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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苏】在异世界直播找老婆

可莉病患者

2025/04/02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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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滞了许久的空气仍未解冻。伊利亚久久凝视着阿尔弗雷德的湛蓝色眼眸，食指无意识地叩击椅子扶手，紧闭双唇，沉默不语。

阿尔弗雷德的手机被伊利亚轻轻置于台面上。荧幕敞亮着，散发微不足道的光芒，在这一刻却显得格外的刺眼。

“没有话想说吗，阿尔弗.......”

伊利亚的声音像是来自天边。在密闭的空间里反复回荡，带着一丝沙哑与不真实的空洞感：“或者......我不应该叫你阿尔弗，对吗？这个称呼可能由我来说不太合适了......”

阿尔弗雷德的目光落在手机上。他留言“今天早上就出门探索！快来收看HERO直播！”时的欢欣雀跃犹在眼前，此刻却像是一针毒刺，苦涩不安地扎在他的心间。他试图张张嘴，喉结上下鼓动，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某种无形的气压堵住了喉咙，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他的双手下意识地交叠于胸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桌面，微微颤抖着。沉默的空气令人窒息。

就像被命运卡住脖颈的羔羊——阿尔弗雷德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句话。他甚至不敢与伊利亚对视。伊利亚用那双鲜红的双眸无悲无息地望着他，没有愤怒，没有质询，只是毫不遮掩地展露深深的疲倦和失望。“原来不是你呀。”阿尔弗雷德在脑海中幻化出了伊利亚的声音，像是希望崩塌后的残响，死亡般寂静的废墟上的回音。这道反复萦绕的声音快将他压垮了。

“那我换个问题吧。琼斯，你——”

“不，不要！不要这么称呼我！”

阿尔弗雷德的胸膛剧烈起伏起来。他眼瞧着伊利亚紧紧抿住了嘴，深吸一口气，陈述道：“对不起，伊廖沙，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合适，因为我们说到底才，才，才认识了三天不到。我想着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或者......”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愧疚。

而后阿尔弗雷德似乎辩解不下去了。他摇摇头，赶紧起身，双手将伊利亚冰凉的手握紧捂在胸前：“我真，真的，真的很抱歉！我来到这个世界纯粹是一场意外，甚至在遇到你之前，我都没搞明白自己是怎么来的；直到现在，我也不知该如何回去——但我还是很抱歉，为我的欺瞒感到抱歉。”他稍微挪了挪身子，蹲到伊利亚身边，用仰视的目光眺望伊利亚的脸颊，像是祈求主人原谅而疯狂摇动尾巴的楚楚可怜的大狗。“不知这样可否让你好受些。”他垂下头，亲吻了一下伊利亚的手背。

伊利亚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想笑，却怎么又笑不出来。他示意阿尔弗雷德放开自己的手腕。阿尔弗雷德疯狂摇头，怎么都不肯放手。伊利亚脸上浮起一层粉色的霜，恍然又觉得不合适，只能长叹一口气，轻声念叨：“阿尔弗，那这么说，我们的关系是否就太过于......亲密了。”

他想起王耀三番两次的询问“伊廖沙，你觉得呢？谁才是真正的琼斯呢”，想起一条无疾而终的电话与阿尔弗雷德莫名其妙的住院，想起与阿尔弗雷德“再相逢”时的泪流满面和上床后眼神里的殷切思念，想起出现在荧幕中与梦境里的“真正的阿尔弗雷德”赠予他的那颗破碎的心——原来一切的欺瞒都有迹可循，原来身边人早就知晓了内情并给予他提醒，原来真相其实是如此的唾手可得，原来从始至终只有他以为是上天将他所期盼的、所怀念的阿尔弗雷德带回人世了，原来......原来“留在原地”的只有自己。

“你现在又不自称自己‘HERO’了。”伊利亚几欲下泪，可眼睛酸涩难耐地眨了眨，连一滴眼泪都没能渗出来。手指不会动了，眼泪不会流了，仿若时间也不会走了，“我仿佛还记得......大概是六七年前的时候，他开始病了，或者在那时已经知道自己的年岁所剩无几。他开始听一些哀怨的、会让人失眠的靡靡之音，开始服食一些戒不掉的粉，到最后甚至需要镇定剂才能勉强入眠。他天天头晕，会产生古怪的幻觉，偶尔会将自己沉入湖底，窒息后如一具翻了面的死鱼般顺着水流渐渐浮上水面冲往下游，几天后才醒来......他是三年前死的，可是在七年前，他就先将自己埋葬了，就像这个再也没出现过的自称一样。可是......”

可是你不一样......

“可是，HERO和他不一样！”

阿尔弗雷德突然张开双手，不再是死缠着手腕不放，而是直接将伊利亚拥入怀中：“伊廖沙，你可别再想他了，你也多看看我呀！HERO虽然来自异世界，但远比另一个阿尔弗雷德更可靠情绪更稳定，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凑到伊利亚耳边，轻声呢喃：

“就像忘掉一个冬天后，春天就会到来......”

仿若耳边的红气球突然炸开了，伊利亚呆呆地怔愣了半晌才赶着摇头：“这不合适，阿尔弗，这不合适！你有你自己的同伴，你有你的人生轨迹。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果不是这场意外，我们根本就不会相遇。而且，而且，你......”

他的声音渐渐变轻了，到最后甚至宛若蚊音。

“你也有你的伊利亚，他肯定比我更爱你......”

阿尔弗雷德突然抬手，指尖轻轻覆上伊利亚微涨薄唇。

在伊利亚惊讶又迷茫的眼神里，阿尔弗雷德缓缓开口，温柔且坚定地：

“在做出决定之前，你愿意听听HERO的故事吗？”

阿尔弗雷德从1933年他们正式建交后于纽约的第一次相遇讲起。顺着他的记忆，二人再一次走过了易北河、古巴、华盛顿、莫斯科、阿波罗-联盟号飞船、阿富汗、汉城......阿尔弗雷德滔滔不绝地讲述，像是将仓储的回忆都搬了出来铺开晒在太阳底下，情绪起来时，还下意思地开始演绎当时的对话和场景，一会儿扮作这头一会儿掐起嗓子唱那头，惹得伊利亚都笑出了眼泪。伊利亚也不打断他，只是认认真真地聆听，不时点点头，只有阿尔弗雷德似乎将话题一路往高速上飞驰时，才轻声打断了他的联想：“这段就不必细说了吧。”阿尔弗雷德略显尴尬地挠挠头：“HERO实在有些激动哈哈哈哈哈......”遂一刻不停地跳转到下个话题。

时间线来到1989年的东欧剧变时，阿尔弗雷德忽然停下喋喋不休的嘴发问：“伊廖沙，你所经历的和HERO说的有区别吗？”

伊利亚摇头。

“真的是完全一致吗？”阿尔弗雷德着实感到惊讶，“还以为在这个世界里，西欧和北约才是更早垮台的那方呢。”

“嗯，和你说的一模一样，华约确实在90年代解散过一次。现在这个新华约是新千年后复建的。”伊利亚用手掌托举着脸颊，沉声道。

“那后来呢？89年之后发生了什么？”

“那段时间我的记忆也很混乱。”伊利亚坦白，“你可以给我更多的信息，比如一些大事的时间节点。如有不同，我会告诉你。不过当时我也生了很严重的病，没法给你非常准确的细节......”

“好的，那我一条条开始说。89年10月3日，东德和西德合并了。”

“嗯。”

“90年3月11日起，加盟国开始宣布独立，先是立陶宛，爱沙尼亚，拉脱维亚......”

“嗯。”

“HERO突然有点好奇，这三个国家什么时候回归苏联的？”

“立陶宛从未离开。”伊利亚伸出手在空中貌似漫无边际地指了指，仿若有一张透明的地图在他眼前铺开，“占领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的反对派活到了1998年。很可惜，他们没能挺过那场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

“其他的加盟国呢，比如乌克兰，中亚五国......”

“他们也从未离开。”

看来两个世界的转折就在这短短的一年内。阿尔弗雷德收住嘴，静下心思索了半晌：

“难道转折在819事变？紧急状态委员会夺权成功了？”

“嗯，他们确实成功了，成功拯救了这个国家。”伊利亚点点头。

阿尔弗雷德知道自己不必再问下去了：“好吧。我们不是在讲我曾经的故事吗，怎么讲着讲着就成对账了。我们还是回到上一个话题吧，正好也是时候和你讲讲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空间......”

他俄而想起今日昏迷时再次陷入时间褶皱的自己。伊利亚的死如梦魇般纠缠了他整整31年，若不是为了寻觅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可能踏足这熟悉又陌生的另一世界。“2000年的时候，亚瑟突然找上我，说有那么一种魔法可以穿越时空，将灵魂摆渡，带回我死去的爱人。于是我照做了，遇上了这个世界的我。”他又想起昨日与合众国的第一次见面，那道飘忽不定的幽怨灵魂执意要晒在太阳底下让他发现，甚至大张旗鼓的凑到他眼前昭示自己就是始作俑者：“他说他知道93年有一只鸽子死了。他还知道时空桥梁已经打通了，而他会死在2024年——他神神叨叨的像是窥破天机的......不像是神，更像是恶鬼。这次可能也是他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

“真可怕呀，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伊廖沙，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伊利亚没有回答。他垂下眼睑，陷入深沉的思考。

阿尔弗雷德知道做出抉择很难，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合众国不能说话先下手为强：“我之前已经失去过一次了。如今宇宙以这种巧妙的方式给予我另一次机会，让我能跨越时空遇见你，我想，我肯定是不愿意放弃的......”

“我们不算是第一次碰面。要我说的话，更像是一种久别重逢。”阿尔弗雷德起身将伊利亚搂进怀抱，心底因伊利亚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反抗而洋洋得意起来，嘴上的情话也一刻不停：“就像我先前说的：每年我们都会迎接新的春天，不代表我们就忘了曾经的冬天；但唯有离开了冬天，春天才会到来......”

他的心跳好快。伊利亚贴着阿尔弗雷德滚烫的胸膛，心想：真的好快，像是春天化冻后奔腾不息的河流。而他自己的心跳也随着蔓延起粉色泡泡的空气逐渐加速，脸上更是升起了红霞，热腾腾的像是即将煮开的沸水。

“——不过呢，合众国还是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你猜猜是什么？”

阿尔弗雷德揉了揉伊利亚软乎乎的头发。想到这处时，他还没绷住笑出了声。

“是什么？”

“你猜猜嘛！”

“他能说什么‘好消息’？”伊利亚拍了拍自己快要熟透的脸颊，似乎这样能让自己冷静些。一段时间后，他叹气道：“我真的想不到，阿尔弗，你直接同我说吧。”

“他也希望我和你谈一场恋爱哦！他说，他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你啦，所以干脆将你托付给我了......”阿尔弗雷德刚想拍拍胸脯颇有信念地接上“这么好的事情，HERO肯定拒绝不了呀”，却在伊利亚半信半疑的眼神里瞬间败下阵来：“等下，伊廖沙，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呀，我刚刚是说笑的......好吧，我错了。他没有说后面一句话，但他确实也有做出过想撮合我和你的举动。我是想不明白他做出这些决策的动机，这位另一个我的思考方式从来让人摸不清前因后果，这次的绑架肯定也和他逃不开关系——伊利亚，怎么了？”

伊利亚听到后面感觉耳畔模糊不清的，而后被阿尔弗雷德的叫声吓了一跳。他抬眼，看见阿尔弗雷德疑窦的眼神时赶忙摇头：“......没事，你继续说。”

“我，我该讲的也都讲完了呢。”

阿尔弗雷德思索了好一会儿，挠挠头笑道：“我还以为你会点评几句呢，至少也给我一些反馈——或者你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消化？那HERO先把我的手机拿回去了。”

“......嗯。”

“晚上呢，晚上还去博物馆吗？”

“我会来的。”

这么说，这次自白结果还算不错。阿尔弗雷德心中积攒的焦虑总算散去了一些：“那我到时候在哪见你？HERO等会先出门吃个饭，再去附近游荡一会。如果你还在这附近的话，也可以来接上HERO呢——反正我都可以的啦，你定就好。”

他还想再念叨些什么，可伊利亚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伊利亚说：“阿尔弗，我好像有点事，我得先走了，抱歉。”见阿尔弗雷德可能想继续往下问，且站的位置离门更近一点，伊利亚干脆冲到他面前，在他脸颊上深深地留下一个热吻，而后急匆匆地冲了出去。待到阿尔弗雷德从那个突如其来的热吻里惊醒过来时，他打开门望去，走廊上老早没了伊利亚的影子。

他拾起手机，弹幕瞬间在他的眼前炸开。

吟诗作对难煞我：恭喜你啊小英雄！
世界第一初恋：恭喜你弗雷迪！！！
红茶司康：恭喜啊弗雷迪卡
来交朋友吧：恭喜

“你们果然听完了全程吧！”他和伊利亚对话的时候总感觉有几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虽然和先前在病房里时像是敲骨吸髓般的眼神不太一致，但总归让他有些感觉怪怪的，“是这个世界的王耀和伊万？他们现在在哪？”

世界第一初恋：哈哈哈，哥哥献给弗雷迪比个大拇指，哄人的功夫愈发厉害了嘛！
吟诗作对难煞我：对的。这种好事，我们怎么能听不见呢。
红茶司康：好像是伊利亚走后他们就关了直播。过了不久画面就切到了你这边，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所以他们估计还在附近？”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头。

来交朋友吧：不知道呢，可能是去找伊利亚了
来交朋友吧：毕竟得和伊廖沙好好说道说道嘛，可不能被某些黄毛信手拈来的情话给骗咯^L^

“HERO可不是黄毛，HERO说的都是心底话！”阿尔弗雷德拍拍胸脯道，“HERO明明那么真诚，那么坚定——只有西伯利亚的蠢熊才读不懂我埋在话语里的‘芳心暗许’吧。不过没关系的哦，我可是世界的HERO呢，这点小事HERO不会在意的呢~”

吟诗作对难煞我：小英雄，芳心暗许是形容女子心底爱上男子后，暗暗将自己许给他了呢。你用这个的含义，是指你想嫁给伊利亚？
来交朋友吧：噗，这倒是可以有
红茶司康：？

“不是，HERO这只是——Wang！你们家的成语也太难用了吧！”阿尔弗雷德吐槽道，“那我用什么比较好？情深意切？”

吟诗作对难煞我：我只是提示，不包含任何本人意见哦
世界第一初恋：没事的弗雷迪，你也可以像哥哥一样穿小裙子嘛——还记得你小时候穿白裙子的时候，可漂亮了。等你回来后要不再试试？

“——这种事情不要啊！！！”

阿尔弗雷德决定生硬的转开话题：“所以这次绑架案......也是合众国的手笔吗？HERO想了想，不知为何感觉不像是他做的。”

吟诗作对难煞我：我觉得不是合众国，合众国不是一直让OGAS和异世界的我瞒着伊利亚嘛......策划一场绑架案不如直接让OGAS给伊利亚一点信息，绕这么一大圈又不一定能成功他又是何苦呢
世界第一初恋：有没有可能是OGAS？

阿尔弗雷德眼前一亮：“有道理欸。OGAS，你在吗？”

【在的，先生】

“你知道这场绑架案是谁策划的吗？是合众国吗？”

【正在检索信息源......】
【先生，我没有检索到任何可能和合众国先生有关的信息来源】

来交朋友吧：说不定单纯是昨日的车祸的蝴蝶效应呢
来交朋友吧：昨天合众国引发了一场车祸，这么严重肯定上了头版头条，即使官方很快压了下去，经由这么多看清你的脸的民众口耳相传，估计让特工们知情的概率也很大——我记得你那位秘书来的时候，甚至不知道你住在哪一楼层哪一间，还得去前台问询，对吗？
来交朋友吧：他见到你时也说“竟然真的找到你了”说明他可能也不抱有非常大的希望

阿尔弗雷德一拍脑袋：“有道理。如果是合众国给出的指示，不可能特意跑去前台才有机会问道——这么说，如果当时HERO不告诉他，或者装作不认识，说不准他们就回去了......欸......”

红茶司康：如果不是合众国当时特意造出个车祸这种大新闻，后面的事情也不会连锁发生。所以说到底不是你的错。弗雷迪卡，不要太自责
红茶司康：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吃饭？

“事情一茬接一茬的，把HERO的食欲都给占领了呢。”阿尔弗雷德叹了一口气，“我确实该去吃饭了......或者至少走下楼逛逛。这里的空气还是太压抑了些，不太适合我。”

红茶司康：去公园走走吧

“好主意。”

吟诗作对难煞我：所以伊廖沙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你走了？

“HERO也不清楚呢。”我要是当时能捕捉到他的动向，哪可能不跟上去。阿尔弗雷德在心底默默吐槽。

“叮咚~”

他的耳边突然冒出一瞬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和手机收到短信后发出的提示音一模一样，可他明明一直调的静音。阿尔弗雷德蹙起眉头掏出手机：竟然真的有一条短信发到了他手机上。

他解开锁屏——

“HERO怎么莫名其妙的收到一条地址？”

【是我发给您的，先生】

“OGAS？你，这......”

阿尔弗雷德搞不懂OGAS在搞什么花样。他稍加思索，干脆先将详细地址放到地图里查询......

“咦，这个建筑很眼熟啊......哦！这是我醒来时的那个小区！”

这是要让我赶紧回去？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OGAS？”

【我收到的指示是：将这串地址发给您，来自合众国先生】
【您可以选择回去，也可以选择拒——回去】

OGAS的声音像是突然被掐掉了。阿尔弗雷德突然浑身战栗了一下，仿若那双躲在阴暗处的眼睛卷土重来。过了几秒后，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幽怨声音破空而出。

【我急切的想和你谈谈呢】
【另一个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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