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abo】一生所爱

顾凉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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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药白曜同人
＃短篇，HE，abo现代设，作家白A×研究生曜B，有私设
＃依然是上篇abo的番外，时间点在婚后四年
＃有生子注意！有生子注意！有生子注意！雷点慎入勿撕
＃外貌设定：【青莲剑仙】李白×【星辰之子】曜
＃依然是重度ooc注意，曜是完全私设，论我为什么好不容易复活就又跳楼了_(:з)∠)_
＃这个真的真的ooc_(:з)∠)_度过了少年期的曜是什么样的？

＃再次强调，曜是过了中二期的成熟曜，完全私设注意

曜徘徊在货架前，犹豫不决。
结婚纪念日应该送什么给李白好，他实在拿不准主意，毕竟李白好像什么都不缺的样子，这让挑礼物成了一件难如登天的事。
他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表，三点五十，他已经犹豫了足足二十分钟。他不能继续在商场里浪费时间了，按照以往，他应该已经在去幼儿园接小星的路上了。
于是他离开了商场，一个人往幼儿园的方向走去。
李白又出差了——这一次是国外巡回演讲，涉及欧洲近一半的国家以及美国、加拿大等几个其他其他洲的国家，为期一个半月。说不想是假的，李白一走，带孩子、做家务、工作，所有的任务都落在他一人肩上，这让他感到身心俱疲。
可李白什么表示都没有。
每次的电话都只是简单的问候，形式上的亲昵也早已习以为常。李白从来不问家里的事，问的话也只是偶尔提一句小星怎么样，余下的时候就像落入水中的树叶，除了一点象征性的波纹，别的什么都没有。
他不知道李白是怎么想的，也许电话那端的人已经厌倦了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毕竟当初的结婚实在匆忙，他们还没谈过恋爱就急急忙忙在一起了，现在想想也许就是所谓的“奉子成婚”，为了小星，就算是形式也必须走一遭。
结婚四周年，李白说能赶回来，可他的确不知道应该送李白什么。
事实上他什么都不买也可以，因为他已经准备了另一个礼物——他的肚子里，有了两人的第二个孩子。
15周，有点显怀了。
事情说来狗血。那天李白的工作室内有应酬，他刚回到家就接到了李白同事的电话，说李白醉了，方不方便接他一下。
正好小星去妲己家里玩了，他闲来无事，就应了下来。
同事给他留了地址，他打车去了那家饭店。李白的确醉了，而且醉得不轻，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晃晃荡荡活像个酒鬼，在出租车里竟搂着他旁若无人地啃咬他的唇，暧昧的目光透着犯罪的信号。
他急忙推开了李白，可仍然架不住李白接二连三的骚扰和撩逗。好不容易到了家，李白径直把他压在了墙上，沙哑着问：“现在可以了吧？”
就算不可以也不得不可以，因为他根本敌不过Alpha惊人的力气。李白在沙发上和他做了一场，没有带套也没有润滑，前戏也少得可怜，几乎是直接就上了真枪。他的Alpha简直持久得吓人，从七点一直做到十一点，居然还跃跃欲试想再来一发，吓得他拼尽全力从Alpha手里逃了出来，躲到卧室里防贼似的锁上了门。
结果第二天早上去接小星的时候，妲己看着他扶着腰的模样一脸“我都懂”的神情把小星交给了他。
他早该想到这样的强度十有八九是要中招的，可那段时间他的确忙昏了头了，等到他有所觉察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他没告诉李白，一个人犹豫了很久，决定把这个意外的种子留下来。
他真的很爱李白。
就这样出神地回忆着，他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幼儿园门口。临近放学，门口站满了形形色色的家长，他寻了个角落插入人群中，目不转睛地望着幼儿园的门口。
他也很爱小星。
没想到今天小一班会是第一个出来的。棕发的小男孩目光敏锐地看见了他，急急忙忙跑下台阶，开心地扑到他怀里：“妈妈！老师教我们做船了！”
他笑着接过孩子手中的小纸船，摸摸孩子的头：“好，小星真棒。今天过得怎么样？中午吃了什么？下午有没有认真练字？”
小孩子显然不能一起回答这一连串的三个问题。小星有些困惑地眨眨眼，然后胡乱点了点头。
唇角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温柔。他接过小星的书包，牵起孩子的手，领着小星踏上回家的路。
小星抬头看着他：“妈妈，我想爸爸了。”
“爸爸还没回来呢，要到明天下午才能回来，”他柔声回答，“明天小星和妈妈一起去接爸爸好不好？”
“好！”小星兴奋地跳起来，“明天去见爸爸！”
早上李白发来微信，说明天下午三点能到机场，正好周末幼儿园休息，可以领小星出去转转。
他也很想李白，虽然这思念似乎有些多余——毕竟已经相处了那么久。年少时的狂热崇拜早被岁月消磨殆尽，留下的更多是欣赏和爱意，习惯了支持他的事业和工作，习惯了关心和照顾。他爱李白爱得真切，尽管当初这份爱情来得那样猝不及防。
就像一场永远醒不来的梦。
他在路口处的红灯前停下了脚步，默默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翌日下午，他和小星站在机场大厅里，等着李白出现。
来来往往的旅客，形形色色的人群，小星显然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东张西望，好奇得很。他紧紧拉着小星，生怕他擅自跑开，一面时时看着他，以防被别人刮到撞到。
他注意着孩子，以至于忘了观望四周，直到小星蓦地叫了一声“爸爸”，他才恍惚地反应过来，一时没拉住孩子的手。
小星兴高采烈地跑向前方，不远处的男人蹲下身来，带着温柔的笑意把孩子搂在怀里。
李白抱起小星，笑着问：“想爸爸没有？”
“想！”小星大声回答，“特别想！天天都想！”
“好，爸爸也想小星。”李白柔声答，侧首在儿子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默默接过李白的行李箱，站到李白身边：“太白……”
李白仍在和儿子亲热，闻声回过头来：“嗯？”
小星搂着李白的脖颈，听到他的声音也跟着探出头，一双金色的眼眸睁得大大的，好奇地望着他。
乍一看，这父子俩还真是一模一样。
他喉中一时梗塞，一个多月的思念酝酿出的千言万语此刻也通通咽回了肚里。迎着父子俩的目光，他不自然地笑了笑，停顿片刻，轻声说了句：
“……欢迎回家。”

他和李白在公交车站分开了。李白带小星回家，他去菜市场买菜。
在一起之后，他和李白都学会了做饭，只是今天李白千里迢迢从国外赶回来，他是绝对不舍得让李白下厨做晚餐的。毕竟是一个多月来第一顿团圆饭，总该丰盛些，他在食材中挑来拣去，终于在一个小时后拎着大大小小的塑料袋回了家。
他走进房门，把菜放在地上，抬头却看到李白披着一件颇为考究的风衣坐在沙发上，不见了小星。
“小星呢？”于是他问。
“送到妲己那儿去了，她答应帮忙照看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再去接。”李白泰然回答，穿上风衣向他走来，“跟我去个地方。”
“诶？！？你你你……他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在别人家过夜呢！”
“是熟人，没关系的，更何况我觉得我的粉丝还是挺靠谱的。”李白拉起他的手，打开房门，“走吧。”
“还是把小星接回来吧，好不容易能吃个团圆饭，再说了麻烦别人多不好……还有，那个，我们去哪儿……诶等等！排骨和鱼是要放到冰箱里的！”
“回来再说。”

李白领他进了一家意式餐厅，拉着他坐在靠窗的沙发椅上，向前台打了个招呼，服务生便微笑着撤下了桌上“已预订”的牌子。
“将就一下吧，”李白说，把一个餐碟推给他，“我朋友忘了给我订包房，所以只好在这儿吃了。”
他有些发懵，回头看见刚端上来的面包片上炼乳浇出的花体“4th”，突然间意识到——
他只顾记得周末李白会回来，却忘了今天就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而且，他还没来得及买礼物。
如此一来，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太白……”
“叫声‘偶像’吧，”李白悠悠打断他，慢条斯理地替他擦着餐叉，“我想听。”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暗示——自从小星出生后，“偶像”和“小孩”的称呼就演变成了床笫之间的情趣——于是他微微红了脸，轻轻唤了一声：“偶像……”
他看到李白笑了，是那种勾起唇角淡淡的笑意，可又令人无端地觉得温柔。
面前的人放下擦好的餐叉，对他柔声道：“闭上眼睛，送乖小孩一个礼物。”
他顺从地闭上眼，可心中却紧张得要命。他听见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声，说不清是因为那一声“乖小孩”还是因为即将揭晓的、来自李白的四周年礼物——总之这两样他都喜欢。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随后是温暖而久违的怀抱，熟悉的臂弯环过他的臂膀，将一个凉凉的东西系在他的颈上——是一条项链。
李白系上了搭扣，拥着他在他颊上落下一吻：“四周年快乐，我的小孩。”
“偶像……”他不好意思地推了推李白，试图拉开这种暧昧的距离，“在外面还是……”
“这样不好吗？”李白稍微松了松，却依然搂着不肯放他，“我以为你喜欢浪漫些的。”
他低下头去看项链上的挂坠：“喜欢归喜欢，但……”
他停住了。椭圆的挂坠上赫然镶嵌着一枚碧绿的玉石，一道白色横亘其中，犹如碧水中白色的浪花，虽然有些突兀，却也独具美感。
“偶像！”他叫起来，声音里微微有些责怪，“这也太破费了……纪念日而已，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的……”
话音未落，就被人揉乱了头发，随之而来的还有李白的笑声：“虽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可也不至于这么爱财吧。”
“我不是……”
“好了好了，其实也没那么多钱，我只出了原料费而已。”李白打断他，笑着解释道，“第一站去德国，有个华裔珠宝设计师很喜欢我的诗，听说我在准备四周年的礼物，就提出要帮忙设计一对项链。”
他这才注意到桌上的盒子——另一条项链静静地躺在黑色的绒布上，挂坠是白色的。
“原料是一件玉雕的边角料，因为里面掺杂了其他颜色，差点就被当成废料扔掉。这两个挂坠是从废料处理处抢救回来的，经过匠心独运的设计，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李白把桌上的盒子拿下来，取出另一条项链：“我昨天特地回了一趟德国取这对项链，那个设计师告诉我，这对项链名为——‘一生所爱’。”
他怔怔地看着李白拎起那条项链——白色的玉石上嵌着一道碧绿的波纹，正与他颈上的那枚遥相呼应——心中悸动不已。
他为什么要怀疑李白对他的爱呢？明明一直以来……
“想替我戴上吗？”李白把项链递过来，笑着问。
这是一个不容拒绝的请求。他接过那条项链，主动环上李白的脖颈——如李白刚刚做的那般——靠近对方的颈窝，将项链的搭扣系在李白的颈后。
明明一直以来，他都那样温柔。
没想到李白趁机舔了一下他的耳廓，暧昧的气息喷吐在耳畔：“我的小孩，我好想你。”
“我也是。”他轻声答，松开了李白，却垂下眼眸不敢看他——他算是读懂了李白的暗示，可是……
“我可以期待一个礼物吗？”近旁传来李白的声音，“你可能没来得及带出来，不过……”
“不，礼物我一直随身携带了。”
他打断李白，脸颊上又微微泛起红晕来。他犹豫再三，终于鼓足了勇气，凑到李白耳边，轻轻地说：“礼物就是……我有啦。”
语毕，他拉开些许距离，略显不安地瞄着李白的脸色，心底有些小小的期待。
他会喜欢吗？
谁知李白一脸茫然：“啊？有什么？”
“就是……”
他又一次羞赧起来——这太奇怪了，他居然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于是他解开大衣的衣扣，露出紧身毛衣下的、显出弧度的腹部：“……四周年快乐。”
他不再多言，垂着眼眸偷偷地观望着李白，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李白怔愣地看着他，脸上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惊吓——他希望是惊喜——沉默许久，这才缓缓靠过来，搂过他的肩膀，低声问：“怎么……什么时候的事？”
“之前你工作室的那次应酬，后来你睡在沙发上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回答，心中有些不安，“你喝醉的时候真的好可怕。”
“啊那天……”李白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脑后，似乎有些头痛，“我起来看见沙发上乱糟糟的，还以为是自己耍酒疯……”
“从某种意义上的确是，而且还有个受害者。”他埋怨地望了Alpha一眼，“下次别喝那么多了……”
李白讪讪地笑了笑：“……嗯，好。”
“你喜欢他吗？”他指了指腹部的弧度，略显期待地问。
“当然。”李白抱着他，轻啄他的脸颊，“但是……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想给你个惊喜，而且……”
他侧过头，望着Alpha的眼眸：“……我怕你不喜欢，会让我打掉他。”
“怎么可能，我……”
李白眸光闪烁，似是有话要说，却良久没有下文。对视半晌，他缓缓俯首，温柔地吻上他的唇。
他真的很高兴。他如此想着。
他伸手搂住他的Alpha，微微抬头迎合着Alpha的举动，阖眸感受着唇舌间的温柔爱意——如暖流滑过心间，洗去他最后的不安和担忧——不时大胆地勾引着那极尽温柔的舌，换来Alpha进一步的纠缠和报复般的掠夺。
喜欢。
他悄悄把Alpha抱得更紧。
真的很喜欢你。
他们旁若无人地拥吻，直到天荒地老。街上的路灯亮起来了，落地窗外的行人步履匆匆赶回家里，餐厅暖黄的灯光静静地落在两人头顶，柔和的，安详的。
大抵是过了一个世纪，他们终于结束了这个绵长而深情的吻。他幸福得有些发昏，抬眸又见李白深邃的目光，仿佛盛满了整个世界的温柔和浪漫，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拥抱、想要沉沦。
不远处的骚动令他从沉醉中惊醒。越过李白的肩膀，他看见两个前台的女服务生正望着他们的方向，捂着嘴吃吃地笑着。
他后知后觉地感到难为情，一头扎进李白怀里，脸红得一塌糊涂。李白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任由他抱着靠着，许久才揉揉他的头，轻声道：“一个月不见，都憔悴了。人也瘦了，话也少了。”
“哪有……”他底气不足地反驳，“我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的，只不过小星偶尔闹一闹而已。”
“他再闹就叫我，我收拾他。”
“哪有你那么管孩子的……还是我来吧。”
“好，你来。”李白无奈地笑笑，“吃饭吧，汤都要凉了。”
“……嗯。”

等到他洗完澡并洗漱完毕的时候，客厅里已经熄了灯。于是他套上衬衣，借着卧室门口透出的光亮，一步步向卧室走去。
李白正侧躺在被子里，一手撑着头，另一手翻着一本他随手放在床头的散文集。听到声音，他合上书抬起头来，伸手招呼他：“上床吧，等你很久了。”
他轻轻应了一声，随手关了灯，摸黑躺到Alpha身边。被窝里是暖和的，有Alpha的体温和气息，他贪婪地嗅了嗅，随后意识到自己孕期需要Alpha信息素的事实，于是他又往李白旁边凑了凑，心安理得地缩进Alpha的怀里。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按照以往，他要第一个上床给小星暖被窝，然后把小星抱在怀里给他讲睡前故事，等小星睡了，他才能放下故事书，关灯入睡。而且，在这之前，小星一直是睡在两人中间的，这就意味着他和李白之间总是隔着一段距离——一段出于对孩子的爱而抱不到心上人的距离。
李白搂着他的腰，喃喃着感慨了一句：“很久没抱着你睡了。”
“嗯，”他靠在李白的肩头呢喃，“有点怀念。”
“要是不要孩子就好了……两个人也不错。”
“但我喜欢孩子。”话虽说得不错，可他多少有些不满，“而且，如果不是小星，我们也不会走到现在……”
“难道不是因为我遇见你所以才有了小星？”李白哑然失笑，“小孩，本末倒置可不太对。”
“随便你吧，反正我喜欢孩子。”他自知说不过身边的大作家，咕哝着往Alpha的领口凑，“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真的太遗憾了……”
“幸亏你闻不到，不然以你的酒量，怕是要天天醉着了。”李白闷笑着回答，“你的Alpha是白酒味的。”
“这不是你每次都喝那么多的理由。”他嗔怪般回答，“下次只许喝半瓶，不然我就把你锁门外面，一天都别想进来。”
“好好好，我要是再喝醉了我就自己去门外跪搓衣板，跪一整天。”李白的声音听起来蛮真诚，但他知道那不是真的——毕竟这话他也说了不止一遍了，李白该喝醉还是会喝醉，“怎么样，可以吗？”
“嗯。”
他草草地应道，自知拿李白没办法——谁叫那是他偶像兼Alpha呢。
谁叫他偏偏喜欢这个酒鬼呢。
眼下这个酒鬼正抱着他，下颏抵在他的额头上，低声喃语：“小孩，你真好闻。”
他不知道李白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不管怎样，他突然间心生恶趣味。
“想吃吗？”他调侃般反问，故意蹭了蹭Alpha的颈窝。
“想。”Alpha倒是直白得很，声音里还透着一丝丝委屈，“本来都准备开动了，突然被告知小点心夹心了，而且还没熟，不能吃，只好先饿着了。”
他忍俊不禁：“熟透要等六个月后呢，偶像就饿着吧。”
李白的声音听起来更委屈了：“六个月，你家Alpha都快饿死了。”
“偶像最厉害了，饿不死的，”他一本正经地回答，“你要是不舒服我可以给你口……”
“那倒不用。”李白打断他，吻了他的额头，“我舍不得。”
心口蓦地一热，他忍不住抬起头来，轻轻碰了碰Alpha的唇。
“这次出差有假期吗？”他轻声问，“几天？”
“一周，不过我明天下午得去趟总部。”
“那明天你送小星去幼儿园吧，我就可以直接去上班了。”
“你还在上班？”李白似乎有些意外，“没请产假吗？”
“还没呢。”他低声回答，“不久前接了一个很重要的项目，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那也是身体重要，我就一个月没看着你，你整个人都累瘦了一圈。”李白责怪道，“听话，明天请假吧。”
“可偶像，我想等项目结束后再……”
“又不是缺那些钱，我的稿费和各种福利够养活你们的，两个孩子也够。”李白执意道，“小孩，你知道我舍不得你辛苦。”
“我知道……但还没到应该请假的时候呢，我没事，真的。”他柔声回答，主动搂住Alpha，试图说服他，“趁现在不耽误工作，正好可以把项目做完，也给公司省事了，而且天天待在家里我会憋死的，与其在家里闲着，还不如去上班。”
“可是……”
“偶——像——”他故意拉长声音，用平时哄小星的语气跟Alpha软磨硬泡，“听话啦，我想上班嘛。偶——像——”
“好了好了，真拿你没办法。”李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的项目什么时候结束？”
“快的话不到一个月，慢的话……最多也就两个月，不过一个多月肯定就结束了，毕竟我们效率也没有那么低。”
“还是有点长……好了我答应让你上班了。”见他要开口，李白话锋一转，及时把他的话堵了回去，“但是，不许加班，累的话一定要休息，如果哪儿不舒服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伏在Alpha怀里偷偷地笑：“嗯。”
短暂的沉默。
“睡吧。”李白轻声说，俯首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晚安。”
“晚安。”他也轻声回答，“明天早上谁做饭？”
“我做，你多睡一会儿。”
“……嗯。”

忘了订包房的结果就是，他们被人偷拍了。
而且偷拍他们的还不止一个人。
也难怪，两个模样俊秀的男人在靠窗的桌边光明正大地吻得天昏地暗，任谁都无法忽视吧。
好巧不巧的是，这几张照片不知怎的就传到了推特上。李白本就刚在国外火了一把，这下更是红遍大江南北，一夜之间登上了新闻热搜。
白粉们骄傲地表示照片上的另一个人就是李白夫人——虽然很多人都觊觎这个位置，但一来东方曜的确有这个资本，二来李白对东方曜深情得眼里容不下别人——一面嫉妒得直冒酸水，另一方面又对李白的专情大赞特赞。
不少人发来四周年贺电，cp粉们更是直接上了天，还有人为了给新粉们科普爆出了东方曜的部分信息。
于是曜也火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李白凑过来看着他的手机屏幕——他们两个的接吻照上了微博头条，第二条是推特上国外网友评论集锦，“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们俩在一起了。”
“可我不想出名啊。”曜挠挠头，放下手机，接过小星递过来的正方形纸片，“想叠什么？”
“玫瑰花！”小星充满期待地望着他，“我们老师就会折，折得可好看了！妲己姐姐也会！”
他为难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纸片，回头向李白求助：“你会折吗？”
李白耸了耸肩：“你看我像会的样子吗？”
他又望望小星亮晶晶的、饱含期待的眼睛，不忍心看到儿子失望的表情：“好，妈妈给你折。”
“嗯！妈妈最好了！”小星从沙发上跳起来，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脸上“啵”地亲了一口。
他忍不住微笑，突然间觉得值了。
他刚打开手机准备咨询度娘，李白幽怨的声音就这么传了过来：“小星都不爱我了，只亲妈妈不亲爸爸。”
他毫不客气地对身边的大作家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折玫瑰花，小星也亲你，是不是，小星？”
小星搂着他，乖巧地点点头。
“好吧，那我也折。”李白说着，从旁边的白纸本上撕下一张纸叠成方形，“小星？”
小星扭头看了一眼，望见李白手里的纸片便喜笑颜开，跑到李白身边，抱着李白亲了一口：“爸爸也好！”
“你可别得了好处不做事啊。”他故作严肃地提醒，唇角却是勾起的，“过来学习。”
“好，这就来。”李白抱抱儿子，笑得开怀。

于是，当世界各地的网友为白曜的爱情点赞的时候，两位主角正在客厅里艰难地学习如何折玫瑰花。

毕竟是一生所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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