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 【叶喻】后继者（番外七·荣光）

【叶喻】后继者（番外七·荣光）

06

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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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懒猫”扑进怀的冲力堪比大型猫科动物，叶修生生让人扑得后退了一步半，才接上了自问自答的后半句：“哦，原来是我家的啊——那是不是该挨揍了，昨晚几点才睡的啊？”

“……好想你。”小首席才懒得理叶老师问话，反正也是明知故问，他每天睡前都会发消息过去的，叶修哪里会不知道他这几天没有在两点之前回宿舍的时候。再者这么扑进人怀里，叶修回抱住自己的时候，都少不了要在屁股上拍一拍，说不说都一样要“挨揍”，没差别。

果不其然，刚抱着腻歪了没两秒，身后的巴掌就掴上来了。喻文州深觉自己过于了解叶老师的套路，被这几巴掌拍得很想笑。可他刚从人肩窝里抬起头，对上叶修同样含着笑意的眼睛，不知怎么，脑海里又浮现出了琳琳的那句“他的眼睛，很爱你”，竟是失了语，一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只好真诚地复读了一遍：“好想你啊。”

“小肉麻精。”叶修已经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有多想自家崽子了，便只是亲了亲人鼻尖，又捏了捏脸颊：“刚起来没一会儿吧？先把早饭吃了。”

“哥怎么提前过来了？”喻文州终于想起刚才想说什么了。他从叶老师手里接过热腾腾的早餐，拉着人一起回了宿舍，“不是说上午有个会吗？”

“反正是远程的，来这边再开也一样——这不正好早点来监督你练琴？”总有人把生活中大幅提升幸福感的小浪漫说得这么微不足道，小首席顺利把这句话解码成“几个小时也等不了了，这不就来提前见你了”，开心得直冒泡。仗着刚起床，寝室里的摄像头本来就是遮着的，他又亲亲热热地挨到叶老师身边，讨了好几个亲吻才罢休，翻早餐袋去了。

叶修嘴上说着“不用和哆唻咪隔空竞赛谁更黏人”，实则十分享受崽子缠着自己，这会儿也是心情大好。他无意识哼了两句自家小朋友的比赛曲目，四下打量了一圈，才意识到这屋少了个人：“诶，你室友呢？”

“琳琳去找塔子哥了。”这称呼有毒，喻文州也被传染得一口一个“塔子哥”的。他咬了一口外皮还酥脆的千层牛肉馅饼，发出了一声由衷的赞叹，连忙递给叶老师尝了一口，一边解释道：“晚上有个临时通知的即兴演奏会，得和室友一起报名，就想着问问他要不要和我们两个一组。不过这个不是强制参加的，塔子哥未必会来——听说这几天他也练得挺疯的。”

“还有谁也练疯了啊？”叶修大略能想象到这都是一群怎样的琴疯子，只能无奈摇头——顺便婉拒了崽子喂给自己的葱油拌面，“乖，我在车上吃过了，你快吃吧。”

“听学妹说，小曲一天能练十五个小时，也太拼了。不说别人，琳琳也比我练得久嘛，我还是听了叶老师的话，有好好控制时间的。”喻文州掰着指头认真回忆了一下，“嗯……没错，每天都没超过十个小时。”

这会儿又变成邀功的乖乖小狗了，叶修忍俊不禁，揉了揉人脑瓜顶：“比赛又不是比谁练得久，今天有我陪着你呢，可以再压缩点时间，保持好状态比什么都重要。”

叶修话音未落，屋里就飞进来了个人影——川荣琳脚下没刹稳，差点撞到叶修身上：“わぁーーええええ？ごめんなさい！失礼しました！（呜哇——诶诶诶诶？很抱歉，我失礼了！）”

“不好意思，吓到了吧，叶老师提前过来了。”喻文州笑眯眯地解释着，递给了琳琳另一份早餐——这一周无论是给小朋友订外卖还是亲自来送，叶修都是买双份的，平时遇到拍摄的基地的其他选手，也堪称与人为善：有外国选手遇到理解障碍，他看到了就会帮着翻译几句；找他指点一二的，他也全都会应下，帮着看一看——简直是模范家长、慈善教授、节目组义工。连和喻文州相熟的学妹都吐槽说叶指挥怎么完全没有传说中的毒舌BKing风范，人设崩塌了呀！

小首席虽然当场澄清说叶老师本来人就很好，倒不是为了自己才这样的。但不得不承认，这些年间，指挥家先生身上确实发生了点微妙的变化——抽象点说，大约是那些孤独的刺、似有若无的屏障，都在不知不觉间消融了吧——会是自己的功劳吗？喻文州不敢轻易居功，只敢说自己在拍摄基地的好人缘怎么也得有叶老师一半功劳。

川荣琳只尝了一口千层馅饼，就给这两口子跪了——真跪了，他单膝跪地，虔诚地按着胸口道：“お二人ともーー神様だ！！！（您二位，是我的神！）”

“いいから結構です（可以了，大可不必）……这小子怎么像是从二次元穿过来的。”叶修扶额道，“你们可教外国友人点好的吧，别玩尬的了，这都什么烂梗。”

“真不是我教的。”喻文州也很哭笑不得，赶紧把人扶起来了，问起了正经事：“怎么样，塔子哥要参加吗？”

“他说不了，想要，专注明天。”川荣琳坐回了自己床上，捧着馅饼晃荡着腿道，“残念。（可惜了。）节目组，很有钱，应该是，很厉害的料理呢。”

“什么，你们那活动就给口吃的啊？”叶修才知道奖励是庆功宴上的料理，“怪不得塔子哥都不鸟他们，那能提前点菜不？”称呼也被带跑了。

“活动规则里没说可以指定菜式，不过这边的后厨都很好说话的样子，不然哥你去和谈导说说？我想吃佛跳墙了，爸爸去年中秋订的那个好好吃。”

“……你倒是会吃。”佛跳墙本身没什么的，但叶首长点的可就不得了了，那可是国宴大厨出品。叶修摇头笑道：“也不用麻烦谈导了，那个还是让老爷子打飞的送过来一份比较靠谱——你拿第一，我就喊他来给你送，好吧？”

按照叶首长的级别，原则上是70岁退休，但他刚满60就主动申请退出了实权部门，这几年工作清闲了不少，算是半退休的状态，平时就是去国防大学讲讲课，偶尔帮忙带带孙子。至于周末打飞的过来给他最宝贝的“小儿子”送点好吃的，完全不是问题。

“那怎么好意思，不然还是总决赛拿第一了再兑现怎么样？省着爸爸折腾了。”看来小首席还是很想吃这一口的，而《动人心弦》的总决赛刚好会在D市最大的音乐厅进行现场直播，老叶家从老到小的家属观赛票都是节目组早就许诺下来的。凑巧的是，当天正是5月29号，也是伟大的叶指挥及其双胞胎弟弟的诞生日——这也是喻文州的求胜心要超越先前他参加过的任意比赛的一大原因。

“那就无所谓第几了，老爷子你还不知道吗？早些年还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现在知道了，整一个‘鸡娃’的反义词——别说第一，倒第一他也都能给你安排上。”反向毒奶开始了。

“那确实得安排上，哥都有好多年没和家里人一起过生日了吧？”反正自从俩人认识开始，叶修的每个生日都是和自己在一起过的。

“这话说的，你不是家里人啊？”两人隔着桌子，叶修只能拿没用的一次性筷子敲了敲人脑瓜，“咱们家吧，只有孩子小时候才给过生日，都是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才又想起还有这么回事的。再者我本来也更爱跟你一起过，回去还多了个抢戏的——好了快吃吧，吃完练琴去了，人家琳琳是不是都练了两个点了？”

他们俩方才的说法没那么直接，把小两口聊天当中文听力练习的川荣琳直到被cue才后知后觉：“诶诶？刚才你们说……叶老师，生日是，总决赛吗？”

喻文州点点头，忍着笑意一本正经道：“所以到时候就不要怪我没有手下留情了。”

“彼此彼此。”川荣琳也一本正经地说着，结果下一秒就垮下脸吐槽自己道：“——我也想这样，酷酷地，回应你。但你看，总决赛，我配吗？”

“怎么不配，你们这是积分排名制，总决赛也要留十个人比呢。”据自家崽子说，琳琳同学的自选曲《恰空》还是水平过硬的，于是叶老师掰着指头分析了起来，“本来就是让你们十个守擂的嘛，打擂的人里特别能打的也是极少数，我看除了那网红小妹妹比较危险，其他人应该都能留下来。”

叶修所说悬了的那位是年仅十八岁的姚灿灿选手。小妹妹不仅年纪小，还并非科班出身，只是业余学了五六年，虽然颇有天赋，还凭着傲人的美貌与大胆的穿着在短视频平台爆红，但对上喻文州他们这些活了二十几年就拉了二十几年琴的天才选手们的话，客观来讲是会遭遇降维打击。

不过喻文州好像对此有些不一样的看法：“我倒是觉得那个小妹妹适应能力很强，舞台感表现力也很好，技巧不够成熟是可以靠选曲和改编规避的。她带的那位老师就不是专精演奏的，而是很有经验的音乐制作人，一看就是要下功夫在后续曲目的改编上。纵观满场，遍地都是技术流，观众也会审美疲劳，或许她真的能避开这条内卷的赛道，另辟蹊径走到最后。”

小首席说着说着，不禁联想到了另一位国内的女选手：“其实我更担心秦教授一些——不是说她样貌不够亮眼，化上舞台妆都是大美女，主要是她本身的演奏风格是偏向保守的学院派，未必能适应风格百出的舞台安排。另外这一周练下来，我发现指导老师还是很关键的，哥有时候只是远程指点一两句，我觉得都大大提升了练琴效率，秦教授又是我们十个人里唯一一个没带老师的……”

“这么看我做什么，我配吗？”叶修哭笑不得地cos了一下川荣琳，“估计她也远程让她那些好闺蜜帮着看了，再说她自选肯定由着自己适合的风格来，抽到的还是《引子与回旋随想曲》，这不也正符合她风格？可甭操心人家的事了，安心练你的吧。”

喻文州咬着千层馅饼点了点头，没等多吃上两口，很快又让手机上的消息吸引了注意力：“啊，下午两点要去试衣服——琳琳你收到造型老师的通知了吗？”

“我是，等一下，就去！”川荣琳已经飞快地把馅饼解决了，他晃了晃手机道：“我们，不是同一个。塔子哥，好像也是下午。”

琳琳的意思是说他们分在了不同的造型组，但喻文州觉得也可能是分散了时间段，不耽误选手们练琴——这方面节目组一直做得很好，昨天彩排走台也是快要轮到谁了，才叫谁过来。至于服装造型这一块，抽选曲自不必说，十位受邀选手的自选曲也会由节目组提供造型设计，喻文州还蛮好奇节目组给自己那两首曲子准备了什么样的服装，兴致勃勃地望向了叶老师：“哥到时候要是没被叫去备采，就陪我试衣服去吧？”

“这还用说？我在琴房外的身份就是小喻老师的跟班助理，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况且看自家崽子换各种衣服，可是他最喜欢的节目之一。

下午一到换衣间，就连“兴致勃勃”这一情绪都转移到爱玩“州州环游世界”的叶指挥身上了。

“这个……真的可以穿上台吗？”换装游戏的男主人公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有什么不可以，我几时送你去上男德班了？”叶修早已急不可耐，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拎起一边衣角，“这多好看，我还以为是件高定，而且也不露啊。”

确实如叶老师所言，这件纯白的连体服装不仅长得拖地，上半身从脖子到手腕更是一点没露，只是以轻薄的真丝做出了渐变效果，布料自胸部转淡，继而变透明，锁骨以上如同没有布料覆盖一样。

小首席依然神情微妙，他拎着服装在镜前比量着，难得面露难色：“就，不是露不露的问题……它是条裙子啊！”

“诶不是，我们海归人士怎么还封建起来了？”叶修到底没绷住笑出了声，“别说，封建年代男的还真就穿裙子的，看着是裙子也不代表就是女装，你穿上看看就知道了。”

“也不是男女的问题，如果只是穿给你看，让我穿什么都可以，只是……”小首席无奈摇头，既然叶老师都这么期待了，权当满足他一下吧。

换衣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他当场就宽衣解带换上了这条精致的长裙，换的过程中还差点没换明白——原以为是个小围裙的矩形布料，经过叶老师指导，才知道是固定在两肩上的。一扣上这块布，喻文州也看出来了，这是仿照古希腊的“希顿”设计的，看过希腊神话配图的就知道，确实是男女通用的款式。

而版型整体更接近现代礼服，收腰又拖尾，加上背后还有一对“小披风”——实际是以若草色的玻璃纱做成了两片栩栩如生的精灵翅膀，搭配上金色麦穗的绿宝石头冠，倒是足够符合《精灵之舞》的主题。

换装结束的“小仙男”扯了扯自己的翅膀，一时没能克服心理障碍转过身照镜子，只是接上了自己刚才没说完的话：“只是如果演出的时候穿这种特殊的服装，注意力就不太容易集中了，还可能会有额外的心理负担。”

“只要好看，哪来的负担，不就是怕不好看嘛。”叶修十分积极帮人戴好了头冠，“再不行今晚穿着练练就好了——我一说你又嫌我滤镜厚，自己转过去看看好看不？”

喻文州刚一转身，还没做好自我欣赏的心理准备，造型师就来敲门了：“小喻老师换好了没？我要带下一位进来啦。”

叶修帮着应了一声，造型师小姐姐就带着人高马大的尼基塔进来了。小姐姐看到喻文州换好衣服的模样不禁“哇”了一声，后面的塔子哥更是眼睛都直了，以不大顺溜的英语赞叹道：“That’s so beautiful!You...you look like a goddess.”

喻文州之前几乎没和这位大魔王说过话，自己都没准备好面对的造型突然被人这么盯着看，着实有点不适，他只好尬笑着说谢谢谢谢，顺便挡住了一旁射出的“小叶飞刀”。

叶老师倒不是瞎吃飞醋，他本身还是很乐意让自家宝藏首席为人所欣赏的——无论是琴技还是颜值。但真没有塔子哥这么直勾勾又赤裸裸地盯着别人老婆看的，但凡喻文州是生理层面上的“godness”，这位俄罗斯兄弟就要因耍流氓而挨揍了。

造型师小姐姐询问了喻文州一些细节上是否合身的问题，又拿尺子好一通量，快速记下了需要微调的点，随即拿出了抽选曲的服装要他换上。换衣间比较紧张，尼基塔也要同时换上第一套演出服装，叶修只能在中间充当人形遮挡帘，顺便帮助小朋友树立自信：“真的好看，对吧？你这还没上妆呢，明天更妥了。”

“嗯，这套就常规很多，也挺好，风格差异大一些更容易给人留下印象。”喻文州迅速接受了现实，麻利地换上了英伦与西部风格对撞的多件套。

这套服装一眼看过去是棕灰色的长身外套和绅士帽比较醒目，实际里一层外一层，配件繁多，还做了一些破洞和磨损效果，颇有落魄贵族的派头。设计的舞台表现也是要他先脱下外套，优雅地叠好放在一边，再开始街边卖艺那种氛围。喻文州和叶修演示了一下昨天走台的动作，当即又吸引了尼基塔的目光——

“It fits you very well,too.”塔子哥此时也换好了带有雪花钻片元素的黑色正装，恰好对应了他的自选曲《四季·冬》。

喻文州之前可没听说这位老哥还挺爱和人搭话的，而且拍摄基地里面大部分选手都对叶修更感兴趣，他们两口子一起出现的时候，还是叶老师负责交际比较多，他还是头一次遇到有人宁可越过叶指挥也要和自己搭话的奇妙场景，不禁多看了对方两眼。

要说受邀选手中的外国人，莫名都还挺符合国际上的刻板印象的，尼基塔也不例外。他是参赛选手中身高最优越的，大约逼近一米九了；头发要比毛寸略长一点，发色偏红，也不知是染的还是天生的；他的面相本是十分肃穆的感觉，但由于语言不通，眉宇间又经常带着一丝不解，如此反而产生了一些喜剧效果，最近谁一提“塔子哥”，周围人就忍不住想笑——这种有毒现象已经开始传染了。

喻文州也客套地用英语称赞了对方，接下来就想偷懒了，他悄悄以眼神暗示叶老师帮自己挡挡。然而叶修一接过话头，尼基塔敷衍了两句就继续自闭了。万人迷叶指挥也是第一回遇到这种情况，耸了耸肩表示自己面子不够大。

等造型师确认过这套的修改意见后，两人就和尼基塔道了别，准备先回琴房。刚一出门，喻文州就忍不住打趣道：“哥这次怎么不叮嘱我要保持好距离了？”

“有那么小心眼儿吗我？”叶修说完也自觉在这方面不算特别心胸宽广，于是进一步解释道：“这事肯定得分对象，像戚峯还有陆行川什么的，那都是弯的；这小子就一直男，也不知道是一时性别认知障碍了还是怎么，随他去吧。”

“真的能打个照面就看出性取向吗？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有机会你再帮我看一个人好不好？”

“看谁，你那个学弟啊？”两人闲聊时，叶修从喻文州那儿听说过恐同的小曲同学，“他么……不太好说，假如他真的深柜，但他的自我认知还没接受这个现实的话，外人就也无从判断了。”

“诶，你们有过正面交流的吗？”小首席很会抓重点。

“有说过几句话，就那天你不是和小程斗琴吗？之后他爸说再让我帮着看看，我就说先让你回去练琴嘛，然后看完一出来就遇到他在门口堵我呢，说能不能也指导他一下。我一看小孩儿怪可怜的，也是看在你面子上，就帮着看了一下。完了之后我还说他那曲子你都练过嘛，让他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请教你，他没来找过你吗？”叶老师这段解释有越说越心虚的迹象，毕竟越过自家小朋友去辅导人家学弟，还忘记汇报了，明摆着是不太妥当的。

“……叶老师帮我赚人情怎么还深藏功与名的，好歹告诉我一声嘛。”

“哎哟哟别瘪嘴啊，我的我的，这个完全是我的问题，不过也是得理解一下哈，我一看着你还哪能想起别的小屁孩的事了——下次再有这种事，一定及时打报告，好吧？”

喻文州也是好哄，被人往怀里一搂，没两句话就给逗乐了。他摆摆手道：“我当然是不介意的，就是小曲直接去堵你这件事……我稍微有点意外。从亲疏远近来说，他完全可以来找我让你帮着看啊，难道是我看起来同性恋浓度更高，更让他难以接受吗？”

叶修笑得不行，他回忆了一下，说：“当时和我也挺别扭，离得稍微近点，他就开始战术性后退。我都想说一句了，哥一个有家室的人，又不是随时随地就要对同性发情，至于不至于的呢？”

喻文州也笑出了声，转而才想起正事，打探起“敌情”来：“不过说起来，我记得他自选是‘查尔达什’吧？抽选曲更是不太好办，哥你之前看着感觉怎么样？”《查尔达什舞曲》就是喻文州最初拿到定情信物时用来试琴的曲子，也是他相对得心应手的炫技曲之一。

“自选挺溜的，能看出是你们那种练了十年以上的自如程度；抽选也还可以吧，毕竟是现练的，他这几天再发狠练一练，没准还挺唬人的。”叶老师这个评价可不低。

“这么看来，他这两首的综合难度大概是参赛选手里最高的了。”初舞台大家都会考虑大众的接受度，好像没谁选帕格尼尼那几首炫技曲，甚至有不少选手都选了流行歌曲。抽到高难度的《夏日最后一朵玫瑰》，于曲梦哲而言反而会变成一个爆出黑马的机会，喻文州摸了摸下巴道：“我们小曲还真是个不可忽视的对手。”

两人聊着天也走回了琴房，叶修拍了拍自家崽子的屁股以示鼓励：“是骡子是马，明天就要拉出来遛遛了，先好好练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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