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日组】夏日的节奏是二分之一

我箱子动了我不玩了

摸鱼的404

2024/12/24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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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日组。甜的，现代pa，居家盲眼教授别×大学生叶同居日常(很中式一些烟火气)。很零碎，文笔平淡，可能会有bug以及ooc致歉。

标题长长的其实也文不对题，只是觉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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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属于林荫小道、冰镇苏打水、扑面而来的热浪和鎏金的阳光碎片。

属于每个跃动着的蓬勃生命。

身边的一切都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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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着合上书静静聆听秒针走过，快到正午的时候，玄关处那扇门就会被推开，伴随着轰然咣当一声，毛手毛脚的，水红色头发的女孩和夏日就这样一同撞进了屋子。女孩带上门，匆匆换了鞋子踩着天蓝色的家居拖鞋，携着满身阳光的灼热坐在盲眼女士身边，拧开一瓶苏打水。

空闲时小叶尼塞会接点活赚小费，但酷热的夏天出去遛狗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而狗呢大概是宅家太久，久违地踏上街道便狂奔起来，把身不由己的小人儿累的够呛。

今天太累了不太想在厨房里闷着做饭，女士不介意吃得简单点吧？小叶尼塞不会休息太久，因为别斯米尔身体缘故没办法做饭，她需要为女士和自己准备好每日三餐。同居人嘛，这倒也没什么，何况女士也给自己的论文有过不少指导，就当是生活上的互帮互助吧。今天太热了应该吃点清淡的，蔬菜沙拉应该不错？虽然作为正餐不知道能不能吃得饱，但天气炎热食欲恰好也没有很旺盛。

『孩子，我们可以点外卖吗？』别斯米尔向着女孩远去的地方张望。

『不可以，女士，』女孩佯装生气的样子严肃说，『您上个星期已经趁我不在的时候吃掉四份快餐了。』

『啊呀，瞒不过叶尼呢。』

『因为您每次都把外卖盒子晾在餐桌上啊……』女孩的回答夹杂了齐整的切菜声听不清晰。

说起来有趣，小叶尼塞第一次见到别斯米尔时感觉女士是个平和亲近的长辈，说话轻轻的很柔和，想来应该是生活简单口味清淡的人。好吧凭表面印象就猜测有些草率，在同居之前她从来都不知道教授其实比她还能吃辣。来这里合居的第一晚和女士在路边小摊喝汤，小叶尼塞看别斯米尔舀了一大勺辣椒，以为红艳的色泽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威力不大，也有样学样加一勺，结果尝一口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女士听到她快辣哭的咳嗽一边笑一边递上矿泉水。想到这些往事狼狈，小叶尼塞叹口气，在教授的那碗沙拉里又加了一次芥末，用叉子拌匀。

用餐时间理应是种享受，放空大脑不去想繁琐之事，简单的味觉品味酸甜苦辣，怀着敬意去享受工作后舒心自然的人间食味，别斯米尔总是慢悠悠的吃着，无论味道如何都表示中肯的评价，对于不大擅长厨艺的学生来说仿佛是极其的给面子。一菜一汤之际时间也随着夏日悠长的蝉鸣而慢下来，小叶尼塞先回屋拿了没写完的课题作业坐在旁边写，咬笔盖思考不是个好习惯，要是被女士看见了多少是要教导几句。

等别斯米尔放下碗，小叶尼塞这才开始收拾桌上的叉子勺子和拌料。只有两个人住在一起餐具很少，发个呆的功夫就清理完了，看着油渍被沾满柠檬味洗洁精泡沫的海绵块接触，轻轻一擦留下一道洁白，很治愈，做家务莫名的开心。小叶尼塞想起自己家里惯用的餐具和这简约式的完全不同，那些有浓重的红蓝绿色彩，更典雅的花瓷，系着红围巾的小泰迪熊装饰纹样不失童趣，让人联想到闪着彩灯的圣诞树和添了柴火的壁炉，颇有节日氛围。今年想着什么时候回家了给别斯米尔女士也带一套，虽然女士患有眼疾欣赏不到，不免有些可惜，但还是想赠予她一些独特美好的小物件留作纪念。别斯米尔女士会喜欢什么样式的，银白的冬日主题还是姜饼色？她直觉认为女士更偏好纯色主题。不过等天冷放假了再说吧，现在正是慵懒的夏日，她们还有很多时间。

外面的空气给人一种凝滞感，迎面吹来的风热烘烘的，鼻腔发干，小叶尼塞扔完厨余垃圾就快速退回屋里。一开门就是满怀的凉爽，人在舒适的环境变得懒散，感觉正好睡觉，瞌睡一会儿便收拾起写了一半的论文搁在桌面，悄悄爬上沙发找个舒服的沙发角蜷缩起来。

『要睡了吗，叶尼？』感受到沙发陷下去了弧度。

『嗯。等一下再起来赶论文。』

简短的对话后客厅再次安静，时间从窗外白净轻软的云上飘过，从钟表的指针间缓缓流淌，天气很好。小叶尼塞喜欢拉开窗帘躺在阳光下面小憩，晒一晒浑身沾满属于太阳的温暖气息，棉质衣物散发淡淡的热。爱好会在悄无声息中感染彼此，久而久之别斯米尔也顺着这孩子的喜好开始享受晒太阳，静静体会落在眼睑上的那份暖意，下意识打哈欠——被晒得有些发困，强撑着精神做事往往没什么效率，那么现在最好是跟着小叶尼塞一起睡一觉了。最后清醒的人也终于决定放下书本向后躺进沙发，无意间碰到小叶尼塞的手，凉凉的，北方来的孩子始终不适应炎热的温度，就那样毫无防备地睡在空调风口，若是不盖点什么怕是要着凉，在夏天感冒是件麻烦事。于是在进入人最本质纯粹的睡眠之前，别斯米尔摸索到一条薄毯，轻轻盖在熟睡的学生身上。午睡的时间被窗外隐约传来的虫鸣拉得很长，很长。睡醒了头微微发晕有些困顿，枕了太久的沙发面，一边的脸压得通红温热，就这样坐起来打哈欠随手抓下头发，再次面对忙碌。工作时间也无人说话，在夏天，别斯米尔和小叶尼塞似乎都默契地保持安静，也许是减少开口交流让空间不那么烦热，心静自然凉也是有一定的道理。鼠标和翻页的规律声响和着麻雀的啁啾，奏成协调的曲。小叶尼塞偶尔从电脑间抬头看向窗外，盯着落在窗外横栏上的团子小鸟，麻雀跳来跳去憨态可掬，低头理一下羽毛，扑扇着翅膀又飞入蓝天。

炎热和思维跳脱，夏天分散了注意力，话题也是会没头没尾开始的。

『晚上吃火锅吧？』

『嗯。』

忙里抽空含糊地应了声，闲散的反射弧才发挥作用过了脑子，而后一脸震惊无可奈何。

『…等等什么、哪有在夏天吃火锅的啊女士！』

夏天简单的，随性的，柔软的，好像可以原谅所有孩子气的小摩擦，在那宽厚的怀抱里一切都消融了。无伤大雅的小吵后小叶尼塞开始着手准备晚饭的食材，金针菇，生菜，土豆，香菇，豆腐千张，培根，羊肉卷，肉丸，虾滑，清单上的名字被逐一划去，出来时手上提了两塑料袋。慢慢走着，傍晚的风比正午来得频繁，阳光的热量消退下去很多，只剩余温在空气里徘徊不去显得发闷。空调无疑是这个时代最棒的家居发明。

虽然有视力问题，别斯米尔还是想主动参与准备活动——也不能总是坐享其成，和这孩子共同分担些事务更有趣味。女士摸索着洗去土豆表皮上结块的土，简单清洗菌类和菜叶，小叶尼塞负责把干净处理的食材分盘装好，在桌上围着中间的小锅摆一圈。插上电磁炉烧水放入底料，先下了不好熟的丸子等锅里沸腾。小叶尼塞不忘给女士的碟子里加上满满一勺辣椒，略微斟酌一下，给自己的那份里添了麻酱。这还是女士推荐她吃中式火锅，大差不差，在自己家乡也吃过类似的菜肴。然而每个地区文化不同独有风味，俄式酸奶油炖菜和中式香辣火锅各有魅力，除了食欲满足更重要的是背后的烟火气——多么平和的生活，能好好坐下来端一小碟子慢慢吃着熟软的鱼丸。小叶尼塞用漏勺在咕嘟咕嘟的锅里翻找下进去的香菇和土豆片，土豆要是煮久就软得碎掉了，甚至说不定会糊锅，所以想吃软糯的土豆大概是个考验时机的技术活。她不太喜欢金针菇，咬起来咯吱作响，稍不留神就容易塞牙，主要是女士喜欢吃她才买的。还有香菇，切了十字口放锅里煮得刚刚好，很水灵，很鲜。别斯米尔爱吃爽口的蔬菜，甚至无需小叶尼塞帮忙就自己拿着盘子里的生菜叶蘸着酱料嚼起来，身旁的学生看着盘里迅速减少的蔬菜笑了笑。

『女士把火锅吃出了烧烤的感觉。』

『那我们明天可以吃烧烤吗？』总是会在吃饭上蹦出源源不断的想法，永远都不用担心选择困难症。

『好呀。』对嘛，火锅适合在冬天吃，玻璃窗上氤氲水汽和饭饱的暖意，相比于夏天其实是闷热了。夏日的夜晚更适合在露天阳台上围着烧烤架吃烧烤。优质的果木炭，漆黑的炉里点点亮红，用铁钳拨拉会蹦出火星子。刷上油，把蔬菜肉块用签子串起来等待炽热的肆意翻腾，烟熏火燎。畅快，夏天的闷热也随着爬升的烟消散了。

小火炖煮，用作汤底的红辣椒沿着锅浮了一圈，现在可以捞肉吃。两人的节奏各不相同，似乎也衔接默契，别斯米尔在前半场已经吃得七分饱，现在大部分是小叶尼塞的时间。虾滑肉质弹牙，不蘸料吃细品有股清甜的味道，颇为清新。羊肉卷醇香，但没有羊肉那么膻，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小叶尼塞记得第一个冬天在别斯米尔家里做饭，对冰箱里硬邦邦的冻羊肉犯难。她不知道这种腥味浓重的肉是如何入得了口的，并且当即打赌只有女士吃饭就好今天她绝对不会动一口——然后在煮面的时候她就输了。膻味逼人的羊肉经过炖煮竟变得香味醇厚，满屋子都是馋人的肉香。吃饭的时候小叶尼塞低着头吃自己的不说话，暗暗庆幸女士看不见她为先前断言再反悔的窘迫。而她有所不知的是女士那时早就猜到了，只是默契地没有提起，悄悄在心里友好调笑学生难得的不坦率。廉价的培根略微带着烟熏味，包裹内馅的鱼丸一口咬下去鲜香四溢。在快节奏的生活中，好好吃饭是一种慢悠悠的享受，是欲望的大满足，无论如何吃饭总归是件好事。

夜晚晴朗，明晃晃的圆月一轮，映出周围混沌的云层，眯着眼细看还有星星。出去走走吧，于是一拍即合，共同走在橘黄的路灯下，顺着路沿的长条石砖向远处去。铁壳子们在沥青路上流过，浸泡在橘子气泡水和烟火味的夏夜，街上店面的霓虹灯，彩色的招牌闪烁，水蓝青绿大紫，明红橙粉亮黄，纷杂色彩映入眼底组成最踊跃躁动的季节。享受夜晚闲暇的人很多，避免走散了还是牵着手比较好，夏天的温度被藏进交叠的掌心，轻扣住一丝几不可察的眷恋。一前一后，在不同的音乐中走过，爵士，流行曲，摇滚，清纯的音色或架子鼓低音贝斯，在粘稠的夏夜中混匀了一齐流淌。街市吵闹颇具烟火气，师生两人偶尔会跻身于热闹和琐碎之列，愉悦和激情随人群升腾而起。

『走吧，孩子，去买油炸豆腐。』

『…欸？女士没有吃饱吗？』

『当然不是，但现在，』轻轻的，加快步伐，超过了前面的孩子。『感觉是吃油炸食品的好时候呢。』

『晚上吃这个不太健康…啊，请等等我…女士……！』跟不上成年人的脚力，学生小跑起来，努力拉住那只手。

随性，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小叶尼塞总会为别斯米尔这些举动小小地困扰，但更多的是感到开心。要是自己也可以像女士那样散漫地听凭心情的指引，生活会变得轻松许多吧。和女士在一起能学到很多，来日方长，车遥马慢，她还有很多要请教女士，还要给女士带去很多小小的麻烦，很多耐心的帮助，很多很多，细碎的共处。

没关系，慢慢来吧，距离夏末还有很久很久，她们的故事还在路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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