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枝】飞越疯人院

🪦遗言与告白🥀

san值续费中

2025/02/09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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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牛仔，以后这儿就是你这个杀人犯度过余生的地方啦。”

“去你的，老子还没杀成呢，这种祝福得留到下次再说！”

疯人院今天来了个吵吵嚷嚷的新人，是穿着囚服戴着手铐进来的，带他来的警察叫他波提欧。拿这诅咒般的词作为名字实在很怪，但倒也并没引起这里“病友”们的兴趣，他们多数时间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是因为服用了镇静药物而对外界缺乏反应。波提欧似乎对自己被视作精神病人这事儿很不满，警察回收了手铐和囚服后扭头就走了，于是他转而向给他发病服的医生诉苦，说是辩护律师擅自拿什么他有精神疾病搞辩护的，自己当庭抗议还被说这就是狂躁症的表现……但这番剖白也只得到了无视。

“哎，跟你们真是没话讲，倒给我说得口干舌燥……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带劲儿*的饮料啊？”

最初波提欧天天和医院的措施对着干，老念叨着要酒要烟要吉他弹不说，还总把让他吃的药藏在舌头底下悄悄吐掉，对于几点起床和睡觉、娱乐时间看什么电视、放风时间做什么活动等大家都遵守的规定，他也总有自己的想法……好在没多久后又一位新入院的病人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容我感谢您的慷慨相助，好心的小姐，您的善行宛如一阵春风温暖了我的心，我相信这片受它吹拂的地方也将会是我合适的落脚点。”

这位新病人热衷于诚挚地称赞和感谢自己身边的每个人，甚至对一棵盆栽都抱有仿佛这辈子第一次见般的盛情。他叫银枝，这也是个不像真名的名字，哪有父母会以一种玫瑰给家里男孩取名？尽管从外貌上看银枝确实像那种花一样妍丽。波提欧打听到此人可能是受战争影响患有严重的妄想症，总幻想自己是什么骑士，还非常虔诚地信仰着自己捏造出来的神明。病不病的另说，几天观察下来波提欧觉得银枝自己才是这里的春风吧，不仅从不给这里麻木而冷漠的工作人员们造成麻烦，甚至能比护工更亲和耐心地去帮忙照顾其他病人，只是如果没有总把：“你是否承认纯美女神伊德莉拉美貌盖世无双？”“我将贯彻骑士的信念，为生命的美丽与勇气而战！”……之类的话挂在嘴边，或许没人会觉得这种总花心思关照别人的家伙自己能有什么精神问题。

一开始银枝似乎不太喜欢波提欧，可能是因为他太爱找某个医生的麻烦，不过按入院顺序分配的病房，银枝的就在波提欧的对面。自银枝来了这里，波提欧就开始整晚不睡注意着对面的动静，以至于在白天昏昏欲睡都没精力搞事了，工作人员还以为他是碰壁多了学会了收心。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蹲到了那个别有用心的医生半夜偷摸进银枝的病房，波提欧当场拿早就用铁丝捏好的钥匙撬开了自己病房的门锁，冲出去撞开对面房门一脚踹翻了才刚解开腰带的医生，接着拽了床单往人脑袋上一蒙给人好一顿胖揍。

“我去你妈的可算让老子逮个正着了，干傻子是犯法的！……还敢动？疯子、揍人、可不犯法！”

虽然这之后针对波提欧的收容措施更加严格了，但他和银枝越来越熟络起来，聊到有关银枝自己的事对方都告诉了他：不清楚地点的家乡、忘记了姓名的父母、战后废墟中寻到的陶笛、受勋骑士的光荣身份……其实到底也没讲明白多少，但礼尚往来地波提欧也跟银枝聊了自己的事：故乡广袤的草场和驮牛群、矿藏被觊觎引起的屠杀、死去的养父母和小养女、幸存者的必报之仇……故事末尾，牛仔谈起自己上次刺杀失败的仇人不久后将在荷枪实弹的保护下再次公开露面，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成功复仇。

“请恕我多虑，我绝无干涉他人选择的意图，可是荷枪实弹……”

“嗐，别用那么担心的眼神看我啦，比起那个到时要不要一起离开这里？你不是很喜欢音乐来着，看我从外边儿整个口琴吉他啥的给你露一手。”

“感谢邀请，但很抱歉……来到这里之前我就一直在努力帮助他人以践行纯美之道，而眼下这里正有这么多需要帮助的人们，或许这也是祂赐予我的又一次考验……恐怕我的决定是留下来。”

“——既然如此，这不得给我留点纪念？”

对于波提欧开玩笑般的提议，银枝偏头望了他一会儿，忽然凑过来在人唇上印了一个吻，接着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中认真道：

“你知道，我并不觉得自己的精神有什么问题，他们送我来时其实也没有能充分证明它有问题的法律文件……我是说，和我做并不犯法。”

“…哈，没想到你还惦记着一个法外狂徒唬人时的话呢？——这次接吻要张嘴，宝贝儿，来体验一下擅长吹口琴的舌头。”

于是银枝切身体会到了波提欧无论吹奏还是弹奏的技巧确实都很高超，银枝自己使用乐器时很难发出成调的声音，但被当做乐器使用时倒能靠一副好嗓音在乐师手下婉转动听起来……波提欧也体验到了骑士的技术，不吝夸赞他的骑乘水平比自己家乡最好的牛仔都要高超。虽然两人处得很合拍，但也有些玩法银枝会不赞同，比如波提欧曾提议拿医生护士的制服用一下，尽管他保证自己可以负责洗干净还回去，还是由于银枝觉得这样对工作人员们不太尊重而作罢。

后来的事也正如波提欧所言，他“越狱”成功了，离开那夜顺便把工作人员们总是嘴上说“病院没有这种违禁品”实际自己藏着掖着享受的烟酒洗劫一空，还非常嚣张地用烟灰作了一幅自己的简笔画像——可能是因为不太擅长写字吧——以证明作案人。他留在银枝枕边的则是一张手绘的藏宝图，示意他“月亮往下走又升起来三次”后，在“月亮刚开始往上走”的时间，去院子的树底下找“宝藏”。疯人院自此失去了一个其实并不疯的疯子，倒安静祥和得有点不像人们刻板印象中的疯人院了，没人会再在户外活动时间嚷嚷要玩飞索，也没人会再在电视播放新闻时抢遥控器要看赌马，于是牛仔离开三天后大家能在晚间新闻时听到这样的内容：

“……在时隔多时的公开活动中再次遭到刺杀，已紧急送往当地医院；嫌犯被当场击毙，警方表示与先前的刺杀系同一人所为……”

彼时月亮刚开始往上走不久，银枝正在院子里挖宝。因为没有工具，黑色的泥土沾满了双手，也嵌进了指甲每一寸缝隙中。不多时他便挖出了用好几层报纸小心包裹好的宝藏，里面是一副用旧了的金属口琴和一支洁白无瑕的陶笛，附带了手绘的口琴吹奏简笔画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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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枝 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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