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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 65 )
灼櫻BS
2025/04/27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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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字:受傷 / 激動 / 日向創的失蹤 / 會合 20998字** 章會是日向創行蹤不明篇 就如篇章標題所說,日向將一段時間不會出現在文章內的 至於會多久後才回來……這點還不好說,沒有日向後的狛枝狀態會非常糟糕,這點就請看大家默默看望著他吧 -------------- 校園傳出的爆炸聲漸漸增強,歷史悠久的三棟大樓被毀壞支柱,本來宏雄的建築從天塌下,教學大樓土崩瓦解,同時波及旁邊的兩座大樓,接二連三的倒下,生成肉眼可見的大型沙塵,大地也因此晃動。 剛脫險的人們,只能吃力地穩住自己的腳步,呆呆觀望建築崩塌的場面,本來會遮擋後方山景的學校,如今已消失不見,只剩下大量破碎的石塊碎片。 『學校⋯⋯』 『等等!裡面還有人啊!』 『別靠近!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波爆炸,先把這裡的普通人撤離!』 在旁人眼裡,被魔法律人員架住的白髮男子滿身是血,像沒有痛覺一般,發瘋一樣的掙扎,最後被醫療人員一針扎在脖子上,才昏厥過去。 -------------- 持續半小時的爆炸終於平息,本來快樂的文化祭一瞬化成碎片,紙張隨風飛散,不知哪個年級的教科書也變成火光的燃料。 得知校內人質被傳送出場外的消息,魔法律機關立刻發出救援命令,傳送大量物資以及緊急帳蓬到達現場,為這次事件中受傷的人士進行魔法治療。由於全體人數眾多,更臨時設立點名站,劃分班級,普通民眾等區域,讓人們找回相識的親友和同級生。 『各位同學都出來了嗎啾!』 四年級學生的導師雖然是艾伯納,但作為法陣專家的他現在被調去緊急支援追蹤犯人,所以由兔兔美暫時代替導師的責任,清點班上的人數。 『日、日向同學他⋯⋯』 剛剛校園裡那場「遊戲」被全校放送,班上的同學自然也不會看不到。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恰巧,當時跟日向一起出去的宣傳組同學幾乎全部被迫和日向分開,更別提其他留在教學樓裡的同學了。 『兔兔美,日向他、日向他會沒事的對吧?』 『日向同學……一定會沒事回來我們身邊的,其他事情就放心交給老師跟機關處理啾!』 『 還有……學校的事情,倫家也要負上一定責任的,沒想到途中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啾。』 『 這不是兔兔美老師的錯!你當時是被派到校外當顧問老師,所以才剛好不在場…』 『嗯嗯,所以兔兔美不要放在心裡。』 『狛枝同學醒了⋯⋯啊啊啊,還不可以亂動啊!』 -------------- 緩緩睜開眼睛,因為麻醉的效力還有點混沌的腦袋在聽到日向的名字時瞬間清醒,目前的情況飛快回到腦袋,掀開身上蓋的被子就要下床,身體卻不穩地晃了晃,被旁邊看護的同學扶住才沒有跌倒。 「日向君⋯⋯日向君呢?!」 腦海裡只剩下爆炸前日向獨自留在裡面的身影,抓住兔兔美的肩膀,語速極快的問句裡是顯而易見的顫抖。 在狛枝沉睡期間,醫護人員為他進行了長時間的魔法治愈,轉眼間已到了黃昏時分,可是傷姿較重跟失血過多的關係,不能像其他人那樣把傷口恢復如常,即使表面傷口已復合,內在還需要進行兩階段的治愈術以及足夠休息才行。 兔兔美被手腳都緊緊纏上繃帶的狛枝反覆搖晃,只能揮動兩手讓他冷靜下來。 『狛枝同學冷靜點,你的傷勢很嚴重……需要好好靜養——嗚哇哇!』 可是說話並沒讓對方聽進行,身體依舊被用力搖晃著,也不是不明白狛枝的心情,因為不止是他,兔兔美和其他同學都非常在意日向的情況。 『封鎖學校的法陣已經解開了啾,已派出搜索隊進行救援,艾伯納老師也在現場支援追蹤犯人了,日向同學一定沒事的啾!』 也就是說,日向君沒有出來。 放開兔兔美,逕自站起來,失血過多的身體儘管處理過後還是有點冷,但已經沒有剛起來時那麼暈眩。他隨手抓過一件外套,往外面走去。 -------------- 包圍著病床的同學們見狛枝抓起染血外套,想要往帳蓬出口走去時,馬上跑上前擋住他的去路。 『等等!剛才已說了身體需要靜養吧!』 『狛枝同學現在還不能出去!』 「我只是去導師那裡,沒問題的。」 『不是這個問題!你的傷還沒完全治好,不能到處亂跑!』 「給我魔藥,剩下我會自己想辦法。」 看不過眼的九龍頭,也一同走上前擋住狛枝的去路。 『狛枝啊,你的心情我們非常明白,但這個情況,你是想我們將你強行綁到床上嗎?』 本來直視前方的視線,在聽到九頭龍的話時,偏頭看向對方。 「可以啊,試試看的話。」 不知道什麼時候,魔杖已經拿在手上,毫不猶豫地指著臨時搭建的帳篷支撐點。 因為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被恐怖份子劫持,所以臨時醫療帳篷幾乎是純物理搭建的,只有了勝於無地在外覆蓋一層防護罩,對於來自裡面的攻擊基本上沒有任何防禦力。 『你⋯⋯!』 雖然所在的帳篷是臨時搭建,但這是能讓全班同學使用的空間,也就代表材質是有一定重量,如果塌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看見狛枝身負重傷,不惜威脅也堅持要離開的樣子,讓九頭龍扶着額頭,發出無奈的嘆息。 『 唉⋯⋯普通會做到這個地步嗎?真受不了你。但是,如你跑出去的目的是為了情報,我認為你留下會更有益處啊。』 稍微停頓了一下,魔杖仍指著支撐點沒有移開,但暫時也沒有攻擊的樣子。 「什麼意思?」 『你覺得我們在你躺着這半天,都只是干坐在這裡嗎?』 「⋯⋯什麼情報?」 九頭龍拉來兩張椅子,坐下後並抬起下巴,意示對方過來。 『現在有興趣了嗎?』 「請長話短說。」完全沒有坐下的意思,魔杖依然筆直地對準支撐點,警戒地看著對方。 『真是的……平常冷靜的頭腦都去哪了……喂,左右田!』 『咿?!』 一直不見人影的左右田,被九頭龍叫喚才從角落彈起身來,臉無血色的模樣,可以說比得上狛枝。 『你是知道最多的人吧。』 『呃、那個……我還是先去個洗手間——』 -------------- 「左右田君?」迅速調動起腦袋裡的記憶,立刻鎖定了目標:「是留宿的時候吧。」 手裡的魔杖改為對準左右田,肯定地說道。 「日向君對你說了什麼?」 -------------- 狛枝的魔杖忽然改變方向,嚇得左右田高舉兩手擺出投降姿勢,一副委屈的表情。 『誒誒誒誒——等等!別用那東西指著我好嗎,這很危險啊!』 看著兩人對持的模樣,同班的十神頂了一下眼鏡,偏頭說道。 『狛枝,剛才救出全員的傳送陣,可是左右田親自製作的,難道你現在模糊得連敵我都分不清嗎?若你還剩餘理智,就給我將魔杖收起來。』 「我說,日向君說了什麼。」 『這是向人提問的態度嗎。』 頭好痛。 也許是身體的關係,精神越發暴躁。 「那就算了。」 在此同時,身後的同學看準狛枝失神的瞬間,馬上搶過他的魔杖。 『你看,那麼簡單就被搶走魔杖,這狀態還能到外面亂晃嗎,明白就快點坐下。』 「⋯⋯還來。」 -------------- 沉默的索妮婭,最後還是忍不住發難過的聲音。 『狛枝桑,請不要再這樣了!映在屏幕的畫面,我們從一到十都一直看著,即使身體化成粒子傳送時,日向桑對你說最後的那番話,我們也能清楚聽見。所以,這一切就當作為了日向桑……好好留下來吧。』 狛枝垂下眼簾不說話,最後還是姑且坐下了。 「請快點說完。」 等狛枝坐下後,在他面前的九頭龍也將手臀靠到椅背上。 『還真著急啊……可是要說的東西太多了,你來問想知道的事情吧,我們來一個個回答。』 「現在能掌握到日向君的位置了嗎?還有,請先把魔杖還我。」 手拿魔杖的同學,看到九龍頭投來眼神後,便乖乖將魔杖還了過去。 『有關日向的話,現在是處於失蹤的情況。』 「我想也是。那麼,左右田君,日向君之前對你說了什麼?」 -------------- 聽見的瞬間,左右田只抱怨的嘆了口氣。 『 啊啊……又要再說明啊…』 『雖然不知道魔法律那邊是怎樣盤問你,但反正都是回答過的問題,這次說明也會更快吧?』 『 是是是,知道啦……就如剛才狛枝所說,那天他們來我家留宿,日向忽然塞了封信給我。』 「信裡說了這次會有事件發生?」 『因為叫我看完馬上就燒掉,所以信沒有保留下來,但法陣的藍圖還留著,當然正品被機關那邊的人拿走了。』 接著左右田抽出自己的魔杖,變出日向當天給他的魔法陣藍圖紙,清開狛枝旁邊的桌子雜物,再將複製品的圖紙放到桌面上。 『其實,當初看到信的內容還是半信半疑的,說他最近遇上了危險,文化祭當天將會有什麼大型事情發生,來拜託我去做這種不需魔力的道具型傳送陣。』 從圖紙可見,寫上了多種不同類型的魔法陣算式,可見繪製的本人也在煩惱該用哪類型的傳送陣比較安全。 『那時在想,即使學校發生什麼事故……至少還有魔杖,但作夢也沒想到,竟然會連魔法都用不上,幸好日向考慮到這一點,不然我們現在都……』 「除了法陣以外的事情呢?例如他遇到的危險是什麼之類的,或者其他不尋常的事情?多小都可以。」 『危險的部分沒有說明啦,只是用文字帶過去了,但是…略有提及到我較在意的事情。日向的一舉一動似乎是害怕是被「誰」看到那樣……所以才讓我將信燒掉,傳送陣的事情也不能告訴任何人。』 仔細聽著左右田的話,其中幾位同學都擺出疑惑的表情。 『 誒、等等……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不直接找魔法律的人,這樣不就能提前預防今天的事情嗎?』 「魔法律⋯⋯」 從左右田的描述裡,其中確實有許多疑點。從以前和日向的對話裡,知道對方對於「這個世界」的運作體制一直抱持著懷疑,本來以為只是小事情,但也許並非如此。 「還有除此之外的情報嗎?像是目前的搜查進度。」 九頭龍擺了擺手,回應同學的提問。 『嘛,日向的想法也能明白啦,畢竟「這裡」是和平的地帶,即使提前告訴魔法律機關,你們認為那組織會馬上行動嗎?』 站在另一邊的十神用手托起下巴,一同思考這個問題。 『哼⋯⋯進度還沒公開,你也知道校內範圍有多大,所以暫時只能留在這裡玩偵探遊戲了。如九頭龍所說,日向不告知機關的原因是沒有證據,其次,我認為是跟他身處的情況有關,像是被威脅的可能性。』 「威脅⋯⋯」 日向近日古怪的舉動一點一點地拼湊起來,不知道是在詢問意見或者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那麼,是被用『什麼』威脅了呢?」 『目前我們面臨的問題的情報不足,所以是因什麼「威脅」這點,還只是假設。』 等十神說完這番話後,兔兔美忽然飛了過來,並站在大家中央的桌面上。 『這時候我們需要同心協力啾!雖然還無法做現場的調查工作,但是我們還是能思考日向前陣子發生什麼事情的,一個頭腦可能不足夠,但現在我們可是有三十多個頭腦啾,面前的難題只要在一起,就能馬上解決呢!』 -------------- 「嗯,多謝了。」 重新從椅子上站起來,精神也穩定不少。 「既然身體剩下需要休養的部分,那麼我先走了。」 『咦咦咦咦,狛枝同學為什麼忽然離開啾?!』 兔兔美才剛為班上同學打氣,下一秒就被冷淡對待,只難過的垂下雙耳。 『兔兔美老師說得沒錯啊,問題都還沒解決,加上你也還不能離開,機關還沒發出解散指令。』 「家裡還有東西沒餵,要是餓瘋就糟糕了。」 『是在說家裡養的小動物嗎?』 『啊!這點可以放心呢,剛才有位叫苗木的男孩子來看你,並叫我們轉告,他會幫忙餵食小動物的……差點忘記告訴你。』 「啊啊,那就太好了,希望不要被咬了呢。」 知道現在處於機關的控制下,暫時不能做出顯眼的舉動,退一步改成其他要求。 「那麼,能給我紙和筆嗎?我想寫信給導師。」 眼見狛枝不再說離開後,兔兔美也瞬速恢復精神,豎起那雙雪白的兔耳,從後方的櫃子抽出紙和筆。 『嗯呼呼,狛枝同學能聽話就太好了,信的話,倫家能幫你轉交過去的啾!』 「嗯,麻煩你了。」 結果紙筆後就著床邊的櫃子,寫起了信。 -------------- 『 艾伯納老師: 身體已經沒事了,分辨能力也正常,正準備去找您時,明明已經沒事,在門口卻被攔下。 書中的資料已經整理好,房間櫃子最上層就是。櫃子裡其他資料沒能整理,只是現在恐怕暫時沒辦法了。 理論上您應該可以順利完成工作吧?日向君的狀況還請您多多幫忙注意了。像是一些線索之類的,行有餘力時希望能轉而告知給我。 棕色那瓶魔藥請記得按時服用,不然潘教授又要生氣了。 明天會再爭取出院,希望能儘早見到您。 狛枝 』 -------------- 「寫好了,能麻煩兔兔美幫我複印一份嗎?我習慣其中一份放到家裡備檔。」 像剛才左右田使用的初階複製魔法,效能並不長久,因此放在桌上的複製品圖紙早已消失不見。 如要長久保留的話,需要使用習得高階的魔法,而狛枝本來專攻法陣及符咒類型的魔法學,因此只能交給兔兔美進行複印。 『嗯,當然可以,馬上幫你複印啾!』 兔兔美揮動起手上華麗的魔法棒,半空的光茫慢慢組成信紙的模樣,連紙的皺褶也完美複製出來。 又確認了一次兩封信的內容沒問題,才拿起來放進信封。 「麻煩妳幫忙送了。」 『老師會順利幫你送過去的啾!』接過狛枝的信,兔兔美自信地拍了一下胸口,便拍動起看似裝飾的小翅膀,從帳篷飛了出去。 『好啦,現在可以放心休息了吧?』 九頭龍沒好氣地說。 『真是的,醒來的人就屬你最難搞啊。』 「嗯,抱歉給大家添麻煩了。」 見狛枝終於聽話休息後,罪木已重新整理床鋪,並拿起棉被示意對方過來。 『那、那個……那請狛枝同學好好躺回床上呢……我去拿能補充營養的食物過來……』 「好的,麻煩罪木同學了。」 配合地躺回床上,彷彿剛剛的大吵大鬧都是別人。 『嘿嘿……因為人手不足的關係,我暫時會當狛枝桑的臨時看護,如果之後還有什麼需要請告訴我呢……』 為狛枝蓋上棉被後,罪木便離開帳篷前往食物分配站。 「現在是所有人都被集中在這裡嗎?」 剛才擔心狛枝又亂跑的同學們,如今放心的圍坐在他的床邊,面對他的提問,小泉率先解答。 『學校的話,會以不同班級劃分獨立的帳篷,而今天的公眾入場人士則在別的大型帳篷處。』 「大家有對外聯絡了嗎?」 『外面有設置通訊水晶供民眾使用,但排隊要很久呢……在你昏睡期間,我們都聯絡過家裡了。』 「沒有人先回去嗎?也不是所有人都受傷了吧。」 九頭龍接著回答。 『啊、沒有呢, 如此規模的恐怖襲擊,一個人策劃是不可能,因此判斷入場人士或是學生中,有人從中協助這次的事件吧?』 『所以查問到現在還沒結束,畢竟學生數量已有近六千人,加上民眾的話……嘛,這數量要花很長時間啦。』 「說得也是呢。」 看來對外通訊也被監控了。 「班上還有其他人受傷嗎?」 其中幾位同學擺動了一下身體,可見他們的手臂跟膝頭已包上紗布。 『我們的話只是擦傷而已,沒事的,因為資源不足的關係,魔藥都留給傷勢較重的人了。』 『嘛,這種小傷口過幾天就好啦,倒是狛枝才是最嚴重那位吧……看著你身體被刺穿那刻,心臟都要停頓了。』 「其實只是看著比較嚇人而已,都沒有在致命部位。」 對著擔心的同學們溫和地笑了笑。 「但還是有失血問題,可能還是需要睡一下,抱歉了。」 剛從外面回來的罪木拿着一盤食物,除了有熱湯外還有麵包等。 『 那,那個⋯⋯這樣的合狛枝桑的口味嗎⋯⋯』 「嗯,謝謝妳呢。」 罪木拉起連接病床的桌子,將食物放到狛枝面前,因為擔心對方因心情問題不肯用膳,便一直待在旁邊看望進餐,等狛枝全數吃完才收起餐盤。 『狛枝桑……接著離第二階段治療還有段時間,現在可以先小睡休息一下……如果醫護人員來到,我再來叫醒你呢。』 「好的,麻煩妳了。」 看到罪木還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溫和地說。 「已經搞清楚狀況了,所以不會再隨便要逃跑了,不用那麼緊張啊。」 『咿!對、對不起……我只是擔心狛枝桑的狀態……身體雖然已做過一次治療,但心理狀況是無法簡單治好……』 「謝謝擔心呢。但放心吧,雖然大概不能說完全沒事了,但不會給大家添麻煩的。」 『狛枝桑這樣說的話……知道了,嘻嘻……那請好好休息呢,我替你拉上布簾。』 話說完後,罪木便拿走餐盤,為狛枝拉上兩邊的白色布簾。 -------------- 罪木離開後,布簾後只剩下自己一人。 並沒有想其他人擔心的那樣試圖逃跑,因為明顯被魔法律接管的現在,做出輕舉妄動是不切實際的,而留在這裡雖然被監視,但在對外封鎖消息的現在,同樣是最有機會獲得情報的地方。 更何況外面也不是沒有人能派上用場。 信應該已經送到家了吧。 -------------- 在校園的崩塌現場,艾伯納導師與同行的數名機關人員調查現場,將表面厚重的碎石清理後,終於看見紅色磚石的地面,可見石頭上有使用過魔石粉塵的痕跡,讓導師皺起眉頭。 『嘖,到底在我們眼底下畫了多少了……』 在旁進行記錄的魔法律人員說道。 『現在調查合共數量已達二十三個,校園的五分一空間就這數量……看來犯人從一開始就全盤計劃好。』 『 艾……』 『 這種事情不說也知道,現在關鍵的是……日向在哪裡啊……』 『……伯納老師』 『不馬上找到的話……那小子醒來一定會瘋掉啊 。』 『艾伯納老師!!!』 在導師碎碎念的同時,忽然一團白色的物體出現在眼前,花了幾秒才認知到對方的存在。 『兔兔美?是那小子醒來了嗎?』 『狛枝同學平安醒過了啾!』 『平安……你確定嗎?』 艾伯那對自己的學生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在那種情況下醒過來,怎麼想都不會太平安。 『唔哇哇、是有一點情緒激動沒錯啾……但在大家的幫助下已經冷靜下來了啾!』 『是這樣嗎?』 『狛枝同學還有寫信給你喔啾!所以我就來幫他送信了啾。』 兔兔美所說的,艾伯納能想像當時的情況,最初看見全身是血的狛枝被搬到急救帳篷,嚇得快要失神,幸好得知沒傷到致命部位,才放下心答應幫忙調查。 『信嗎……也麻煩兔兔美你代傳信件了。』 接過兔兔美遞來的信,在這種非常時期,弟子寫來的信怎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讀過信件內容後,艾伯納便將信收回口袋裡。 『 抱歉,調查能交給你們嗎,我這邊有事需要失陪一下。』 『沒問題的,感謝導師的協助才對,趁這時間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 -------------- 召使在家裡等待他們回來,一直到黃昏卻遲遲不見人影。 就算是慶功宴好了,也不該是在第一天開的吧? 由於監視役還在外頭,因此也不能隨便出門,只能把監視監視者的監視水晶當作打發時間的影像。 本來只是待在地下室時隨便看看,但正好瞥見畫面裡的監視者揭起通訊水晶,匆匆說了幾句話,便踏入房屋範圍。 當初在做監視協定的時候,對方保證過,只有在非不得已的狀況下才會踏入房屋範圍。 現在看起來並無異狀。 那麼,是為什麼呢? 他皺著眉頭看對方直直往後院走去,切換水晶的視角,卻發現對方……在餵食小動物們? -------------- 讀過信件後的艾伯納,便馬上抽出魔杖,並看了兔兔美一眼。 『你之後需要照看學生嗎?』 還用不著問,從兔兔美那雙圓圓的眼睛便得知答案。 『如果是有關狛枝同學的事情,倫家也要去啾!』 『嗯,兩個人比一個人要好解釋,那去吧。』 導師揮動魔杖後,地面現出熟悉的傳送陣,眨眼間就將兩人便送達狛枝家的大門前。 才剛到達的兩人,剛好跟在餵動物的可疑人士碰上臉,艾伯納一個反射性便舉起魔杖。 『你是誰?!竟敢擅闖民居!』 -------------- 召使的水晶畫面切換到大門口,看到是導師的兔兔美,不祥的預感忽然冒了出來。 -------------- 『!』 忽然被魔杖指著,苗木本來反射性要掏出魔杖防衛,但即時認出了對方是艾伯納跟兔兔美,改為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我是魔法律的人員,負責監視這一區,剛剛接到指示進來幫忙確認狛枝凪斗家飼養的寵物。』 對方雖然身穿便服,但披著的黑色外袍確是屬於魔法律機關的制服,艾伯納猶疑了一下後,才緩緩放下手上的魔杖。 『原來如此……但這年頭的監視者還需要為目標照顧寵物,看來生活艱難啊。』 『哪裡,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連挖苦的說話也聽不出來,看來面前這小子有夠天真,雖然對這種人待在機關抱有疑問,但目前情況以他來作監視,是最好不過的人選。 『啊、難道是今天來過的苗木君啾? 』 『 誒?竟然記得我嗎……』 『呼呼、這是當然的,因為會特地來探訪狛枝的男性,除了班上同學外沒幾個啾。』 『嗯,是兔兔美來這邊真是太好了呢。』 『啊,你們是要進去的吧,那我就不打擾了。』 『因為資料都被狛枝放在這邊了,真是個給人添麻煩的弟子……』 『那麼我們先進去了,也謝謝你幫忙照顧小動物們啾!』 兔兔美向苗木揮了一下手後,便打開大門進入房子。 -------------- 由於是知道是導師跟兔兔美,於是召使安心地在地下室等待。 兩人筆直通過走廊,直接前往地下室去。 當走到地下書庫,果然看到召使坐在沙發上。 「耶?兔兔美也來了嗎?」 導師斜眼望向放在桌上的通訊水晶。 『哼,還裝什麼,從一開始不就知道了嗎。』 『啊,確實,比起兔兔美,您親自過來這件事比較值得震驚呢。』 『那麼,有什麼消息要帶給我的嗎?』 『老師這邊有狛枝同學給你的一封信啾!』 『信?』 從對方給自己寫信而不是帶話這點可以推斷出一些事情來,但不急著追問,先拆開信讀了一遍。 讀完馬上看出對方隱藏在文字裡、要給自己的訊息,眼眸暗了暗,強迫自己恢復正常。 「我明白了,等等就麻煩導師帶我出去了。」 聽見召使這番話,讓艾伯納傻眼了。 『等等,我們也還沒解決情況,你還說出去?』 「您那邊需要助手不是嗎?身份證明在這時候派上用場了,真走運呢。」 『哈啊……你的腦袋還好嗎?在有監視的情況下怎光明正大帶你出去,還有你的另一半分身正躺在病床上啊。』 「這個不用擔心,之前都準備好了,來這邊吧。」 和艾伯納跟兔兔美一起走上樓梯,來到書房後打開藏東西的櫃子,裡面是封好的文件夾跟一瓶藥水。 「我還在想這東西的進度怎麼樣,幸好信裡有寫呢。」 -------------- 回到地面的樓層後,看著召使在書房拿出的文件跟藥水,只讓人有種不詳的預感。 『那個……召使同學,這些是什麼啾?』 「耶?你們還不知道嗎?」 把手裡的信重新拿出來,將每句話的第一個字圈起來。 『咦咦咦!原來狛枝同學那時還寫了這樣的內容嗎。』 重新看向圈起來的信件內來,才發現暗中隱藏的信息,難怪召使會說出離開。 『真是的……病人就該好好休養啊,然後這藥是有什麼作用嗎?』 「現在禁止用傳送陣不是嗎?要混出去的話,我得換個模樣才行吧。」 『只是救護營內的人禁止使用,像我們教師及外部人士倒是沒有限制。』 「是嗎?那麼看來藥水可以暫時保留了。老師現在的工作場所是獨立的研究室嗎?」 『在回答這問題之前,你確定不先了解今天發生的事件嗎?』 「好吧,那麼告訴我日向君發生了什麼事就可以了。」 導師跟兔兔美互相對看一眼後,便開始訴說今早發生的各種事件。 「這些,是全部了嗎?」 平靜地聽完事件經過,沒有多餘的反應,只是謹慎地確認。 『嗯……因為那時候不在他們身邊,只能相隔屏幕確認他們的情況。』 「好的,我明白了。」 「總之,接下來的時間我就跟在老師身邊幫忙吧。」 跟激動的本體的不同,在艾伯納面前的召使非常冷靜,令人感到一點怪異。 『⋯⋯好吧,另外現場還沒設有專屬的研究室,由於這次是大型的襲擊事件,到處因搜證都變得人來人往。』 「嗯,這倒是不難想像,那麼藥水就到那邊再喝吧,不過得換一種了。」 『藥水時效會持續多久?』 「有可以中途解除的藥水,藥效最長的話是一個禮拜。」 『那沒問題了,可是魔杖的問題你打算怎麼解決?』 「會用備用的魔杖,已經準備好了,不用擔心。」 『你們到底做了多少準備啦……』 「也沒多少,大概就是能正常生活而已。」 『看來老師這次沒能派上用場啾。』 『嘛,準備好就馬上過去,時間不等人。』 點點頭,考慮到導師說沒有獨立的研究室,仰頭喝下了其中一瓶無色藥水。 很快的,本來的臉孔開始變化,五官重新組合,變成一張和原來有幾分相似、但顯得平庸許多的臉孔。 『不錯嘛,這藥水是自行調製的?』 『嗯哼!這副模樣的話,即使是熟人也難以認出來呢,那麼請召使同學穿出平常狛枝同學不會穿的衣服啾。』 「是拜託認識的人幫忙的。」 當然不會忘記準備衣服,隨手就從旁邊的櫃子抽出一套衣服來。 等召使從房間更換好衣服後,三人便站在同一位置。) 『東西都帶齊了嗎?』 「嗯,都檢查過了。」 『那出發了。』 確定沒問題後,兔兔美跟召使用手搭在導師的肩膀上,展開傳送陣下一個瞬間,便到達如同末日的災難現場。 -------------- 『啊!艾伯納先生,您總算回來了!』 『嗯,去找我的助手。』 『助手?』 現場的工作人員只是匆匆瞥了召使一眼,見只是個普通人的樣子,又把注意力放回艾伯納身上。 『我們這邊又有新發現了!疑似是那些犯罪團伙留下來的痕跡。』 聽見新發現的瞬間,艾伯納便跟隨工作人員,快步前往現場去,兔兔美也因此回到班級的帳篷去。 『別告訴我是跟之前的痕跡一樣啊。』 『當然不是!是新的線索!』 『所以是什麼線索了。』 『剛剛追蹤了魔法陣的去向,結果我們發現一開始找到的有人為干擾,要不是剛剛在等您回來的時間裡心血來潮再檢查一遍,可能就真的被誤導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最初找到的二十多個法陣痕跡,表面上是同樣的類型,但實際運用並非所有都是「區域性封鎖魔法的魔法陣」,而是由不同類的魔法陣組合,導致「魔法失效」的疊加效果嗎?』 『不愧是艾伯納先生!』 『所以,我們一開始的追蹤方向就錯誤了?』 『倒也不能說完全錯誤,只是犯罪集團的範圍會比原來所訂的更大……』 說著說著,本來因為新線索而興奮的工作人員們不禁垂頭喪氣了起來。 看著垂頭喪氣的機關人員,艾伯納只摸了摸下巴。 『這種大規模的犯罪行為,從一開始就知道是組織性的集團犯案,如今還落嘆些什麼?還有追蹤的不一定從魔力方向,試想想敵方計劃的「追逐遊戲」,於校內各處佈置的彩虹通訊水晶,能夠收集如此純度的水晶必定是有身份的人,並且資金豐厚——這樣一來,不是已收縮了調查範圍嗎?』 『是這樣沒錯,但這樣的調查範圍……』 機關人員們面面相覷,欲言又止。 雖然被派來現場調查的大多是專精研究學術人員,但也不代表他們真的一點人情世故都不了解。 依照這樣的假設,很有可能得調查到所屬機關的上司們那一圈。 先不說會不會得罪那些人,就算真的查出些什麼,恐怕也很難做出什麼實際舉動。 見學術人員退卻的模樣,艾伯納只挑起眉毛望向後方的召使。 『我的助手先生有什麼好意見嗎。』 -------------- 「這個嘛......現在的懷疑名單裡,都是同一個派系的嗎?」 『真可惜,正如你所見,我們還沒有足夠證據去調查那個圈子,但如問我個人見解的話,沒錯,有很大可能是來自上流階級的人士。』 「那就不好辦了呢。」 「不過,那種利益團體雖然緊密,但也不可能完全是鐵板一塊。」 艾伯納的視線重新回到研究人員身上。 『聽到了吧?如果是擔心自己的安危,還是早日離職更好喔,這工作不適合你們。』 在研究員們開口之前,艾伯納抬手設下了隔絕外界探測的結界。因為平時在追蹤法陣時也會用來排除干擾因素,所以短時間的話倒是不必擔心引起注意。 『這次的受害者可是有我的家人啊!怎麼可能放棄!』 『反正我就一個人,不用擔心會牽連到什麼人。』 有人立刻表示不會屈服,但並非所有人都是如此。 『我……我果然還是不行。』 『雖然我自己是無所謂,但不能連累到我的家人,抱歉了。』 在場的研究員,本來就是人手不足臨時湊合而成的團體,而艾伯納之所以提早說出危險因素,是因為不滿魔法律機關在過往處理「事件」的手法。因當局是不會共享重要情報,導致不少跟事件關連的「重要人士」都容易受害,更何況這次的再不是簡單解決的案件。) 而目前他能做的,就只有盡量減少將會「遇險」的研究人員。 『像我這種一把年紀的老頭子倒是沒關係……但還年輕的小伙子們,當為了家人著想,盡快退出吧。』 『那個……現在退出的話……』 看出來有人確實已經萌生退意,但礙於工作考量而無法直接說出辭職,畢竟無論是從薪資或是名稱上來看,隸屬於魔法律都是一份優渥的工作。 「只要說探勘期間受傷申請休養,我想就可以了。」 『原來還有這招啊……但是,在這關鍵時刻退出,不會讓人生疑嗎?』 『的確……』 在場至少也有二十多名研究人員,如果依剛才的聲音來看,至少也有半數成員需要退出。 「那就製造一場不就好了嗎?」 「各位的話,很容易做到的吧?」 眾人一臉驚恐地望向艾伯納的助手。 『這傢伙忽然說些什麼了?』 『喂喂!這情況下再製作意外,如果追究起來,糟糕的是留下來的我們啊!』 「耶?既然都被派到這個現場了,我以為這種小事應該難不倒各位呢。」 艾伯納先盯了召使一眼,接著扯起他的耳朵在耳邊輕聲說道。 『你……這個笨蛋弟子!難道是想將搜索日向的進程放慢嗎?!如果現在出現意外,當局最優先是處理眼前的事件啊!』 「比起隨時有可能反水的調查人員,先把不可信的人排除掉比較好吧?更何況⋯⋯也可以當成是試探啊。」 『真是的……就沒有更可行又安全的方法嗎,現在手上工作已夠多了。』 「啊,按照您的想法去做也可以喔?反正我主要目的也只是來現場而已。」 導師放開了召使的耳朵,用手指戳他的胸口。 『這是你搞出來的爛攤子,快點給我解決掉,不然別想當助手了。』 「好吧。」 召使淡淡嘆了口氣。 「總之,讓想退出的人退出就可以了?」 『沒錯,還有別想著搞事故那些麻煩東西,我先去處手上的線索,事情解決後才好來帳篷那邊找我。』 艾伯納將臨時的助手職員證掛在召使的頸上,接著便走進不遠處的白色帳篷區。 -------------- 雖然暫且可以用導師的助手身分待在這裡,但是如果引起騷動就麻煩了。 嘆了口氣,重新轉回面對那些惴惴不安的調查人員們。 「目前的調查工作分成哪幾個方向?」 面對助手忽然的提問,大家將視線集中到召使身上。 『啊,目前的調查工作分別有現場搜索,法陣分析,以及魔獸屍體解剖等。』 「現在負責現場搜查的人,想退出的人有哪些呢?」 大家先是互相對望,不久便有四個人緩緩舉起手來。 『我……』 『雖然很想繼續下去,但考慮到各種因素……果然……』 「四個嗎?這倒是比想像中的少呢。除了現場搜索之外,其他兩樣工作還擅長嗎?」 『在這裡聚集的都是特定項目的研究人員,每個人都是擔任個別團體的指揮役,如那四人不做的話,他們的人手會分配到我們這邊。』 『其他兩樣啊⋯⋯倒是有認識但不是專長,畢竟調查跟解剖是兩項不同的類別嘛。』 「增加人手這件事情視情況而定就好了,可以的話如果不用增加最好。總而言之,只要有理由調動位置就行了吧?那麼先不用想這麼多,繼續工作就好。」 『喂喂……口說就簡單,但你有方法將我們調到別的案件嗎?』 「看各位的工作進度決定囉?放心吧,我想很快就會找到新線索了。」 『這很難說服我們啊?並不是不想相信你……但即使是艾伯納先生帶來的人,你畢竟還是外部人士,也是第一次在這邊露面,如果到最後說沒辦法那怎麼辦?』 『對對,還有不止是調查部門,其他部門也有人想要退出吧?』 聽見其中一人這樣說,剛才發出想退出的聲音的人們也紛紛舉手。 『看,至少近半數的人啊。』 「的確,有這樣的疑慮很正常。」 「不過老實說,就算現在退出,也不代表不會被盯上啊。要知道,他們可是綁架了一整所學校的恐怖組織喔?」 『……』 故意忽略的一點被召使提出,讓大家都沉默起來,數秒後才有人緩緩開口。 『雖然是這樣,但風險……會相對較低吧。』 「是這樣嗎?」 「各位都是很優秀的人才吧?不然也不會被花大錢聘僱進去魔法部了,這樣的人說自己在工作裡什麼都沒有發現,然後就想匆匆退出……」 露出平時的微笑,但在一些研究人員眼裡,卻像是在嘲諷一般。 「當然,我可是很樂意相信的,畢竟我比較單純嘛。」 「但是,其他人呢?」 『唔……』 踏入職場不久的新人,前一秒說會向大家提供協助,下一句便使出群體嘲諷,自然讓眾人感到不滿。 『你到底是想怎樣了?!』 『剛才艾伯納先生才叫我們盡早退出,你不是也同意嗎?!現在反過來又說離開不好,你到底是支持哪邊了!』 「我只支持能解決問題的那邊喔。」 『結果問題不都依舊留著嗎……』 『唉……助手先生是來幫忙還是來搞事的?』 「當然是來幫忙的囉。」 -------------- 眾人抱怨幾句,終究是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也只能暫且解散。 若無其事地走回帳篷,艾伯納正皺著眉頭,翻看桌上剛送到的資料。 桌上擺放了一堆現場照片和藍色的錄像水晶,照片內容都是拍攝在學校被碎石壓死的魔獸屍體,以及滿佈地面的黑色粒子。 雖然艾伯納不用看也知道,送來的物質樣本和分析報告足以顯示,那是違法的合成魔獸,其中還混合多種動物元素,如單純只是玩賞用根本不需要以血的氣味追蹤獵物,這點讓人不禁皺起眉頭。 「您在看些什麼?」 本來就是把人叫來幫忙的——雖然這個是不請自來——但艾伯納還是把人當作普通的助手看待。 畢竟人都來了,不用也太虧了一點。更何況給人找點事情做,總比他自己去搞事情好,所以艾伯納還是把資料遞給召使。 「合成魔獸嗎……?這倒讓我想到以前聽過的奇怪傳聞呢。」 雖然召使因藥劑改變了容貌,但聲音依舊不變,當艾伯納聽見熟悉的聲音,只直接將資料遞過去。 『傳聞?跟這次的魔獸相關嗎?』 「嗯,現在想想確實有可能。」 回憶起先前收到的產業報告裡夾雜的傳聞。 「說是有人在舉辦已經禁止的鬥獸場,還有巨額的賭博活動之類的。」 『鬥獸場……』 艾伯納先是沉默了一下,接著提問。 『唔……的確以巨額賭博這點,跟我們今天的恐怖襲擊非常符合,但如果真的是同一個組織所為,這就更麻煩了……』 「要往這個方向去查查看嗎?」 『調查大概要很小心了,只是……最大問題是,我們無法做任何事情。』 『你剛才所說的鬥獸場,恐怕是「里世界」的區域,我們「表世界」的人無法輕易插手。』 「既然知道有可能相關,不可能放棄去查的吧?怎麼想那群恐怖份子都不會是表世界的人。」 「無論如何,總是會往那個方向查過去的。」 『真是的……沒人叫說要放棄,畢竟是重要的線索,只是調查時需要你非常緊謹。』 接著艾伯納拉來兩張椅子,坐下後把記錄移到面前。 『要說那些之前,你先理解今天發生的事情吧。幸好校內新聞學會放置了觀賞用的記錄水晶,有學生在那時候記錄了視訊水晶的影像。』 老實說,召使如果可以的話並不想看,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令人愉快的內容。 但也知道這是重要的影像,說不定會有什麼重要線索,深呼吸後還是乖乖看了起來。 見召使也乖乖坐下後,艾伯納便揮動魔杖,啟動水晶保存的影像。 畫面開頭是連串的尖叫聲,影像的抖動來看,可見拿着記錄水晶的本人非常緊張,他們的似乎是被困在學會的教室,因某些原因無法離開大門。 「只有這個教室的影像,沒有全校的錄影嗎?」 『別急啊,剛才不已說過錄影了嗎。』 -------------- 在大家大喊為何魔法用不了的時候,本來抖動的畫面固定在教室的一角,可見忽然出現的視訊水晶。 從錄影中傳出的視訊水晶聲音有些失真,但依然聽得出那種經過扭曲變造的不適感,皺著眉頭,總覺得有點熟悉。 映出的畫面是從頭套男出現並宣佈遊戲則那刻開始的,可見處於廣場的人們都露出急躁跟恐懼的神情,接著鏡頭便分割出日向的臉孔。) 這時艾伯納將影像倒退,至頭套男解說遊戲的起始部分——好了,那就為大家說明接下來的「遊戲規則」,相信大家都喜歡娛樂性的遊戲吧?而我們也十分期待這次的節目,雖說是這樣,事實上是為客戶們展示的我們獨有的商品性能呢。 所以,需要各位的「協助」去完成這次的商品測試,可是……這裡的人也太多了,要不隨便選幾個人…… 「商品……是指那些魔獸嗎?」 『目前看來是這樣,但是……』 艾伯納沒有說下去,只繼續播放後續的內容,並拿出紙筆記錄起在意的內容。 「只為了展示魔獸的特性的話,有需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從內容判斷,是為了「娛樂性」故意做得那麼誇張,而所謂的客戶,大概對魔獸沒太大興趣,只為了看人們絕望的行動。』 在這之後,兩人只默默觀看記錄的影像,隨著日向被眾人包圍跟魔獸對抗,順利跟狛枝匯合的他們回到廣場時,艾伯納便暫停了畫面。 『……之後的,由我一個人看比較好。』 「您是在顧慮我嗎?」 大概知道接下來出現的畫面不會令人愉快,但依然維持著平靜的表情。 「沒問題的,畢竟,我現在只是來幫忙的助手啊。」 『你這樣說的話……好吧。』 雖然擔心召使會否狛枝那樣情緒激動,但對方也有知情的權利,只好將暫停的畫面繼續放映。 水晶錄製進去的聲音不只有現場專播的水晶,還包括教室內的人群的吵雜聲,在頭套男宣布遊戲規則後,爆發的驚恐尖叫、爭論聲、時不時提到訪客先生的名字這點也讓人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看下去。 中間對方遇到的各種險況暫且不論,總算抵達了廣場,看著訪客先生在頭套男的命令下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慢脫去,露出身上青紫的傷痕,手裡本來準備閱讀的紙本資料被越抓越緊。 看到藤蔓刺穿「自己」時皺緊了眉頭,倒不是因為感同身受這類的原因,只是清楚在「自己」被作為人質的情況下,訪客先生不會輕易反抗,光只是想到這樣,就焦躁得不得了。 明白眼前的影像都只是過去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事情發生,沒有改變的方法,但當看到訪客先生頭上的兔耳被扯下露出吃痛的表情、以及被頭套男觸碰的頸脖的模樣時,左手本要用來記錄的羽毛筆不自覺被折成兩半,裡面的墨水漏了一地。 -------------- 比起面前映出的畫面,艾伯納只斜著眼望向召使焦躁的模樣。 以艾伯納印象中,不論是召使還是狛枝,在他眼中也是重要的弟子。自從狛枝的父母身亡後,總是一副對人無趣的樣子,凡出現想接近的人,最後也無一不捲入事故。 自從狛枝的實驗意外失去左手讓召使出現後,他們與人的關係也越變疏遠,漸漸與他人溝通也覺得是個麻煩,最後連情感都不表現出來。 本來對一切無關心的他們,現在卻因一個人,表露出艾伯納從沒見過的激烈情緒——憤怒、不甘、難過。 這一切都在訴說日向對他們的重要性,也是讓他們變回「人」的重要契機。 而影像就在日向按下發動裝置,向狛枝道別後結束。可見召使的衣服及地面都濺到墨水,只能拿毛巾輕拍他的肩膀。 『先擦一下吧。』 召使靜靜接過毛巾,把手擦乾淨後,地板上的用魔杖處理好,衣服的需要特別的清潔咒語,反正也是深色的看不太出來,所以就不管了。 『還好嗎?』 「我沒事。」 重拾表面上的冷靜,主動倒回水晶畫面,放慢速度,仔細尋找可能有幫助的線索。 見召使努力重拾冷靜,艾伯納也一同尋找有用的線索,邊向他提問。 『最近日向有什麼讓你們在意的舉動或是異常嗎?像是學校以外的情報也行。』 「訪客先生⋯⋯大概是之前失蹤一次之後,偶爾會變得有點奇怪。」 『怎樣奇怪?』 「說不上來……雖然他堅持沒這回事,但記憶之類的對不上,加上之前魔法律那邊也拿了調查的紀錄過來。」 『魔法律找過你?怎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今天上午的事情,當時又是在學校,所以本來以為您知道的。」 『我可不知道,是什麼調查記錄。』 『等等,如果是今天早上的事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事情比較重大,所以『我』……狛枝有傳訊息過來先行通知,讓我調查看看那幾天的紀錄。」 雖然導師向來不喜歡他人窺探自己工作的地方,也會設下相應的措施,但此時還是謹慎一點來得好。 畢竟雖然有弄到身分文件,但新辦的拆穿風險也高。 一邊說著口上推託的藉口,皺著眉頭,意識到自己的記憶有哪裡不對。 嘴巴和導師說話的同時,手裡拿著新的羽毛筆在紙上寫起字來。 聽著召使的話,讓艾伯納感到疑惑,只直直盯著對方的臉孔。 『……你確定你真的沒問題嗎?』 『今天校內無法使用魔法,也禁止了貓頭鷹的訊息傳遞,所謂的訊息又是從哪而來。』 我的記憶可能出現了混亂——召使在羊皮紙上寫道,知道這種時候最好杜絕任何誤會的可能,因此完全據實以告。 看見紙上的內容後,艾伯納先點點頭。 『原來如此,那我明白了。需要去跟「當事人」進行情報交換嗎?依兔兔美所說,狛枝的情況已穩定下來。』 「這樣也好,雖然有錄影了,但果然還是親自去看看好呢。」 『那連同剛才整理的資料也帶去吧,說不定有新的線索能提供。』 「好的。」 在導師的指示下把資料收拾出來,自己也順便熟悉這些文件,收好後兩人向守衛報備一聲,便往暫時的醫療帳篷走去。 -------------- 當離開身處的白色帳篷,外面天色已暗,場地的半空浮起點點的橙色光球,照亮眼前的道路。 半路上可見正在忙碌治療傷者的醫護人員,以及全身沾上石灰累躺在地的機關成員,在路途中,艾伯納看着四周環境,邊向召使問道。 『看到這個畫面,會讓你想到什麼?』 「不知道日向君現在在哪,傷口有沒有處理好?」 聽見召使的回應,艾伯納只嘆了一口氣。 『你啊……只要是關連到日向的事件就不會仔細看周圍了啊。』 「我還需要看什麼嗎?」 『論平日的你,馬上就會注意到吧。』 「這很重要嗎?」 『這次的事件,學校因此被炸毀,明明是出現死者也不出奇的狀況,但依調查組提交的報告所知,目前沒有其他失蹤者以及死者的出現。』 『傷勢較嚴重的,就只有狛枝跟部分和魔獸對抗的部分民眾。』 「沒有失蹤者?」 『嗯,失散的民眾也順利跟親人匯合,似乎那個傳送陣除了日向以外,都將校內所有成員救出。』 「所以,官方現在列出的失蹤者只有日向君一人?」 『是這樣沒錯。』 「您認為這是真的嗎?」 『我作為當時在場見證人來說,這是確實無誤,如日向最後說的那句話,傳送陣只會留下施術者和被施術者觸碰的人。』 「那麼,假如不把範圍限定在這次事件裡呢?」 『失蹤案件每年也有,但不認為跟這次事件有關。』 「那些『客戶』如果是在遠處觀賞的話,會是在哪邊呢?而且,做到這種地步的話,肯定不只是一次做類似的事情了吧。」 『笨蛋弟子啊,你認為只有「那個」組織做這種事情嗎?如果真的以這方向調查,就跟大海撈針無異。』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但果然這個地方還是很亂啊。」 『正所謂表面越平靜的地方,往往是最危險的。』 兩人一邊閒聊,很快便走到印有兔兔美模樣木牌處,前方正是召使的班級帳篷,艾伯納馬上壓下了聲線。 『好啦,說話要小心,進去了。』 -------------- 同學們因為暫時不能離開,在所有人的傷口得到處理後,便三三兩兩的坐在帳棚內休息。但由於今天的經歷,大家也提不太勁來談天說地。 帳棚入口被掀開,走進的是他們的導師,旁邊還跟著一個用兜帽遮住大半臉孔的人,手上拿著資料,看起來是導師的助手。 看見導師的出現,本來坐著的學生也跟著站起身來,包圍著剛進來的兩人。 『老師!外面調查怎樣了?』 『現在有日向的消息嗎?!』 『日向同學他沒事嗎?』 艾伯納看學生們擔心的樣子,雖然也希望安撫大家,但還是選擇對現在的情況據實以告。 『目前沒有其他失蹤者,傷者也都經過處理,沒有生命危險。至於日向的下落……現在還在搜索。』 『怎麼會……』 『 剛才也說過了吧….怎可能馬上找到人……』 『 喂!你這算什麼意思啊?!』 『 不、不是,我只是不想大家抱有太大期待……!』 『好了,我知道你們都很擔心。』 喝止了學生們快要吵起來的舉動,雖然艾伯納口氣嚴厲,但倒是沒有真的生氣。 經歷了恐怖攻擊,現在又被拘束著無法自由活動,火氣大點也是正常的。 『狛枝呢?我有些事情要問他。』 聽見這句話後,後方的罪木慌慌張張的跑上前來,在沒有障礙的地面也能做個平地摔,幸好旁邊的西園寺在罪木倒地的前一刻將人接住。 『你這母豬連走路都不會嗎?!』 『對……對不起……!』 本以為西園寺會這樣說話的罪木,早已緊閉眼睛口掛道歉,準備接受對方日常的唾罵——但奇怪的是,西園寺這次沒吐出任何狠話,只將臉轉到一邊。 『你……你受傷的話,會讓其他傷者添麻煩,平時一無用處的你,這時候就該好好發揮作用。』 『誒……誒?這是……什麼意思……?』 『啊啊啊啊、你這母豬!!就不能趕緊給去報告嗎?!』 『咿!好⋯好的⋯⋯!』 雖然經過這次大事件,除了驚嚇之外,也許不是什麼也沒有。 『狛枝現在還好嗎?』 『咿!是、是的,狛枝同學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 『現在意識方便跟我們對答嗎?』 『剛才⋯⋯剛完成了第二階段的魔法治療,現在人是醒着的⋯⋯比第一次醒來那時冷靜多了,大概沒問題的⋯⋯』 『太好了,帶我們去見他吧。』 『好的,請往這邊來⋯⋯因為擔心吵到病人,所以傷者和我們的區域是分開來的。』 -------------- 接著罪木帶領著兩人往帳篷深處走去,很快便看見被白色布簾遮擋的空間。 由於這裡沒有門能敲,以病人私隱為前提,罪木先在停在布簾前,禮貌地問道。 『狛、狛枝桑,艾伯納老師來探望你了……會方便說話嗎?』 「啊,身體已經沒問題了,請進吧。」 得到狛枝的回應,艾伯納和召使便掀開布簾走進去。 『接下來是一些例行詢問,但畢竟還是工作,所以罪木妳還是迴避一下。』 『啊!非、非常抱歉!我馬上離開……嗚啊?!』 狛枝先是看了眼站在艾伯納身旁的助手,一個眼神就能明白一切。 在罪木離開後,可見布簾內有幾張椅子,艾伯納跟召使因此坐在床邊,向臉色疲倦的弟子問道。 『身體現在還好嗎?』 「已經沒事了。您那邊的進展如何?」 『……目前還在尋找線索中。』 艾伯納先是抽出魔杖,在三人身處的範圍佈下隔絕外界的結界,並輕拍身旁的召使,接著說。 『召使出現了記憶混亂,我們需要進行情報交換。』 「知道了。你們想問什麼?」 『召使,你剛才是不是說上午有魔法律的人到學校找你?』 『可是實際上今天在學校的人不是你,你的身軀在家中,卻有這段記憶吧?』 就算在室內,召使也沒拿下兜帽只點點頭:「是這樣沒錯,在被您點醒時間上的問題之前,我都沒有意識到這點。」 接著艾伯納收視線移到狛枝身上。 『狛枝,這種情況你有經驗過嗎?』 「目前還沒有過。不過,雖然很模糊,但確實出現過不屬於現在的『我』的記憶。」 『唔……如果是最近出現的話,有可能的會是兩個原因。』 『一、這是召使長時間清醒導致的現象,促使本來分裂的靈魂已完整修復。二、現時接受了對方存在的你們,開始出現融合階段,也就是所謂「記憶共通」。當然,這些只是我的推測。』 聽見「融合」兩個字,兩人不約而同看向對方,也同時露出嫌棄的表情。 看著兩人同時露出嫌棄的表情,艾伯納不禁嘆了口氣。 『先不說會對日常生活有什麼影響,雖然共通的記憶傳達契機還不明,但在這情況下倒是最好的情報交換方式,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 召使也接著發話。 「但對生活上也會造成一些困擾,無法分辨是不是自己的記憶這點還是很麻煩的。」 『這點等之後再想有沒有解決方法,現在最重要的是尋找日向的下落線索。』 『如召使所說,早上有魔法律的人找狛枝你,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嗎?』 「給我看了之前校園命案的調查結果,根據化驗跟還原,那具不明名屍體……」 在說到「屍體」兩字時,不適地停頓了一下。 「是日向君。」 有點懷疑聽見的話,艾伯納先是眨了眨眼睛露出驚愕的表情,甚至是認為哪來的惡作劇,但清楚弟子為人的他,自然知道狛枝是不會開玩笑的。 『等等……你確定「屍體」真的是日向?那麼前陣子一直上學的日向又是怎一回事?』 「就是因為這樣才困擾。」 「和我相處的日向君不會是假的,但……魔法律的調查報告也不像假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之後就麻煩了。』 「您有什麼頭緒嗎?」 『……』 艾伯納先是沉默下來,像想到些什麼而皺起眉頭。 『狛枝知道外面是怎樣的情況吧?』 「魔法律還在調查、所有人暫時被留在這裡、目前沒有嚴重的傷者出現……大概就是這些。」 『沒錯,而這次事件重點是沒有出現死者……如果魔法律機關公佈已尋獲日向的屍體,你認為他們下一步行動是什麼?』 「他們……會停止搜查嗎?但時間點明明是事件發生之前……!」 『先不論事情的真相如何,機關的處理方式就是以大局為首,說不定目前已在懷疑日向是敵方組織的人,就是說屍體的日向才是「本人」也不定。其次就是搜查需消秏大量人力資源,缺乏人手的現在,他們會趨向將資源放到調查組織那邊。』 「……也就是說,日向君會被放棄嗎?」 『……不除非這個可能性,到現在我還沒收到屍體的身份報告,大概魔法律還對調查報告存有疑惑。』 『因此所以我們需要在機關公佈前盡可能找到有用的線索,或是將屍體的謎團解開才行。』 「那部分……也許可以從監察員那邊下手。」 「如果不是有特殊事件,我想他們不會輕易撤掉我身邊的監視人手的。」 『嗯,畢竟你是跟日向的關係最親近,如機關判定日向是敵方的人,自然你也脫不離關係。』 『你說從監察員那邊下手,是有什麼好方法嗎?』 「雖然只是直覺,但假如之前的監察人員沒有調動,我想還是可以試著套一下話的。」 『套話嗎……但你目前身體狀態還不能離開,行動就留明天進行。』 「知道了。老師你們那邊呢?」 『我們去調查錄影水晶內會否有其他線索,你今天就好好休息。』 「不能讓我也跟著去嗎?今天已經休息夠了。」 『你已經歷過一次,再看一次那影像只會難受啊。』 「無所謂,說不定有什麼重要的線索漏掉啊。」 『真是的……』 艾伯納先是左右看了召使跟狛枝一眼,嘆著氣說。 『算了,反正是坐著的工作,多一個人分工也好。』 「太好了,有您在的話就可以順利出去了吧。」 『你可別打什麼壞心思,乖乖坐著做好工作。』 「我知道啦,那就麻煩您幫忙向罪木同學解釋一下囉。」 『但在那之前……』 看著狛枝那身邊沾著血跡的禮服,艾伯納挑起眉頭揮動了兩下魔杖,接著一套乾淨的休閒服落在狛枝身上。 仔細一聞,還有熟悉的洗衣劑氣味,毫無疑問那是從狛枝家「借」來的。 『先解決你這身可怕的模樣。』 聽到可以出去後,心情變好不少,一些因為血跡乾涸而黏住的布料就直接撕掉,手腳迅速地換掉身上的禮服。 雖說禮服已變得破破爛爛,但看著弟子直接將衣服撕掉,艾伯納只能邊搖頭感嘆著。 『現在的年輕人完全沒有禮儀概念嗎……』 「現在的年輕人比較注重效率。」 「換好了,我們快出去吧。」 艾伯納看著狛枝的行動速度,就知道對方多想離開,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他擔心日向的心情。 接著便拉開了面前的白色布簾,帶著召使跟狛枝兩人離開病床空間。 -------------- 看見狛枝換了身衣服走動的模樣,同學們也慌忙的跑上前來。 『狛枝怎麼起來了!』 『你傷得很重吧?快點去躺好啊!』 『真是的,老師你也不勸勸他!』 『請放心,已判斷過他的身體狀態,不會讓他隨便走動的,只是換個場所,坐著幫忙完成調查工作而已。更何況放他在這裡,倒是跟在我身邊比較安全,不然帳篷因意外燒掉就不好了。』 『呃、說得也是……』 雖然想說沒這回事,但仔細想想狛枝過去的光榮事蹟,同學們不得不承認跟在老師身邊會比較安全,無論是對狛枝還是對他們來說。 『那個……如果是調查的話,有什麼是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嗎?』 『對啊!我們也不能只坐在這裡!』 『還有……日向的事情……還有很多疑問跟在意的部分。』 『日向的事情,因為還涉及了許多事情,所以可能暫時無法回答太多。』 『但可以的話,希望你們待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多多留意外界的風向,無論是流言或是機關盤問的問題都是。』 『……是嗎,那麼沒辦法了,我們只好等導師你的消息吧。』 『知道了,雖然還有不少疑惑,但一切等日向回來後再談論也不遲。』 『 如果我們聽到什麼線索,會讓兔兔美老師轉告給你的。』 『嗯,那就再麻煩你們了,不過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畢竟不知道那個組織還有沒有後手。』 -------------- 話說完後,艾伯納便帶著兩人離開班級帳蓬,正準備沿路回到研究區域時,忽然一名機關成員喘著氣跑到他的面前。 『哈……哈啊,艾伯納先生!』 『怎麼了?這麼趕急。』 『啊……那個…廣場的碎石,剛剛已全數清走了。』 『哈啊?已經全部調查完了嗎?為什麼隨便就清理掉了!』 『呃、因為石頭太多影響了調查進度,只能將石頭移走才行,但請放心!移走的石頭都是檢查沒有異常的。』 『傻子嗎?!有些東西是只有擺放在特定地方才會發生作用的……唉,算了,我過去看看吧。』 『因為不移開的話無法尋人啊……』 『你剛才說什麼了?』 『沒、沒什麼!說起來……你身後的兩人是?』 『喔,是我的助手。』 『是嗎,那你們也跟著來吧。』 接著調查人員帶著他們走到今天的案發現場,雖說已移走不少碎石,但場地還是因大樓倒下的衝擊變得凹凸不平,很容易會被地面凸出的硬塊拌到腳。 -------------- 下次更新將會是線索追查篇,自然也不少得要去調查苗木之前提出的死亡報告 都事前預告一下,苗木將會是第一次得知召使和狛枝祕密的人呢 同時日向的主線祕密也會在下篇慢慢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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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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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4 )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5 )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6 )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7 )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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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10 )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11 )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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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12 )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13 )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14 )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15 )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15.5 )番外R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16 )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17 )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18 )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19 ) R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20 )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21 )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22 )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23 )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24 )
【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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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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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日】毛茸茸的異世界生活 ( 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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