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7：昭然若揭

【快警双红】天使降落

懒癌晚期册册子

2025/07/09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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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云悟来日本除了战力部队的事，还被拜托了其他需要当面对接的任务。他以很久没回来不太记得路线为由，让朝加圭一郎带他去对接方的办公楼层。红色大天使也没有多想，点点头同意了。
事情办完后，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回走。东云悟目光直视前方，突然问：“圭一郎对于高尾诺埃尔，是什么看法？”
朝加圭一郎挑眉，他从东云悟一路上并不迟疑的脚步判断出对方并未忘记路线，毕竟天使的记忆力与人类不同，想来可能是想单独找自己说点什么。
他仔细回想了高尾诺埃尔来日本这半年来的行为处事，除了平时喜欢摸鱼、经常不见人影、偏心快盗外基本还是认真工作，对恶魔的态度和大家一致。可能诺埃尔确实有些秘密，但是朝加圭一郎觉得应该不会是危及和平安宁的存在。
“虽然一开始因为诺埃尔和快盗们走得太近所以不信任，但我相信他想要追求和平想要消灭恶魔的决心！他对恶魔的厌恶是真实可信的。”
“是嘛。”东云悟沉思几秒，勾着唇角轻笑着说，“既然和高尾诺埃尔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你们都对他评价良好，那我决定收回对他的成见。”
“我不清楚你们俩在法国是不是有过什么摩擦误会，但我相信诺埃尔的为人。悟如果能和诺埃尔有更多接触，一定会改变你现在的看法。”
东云悟笑了笑，拍拍同伴的肩膀：“那我拭目以待。”

两人相继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的白色机器人立刻发出喜悦的呼声。
“圭一郎先生、悟先生，你们回来啦！司小姐和咲也先生把德斯托拉事件的资料收尾完毕后就出门去巡逻了，希尔托普管理官那边突然有会要开还说需要悟先生一起，所以让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吉姆•卡特不等两人发问，就一股脑说出了事情原委。两位大天使对视一眼，东云悟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一份资料袋递给朝加圭一郎，迈开步伐朝门口走去。
“吉姆君，那就辛苦你带路了。”
“是！”
吉姆•卡特满心欢喜地“咔吱”“咔吱”快步跟上东云悟，不忘和留下的人挥手道别。
朝加圭一郎的心从接过资料袋开始就在渐渐下沉。紧张情绪当然有，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他拉开椅子在自己工位上坐下，将资料袋平铺在键盘上。他有一种预感，这个袋子仿佛是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会触动某种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
当初提交申请是因为红色大天使发现了快盗Red的痛苦，那句“只是想要活下来完成心愿”带给他莫大的震撼。快盗们一直以来的行为虽然打破了国际警察和天界的规则，可在消灭恶魔这件事上确实是很大的助力。尤其是如果没有快盗Red的协助，他们很难击败德斯托拉……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振动，朝加圭一郎的注意力被转移，他摸出手机查看。
是夜野魁利发来的消息。
——小圭还在忙吗？今天没有和司小姐与咲也先生一起出外勤还真是遗憾～错过了透真新研发的饮料哦！
除了文字消息，还附带了几张饮料照片。
透过这简单的文字和照片，朝加圭一郎仿佛能看到夜野魁利那张笑起来漂亮的脸和泛着星光的眼，他郁塞的心情也因此放松不少。红色大天使嘴边挂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一字一句地给那个随时随地能牵动自己心情的人回复。
“真遗憾。希望我下次去Jurer还有机会品尝。”
大天使等了几分钟并没有等到回复，消息也没有显示已读。也许魁利在忙？朝加圭一郎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名金发店员扬起笑容接待客人的模样，既然魁利都在认真工作，那自己更应该去直面真相。
朝加圭一郎蹙着眉，屏气凝神地打开资料袋。所有的心理准备在看到第一页那张照片时分崩离析，大天使瞪着那张照片，原本灵敏的听觉仿佛一瞬间失聪，整个世界异常安静，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准天使编号0042010，代号“魁利”，于人界时间三年前因准天使试炼间严重违反天使准则被剥夺天使身份，后放逐于天使之门。
红色大天使的瞳孔因震惊而剧烈颤动，他不可置信地看完那位名叫“魁利”的金发准天使在天界遗留的资料。心脏在隐隐作痛，苦涩、震惊、喜悦等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一时间只能死死盯着那张熟悉的脸。
那名少年还活着！虽然对方已经变成了堕天使，但是他还有机会和对方成为朋友！
不过快盗Red原来也叫“魁利”，难道真的是Jurer里“夜野かいり”的哥哥吗？
朝加圭一郎满脑子都是“双胞胎居然连名字发音都一样”、“魁利知道他哥哥成为堕天使了吗”的疑惑，好像确实会有这种取名方式？可“魁利”后面的资料，很快击碎了他这短暂的认知与开心。
剩下两位被驱逐的天使，拥有和Jurer里宵町透真与早见初美花同样相貌的脸和发音相同的名字。
准天使编号0042260，代号“透真”，准天使编号0042116，代号“初美花”，和“魁利”同样的驱逐原因。很显然，他们就是当初他与司在天使之门前旁观那场天使处决中的另外两位准天使，也是这大半年来一直交锋的快盗Blue和快盗Yellow。
朝加圭一郎仔细看完三名堕天使的资料，资料里详细记录了他们自天使之门诞生及放逐的时间，他们当初在人界试炼时耗空了准天使本就储存不多的天使之力差点被恶魔趁虚而入，这是严重触犯天使准则的行为。
红色大天使不由自主地拽紧纸张的边缘，难以平复内心的惊涛骇浪。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快盗三人就是Jurer的三人！
朝加圭一郎将手掌按在心口，从掌心渗入的力量顺着皮肤血肉抵达心脏深处，触及到那副被他缩小存放其中的画作。曾经这是他前进的动力，鞭策他世界上还有他无法挽回的存在，而在天界以下的人界，处于痛苦之中的人们不计其数。他想要守护人界的和平，想要让天界新诞生的准天使们都能顺利度过试炼，不再因试炼中遭受恶魔袭击而重蹈覆辙。
来到人界后，红色大天使将这副画作与画里的少年尘封在心底，直到在Jurer里遇到那名有着相同容貌的金发店员。心底的天平在渐渐倾斜，大天使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于身边鲜活的少年倾注了更多关注和感情。
原来，魁利就是这副画作上的天使！是他想要认识、想要亲近却来不及的那名金发天使！
独留在办公室内的红色大天使感觉脑子很乱，事实要他把魁利、快盗Red和天界的少年划上等号，虽然其实很高兴那个少年并没有死亡，他当初想要和对方成为朋友的心愿得以实现。可另一方面他很清楚魁利对于哥哥死亡的事情一直放不下，快盗Red所说未完成的心愿大概也和魁利的哥哥有关。可是既然天界的少年不是魁利的哥哥就是魁利自己，那魁利的哥哥又在哪呢？
而且……既然他们三人当初一起被放逐，会不会初美花与透真也和魁利一样，这是他们留在人界的理由？
诺埃尔既然也是快盗，那他一定一开始就知道魁利他们的身份？朝加圭一郎的心情不免有些微妙，虽然他很努力想要靠近魁利，但是在魁利的心里，他其实还是被排除在外吧。
“唉……”一向爽朗不气馁的巡警先生叹了口气。之前的喜悦慢慢被Jurer那三人对他们大半年的欺骗占据，他没有办法去怨恨成为堕天使的三人，一股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越来越强烈。
“……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魁利君吗？”
朝加圭一郎蹙着眉仔细思考过去的点点滴滴，从与快盗们的初遇开始，到神秘的快盗X竟然也是国际警察，再到与快盗们联手击败的德斯托拉。他突然想起那个春天夜里站在天桥上的魁利一开始不搭理他，直到他主动提起扎米戈，之后也在聚餐时说他的哥哥被喜欢吃冰块的怪物袭击过……
而诺埃尔也拜托过吉姆关注扎米戈的人形态。
朝加圭一郎立刻在电脑里找到扎米戈的资料库。悟说诺埃尔擅长机械与网络，可能另有所图，虽然他不认为诺埃尔会背叛他们，但是假如诺埃尔想要为了快盗们隐瞒身份以及在警察这边获取对快盗有利的情报，那很可能诺埃尔会在什么资料上做手脚，尤其是扎米戈。
红色大天使在全局搜索里搜索“夜野”，显示无搜索结果。难道魁利和哥哥不是同一个姓？他默默挑眉，把上个月他去治疗过的受害者姓名输入搜索框，依然没有搜索结果。朝加圭一郎便确信，诺埃尔果然在扎米戈的资料库里做过手脚。他们平时都是根据分类好的列表直接查看痊愈人员和治疗人员，没有考虑过搜索问题。
朝加圭一郎干脆顺着全部人员的名单一个个往下看，终于在靠近最下面的几个名单里发现了一个名为“夜野胜利”的痊愈人员。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心跳加速，盯着那个名字停顿几秒才晃动鼠标点开资料。
“什么？是小魁的主人？”
名为“夜野胜利”的男人有一张熟悉的脸，正是之前他见过带着黑猫的温和男子。朝加圭一郎继续往下看，夜野胜利目前孤身一人，他的双亲很早之前离世，最后一名亲人也在3年前因意外身亡。
夜野胜利那名在16岁时意外身亡的弟弟，名为夜野魁利。

喝完下午茶的两位国际警察离开后，趁着店内暂时没有客人光顾，宵町透真招呼着两位同伴清扫店内后三人一起出门扔垃圾。德斯托拉被消灭后的这几天里并没有再被目击到其他恶魔出现，这种难得一见的和平让三人心情大好。
“呐呐魁利、透真，我可以明天休息吗？”早见初美花望着马路对面穿着相同制服有说有笑的两位JK，眼神里满是羡慕与渴望，“我想回家看看爸爸妈妈，再看看诗穗亲！”
夜野魁利单手插兜，望向黄色同伴视线的方向，又看看点头同意的蓝色同伴，摊开双手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如果初美花休息了，那我们明天也只能暂停营业吧？”
“什么啊！魁利明明就可以招呼客人啊，都这么久了！”早见初美花立刻鼓起脸颊不满地抱怨，“魁利就知道偷懒，太过分了！”
“不对吧，我的工作分工不是采购吗？”
“可是我和透真也经常早上陪你一起去采购啊，因为魁利总是说自己一个人拿不动！”早见初美花突然想到什么，声调不自觉地拔高，“啊！魁利你怎么可能拿不动，居然骗我们，好过分！”
两人又开始进行没有营养的拌嘴，一直默默注视他俩的宵町透真在一边扬起微笑。这种热闹又熟络的氛围给他一种家人的感觉，魁利和初美花有时候像是可靠的弟弟和可爱的妹妹，很多时候又像是他不成熟的儿子和女儿。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当初仅一步之遥他就会向彩求婚，在他以准天使身份出现在天界时，他又开始庆幸还好没能送出那枚婚戒。至少彩还能以未婚的身份与别人相处，而不是成为他凄苦的未亡人。
“既然初美花和魁利明天都不想工作，那明天就放假一天吧。”宵町透真一手一个拎着两位不省心同伴的后衣领，轻飘飘的语气听起来却有些风雨欲来，“我希望后天能看到你们俩开心工作的模样。”
一向调皮懒散的夜野魁利从这语气里听出几分杀意，他瞥一眼蓝色伙伴黑漆漆的眼眸，非常识时务地立定站好：“了解！”
宵町透真抬头望向天空，淡薄的云彩勾勒出金色的光晕，碧空如洗微风轻拂，明天大概也是个好天气。
他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去看望家人，以及那位让他无法放下的女孩。

高尾诺埃尔从鲁邦家藏品室出来时，太阳依旧耀眼。他回想着自己查询到的资料在脑海里构建限制器的改进方向，打算趁热打铁回去国际警察画图纸，路过一处公园时察觉到了熟悉的波动。他拿出一个外观与警察证件照相似的电子仪器，在空中展开的虚拟屏幕上正闪耀着红色信号。
那是检测到恶魔气息的提醒。
高尾诺埃尔只好暂停脚步，先是给三位快盗及葛古雷发了消息，之后便按着耳机联系某位战力部队的文书机器人吉姆•卡特。
“Bonjour~我是诺埃尔哦。有恶魔出现，我已同步了定位坐标，请安排支援~”

吉姆•卡特跟着希尔托普管理官与东云悟回到办公室后就收到了来自高尾诺埃尔的通讯，它立刻联系了三位巡逻连者，只可惜三人都距离目的地有一段距离，需要一些时间。
靠在朝加圭一郎工位边的东云悟听到带着电流声的交谈后默默走到忙碌的吉姆•卡特身边。他当着机器人与黑人长官的疑惑视线拉开文书机器人的抽屉取出里面备用的一只通讯器，一边挂在耳朵上一边笑着对某位长官打招呼：“圭一郎他们既然暂时赶不及，那就我去吧。这次我来日本拥有很高程度的自由行动权利，希尔托普管理官，可以吗？”
“Of course！”希尔托普咧开嘴露出笑容，两只手都比着OK的手势，“悟能愿意帮忙真是太好了！”
“那，我出发了。”

在查询到夜野胜利就是魁利的哥哥并且还是小魁的主人后，朝加圭一郎就转换了思路，准备找当事人了解情况。好在这些被扎米戈袭击过的名单列表里记录了受害者的详细住址，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以国际警察的名义去探望回访这位曾经的受害者。
一路上红色大天使也在回忆之前没有留意的细节。
比如猫咪小魁背部被烧伤的那天是快盗Red翅膀被烧伤的第二天，那天他们去了Jurer但是没有见到魁利说是在休息。而小魁的主人就是魁利的哥哥，会不会，小魁就是魁利幻化的猫？
毕竟小魁和魁利都有相同的“かい”。
朝加圭一郎在夜野胜利居住公寓楼下的便利店门外偶遇了目标人物，这个男人依然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看到他时还主动打起招呼。
“你好警察先生，又遇见你了，真巧。是来附近有事吗？”
朝加圭一郎不动声色地端详着眼前男人的五官，在细枝末节里发现了与魁利的相似之处。他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警察证件展示给男人看：“是的，夜野先生，我这次是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请问你现在方便吗？”
夜野胜利点点头，他从这位警察先生的眼睛里看到了认真、严肃，不似作伪，想来可能确实有什么大事。
“可以，那警察先生来我家聊吧，就在旁边的公寓里。”
等待电梯期间，朝加圭一郎想起盘旋在脑海里的黑色猫咪，忍不住询问：“请问夜野先生当初小魁背上被烧伤过，我及时救治了，不知道小魁现在怎么样。”
夜野胜利闻言蹙眉，震惊地摇了摇头：“小魁被烧伤过？什么时候的事？我见到的小魁一直都很干净整洁，也很健康。”
果然。他当初就奇怪过，明明前一天是他和猫咪有更多接触，第二天还治好了小魁的伤，结果小魁却不愿意亲近他，反而缩在诺埃尔怀里像是更依赖诺埃尔。如果小魁就是魁利本人，那魁利不愿意亲近造成伤势的罪魁祸首也不是不能理解。
“就是遇到你和小魁第二天。小魁的伤势都已经治好了，所以夜野先生才没有发现吧。”
夜野胜利沉思了几秒，回忆起那天之后遇到的猫咪，遗憾地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警察先生告知的话，我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小魁在外面流浪这么凶险。”
朝加圭一郎在听到“流浪”一词后感觉心脏被突然揪起，有些窒息般的沉痛。他猜夜野胜利大概是把小魁当做一只愿意亲近人类不愿意被束缚的流浪猫，但是离开唯一亲人又被天界放逐的魁利，又何尝不是在人间流浪？
“小魁如果知道夜野先生这么关心它，它一定会很开心。”
“不止是我在关心它，警察先生也是。”
谈话间两人从电梯离开来到挂着“夜野”门牌号的房屋门前。夜野胜利打开房门，对身后的人露出笑容：“请进，这里就是我家。”
“打扰了！”
屋内干净整洁，极简风装修让人感觉心旷神怡。朝加圭一郎换上主人提供的拖鞋，跟着男人走了几步，一眼就看到了客厅柜子里放的照片。照片上微笑的金发少年看上去年轻又有活力，完全就是魁利本人！
夜野胜利泡了茶出来，发现警察先生站在放着相框的柜子面前凝视着最中间的那张照片。他端着一杯茶递给客人，笑着给客人介绍：“这是我的弟弟魁利，很可爱对吧。”语气里满是骄傲与自豪。
这种轻松的氛围让朝加圭一郎松了口气。他接过茶杯点点头，很是同意这个看法：“是啊，非常可爱！”不管是生前的人类魁利，过去的天使魁利，还是现在的堕天使魁利，在大天使眼里都是同等程度的可爱。
“可惜魁利已经去世三年了。魁利为了救落水的小女孩遇难，我为这样的魁利感到骄傲。”夜野胜利叹气，喝了口热茶，接着说，“大半年前，那只黑猫突然出现在家门口，虽然它是一只猫咪，但是我却从它身上看到了魁利的影子。”说到这里夜野胜利自嘲一笑：“很奇怪吧，居然在一只猫身上寻求已逝弟弟的影子。”
“我并不认为这奇怪。相反，在我看到魁利君的照片后，我也觉得小魁和魁利君存在某些相似之处。”朝加圭一郎不擅长说谎，只能尽量在不暴露信息的前提下安抚魁利重要的哥哥，“我想，小魁是为了你才会选择来到这里。”
魁利大概就是为了哥哥，才会选择来到人界，披上快盗的假面与恶魔战斗吧。
“谢谢警察先生的安慰。”
朝加圭一郎将照片上年轻可爱的魁利模样刻进心底，跟着主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夜野胜利意识到警察先生对弟弟的关注，试探着询问：“警察先生今天来找我，是为了魁利的事？”
“不完全是。”朝加圭一郎将茶杯放在桌面上，正色道，“我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想要了解当初你被怪物袭击的细节。”
夜野胜利蹙眉。两人都没有说话，沉寂的客厅突然被一阵不和谐的电流声打破。挂在红色大天使耳朵上的通讯器内传来文书机器人紧张熟悉的声调。
“事件发生，事件发生！请立刻前往定位坐标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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