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 — - 【新平】Alexandrite

【新平】Alexandrite

— 8 —

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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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的老毛病开始犯了，这个破故事开始越来越没有cp感了

#终于结束四级考试了，趁学期初没啥事的时候赶紧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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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地一声，工藤没好气地摔开资料室的门。

坐在长桌前的白马探手中握着一份资料正在阅读，听见他闹出的这动静，也只是眼珠朝门口转了一下，瞥了一眼黑着脸的工藤罢了，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反倒是坐在他对面的佐藤警官忙不迭地站起来，向着门口迎去。

“发生什么了，工藤君？”

工藤没有预料到佐藤美和子也会出现在这里，他愣了一下，赶紧收起脸上的表情，微笑着摆了摆手：“不不，没什么。只是……”

“大概是被服部君挂断了电话吧？”

白马淡淡说道，翻过手上的一页纸，甚至没有看工藤一眼。

工藤刚刚摆出微笑的脸立刻又沉了下去：“你早知道他会挂我电话？”

白马探依旧没有看他，而是拿起了手边的纸杯抿了一口水。

“猜的。我只是想，既然他以前就没有和你说那一天看见今枝薰自杀的事情，现在估计也不会希望和你讨论。而且，最近大概也是填志愿比较关键的时期，如果是我，应该也不会愿意在正为此烦心的时候接到已经被名校保送的朋友打来的与此无关的电话吧。”

“有没有人说过你今天很烦，白马探。”工藤干巴巴地说道，“刚刚可是你叫我和他打电话的。”

“哎呀，说的是呢。不过，要是不是工藤君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多说几句——”

那你打啊？

工藤几乎就要这么说了，但是一想到如果真的服部接了白马的电话而不愿意接他的的话，工藤觉得自己多半会直接炸掉。

“真是够了。”他冷冷回道，“你的案卷又调得怎么样了？”

白马没有回答，只是伸手示意了一下还站在旁边的佐藤警官。

“听白马君说，你们是要上周帝丹大学的今枝薰跳楼自杀一案的案卷？”佐藤美和子马上开口说，“那个案子是我负责的，相关资料什么的，我马上会给你们调出来……话说，那一天我们其实还向服部君采集过目击者证词，老实说，在东京遇见他，我当时还很吃了一惊呢。”

白马探终于放下手中的资料，抬起眼睛来咨询工藤的意见：“怎样，要现在看吗？”

“……稍微等等。”工藤的手在口袋里握紧了手机，“我现在要回去一趟，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回来。佐藤警官，那就麻烦你先将案卷准备好了。”

白马点点头，也不说什么，目光又回到手中，继续他的阅读。

再一次拿起那枚具有变声功能的领结时，才发现在身为工藤新一的自己手中，它是多么渺小。

以这种形态上一次使用它，应该也是为了服部——在京都的玉龙寺，变装成他的样子去救被绑架的和叶，虽说最后大家都有些狼狈，但好歹取得了不错的结果。【1】

拿起久未使用的家中的座机，工藤深吸一口气，一个按键一个按键地，拨通了服部的号码。

在工藤的记忆里，他还从来没有用过家里的座机给服部打过电话。因此这个号码在服部的手机上应当是作为陌生号码显示的，这样他应该不会马上就挂掉了。而只要服部愿意接听电话，工藤就会声明自己是那个“之前一直都没有打电话来关心他”的江户川柯南。

——这样总可以了吧？工藤在心中暗暗生着气。刚才在警局，白马让他问问服部关于目击今枝薰自杀现场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多想，满脑子都是“那个家伙怎么可能瞒着我这么大的事”，就这样心急火燎地拨了电话过去，谁知道只响铃了两声就被挂断了。惊讶之中他却立刻收到了来自服部的短信：“拜托了工藤，现在不要给我打电话，我需要时间。”

这是什么意思？工藤马上发短信前去质问，但是对方并没有明确回复，只是说“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会告诉你的”这样不清不楚的话，让人完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但是，如果是江户川柯南的话——

座机的听筒里传来等待接听的嘟嘟声，工藤又开始用指节敲击桌面了，他发现自己心里有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如果是柯南的话，他一定不会拒绝我。

“你好这里是服部，请问您是——？”

“啊啊！是我是我，平次哥哥，我是柯南啊！”

天，再用这种语气说话，自己倒要先受不了了。工藤赶紧搓了搓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的上臂，但是继承自有希子的演技天赋让他在语气上没有丝毫露馅。

“柯南？”服部的语气迷惑了一秒，马上变得开朗起来，“哦哦江户川柯南是吗？这感觉倒是挺新奇的，你总算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确实挺新奇的。工藤在心里稍稍吐槽了一下现在他们两人的交流状态，马上又回到江户川柯南的角色中去：“是的，我听小兰姐姐说过了——”

“停一下。”服部打断了他，“这种话也不必说了吧，反正我是不愿意再听一遍别人是怎么复述我的悲惨遭遇的了。拜托也不要问失忆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噔噔！然后就谁都不认识了。你的话我倒还是看过几张工藤给我的照片，不过除此之外也不记得更多了，所以现在要是想和我聊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可是没有用的哦。”

拜托，为什么一碰上小孩子，就变得这么话痨啊？

工藤犹豫地张了张嘴，说道：“那……那要不要谈谈，今天新一哥哥给我说的那起案件？”

“哇，一开口就是案件啊？工藤和小孩子说这些，真的不怕你晚上做噩梦哦？”

居然真的被当做小孩子看待了，这感觉有点奇怪。工藤双手握住座机的听筒，将蝴蝶结变声器夹在指间，尽量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用童真的语气说：“我不会怕啦，毕竟之前借住在毛利叔叔家的时候也遇到不少了……我也对推理和案件很感兴趣的，不然也不会被说成是和平次哥哥很聊得来吧？”

“嗯……这么一想，说的倒也是呢。”

说完这句，服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工藤想着要不要多说几句补充一下的时候，他回答道：“你说的那起案件……是帝丹大学那起凶杀案吧？午间新闻的时候在电视上看见了，一个学电气的女生在学校里光天化日之下捅死了自己的同校的高中同学。或者说，是鬼山真澄杀了横山右。我猜猜，是工藤要你来问我目击今枝薰自杀的细节，是吗？”

工藤觉得自己心里咯噔一下。就算是对于失忆之后的人来说，他也太敏锐了。

正当工藤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来掩饰一下，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装作恶作剧失败一样的开朗情绪直接承认“哈哈对的你猜的没错”的时候，服部笑了出来。

“嘛，不过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愿意和工藤那家伙说去，也无所谓。反正只要不是他亲自打电话来给我，我都不会在意的。”

工藤一口气哽在胸口，差点就要直接放下变声器对着话筒大声质问出来。

……所以真的就是区别对待我了？你承认了！你承认了是吧！！服部平次，你给我记着！等你恢复记忆之后有你好看的！！

但他现在是不可能直接说出这些话的，服部也不会知道此时此刻站在电话另一边的人就是工藤本人，他只是以对待一个对推理和案件有兴趣的小孩子、对待江户川柯南的方式，用讲故事似的语气说起他那天的所见。

东京的天空比他想象中更加高远。

服部骑着摩托车到达帝丹大学的时候，已经临近一天的傍晚时分了。他今天去了东京的几所有名的大学，一路上的所见也算是领略了首都学子们的风采。帝丹大学是他故意留到最后才去参观的，因为这里距离工藤的家很近，所以服部原本打算参观完这里就直接回去，大概刚好能赶上和工藤一起吃晚餐。

……不过，如果他和小兰会一直约会到晚上的话，自己这个时间回去，可能也只会面对空无一人的屋子吧？

一厢情愿地认为工藤一定会和小兰一起度过整个下午的服部，想到这里在心中小小地失落了一下。果然自己在东京住得太久还是会感到不好意思啊，过多地掺和了别人的生活什么的，要不还是在外面吃完晚饭，等晚一些了再回去好了。

他将摩托停在校门口的车棚内，也没有管校园的俯视地图径直朝里走了进去，打算逛到哪里算哪里，只要最后能回到正门就可以了，反正不会走丢的。

这个时候，天空尚且是蓝色的，还飘着一列列清晰的酸奶云。而等到他不知不觉间走到某栋楼前，再抬头望向天空的时候，太阳的余晖已经要把视线所及的一切染成橙色了。

小路的前方，在一丛长势很好的重瓣棣棠旁边，有一条长椅，旁边蹲着一个人，看样子是在喂猫。服部走过去，他打算坐在长椅上休息一下，但并不是因为双腿走累了，他只是想尽量拉长参观的时间而已，好让自己不要太早就无事可干，不得不回去。

学校里的猫咪一点也不怕人，甚至有一只会主动凑上来蹭服部的脚脖子。他弯下腰摸了摸猫咪的脊背，它就得寸进尺地翻过肚皮来。服部有意无意地观察着那个蹲在一边喂猫的人，但他却发现自己居然不能第一时间确定这个人的性别——凭借身体线条的话，这应该是个女孩子，但是看打扮，却会让人觉得这是个有些清秀的男生。

打开最后一个猫罐头放在路边，那个喂猫的人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服部手底下翻过肚皮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的猫咪，笑了一下说道：“它看起来很喜欢你呢。”

听见声音，服部终于确定，这是个女生。

“嗯……嗯。”

“好了，我差不多该走啦。如果同学你愿意的话，等这些猫咪吃完能帮忙把空掉的猫罐头拿去扔掉吗？麻烦了。医学楼的人总是忘记要照顾它们，今天我刚好有事情要到这边来，才顺便带了几个猫罐头……”

服部本来想说他并不是这里的学生，但是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纠正她的必要，而且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好像也没什么大碍，于是答应下来。

那女孩走掉之后，他又坐了一会儿，直到天空完全变成绛蓝色。面前这栋白色的大楼如她所说，是帝丹大学的医学楼，他看到了不少将白大褂披在身上或者搭在肘间的人进出这里，而自己面前的这条道路也不时有其他大学生打扮的男男女女经过。又过了一会儿，也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长椅旁的路灯就亮了起来。冬天过去之后，天黑起来就特别的快。那只想要服部为它挠肚皮的猫咪也早就从他手掌下溜走了，女孩留下的几个猫罐头也已经被猫咪们分食得干干净净。服部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褶皱，刚打算弯腰捡起那几个空掉的罐头盒去找地方扔掉，却听见了路上有女生的惊叫。

“快看那里！那个地方——”

一时间，身边走在这条道路上的人都停下来顺着那个女孩手指的地方仰头看去。医学楼原本是七层，在逐渐加深的夜幕下，楼顶的一抹白色显得特别显眼。

——有人要跳楼，必须要阻止她。

这是那时服部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算知道现在在楼底大声喊话她也不可能听见，从一楼奔上楼顶拦住她更是难以做到的事情，但是服部还是近乎本能地拔腿冲向医学楼的滑动玻璃门。但那个时候他没有意识到，没有电子通行证的话，身为校外人员的他是不可能进得了医学楼的。其他人也有些意识到了不对劲，惊慌地四下散开，有人向着楼顶喊话，但是那个站在天台夜风中的女孩显然不可能听得到。

就在服部慌乱地寻找着打开玻璃门的办法时，身后的人们发出一声高低混合的尖叫，随后是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她跳下来了。

“等一下，这么说，那个你在医学楼前面碰到的喂猫的人，就是那个一眼看上去性别模糊的女生，就是鬼山真澄咯？”

工藤一只手拿着话筒和变声器，一只手摩挲着下巴。在刚刚开始听服部讲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还心中有些忿忿，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好瞒着他的。但是听到后来，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已经忘记了这回事，被完全代入到了案件本身去，大脑也开始以侦探的模式运作起来了。

“现在再去想这件事的话，显然是这样吧。”

“那她到底和跳楼的今枝薰有什么关系？她那天去医学楼附近，又是要办什么事？”

“不——知道。”服部的语气有些轻佻，“想要知道这些事情的话，去问你新一哥哥啦。”

“咦？”工藤吃了一惊，猛然想起自己是以柯南的身份在和服部讲话。赶紧收起刚刚正经探案时的语气，努力调整回小孩子的状态。但是明明自己也不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啊？

“为什么要问新一哥哥？他会知道吗？”

“他不是在参与鬼山真澄杀害横山右的案件吗？如果他想的话，东京警察局会给他关于今枝薰跳楼的所有资料……包括我的目击者证词。想知道谜底的话，看那些就可以了。”

“但是……”

“哦，不过我的目击者证词里是没有关于在跳楼事件之前见到鬼山真澄的那一段的，因为那个时候谁知道她和这件事有关系啊。至于现在她为什么会杀害横山右，我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工藤稍稍握紧了座机听筒。

“平次哥哥，你要不要回东京来？我想这个案子如果你和新一哥哥一起的话，一定能……”

或许是因为此时作为柯南的身份让工藤有了任性的底气，此时出于自己的私心提出这样近乎于无理取闹一样的要求，也能说得出口了。

但是服部拒绝得十分干脆。

“啊？不要诶，我最近很忙的啦。”

这拒绝得也太快了吧！！工藤在心中大叫着。你要是真的很忙还能和柯南打这么久的电话啊？

这么一来，看来在服部这里这件事情是不太会有商量的余地了。此时作为柯南的工藤又赶着回到警局去和白马汇合，一起查看佐藤警官为他们整理的案件资料，也只好匆匆又说了几句，就将电话挂断了。

回到东京警察局，虽然白马看样子就是百无聊赖地坐在这里等了他挺久，但是出于心中的一点报复心理，工藤没有向他道歉。白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边整理好的资料朝工藤的方向推了推。

“在等你的时间里我已经把文字部分的东西都看完了。怎么样，现在开始看影像部分吧？比如说……服部的目击者证词。”

“等等，你看完了总不能代表我也看完了，至少和我说说今枝薰的个人情况吧？”

白马看向工藤的眼神里依旧没有不耐烦的情绪，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拿出自己随身的小巧笔记本来翻看着。

“今枝小姐今年大二，十九岁，是个艺术生——学的是画画。她跳楼之后，学校方面很快封锁了消息，没有让媒体捉到这个新闻，毕竟有学生跳楼对于学校的名声来说，到底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这件事发生在新一届学生志愿填报的前一周，要是出现这样的新闻，可能会影响这一年的招生。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工藤你也没有找到和这件事有关的资料吧。”

话虽如此，还是有工藤这段时间放假在家疏于关注周边信息的原因。不然，发生有人跳楼这么重大的事件，在街区里通过邻居们口耳相传，他也应该知道才对。

“只有这些？知道这些就可以了吗？”

“我又不是你的秘书。”白马啪的一声合上了他的笔记本，声音有些冷淡，“文字资料的部分，你要是愿意看就自己找时间去看吧，如果在要我等你的话，那纯粹是浪费我的时间。”

什么嘛。工藤只好讪讪地挠挠后脑快步跟上他。虽然是水平不相上下的侦探，但是和这个人搭档还真是叫人不舒服。如果是以前的服部的话，现在应该早就左一句右一句地把线索都告诉自己了，更不会因为自己中途去做了别的事情而生气。

但是这样一想，服部这次依旧在整件事情上对自己遮遮掩掩。仅仅是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就让工藤心中不爽起来。

佐藤警官提供的服部的目击者证词，是她询问服部的问话录像。

“在帝丹大学的跳楼自杀的现场撞见服部君，我真的有些吃惊……上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回东京的高速上，那时候你和工藤君真是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呢。【2】”

视频中的佐藤美和子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拉开白色长桌前的座椅。而她身边的服部有些疲惫地笑了笑，也在她对面坐下了。

“啊，时间也不早了，服部君今天还没有吃过晚饭吗？抱歉啊，但是目击者证词的笔录必须要回警局来做……不如笔录做完之后，我请你去附近的便利店吃点什么？”

服部摆了摆手：“你们要连夜查这件案子也挺辛苦的吧？就不用麻烦了。”

“那好吧。接下来的问题，还请服部君认真回答。”

佐藤警官拿出及记录用的表格，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在工作时，她显然是非常干练的，就算询问的对方是她所认识和信任的人，也不会因此而放松。

询问目击者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以及是否有注意到的异常情况，这些都是工藤耳熟能详的流程性问题了。服部的回答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和他刚刚在电话里向“江户川柯南”讲述的事情经过差不多，除了和他后来说的一样，没有向警方提及到喂猫的男生打扮的女孩这件事之外。

“……我当时只是想打开那扇玻璃门而已，谁知道必须要用电子通行证呢？”服部握紧了放在桌面上的双手，头也埋了下去，他显然是为了自己没能努力做到去拯救那个跳楼的女孩而感到懊悔。

“我听到她落地的声音，转头就能看见她的尸体。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和一件黄色外套，血一直溅到我脚跟后面那级台阶上，四肢都已经扭曲了……真的，非常可怜。”

“所以现在，找出她自杀的原因也是我们的工作……”佐藤警官稍微垂下了眼睛，“当然，这也需要服部君的配合。”

“警方现在能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自杀的吗？”

佐藤警官抬起头，轻轻撩了一下额前垂下的碎发。

“虽然还不能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死者今枝薰小姐是帝丹大学的艺术生。如果是艺术专业的话……算了，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我们问询过她的亲人朋友，她似乎在此前出现过了一些抑郁症的症状。”

“抑郁症……这样啊。”服部向后靠去，靠在椅背上，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对这件事，服部君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嗯，虽然如果用‘她是因为抑郁症才自杀的’这个理由来解释，应该也能解释得通，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哦？”听见他这么说，佐藤警官明显起了兴趣，“你注意到了什么？”

“第一，艺术专业的学生为什么要跑来医学楼跳楼？艺术专业应该归在设计创意学院，设创学院的教学楼远在整个校园的另一边，平常来说，艺术生根本不会往这一带走。而医学楼又是整个学校里所有教学楼里平平无奇的一栋，案件发生之后我马上向当时在场的其他学生问过，据说以前也并不是没有学生因为压力大而跳楼的事件，但是他们除了自己专业的教学楼之外，通常会选择校园中央最高的那栋综合楼。”

“啊……这种事，确实不太能想到……”

服部没有理会佐藤警官的话，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第二，她身上穿的那件黄色的外套，是一件帝丹大学设创学院的院服外套。她确实是设创学院的学生没错，有这件外套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在没有强制规定穿着院服的情况下，有人会在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时候同时套着这件外套吗？这个打扮非常不搭，而且她还专门穿着这个去自杀？”

“死者着装上的不和谐我们确实注意到了，但是如果真的能确认今枝薰是因为抑郁症自杀的话，这个细节也不能决定什么。毕竟抑郁症患者想做什么我们是推测不出来的。”

“嗯，我想说的第三点也和你说的这个有关。在今枝薰跳楼之后，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是在这栋医学楼上课工作的医学生或者老师，试图给她做急救，虽然她那时已经回天乏术了……所以她的身体被动过，他们脱下了她的那件院服外套。我在那个时候，看见她手臂上有愈合的割伤，这应该说明，她曾经有过自残行为？”

“真是敏锐的观察力。”佐藤警官有些敬佩地点点头，“在法医报告出来之后，我们应该能看见关于你说的那些伤痕的报告。”

这份录像能提供的有用信息，差不多就只有这些了。接下来服部在与佐藤警官道别之后发生的事，工藤也能自己想象出来：他去取了自己的摩托车，到便利店买了关东煮，吃着的时候接到了自己的电话，然后匆匆赶了回来。

白马关掉了投放设备，转过头来想说些什么，但是工藤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白马。”工藤的声音里又抑制不住的兴奋，“说真的——我现在很想把他从大阪抓过来陪我们解决这件案子，他说的那些疑点，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白马探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到他平时的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和你齐名的‘关西名侦探’了，记得吗？”

但是他的推理能力完全没有退步啊！！

工藤想要这么大声反驳过去，可是同时，他想起了服部在电话里干脆的拒绝。

“……我只是说说而已。”

— tbc —

【1】：剧场版7迷宫的十字路剧情，儿玉兼嗣，永远滴神。感恩戴德他为服部主导了一部剧场版，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2】：死罗神（杀人犯工藤新一）后面一集，具体哪集忘记了，反正500多没到600，所以默认高速公路事件发生过。果然还是大号破案的剧情看得比较爽啊……

【一边因为没人看而丧失写作欲望，一边又因为没人看所以可以放飞自我去写而有了写作欲望，淦，我好复杂】

【生化和神经学得我想要直接去世，我去世了，世界再见.JPG】

【妈的困死，睡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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