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符。“我知道。”

冷圈

喻测言

2025/04/23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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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雪X符华

背景混乱，日常向

ooc预警

……

“师父，您回来了！”

符华走在石阶上，远远就听到了立雪激动的声音，再抬眼，就看到朝她奔过来的身影。

“嗯。”

“这次您要待多久？”

“这次……陪你待上几天吧。”

“立雪知道——什么？！——好！！”

立雪顿住了，然后惊喜地答了声，脸上都是压不住的开心。

“有一段时间没见，长高了不少。”

也成长了不少。

符华坐在榻上，抚摸着立雪柔软的脑袋，清冷的声线多了几分柔情，眼神微微闪烁。

而立雪伏在师父的双膝上，依赖地将自己贴近，嗅闻着师父身上淡淡的清香，那双毫无温情的冷酷灰眸闪着细细的光芒，如同破了冰的湖面泛滥着涌动的水，沉寂的世界此刻生动起来。

就连立雪自己都没有发现，看着师父的目光带着痴迷，隐晦而融入以往倾慕的目光中。

眼神纯粹，不带一丝混杂的思想，对外是冷漠极具压迫感的剑客，对师父，却是将所有的利爪尖刺收起，袒露出最为柔软的一面。

符华摸了又摸，露出淡淡的笑容，唇角那抹弧度将疏离淡漠的神色柔化，立雪还未细看，眨眼间便又收起。

立雪的心里不由有些遗憾。

第二天破晓，晨雾还未散去，聚在崖石间凝成水珠，松树顶萦绕着几缕雾气，渐渐消散在初升的曦光中。

一夜好梦，立雪醒来感觉浑身都舒坦极了。

偏头就注意到枕边的东西，小巧精致的物什，坠着一根漂亮的白赤色羽毛，放在手里轻飘飘的。

指腹摩挲柔软的绒毛，思绪慢慢飘远，她的师父，寡言少语，什么也不说却用行动表达了一切，师父总是这样。

立雪珍惜地把它藏进衣内，贴着心口的位置，这样，她就感觉离师父更近了。

她的师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她的师父，有着温柔而坚定的内心，有着让人安心的安全感。

她的师父，眼底总是有挥散不去的悲伤，她想去探寻师父背后的故事，想去了解师父为什么而悲伤。

保持着并不算嘘寒问暖的态度对待她，可偏偏能从一点一滴中感觉到属于师父的温柔，仿佛什么事都不能在师父眼里停留。

烟云雾雨，看不清，却又引人探寻更深处的经历，对她，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屏障，她们之间的关系不远也不近，平淡，普通，就像一对正常的师徒。

师父总是这样。

立雪眼眸半垂，眼底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也许两者都有。

山崖边背影坚挺，身形纤瘦的符华，俯瞰山下的生灵，平静的蓝眼微微露出一丝悲悯。

刹那间，恍若游离世界之外超脱凡尘的仙人，向苍茫大地投下的一抹注视……立雪突然幻视出这么一种画面，师父就像一缕清风，什么也牵不住她，却又困于这天地间。

“师父。”

立雪忍不住唤了声，想打破愈发孤寂的气氛，她看到师父的身影顿了顿，朝她看了过来。

“是立雪啊。”

再一转身，刚才的孤独感早已消失，只剩下沉静。

“立雪做了些家常菜，您要尝尝吗？”

“好。”

确实是家常菜，就地取材，捉了些山中的野味，几盘下来，却也丰盛美味。

“做得很好，但也不必为了几只野禽用若水剑削了一块树林……我回来可不是让你费心费力辛苦折腾的。”

“这一点也不辛苦！立雪只是想让师父吃得更好……”

“我知道。”

符华眉眼微微弯起，不急不缓地出声打断立雪激动的话，望着她的蓝色眸子平静又透澈，被这样的目光注视，浮躁的心都平和下来。

顺手夹了一块放到立雪碗里，然后继续自己的进食。

“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嗯。”

立雪低下头，饭还是热的，鲜香的气味还未散去，说不上名厨手里的佳肴，但很温暖，是流在心底的满足。

至少立雪觉得，这顿饭比以前有滋味多了。

……

立雪有一个秘密，是关于师父的。

孤身一人在外历练，夜晚入睡时，她总会幻想着师父，一开始是师徒间的情谊，依赖师父的陪伴，可渐渐地，她越来越不满足于陪伴，渴望更多，甚至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她对师父，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是尊敬，是仰慕，是倾其所有而未敢表露的爱慕。

然而

此心，不可说。

有悖于伦理，有违于师徒的身份。

可每当她看见师父清瘦的背影，露出落寞脆弱的一面，总忍不住升起想要拥住她的冲动。

……

几天时间，眨眼间便过去了，师父只留下一个毫不留情转身离开的背影，去了哪里，不知道，下次再见又是什么时候，不知道。

立雪停留一天后也离开了太虚山，去追随师父的身影，不，是提升自己的力量，然后能够跟在师父身边而不是眼睁睁看着师父离去。

耳边的嘶鸣不断折磨着她的大脑，握着若水的手微微发颤，虎口被震得发麻，四肢传来肌肉绷紧的钝疼，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视线逐渐模糊。

一片残骸中，立雪杵着若水强撑着意志挺直脊背，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她垂着脑袋，双眼迷蒙地喘气。

结束了吗

对不起，师父，立雪还是太逞强了。

吼声掀起不小的气流，碎石飞屑卷向大片巨兽残骸中心瘫跪的人影，立雪闭上了眼睛。

轰的一声，地面扬起了浓浓的尘沙，心口处的羽毛微微发热，恍惚间，立雪听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最后一点神智，让她抓住一缕熟悉的身影，然后她失去了意识。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符华拉住立雪的一只胳膊，把失去意识的立雪挂在自己背上，空出的另一只手握紧成拳，盯着扑过来的一群巨兽，神情漠然。

她微微侧身，裹挟着破风般的利爪擦过她的一缕发丝，符华精准地抓住横在眼前的躯肢，曲膝向上击碎了巨兽胸前坚硬的外壳。

冷冷地扫了一圈包围她们的崩坏兽，周身散发着迫人的威压。

不知死活

淡然的目光最后落在前方，松了松手腕，抬脚，身影瞬间出现在它面前，疾风般的拳头落下，带着清脆的断裂声，巨大的躯体狠狠砸在了地上，地面震了三震。

她站在那里，就是一堵无法越过的墙。

符华拿起若水剑，剑尖向下，自手心开始蔓延开一股寒冰气息，轻轻呼了一口浊气，反应极快地往左一歪，一道冷光划过，扑向她们的庞大身躯被削成两半。

下一瞬反握剑柄，若水直直插入另一头崩坏兽，势如破竹地刺入坚硬的外壳，莹蓝色的能量沿着破口的部位摧毁躯体。

从始至终，她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另一只手扶了扶滑落的立雪，后背粘腻的液体已经浸湿了衣服，垂在身前的两只手还淌着血，从指尖滴落。

符华注视着鲜红的色泽，眼睫垂了下来，再抬眼时，眼神危险且深沉。

“很快就结束了。”

声音微不可察，握着微微颤抖的若水剑，屈膝发力，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周围仿佛静止了，一道影子闪电般划破空气。

涛涛江海翻滚的力量席卷大地，呼吸间砸下骤雨般的水刺……以她们为中心，一圈圈的水纹向外扩散，解决了剩下的崩坏兽，也带走了一部分衣服上的血。

……

立雪醒来时，看到的是熟悉的木制房梁。

动了动身体，全身酸痛麻木的感觉袭来，她熄了想要翻身的冲动，或者说，她想偷一次懒，就躺一会，一会儿就好。

伤口已经包扎好，身上也被清理过，十分干爽，四周很安静，立雪醒来时没有其她人，眼神情不自禁望向门口，但那里空荡荡的。

师父又走了吗？

心里酸涩地想到，师父默默地救了她，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醒了？”

符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在胡思乱想的立雪立马惊醒，身体下意识坐起来。

“师父！”

“慢点。”

避开伤口，扶着立雪的背，让她抓住自己的手慢慢坐起来。

在师父凝视的目光下，立雪乖乖认错。

“对不起，师父……”

“……”

符华盯着她的乖徒真诚的态度，像只委屈自责的灰毛犬……终究还是不忍心责罚她。

“我并不会阻止你的选择，但一定要重视自己的生命，好在这次没有受到太重的伤。”

“是，师父。”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起身就要离开，衣袖突然被用力扯住了，她没有再动。

“我——师父，立雪想……”

急切地开口，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紧紧抓着符华的一块衣袖。

立雪潜意识里的感觉，一股强烈的恐慌不安涌上心头，如此迅猛，情绪一瞬间的临近失控。

她听到一声极其微小的叹息，然后直直望进了师父如海般蓝色的眼睛。

“立雪，你渴望的，我都知道……”

嗡的一声，立雪浑身都僵住了，心跳空了半拍，然后是更加剧烈的跳动。

“您……都知道了……”

立雪此刻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是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面对真相，眼眶发红，氤氲的泪水不可抑制地往下滑落。

她不敢明说，也不敢在师父面前流露出一毫，关于师父的想法都小心翼翼地藏起来。

她怕一旦暴露出来，师父就会离她而去，因为她对师父的禁忌之情。

但现在，师父轻飘飘地一句话撕开了这层纸。

“是，我知道。”

符华轻轻拭去立雪眼角的泪，声音低柔，似叹息又似安抚，却让对方的泪更汹涌了。

她就静静地陪着立雪发泄出来，任由她抓着她的手，可立雪现在身上还有伤，情绪太激动会影响到痊愈的。

立雪哭过后，显然好多了，看着符华的眼睛，不再隐藏自己的情感。

“立雪有一件事……藏在心底很久很久了。”

“立雪……”

“不……师父，您听立雪说完。”

先一步打断符华的话，立雪紧紧盯着她的脸，灰色眸子里闪烁着坚决与渴求。

“立雪对师父一直有爱慕之情，并非师徒之间的依赖倾慕，而是眷侣间的爱慕。”

“你真的是——”

心脏像是被箍住了，紧得发疼，符华想收回手，却扯得更用力了。

知道是一回事，当面说又是一回事，双方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她们还可以维持表面上的师徒情谊。

很久之后，符华终于开口，从胸腔里挤压出来的声音低哑发涩。

“我知道。”

立雪想要的，她给不了。

……

小剧场：

符华沉默了很久，才没失态，凭心而论，她的乖徒昨天只是吃了些野生菌子，并不是喝了酒……

“我知道清心寡欲久了便会感到枯燥乏味，有那种的欲望也是正常的……是我的错，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等等！不是您想的那样啊——！”

立雪大惊失色，眼看着误会越来越大，她急忙解释。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

这怎么解释，偷偷拿着师父的东西露出痴迷的神色，这能说出来吗？事实说出来误会更大了。

于是立雪像焉了的气球，支支吾吾的蹦不出一句话来。

“师父，您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我绝对没有对您产生不轨之心……一般我都直接动手，绝不会磨磨蹭蹭犹豫不决。”

脸也红心也跳地在说假话。

雪符。“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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