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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明］如果在冬夜，一个persona使
如果在冬夜，一个persona使
Genyii
2025/04/04 0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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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从卢布朗去往地铁站的路上，明智吾郎正被一种庞大的烦躁感缠绕着。 烦躁的源头与过苦的咖啡或者代理店长令人不敢恭维的衣品都无关，谈天也只不过是普通的内容。出于某种缘由，他回忆起曾经在网上刷到过的某个脑洞分享，其中有一条是主人公获得了能看见与所有人再次相遇次数的能力；他兴冲冲地对着每个路人试验超能力，一回头却发现与自己同行的好友头上赫然是一个数字“0”。 如果只有自己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的见面和道别，那是不是应该多说一点平时没有机会说的话呢？ 坐在咖啡馆里的几个小时里，明智吾郎把话从心里移到喉头，想尽办法将一百万个念头塞进一段话里。可是话语在嘴里被咀嚼了几遍又被咽下，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此时已经是东京的冬季。一阵风吹来，刺骨的寒意逼得明智不得不拉起围巾挡住下半张脸，再把冻僵了的手塞进口袋。 “今年的冬天真冷啊。”不过按理说每年的冬天都该是一样的寒冷吧，是因为之前的那些在记忆里远去了，所以才不怎么觉得煎熬吗？明智吾郎胡思乱想。 已经能看到四轩茶屋站的灯光的时候，明智吾郎听见身后有人向自己的方向跑来，鞋子踩着浅浅的雪里咯吱作响。起初他只当是有急事的路人，可是马上就被一只手扯住他的臂弯： “明智同学，”那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用另一只手递出一样物品：“你的手套忘拿了。” 明智吾郎扭过头，看到一张蠢笨的戴着黑框眼镜的黑头发男高中生的脸。雨宫莲递出那副手套，在零下的户外喘着气。 “……啊。”明智吾郎本就一团混沌的大脑被这意外的事件搅合得更糟了，甚至忘记了道谢。 雨宫莲也站在原地。可能是因为缺少了听到感谢这个前置条件，他像个陷入逻辑故障的编程初学者写的程序一样没有返回来处。 冬季的东京还是太冷了。只穿着室内衣服就匆匆追出来的雨宫莲在周遭的人群里显得格外单薄，明智吾郎只扫了他一眼就皱起眉头。 “谢谢你。”明智操控被风吹得冰凉的五官组合成一个微笑：“不过，这么冷的天气还是多穿几件衣服再出门比较好喔。” “虽然是第一次在东京过冬，但是保暖这种事我是知道的。这次是因为觉得如果不立刻跑过来的话就追不上明智，所以才没有上楼拿外套。”雨宫莲解释道。 明智吾郎沉默了一小会，努力试图压住胸口里堵着的那团气。“雨宫同学总是这么乐于助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愿意为了别人而行动，明明你自己因此可能受到更大的伤害。”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哪像是“明智吾郎”会说的话呢。 雨宫莲因为对方毫无征兆的讽刺语气一愣，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决定先为自己辩解：“明智是对我很重要的朋友。不是别人。” 他想了一会，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的体质很好，不会因此生病的。” “很重要的朋友”？明智吾郎被气得一口气堵在心口。是了，他早该知道，怪盗团的团长，秀尽学院的二年级生雨宫莲，就是这么个会轻信他人的蠢货。他的善心泛滥到想帮助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却分辨不出谁嫉妒他、谁想害他，哪怕对方是正在谋害他的凶手，也在雪天里一路跑出来。 他该更珍重自己一点……他的生命该留给他崇高的事业，而不是死在我这种虚情假意的刽子手刀下。袖口底下，明智吾郎的手攥紧了手套。 “不是生不生病的问题！”明智吾郎踏前一步，抓住雨宫莲的肩膀，急切又愤恨地隔着玻璃镜片看向那双黑色眼睛：“我指的是怪盗团……” “怎么突然想到怪盗团了？”雨宫莲意外地眨了眨眼睛。明智突然凑得好近，莲能感觉到他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微微发抖，欲言又止的嘴唇微微张开又闭合，加快了的呼吸在两人之间渲染出一小片温热湿润的空气。他知道自己该作出回应。 雨宫莲把视线往下移，看到明智吾郎因为抬起手臂而上移的袖口下裸露的小臂。他握住那里，让自己掌心的体温渗透向另一片肌肤。 “进入宫殿和暗影战斗、夺取秘宝，的确是很危险的事情，不过我们都做好了战斗的觉悟，而且怪盗团也早已成了支撑大家的一部分……我们现在不愿意、也不可能停下了。” “明智能关心我，我真的很开心。”雨宫莲微笑着捏了捏明智的手臂，而明智吾郎却垂下了视线，不敢去对视。 “但是啊，明智……怪盗团的初衷并没有大众猜测的那么崇高。” “……”明智吾郎沉默不语。 “我看到论坛上有人开玩笑地说社会需要怪盗团，但是其实是我们这群人需要怪盗团才对啊。我们只是一群运气不好的普通人，遭遇了足以让一个人永远暂停在某一天的糟糕的现实。是那个世界让我们意识到自己有能够撬动现实的能量，有把人生继续经营下去的必要。怪盗团不是什么伟大的事业，就像你在电视节目上说的那样，甚至还有法律风险（说到这里的时候雨宫莲笑了）。像参加舞会的灰姑娘，只希望可以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之前多跳几支舞。” 明智吾郎看了一眼雨宫莲的眼神。他的眼里澄澈得坦坦荡荡，可明智却在那片黑色里照见了自己，失去了所有掩饰，无助的，平静的，相似又不同的。 “我说我们是一群险些永远停滞在过去的人，这种话也许别人不会理解吧，也许他们会觉得只是耍帅罢了。但是，明智，如果是你的话……我知道你能明白的。”雨宫莲温和地说。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啊。 明智吾郎的手臂从雨宫莲的肩上卸下来。他们就这么沉默着。 “你会死的。”明智吾郎轻声说。 “放心吧，我们的行动一向谨慎小心。”雨宫莲的声音里带着安抚的语气：“而且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这次盗取秘宝以后，怪盗团就再也不会活动了。” 明智吾郎忍不住想问，可不可以不去？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早就没有了挽回的余地。更何况，就算他真的提出恳求，怪盗团也不可能就此停下。 没关系的，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对十七岁的明智吾郎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像一年又一年的冬季，短短九个月的温暖就能让人忘却曾经历过的刺骨的寒意。明智吾郎也有不能止步的原因……而那是与怪盗团众人截然不同的另一条路。 明智吾郎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借冰凉的空气冷却自己过热的血液和头脑。“我明白了。” 雨宫莲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夺取秘宝的时间就定在这周天。那么，明智的选择是什么？” “我的选择……与你相同。” “谢谢你。” 然后明智吾郎走向地铁站，再也没有回过头。 回到居住的公寓后，明智吾郎沉默地看了那副手套好一会。最后，他拨出了一个号码：“我是明智吾郎。……行动时间确定了，在这周周日，计划不变。” 卢布朗咖啡馆。 放在柜台上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佐仓双叶”几个字。正打扫卫生的男高中生擦了擦手，接起电话。 一只黑白花猫从楼梯口跳出来，爬到椅子上，蓝色的眼睛看向雨宫莲：“双叶怎么说？” 雨宫莲摇摇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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