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内】欲动潜伏期-3

午夜迷魂故事集

Marfa

2024/11/21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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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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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凯撒来说，无非就是从一座文理中学转学去了另一座文理中学。

还多了一个跟屁虫。

“你也要去厕所？”

跟在他身后的人明显被他突然转身吓到，晃了晃脑袋，小声回答他：“我有事情去找神父。”

凯撒侧身给内斯让开道路，懒洋洋地回答他：“哦，你先请吧。”

“好...谢谢你。”内斯低着头偷偷看他一眼，朝着楼梯快步走去。

凯撒看他从眼前消失才转身拐进洗手间，一边解开裤链放水，一边脑子又开始放空飘远。

这一个月以来，凯撒目前都没经历过什么算得上突发事件的危险情况。

学校离内斯家的庄园很远，家里给他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豪华公寓，凯撒当然不和他住在一起，但也几乎没差别了。

早上要比以前起得更早，从家里出发先去公寓，和少爷一起用餐后，坐着私家车一起去学校，在校期间凯撒和内斯同一班，除了个别两人选课不一样之外，大多数时间他都要注意内斯有没有受到伤害。但从目前的情况来说，最多也就是内斯在偷看他，然后被抓到后连忙拿起溢满热水的水杯被烫到这种小事。

但仅仅是这种因为少爷本人造成的小事，放学了凯撒也挨了年轻管家的好几次白眼，到家已经够晚了，还要再挨顿训，遇上父亲心情不好，还会遭受一顿“毒打”，美其名曰，对战训练。

体育课也会傻愣愣地躲不开飞来的足球，被打到脑袋红了一片，被凯撒急急忙忙拉到医务室的时候，脸上的泪水早已浸湿凯撒的T恤前胸。

凯撒难得有些愧疚，心想着确实是自己没尽到保护他的责任，凑到内斯面前柔声问道：“少爷，很疼吗？”

内斯被医生贴上来的棉球刺痛到，又挤出几滴眼泪，泪眼朦胧地朝他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不疼啊。”

凯撒对此初步定性为逞强，直到他在一个月后和内斯第一次上床的时候，才发现他说的是实话。他真的不疼，只是泪失禁体质。

与此相反，他不仅觉得不疼，他还非常喜欢疼。

内斯的生活相对比凯撒来说，好像很复杂，每天都要学习很多东西，看很多他毫无兴趣的文件，参加很多看起来非常高大上的社交宴会，凯撒要做的，只是站在他身后。

这时候的内斯看起来要比那个在他面前的人更耀眼，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和其他光鲜亮丽的人融洽交谈，剪裁良好的名贵西装贴合少爷已经趋近成熟的身材，黑色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已经像是有了他父亲的雏形。

而凯撒则是站在偷空休息的应侍生，司机等一群人堆里，听他们小声或吹嘘或吐槽自己服务的人，笑着点点头，偷偷从桌旁拿了一杯完全不懂的香槟，想感受一下和自己偷喝的啤酒到底有多大区别。

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作为一个未成年的“保镖”也足够特别，即使凯撒说了自己只是保镖预备，但周遭的人还是照旧已经把他当成内斯家未来家主的贴身人员，纷纷称赞他将来的伟大前景，如果可以的话在下次宴会再见到他云云之类的话。

“听说内斯少爷将来会从政呢！我也是听夫人和老爷交谈时候提了一嘴，不知道是真是假。”

凯撒对此面上一笑而过，也不正式回答，只是点点头，回头继续看着小少爷的背影。

两个人隔了十几米远，只要他想，就可以走上前去，在他耳边假装有要紧事传达，实际上会恶趣味说一句“回去法律作业借我抄一下”这种话，内斯会红着耳朵笑笑，凯撒继续像没事人一样走开。

但这还是凯撒第一次意识到，两个人的生活完全是两个世界。

这种令人厌烦的距离感仿佛掏空了他所有积累至今的好心情，一直到宴会结束，两个人一起再回到公寓，又一起坐在书桌前，自己被内斯提醒他这道题已经讲完，凯撒的心情都没变好。

“凯撒，你不舒服吗？”

内斯担忧的大眼睛在眼前不断放大，温暖的手心抚摸上他的额头，凯撒都不知道除了给他讲生物研究课的论文之外该如何继续交谈。

“凯撒......你喝醉了？”内斯凑近了，才终于闻到他呼吸间淡淡的酒味儿，有些无奈不知该说什么好，浅浅露出一个微笑，眯着眼睛说道，“没想到你也会有这种时候。”

凯撒内心庆幸于不用自己开话头，憋着气反问：“哪种时候。”

“就是......”内斯顺着额头，用指尖渐渐滑落到他的颈侧，眼神变得晦涩不明，紧盯着某处，“看起来不是那么得心应手......”

“凯撒你总是给人感觉，好像有非常明确的目标，永远不会回头的那种人。”

“所以我想，”内斯抬头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睛，“即使是偷偷喝了酒，你也会隐藏得很好，不该会被我发现才对。”

又开始了。

凯撒伸手握住在自己脖子上轻轻搔弄的手指，在内斯有些期待地张大眼睛后，额头用力地撞上去，在对方痛呼着流泪拉开距离之后，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

“少爷，今天的时间到了，恕我先行告别。”

内斯捂着自己的额头，一手还捂着自己的下体，和刚刚那种突然的游刃有余进攻不同，红着眼睛恢复了在凯撒面前平常的模样，乖乖点了点头。

凯撒从公寓大门走出去，谢绝司机的护送请求，在昏黄的街道中慢慢行走。

那家伙，果然是个不可小看的变态啊。凯撒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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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越严苛的环境下，越容易让人心理变态，凯撒对此觉得十分有道理。

在华尔街分分钟千万美金上下，对员工手下没好脸色看的股票经纪人，可能背地里在SM俱乐部寻求“女王”的鞭笞。凯撒第一次发现内斯被自己弄疼后下身突兀的状况，觉得这种传言也不无道理。

内斯在他面前总是一副乖巧，又崇拜的样子，虽然凯撒并不知道他到底在崇拜什么，后来一想，可能是崇拜自己对比他来说更为自由的生活？

内斯的生活是很复杂，但他的生活也很简单，除去社交场合之外，他的每一天日程在一周前都被准确定下，什么时候该做什么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就连他的喜好，他的个人时间，都只能在有限的选择中作出，而他往往会选择让父母脸上更为赞同的那一个。

为了将来从政而铺路的生活，不需要“平民”的喜好，内斯只需要将更多的时间放在需要锻炼的技能和学习之上，至于拉近距离的“小细节”，这些都将会在将来有专人为他量身定制对外形象。

但凯撒知道他的小秘密，或许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小秘密。曾经在一次惨痛的禁闭之前溜出去看的奇幻电影，让内斯心生喜爱，在第一次身旁有了亲近的同龄人后，内斯软磨硬泡着让凯撒帮他看完，回头告诉他电影的细节。

凯撒早在每一次上映时候就被同学拉着看过，但内斯问的细节都太过刁钻，自己又不得不答应了他的请求，熬夜通宵看完，在笔记本上记了所有自己觉得他会问的问题，得到了来自自家少爷少见的情绪激烈的拥抱，力气大到差点勒断自己的脖子。

身旁的人嗓音黏腻，从喉咙里模糊地发出音节，只有在耳边凑近了才能听清。

“凯撒好像有一种......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的魔力。”

凯撒坐在沙发上被他毛茸茸的头发蹭得发痒，虚虚推开他的脑袋，装作不在意说道：“给你讲个电影而已，至于这么吹嘘我吗。”

而在这次令内斯感动的事件之后，凯撒不得不逐渐发现，少爷对他的动手动脚越来越明显了。

得寸进尺的程度在凯撒心想着“我不能和他计较”的放纵之下越来越过分，像在放学回家后在沙发上凑过来抱着他的胳膊已经算程度较轻，尤其是在宴会之后，内斯回到公寓会总是会行为更加大胆，凯撒不清楚是他一时还没有脱离那种社交公子的状态，还是单纯的喜欢在这种时候调戏自己，会凑上来，暗不做声摸他的衣服，从背后到腰身，从额头到颈侧，在凯撒不得不强硬拉开距离之前，用那双闪着水光的圆眼睛抬头看着他，好像在渴求什么东西，就像是——

“就像狗一样。”

凯撒拐到家门口的那条街，看见邻居正在溜她那条总是活力满满的边牧。那条狗实在太聪明，主人还没到家时候大声嚎叫，引得母亲下班还没放下包，倒是先被她那刻意耷拉下来的耳朵和无辜的眼睛蛊惑到，从家里拿出特意买的罐头，隔着栅栏递过去。

边牧得到了零食，敷衍地给母亲摸一下头，晃几下尾巴，在主人回家之前把铁皮递回来，又跑回屋发出委屈的哼哼，惹得主人给她又开了一个罐头。

凯撒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到，觉得自己有些罪过。

那条边牧看见他，走过来尾巴甩在自己裤腿上，用尾毛扫过他的手指，又目不斜视着和主人继续往前跑。

凯撒举起手心，回想了一下刚刚手指上发痒柔软的触感，觉得这条坏心眼的狗，好像和母亲说的一样，挺可爱的。

所以在后来和内斯家的佣人闲聊的时候，说起自己是狗派还是猫派的经典话题，凯撒毫不犹豫地回答：“狗派。”

“好意外！”佣人的小女儿比他小了一级，今年才进了自己之前在的文理中学，惊讶地说道，“还以为凯撒你会是不折不扣的猫派呢。”

“为什么？”

“因为你看起来就像是猫一样。”

“就是，怎么说呢......有一种慵懒，很怕麻烦的感觉，狗狗的精力要比猫咪旺盛很多吧。”

“还好吧。”凯撒想了想邻居家的那条聪明边牧，看起来完全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我觉得我可以应付得来。”

休息时间结束，大家又回去工作，凯撒只是因为要等内斯周日回公寓而在庄园短暂停留，看着手表还在想这次怎么要和他父亲报备这么久，转眼一看内斯已经从门后走出来。

红着一张脸，难不成被训了？凯撒在开口前，特意换了个温柔点的语气，低声问他：“还好吗？”

内斯紧紧盯着他，小声回复：“我没事，凯撒饿了吗？要不要吃完饭再出发。”

“不用。”凯撒凑近了在他耳边咬耳朵说悄悄话，“我打听了，司机今天要回老家，我们可以回去再溜出来，我带你去之前说过的那家店。”

内斯兴奋地看着他，用力点头。

凯撒在回去的车上已经盘算了一路到了该点什么菜，但当他从公寓大楼大门踏进去的那一刻开始，直到他第二天早上仓皇赶着点起床，肚子都没吃过一口饭。

当他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叫了好几声，内斯的房门还是关着。

凯撒脑中警铃大作，来不及思考之前就用力撞开房门，看见的是正脱了衣服，手指可疑在自己屁股里进出的，他亲爱的少爷。

凯撒傻楞着站在原地，比他先一步反应过来的内斯马上从柜子里掏出一对狗耳朵发箍戴在头上，在自家保镖回神之前朝他扑过去，压着他骑在身下直到第二天闹钟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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