗局，只要北斗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破解。况且他也没觉得北斗真的就有那么笨，会到自己说什么就信什么的程度。或者说北斗或许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在和所有人一起陪他演这出戏。涉自己对于这种“找乐子”性质的活动乐在其中，北斗现在看起来也愿意陪他玩，这有什么不行的呢？话又说回来，“白素贞”这个身份，也实实在在地给他带来了甜头。北斗是写书的，他会在此停留的目的就是采风。在这个时代，采风除了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另一个方式就是用耳朵去听。去听别人口中所讲述的故事。游医的身份让涉走过不少地方，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说他见多识广绝对不足为过。他也愿意给人讲故事。要说一开始他对北斗的兴趣是始于他那张帅得正合自己口味的脸。那后续的发展跟这一点有分不开的关系。或许是写书需要听故事，也或许是北斗刚好对自己的那些添油加醋得已经可以称为魔幻的故事感兴趣。无论哪种，北斗都无疑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对于给北斗讲故事这件事涉很享受。没办法，一张帅得很超过的脸，每天就是瞪着一双亮亮的蓝眼睛认真地看着你。你说话他就点点头，偶尔还会微微低头拧起眉毛作沉思状。让人很难不喜欢。
北斗什么话都听。多瞎的瞎话他都听得津津有味。涉总会挑创不在的时候来找他，两人就这样窝在小房间里，一个人什么都敢说，而另一个什么都敢听。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美其名曰的“提供素材”也总有个尽头。北斗的顺从和捧场让涉产生了一个坏心思。
“只是讲故事多没意思。”涉心想。他想挑战一下北斗对于自己半真半假的话究竟会信到几分。
“呐呐北斗君！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么多有趣的故事吗！”涉伸出一根手指神秘兮兮地问道。
“因为你是游医，见多识广。”北斗乖顺地点点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无聊……”涉在心中嘀咕道。
“我来告诉北斗君一个秘密吧。”涉竖起手掌挡在脸侧，做了个说悄悄话的动作。他深吸一口气，轻声说“因为我是……天上下凡的仙女……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那天其实是我用法术救了你。”
“噗……”北斗没忍住笑了出来。
涉的表情太过认真，和他所说的内容形成了激烈的反差。北斗实在是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这完全是一派胡言啊！北斗在心中狂笑不止。过往涉给他编的瞎话自己也知道都是半真半假，甚至可以说是七分虚，三分实。但听故事嘛，总不要太较真。起初自己是对涉带有救命恩人的感激之情，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后他也发现涉这人确实有意思。心地善良才貌双全的游医天天靠在自己床头给自己编故事，坦白来讲北斗是非常心动的。自己本来就喜欢眼前的这个人，更何况这人看起来也不讨厌自己，隔三差五就往自己这跑。听听他编的瞎话怎么了？陪他演白素贞许仙又怎么了？北斗本人不觉得这有任何问题。虽然他至今也不知道涉为什么做戏要做得这么面面俱到，甚至坚持模仿女性的姿态和自己交流。但他觉得这一点也挺有意思的就是了。只是，无论怎么说，说自己是仙女这件事，也太离谱太好笑了点。
这又是什么新的桥段……北斗想笑，但还觉得自己就这样笑出来太过失礼。于是他在涉震惊疑惑沉思自己是不是露馅了的复杂眼神的注视下，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端坐起身，用尽他毕生的演技，做出了个严肃又不失几分震惊的表情说道：“天啊……原来是这样的吗，那你告诉我会不会有危险啊？”
涉的表情瞬间变得五颜六色七彩缤纷八面生辉起来。
什么？这都信啊？涉瞪大了眼睛，这次换成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北斗了。面前的北斗俨然一副“我做的不错吧，快夸我”的样子。让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向伶牙俐齿的涉就在今天，彻彻底底地败下阵来。
算了，谎话已经编出去了，这种时候再说“我都是骗你的”也太像耍人了。虽然自己的本意也的确只是耍一下北斗，但总之还是不要让北斗君对自己的印象变得太轻浮为好。涉的大脑一分钟转了八百个弯。最终决定，管他真信假信。哄着自己玩也好，那说明北斗君愿意陪着我玩！既然他嘴上相信了，那就是相信了。所以即刻起，仙女下凡剧本彻底取代白蛇传剧本，新的身份诞生了！
日日树涉学了个新把戏。他在紫之家的小妹那里用三块桂花糕换来了一招放鹅秘籍。已知紫之家的鹅每天都要去他家门前的那条河里游泳，而自己所在的房子刚好和紫之家就只有这一河之隔。他去仓库里翻了点陈谷子出来，按照紫之家小妹的方法洒在河边，这样鹅游到这里时就会顺着食物走上来，边走边吃，直到走进日日树涉的院子里。这样自己只需要在家等着北斗拎着竹竿找上门即可。
涉的计划百试百灵，隔三差五北斗就会拎着长长的竹竿上门找鹅。涉心里美滋滋，北斗心里也美滋滋。鹅看见食物就会游上岸，但鹅并不一定次次都会恰好游过那片河道。鹅往哪个方向游，最终决定权还是掌握在拿杆的手里。在鹅的世界里，谁手里拿着竹竿，谁就是老大。两人都自鸣得意，以为是自己掌握了鹅的前进轨迹。殊不知每天都能美美加餐一顿的鹅才是最大赢家。
“我们家的院子里最近怎么总是出现这么多的鹅e？”夏目拎着衣摆，小心翼翼地从鹅群中穿过，走到正蹲在地上笑眯眯地摸着鹅背的涉面前质问道：“师父u，这一定又是你搞的鬼i。”
涉笑了几声不置可否。
“夏目君你也来摸摸，很好玩的。”涉热情邀请道。
夏目无奈地蹲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那只鹅的羽毛。夏目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突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得，都不用回头。我就知道，院子里这么多鹅肯定是有备而来！夏目无语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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