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羽枭]再一次

一般路过行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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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献祭我的——”

“我不允许！”

迪卢克扯开了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用疼痛换来清醒，红着眼睛，对凯亚怒目而视。

“哎呀呀，果然，醒的真快，不到一分钟呢。”凯亚一副“我就知道许愿不会这么顺利”的表情，甚至还有余裕吐槽许愿机制，“地脉什么时候能进化到意念……好吧好吧，不逗你了。”

凯亚抬起右手，左手脱掉了右手的手套，“你其实看得见吧？我手心里的数字？”

迪卢克眯起眼睛。

“从四变成了三……你？！”反应过来的他变了脸色。

“是的唷，意思是我已经死过一次啦。”

凯亚满不在乎的笑笑，“使用我一开始所说的离开方法，也不过是再死一次而已。”

“……别以为我没怀疑过你死过一次。”迪卢克咬牙，“那种程度……你活下来算是奇迹。”

凯亚不以为然，“奇迹么，站在你面前的，一个是奇迹的许愿机，一个是许愿机的产物……嗯嗯？你说什么？还有这种事儿？”凯亚开始旁若无人地开始对着金杯抗议。

“你，在和这个‘许愿机’交流？”迪卢克开始怀疑凯亚的精神状态。

“事到如今才开始怀疑我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有点太晚了……总之，上一个你应该告诉了你一点有点没的？”凯亚用问题代替了回答问题，“呼，好麻烦，为什么另一个凯亚和迪卢克搞出来的事情要我来收尾……”

接受到过量信息量的迪卢克面无表情，周身充满低气压，脸上写着明晃晃的“你最好解释清楚”。

“这可不是我要当谜语人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金杯非要让喝完酒才告诉我！”凯亚试图自证清白。

“那。就。说。”

依据凯亚的讲述，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的。

五百年多前，凯亚被金杯连人带着亲戚投影打包到了十几年前的蒙德。

一周前，凯亚得到消息称金杯秘境即将现世，于是为了钓鱼执法开始散播真真假假的消息。

昨天晚上，凯亚试图把自己骗回去睡觉然后今天早上来探探新出现的这个秘境的虚实。

今天早上，凯亚进了秘境，震惊地发现应该老老实实回家睡觉的迪卢克居然也在。

一阵确认真假分道扬镳殊途同归鸡同鸭讲（说到这段时金杯在旁边不满地跳了跳），然后金杯告诉了凯亚另一个世界线的故事，姑且称其中的主人公为亚尔伯里奇和莱艮芬德吧。

这个世界线只有亚尔伯里奇踏入秘境，拿到金杯出来，付出了所有的生命许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愿望，然后死了。

凯亚说到这里时不知是羡慕还是鄙夷的咂了咂嘴。

“总之，那边闻讯而来的莱艮芬德痛苦不已，向那边亚尔伯里奇遗落的金杯无意中表示了如果能重来他一定会阻止一切发生的意愿——”

“结果导致了我出现在这里。”迪卢克皱着眉，“到这里为止你的故事姑且算是能说的通——所以你刚刚说的烂摊子指的是我？”

“啊哈，迪卢克老爷终于对自己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这一事实有了点自知之明了吗？”凯亚夸张地拍起了手，“这个——地方，是个立体的莫比乌斯环。”他比划了一个圈，“只有当内部能够付出足够质量的生命、且剩余的生命为一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口。”

“你不要告诉我足够的质量是指三？”迪卢克面无表情地指出，“那么那位亚尔伯里奇应该当场去世，根本来不及许愿。”

“说不定人家的愿望就是当场去世之类的呢……”凯亚嘀咕了一句，“好吧，好吧，确实不是三，是至少为一。”

“收起你的跃跃欲试，请。”迪卢克抱臂靠着通道，“我懂了。你的目的其实是另一个条件吧？根据现有的许愿机，把我们两个合二为一？生命契约？”

凯亚毫无被戳中心思的自觉，反而兴奋的点点头，“合二为一的生命契约。在你一开始拿自己威胁我时我就该想到的……”他喟叹一声，“这能给我、我们双方减少多少麻烦！”

凯亚把在一边无聊漂浮自顾自旋转的金杯拽了过来。

“我支付一条命给莫比乌斯通道，支付一条命给金杯让金杯把我们的生命在规则意义上视为同一，我们出去……”

“让金杯留下等下一个五百年吧。”

迪卢克握住金杯的另一个把手。

金杯泛起七彩的光晕。

“交易成立，奇迹诞生。”他们听见一个缥缈的声音。金杯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下一刻，他们感到周身一轻，同时对彼此有了一种奇妙的感应。

“下次你有生命危险时我就能感应到了。”迪卢克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掌心，想从上面看出数字来。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蒙德的重力环境。”凯亚不置可否，只是懒洋洋地躺倒在草地上。

“我不会再一次让你陷入生命危险之中了。”迪卢克语气坚定。

“嗯嗯，再一次～”凯亚开始阴阳怪气。

“……”迪卢克心平气和，“哪一次你不是故意陷入生命危险之中的？”

凯亚坐了起来，“我陷入危机的次数怎么能和游历过七国的迪卢克老爷比呢？”

两人对视一眼，意识到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

“行吧行吧，迪卢克老爷，我这个小小的骑兵队长要回家补觉了……”凯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那就回见？”

迪卢克若有所思，“不，为了防止骑兵队长猝死在路上，我有责任把你带回酒庄休息。”

“怎么着，迪卢克老爷，你终于要对我负责了？”凯亚摸了摸下巴，故作惊讶。

“……我可没有全部相信你刚编的故事。”

“意思是要贴身观察我咯？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总之，现在，回酒庄睡觉。”

“好喔，这可是你说的。”

10.

凯亚那家伙的话，只能信一半。

比如说补觉。

和晚安。

还有……再一次。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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