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图奈】笼中鸟

【图奈】笼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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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蓝莓

2025/05/20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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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誓线→游戏之国图X大敌线→空王座奈，本章阿尔图第二人称，胡言乱语文学，OOC预警

你发现这个奈费勒不对劲。

当他第一眼看到你时，眼中的光芒是你从未见过的。哪怕是面对苗圃的孩子你也从未见过他有过这般怀念甚至称得上眷恋的眼神，更甭提在你推行乐行券后与你决裂的他了。你想象过他醒来后会用他三寸不烂的金舌头痛斥你暴虐无道，是个不亚于前苏丹的昏君；你也担心过他宁折不弯的刚烈性子会选择再度自尽也不愿意做你的维齐尔与你同流合污——为此你还专门拜托拜铃耶在复活仪式中做了防范——却唯独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听到你的答复后，他眼中的光熄灭了，转瞬即逝得仿佛适才的温暖只是你一厢情愿的幻觉。

“脖子很痛？”你没有制住他手腕的另一只手从他的脸颊划过，自上而下摩挲他的眉骨、鼻梁、唇瓣、下巴，最后暧昧地在他喉咙上他自己留下的刀疤上徘徊，“谁叫你对自己这么狠。”

你的动作令他条件反射地挣扎，可惜根本敌不过你的力气。当你的膝盖卡进他的腿间时，他突然停止了挣扎，自下而上看着你的脸，眸底涌动着说不清是愤怒还是讥讽的晦暗情绪：“如果您做这一切仅仅是为了再次羞辱我的话，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再次？”你敏锐地抓住这个字眼，然而他只是闭上眼，不再与你对视。你不允许他逃避，掰开他的眼皮，迫使他与你对视：“我何时曾羞辱过你？”

他的目光从自己被压制的手腕和身下散落在地的白布——那一件薄薄的、遮身的“衣物”早已在挣扎中滑落，露出他沾染献祭者鲜血的苍白的肉体——那眼神似乎在反问：你难道不是如此打算的么，装什么伪君子。

是的。有一瞬你的确很想侵入眼前这具消瘦的躯体，听他那言辞犀利的舌头怎么颤栗着吐出破碎的呻吟——但你更想弄明白他那句话语的含义，包括他刚苏醒时看你的莫名眼神，为此你打算按捺欲望、步步为营，于是你好心地松开他的手腕，做出一副委屈模样对他说：“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奈费勒卿。你是我最重要的、共同推翻前苏丹的革命伙伴，我就算是玩苏丹的游戏最绝望的时刻也没有想过用你消苏丹卡，现在又怎么可能对你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他的瞳孔在听到你的话后微微睁大，你不清楚他在思索什么，亦或是疑虑什么，但起码他接受你将他从地上拉起，而后弯腰捡起白布披在他的身上。

“拜托，说点什么，不要搞得像是我在独角戏。”你听见自己用乞求的语气说。

“这个女人，”三秒钟的沉默后，他扫了一眼自你出现后便一直站在墙角一语不发的拜铃耶，“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拜铃耶。”你没料到这种情况下他还不忘了关注这个，赶紧挥手让她离开，“就是我的一个下属……”

“你的下属都包含密教徒了么？”他冷冷问。

虽然没问过他的宗教信仰，但从他悲天悯人的胸怀来看，他应该对密教这种用人命祭祀的邪恶宗教深恶痛绝的。正在你思考如何绕过这个话题时，他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一池的鲜血，是您和她的杰作？献祭无辜者完成邪恶仪式，这样的您和前苏丹比又强的了多少？”

“我献祭无辜者的性命，也全都是因为你啊，奈费勒大人。”见避无可避，你决定倒打一耙。你开口打断他的质问，嘴角挂着可怕的笑意看着因为你的话语变得脸色苍白的政敌残忍道：“这些人本来不会死的，因为你选择自刎，他们不得不选择和你一样的死法。需要我告诉你用尖刀挑开他们的喉咙时他们眼中的绝望吗？鲜血从伤口涌出，一点点流到脚下的池子里……”

“闭嘴，别说了。”他开始发抖，仓皇地扭头避开你探寻的视线，“我不需要您用这种方式复活我——”

“可是我需要我的维齐尔活着。”你说，特地咬住最后两个音节，“只有你，我决不允许你背信弃义离我而去。”

你终于迟到的在他脸上欣赏到从惊讶到绝望的精彩表情，可惜这并没有预想中的令人愉快。你有些不忍，凑到他的耳畔轻声安抚道：“只要你不再寻死，我也不会再牺牲更多人的性命，毕竟我不是前苏丹那样用人命取乐的暴君。”

他的呼吸从急促缓慢变得平静，当他再度抬眼看你时，你知道他已经不会再寻死了。

“您需要我做什么？”他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

你笑了，满意于他暂时的温顺：“你刚醒，身子还没恢复好，这几天先住在宫里修养。等一切准备就绪，我会对外宣布你成为我的维齐尔。”

“好。”他平静地接受了之前宁死不从的任命，“陛下，我可以提前行使我作为维齐尔的权利吗？”

“当然可以。”你带着一丝戏谑的心态观察着他麻木的脸，“爱卿有何建议？”

“第一，好好安葬这些因我而死的……可怜人。”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因为负罪感停顿了数秒，“给他们的家属一笔抚恤金，确保他们能够好好的生活……”

“我会让伊曼处理这件事。”你应允了他的请求，“第二呢？”

他暗自松了口气，绷紧的脊背稍微放松了一点：“第二，我希望能够查阅我离开这些时日的政务文件。”

“这本就是维齐尔份内的职责，想看什么去找法拉杰，他是我的书记官。”

“多谢陛下。”他低声道谢，而后抛下你离开这个血腥恐怖的房间。

你让小圆给他在后宫里安排了一间的寝室，命令她每天向你报告他的行踪。整整三天他都泡在书房里翻看文献卷宗，几乎到不眠不休的地步。你思考是否需要主出面提醒他注意休息，他却主动找上你了。在第四天的早朝时，他破天荒的上了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痛斥你的政治主张，从苛捐杂税到分配不均，最终恳请你废除乐行券这个荒谬的政策。

一席话语后，满朝死寂。新晋的权贵并不认识前朝的文臣，但可以肯定的是自你上台后敢这么当朝痛斥你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死无全尸。有的人以为他疯了，有的人幸灾乐祸的等待你对他做出残忍刑罚。奈费勒在众臣各怀鬼胎的注视下伏地叩首，至于你——你坐在高高的黄金宝座上，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跪伏在地的政敌：“奈费勒卿，你不觉得此情此景十分眼熟吗？”

“是的。”他磕头后仰起头径直望入你的眼，“陛下您本人，就曾在前苏丹玩这个游戏时冒死进谏。”

“他就是奈费勒！”你听到一个大臣发出惊呼，听闻过你与他关系的人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变得微妙起来。你没有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从黄金宝座上走下来到他面前：“那想必，你也记得那个故事的结局？”

领悟了你的意图，他喉结滚动着，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音节：“……是。”

“既然爱卿言之凿凿说我是昏君，那我不做出点昏君该做的事情，岂不是白担了你的骂名。”你说，拍手让宦官拿来一个狭长的木盒，冲他示意，“只要你玩完这局游戏，我就考虑你的提议废除乐行券。”

“我明白了。”他低声回答，“……游戏规则还是同前苏丹一样？”

“是的。7天一张卡，你必须在规定时间内折断它。如果超时，会有其他人替你死去——比如，苗圃里求知若渴的孩子们。”

你清楚这是他的死穴。你也如愿在他眼中看到了愤怒与痛恨，但你不在乎：“现在，抽取你的第一张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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