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 【炭善】身为长男，要如何与大一岁的朋友告白？

【炭善】身为长男，要如何与大一岁的朋友告白？

08

瓶子

2025/04/26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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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接好。」

炭治郎稳稳接住善逸抛来的桃子，嗅了嗅果实浓郁的甜味。

一道身影闪过，伊之助抄过那颗桃子，大笑著咬下一口，「喔！好甜好甜！」

「伊之助，先来帮忙啦！」小葵喊住他。

香奈呼和祢豆子坐在一棵桃树下，整理著摘下的果实。

「做成果乾或酿酒都很不错呢。」香奈呼切下一小块喂给鏑丸。

「爷爷有酿过喔，现在应该也可以喝了，等会我挖出来，大家一起喝吧。」善逸两三下爬下树，把怀里抱著的桃子分几颗给蝶屋的三个小姑娘，剩下的放进凑抱著的竹篓里

「兄长大人，你爬树好俐落。」凑抬头看了下树干道。

善逸表情复杂的点点头，「我以前很常爬……」

「桃乾做好之后送点给主公跟鳞泷先生吧，义勇先生又跟宇髓先生他们去泡温泉了，他们的份再一起寄过去吧，主公应该也能送点给不死川先生。」炭治郎偏头忍住笑意，说点其他的转移注意。

说起来，明明是第一次来桃山，炭治郎却总觉得这个地方很眼熟。

原本没人烟的屋子稍作清理，通风后住起来也很舒适。

小葵、香奈呼、祢豆子和小姑娘们在厨房前的空地，处理著桃子，讨论起了其他料理手法，说的伊之助都馋了。

「伊之助，我们把一部分先送到山下的水果商那边吧。」毕竟他们一群人努力，摘下的量非常多，卖出去一些才不浪费。

「欸？！」伊之助依依不舍的望著盆里的桃肉。

「快去啦，会留一份给你的。」小葵摆摆手。

「可是妳没带本大爷的盘子！」伊之助念念不忘自己的专属盘子。

小葵翻了个普通盘子出来，「来，现在这个是你的盘子二号啦。」

伊之助这才高兴了，招呼著小弟四号下山。

善逸拎著把小锄头和一个布包起的事物，带著炭治郎去挖桑岛以前酿的桃酒，先挖了三坛出来。

走在桃林间，善逸忍不住向炭治郎抱怨，「我就像是小祢豆子的哥哥没错啦，但是听凑喊我『兄长大人』，感觉还是好奇怪。」

「嗯……之所以这样喊善逸，应该是因为我的关系吧。」炭治郎单手环著三坛酒，一边解释道。

「……噫？！这是什么意思！欸欸欸欸欸？！不会是那个意思吧！真的假的？！」善逸立刻瞪圆了眼睛。

「就是那个意思。」炭治郎很感动，妹妹跟妹夫这般体贴。

「啧，看上去迟钝，怎么那么敏锐啊！」善逸咬了下指甲低语。

他们走出桃林，桃林之后立著一块墓碑和一块石头，墓碑上写著桑岛的名字，石头上只刻下一个勾玉的模样。

善逸从怀里掏出两颗桃子，还有路上摘的花，放在墓碑和其中一颗石头面前。

炭治郎打开其中一个酒坛，桃酒醉人的气味飘散开来，他正坐下来并双掌合十，「桑岛先生，你好，我是灶门炭治郎，也是善逸的未婚夫，抱歉直至今日才来问候，我的父亲是灶门炭十郎，母亲是灶门葵枝，弟弟竹雄、茂、六太、伊之助跟妹妹祢豆子、花子，大妹夫灶门凑。」

「我现在回到烧炭人的身份，虽然顾客最近很少，但我也开始研究其他技艺来维生，善逸也会教授乐器为职，虽然不是很富贵，衣食无忧是没问题的，我知道善逸喜欢甜食和鳗鱼饭，我也有学习甜食的做法。」

「我会一直陪在善逸身旁，绝不让他孤单，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变老……我会照顾好他，一如他照顾我一般，请你安心的把善逸交给我吧。」

善逸坐在炭治郎身旁，抱著膝盖听他的报告，真的好老古板啊……他也曾在灶门家过世的亲人墓前，但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要他报告自己把他们家的好好长男拐走了，善逸实在开不了口。

炭治郎听善逸倾诉这份苦恼时，表情很是微妙，事实不是正好相反吗，明明是他给灶门家拐了个长媳回来啊。

善逸靠在自己的膝盖上，将上扬的唇角藏下。

爷爷，这就是炭治郎喔……跟您一样，从来没有放弃我的人，是一直紧抓著我不放的人，也是我想一直陪伴的人……我，已经舍不得让他伤心难过。

所以，能等我陪伴他至最后时，再清算我此生的罪过吗？

炭治郎深吸一口气，落落长的报告终于说完了。

「如何？」善逸偏头问道。

「爷爷一定都听到了！」炭治郎灿笑著，紧扣住善逸的手，指腹磨蹭著厚茧。

善逸不禁露出相似的微笑，「啊啊……那太好了。」

松开布包的结，几下拨弦声响起。

爷爷，幸好我还是有完成您的一项心愿的，善逸轻吐出一缕白烟，炭治郎坐在他身旁，光是这样让善逸靠著，就让人好安心，仿佛炭治郎把自己的呼吸、力气，一同分享了给他。

哪怕是以那种形式，他与大哥还是將雷之呼吸传承下去了。

屋子那边的几人，朝乐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明明相隔有段距离，还是能听到如雷鸣划破空气般的摄人音调。

》

在祢豆子结婚的隔年，炭治郎他们也搬到镇上。

也许是多亏了炭治郎跟善逸，伊之助与小葵发展良好，凑巧祢豆子他们家隔壁两家原饭馆跟原首饰店，主人打算出手店舖，举家搬去大城市。

当了许久邻居，双方和谐的谈下来一个好价格，炭治郎跟善逸住在凑的书店左边，伊之助和小葵住在右边，晚上还能串门子一起吃饭。

小葵把原茶屋改成了香店，提取花木精华制成香丸，还有一些会加入药材，对于驱虫或关节疾病很有帮助，她有时候也会回去把蝶屋做成医馆的香奈呼那边帮忙。

炭治郎研究如何把炭做的更高品质，跟外地来的商人探讨时，意外迷上了制作玻璃制品，其实两者倒有异曲同工之妙，单手很难操作，但长男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成功率虽然小，但做好的制品常常一出售就被飞速买走，不过最多摆上台面的，还是精细的木雕。

有时候看著天花板的电灯，炭治郎还是会不禁感叹，也只有一些饭馆跟老顾客会特地来买炭，老顾客现在也越来越少了。

原饭馆后面有一间大一点的别室，善逸会在那里教导三味线或筝，一次最多四、五个学生，闲暇之余，写写游记什么的，在鬼杀队时，常常天南地北的到处斩鬼，倒是有不少趣事能写。

他们这三家，在镇上也是小有名气，毕竟都是俊男美女，伊之助那边有小葵压阵还好，炭治郎跟善逸那边常常被上门的年轻女客、学生搭讪。

冬季时，他们都会回去云取山上小住，冬季的火神祭祀本就从未断过，老家这边也一直都有固定回来整理清洁，炭治郎还是固定在这里准备优质的炭，上、下山也是强身健体的运动。

有的跟炭治郎关系不错的熟人，会介绍小孩子从小过来学习，却有时候连这第一关都过不了，有的孩子会懊恼的问炭治郎，刻木雕跟爬山到底有甚么关系。

炭治郎给他们一把斧头，让他们去取得自己认为好的木雕材料，来回几次，小孩们就知道体力有多重要了。

就算没来当学徒，还是动不动就有小孩跑来找炭治郎玩，果然很受小朋友欢迎呢，长男。

「灶门哥哥，这是我们合资为我妻老师买的礼物，我们会再来拜访您跟我妻老师的。」今天结业的两个女孩跟一个男孩，抱著用布包起的乐器，告辞后走向等在门外的亲友。

「路上小心。」炭治郎挥手致意，低头看那份礼物，果然又是保养喉咙的药物啊。

稍晚，炭治郎把店门关上，走往店舖后头的别院。

后院有个小小的造景，其中有一小池养著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鱼的水塘，浮著一两朵莲花，是小葵看不惯空荡栽植的。

教完学生后，善逸总像烂泥般瘫在廊道上，炭治郎在他身旁坐下，将赤著的双足抱入怀里。

「昨日刚下过雨，怎么不穿袜子。」炭治郎暖著冰凉的脚掌，一旦下雨或下雪，就得多注意善逸脚的旧伤。

「就是因为下雨，很潮湿嘛。」善逸一边抱怨，一边把脚伸进去长男的袖子里，「夏天真麻烦，我还是喜欢春天或是秋天，最舒服了……啊，我想吃樱饼了。」

「知道了，我明天就去买材料。」炭治郎望著那对闪闪发亮的蜂蜜色眼瞳。

「万岁！炭治郎你最好了！」善逸开心的举起双手。

对于自己快二十五岁的未婚夫，笑脸依旧如小孩子般稚气，炭治郎揉了揉善逸的脸颊，「善逸……你长肉了吗～」

「骗人！才没有！我最近那么努力教学生，怎么可能长肉！我很辛苦的！辛苦的快死掉了！」善逸不敢置信的拉起收入袴裤里的上衣下摆……虽然不明显，但是肌肉还是有一点线条的，善逸得意的拍著自己的肚皮，「炭治郎，看清楚！长肉什么的，一定是你的错觉！」

「我觉得善逸肉肉的也很可爱，抱起来手感一定也很好。」炭治郎直白的笑道。

明明离最后阶段只有临门一脚，善逸还是会忍不住为炭治郎直白的言语脸红，啊啊啊！他作为年长者的从容啊！

「好了，该吃饭了，祢豆子说她试作了最近流行的洋食。」炭治郎饱受风霜的手掌蹭过红润的脸颊。

「那、那快走吧！不然伊之助说不定会吃掉咱们的份！」善逸赶紧起身。

炭治郎喊住他，「善逸，袜子。」

「是是。」善逸抓著脑袋走进卧室里，正要拉开放著衣物的柜子时，指尖蓦然停在柜门前。

就像毫无预警突然砸下的大雨，心跳突然以一种异常的速度加快，身体的温度也跟著心跳开始剧烈升温。

耳边好似听到了“劈啪”的声音，温热的液体自脸颊流下，一滴滴落在地上，善逸低下头，一抹绯色闯进开始模糊的视野中。

「……炭……治郎……」

「善逸！」

善逸还感觉得到，是炭治郎接住他将要倒下的身体。

「右卫门！快去香奈呼那传讯！茶茶丸，你在吗！」

炭治郎，别著急，我还听得到啊……你快哭的声音。

「……炭……」

炭治郎低下头，那对蜂蜜色的眼睛满是温柔的爱意，没有半分恐惧，苍白的嘴唇努力撑起微笑。

「要抓……抓紧……我……」

炭治郎收紧手臂，善逸脸颊的伤疤裂开所渗出的血，沾上了他的衣袖，下一刻，炭治郎周遭的气场一转。

善逸跳的飞快的心脏，血管内流得极快的血液，皮肤滚烫的温度，伤痕上残留的恶劣气息，在炭治郎感知中，一切都是通透的。

「善逸……你得待在这里！一定要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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