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 法国大金毛饲养指北

法国大金毛饲养指北

4.

整点薯条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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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停下了滑动鼠标滚轮的手。
窗外阳光正好。今日例行的演习训练已经结束了，基地里的各项事务稳步推进，医疗组里又风平浪静，正好数据库发了一封邮件提示他关注的话题有了几篇新发的病例报告，于是他难得地在白天能抽出时间来看看世界上的另一个角落又发生了什么故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听见门外隐约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朱利安。
他抬起眼。另一台电脑前敲键盘的助理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正像只猫一样抻长身子左右摇摆寻找声源。古斯塔夫由此确定：这并不是最近朱利安在医疗组频繁出现而引起的幻听，外面确实有什么动静。
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时候朱利安应该在参加训练才对……出什么事了吗？
“没关系我就——”
朱利安正一边大声回答值班护士的话，一边毫无防备地踏过走廊的转角。还没进门，他就看见了一个熟悉且此时此刻一点也不想看见的身影：古斯塔夫正坐在一台电脑旁，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一旁的助理抻着脖子，连键盘都没敲，眼神颇为疑惑：“你怎么来了？”
“啊，那什么……”朱利安干干地咳了一声，半只脚卡在门框上，挣扎了一会还是迈进来了，手自然地滑到腹部，按住防弹甲板，“我……训练的时候肚子疼。有点疼。”
“是吗？”古斯塔夫审视着他，眼神在厚实的防弹衣上停留了一阵，“朱利安，过来，告诉我怎么痛的。”
“啊……”朱利安犹豫了一会，目光下意识地从古斯塔夫脸上滑开，手不由自主地按得更紧，“没关系，古斯塔夫，可能我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在外面坐一会就好，可以的。”
助理已经彻底离开了电脑，坐着椅子往外滑了一段，在古斯塔夫的电脑前靠着椅背叠起腿，先看了看组长的神色，又回过头打量起不安的朱利安来。
"我不能这么草率地答应你。"古斯塔夫摇了摇头，干脆从电脑旁站了起来，语气似乎严肃得一如既往，“让你肚子疼的疾病有很多种，我至少需要做最基本的检查排除那些最危险的可能。”他的态度好像非常坚决，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不忘回头：“格林伍德医生，跟我来。我们去检查室。”
趁着古斯塔夫出门的时候，朱利安才露出慌乱的眼神来。古斯塔夫来真的？他跟着医生经过走廊的时候，看见护士站的值班护士正捂着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偷笑——不对，他明明记得古斯塔夫是昨天值班，今天下夜休，他只是想过来蹭医疗组的沙发休息一下而已，怎么就正好撞上了？
检查室离得不远，古斯塔夫进了门，娴熟地拉开抽屉掏出了一包医用手套，一边拆开，一边抬起眼睛盯着朱利安：“把鞋脱了，躺到那边的检查床上，衣服捞起来，露出腹部。现在还痛吗？”
迎着那双看不出任何端倪的棕眸，朱利安不由自主地迟疑了一下：“……还有点。嗯，有点隐约的痛。”他余光瞥见非常主动地过去拉上分隔帘的助理，竟产生了一种马上要被关进笼子的错觉——古斯塔夫和助理堵住了出去的路，他想不着痕迹地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古斯塔夫深深地看了朱利安一眼，转头望向站在角落里的助理：“跟我过来，仔细看，注意观察朱利安的体征。”
朱利安蜷起腿躺在床上，看见助理的头点得跟飞一样，极其主动地蹭到了检查床边，背着手，口罩之上眼睛发亮。古斯塔夫也靠了过来，把半个手掌搭在他裸露的小腹上，轻轻下压：“这里痛吗？”
“呃……痛，有点。”
古斯塔夫的神色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手指滑到了另一个位置：“这里呢？”
“也……也有点，古斯塔夫，能不能不按了？我有点难受。”
“好。”出乎朱利安的意料，古斯塔夫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会，便痛快地答应了他，“你的情况并不严重，在这里输一会液就可以了。下次吃东西注意一些。起来吧，去护士站要一张床，我们一会就给你开药。”
“……啊？”朱利安的手心里出了一片汗，本能地瞪大了眼睛，顿了两秒才发觉这样有点太明显了，又赶忙把目光移开，“我……我是说那就好，但是中午吃饭的话……”
“没关系。”古斯塔夫一边把手套扯下来扔进垃圾桶，一边云淡风轻地回答，“以你的身体条件，会很快的。”
什么意思？
朱利安茫然地离开了检查室。他的脚步声很快便消失了，古斯塔夫瞥了一眼门外空无一人的走廊，确认护士站响起了说话声，这才回过头：“看见刚才朱利安的样子了吗？”
“看见了。有什么问题吗？”助理一边熟练地扯下检查床上的铺单，换上一张新的，一边不明所以地答道。
于是，古斯塔夫露出了微笑：“那就是装病的典型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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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个干员跑了五趟厕所了，每次都要拎着输液架去，有那个必要开三千毫升液体吗？他不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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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安。”
朱利安拔针的时候，古斯塔夫领着年轻医生站在他床前，仍然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虽然医疗组为小队提供医疗支持，但该完成的训练还是要做。我们的工作不包括配合你逃训。”
朱利安瞥了一眼在后面悄悄地竖大拇指的助理，可怜地眨了眨眼：“……能不告诉图雷长官吗古斯塔夫？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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