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第十七章·已修订》

那些年晓哥和团长聊的天·修订中

Moka10069

2025/06/08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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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风海大陆要评一个男主角，苏晓以为非神父莫属。

这个已经成为人形古神的家伙不仅一来就将兽族、海族、部落都祸害的不轻，还参与斩杀狼神，和海王密谋拉他入局。在神父前来谈判时，苏晓能感受到一种缠绕五脏六腑的算计，谈得拢，神父得利，谈不拢，神父还是得利。这感觉有些熟悉，叫他打心底的不舒服。

虽然苏晓最后拿出脂肪蜡，请烛女去和神父打个招呼，让想白票原罪物来依样画葫芦、学他以毒攻毒的神父吃了不小的亏，算是扳回一成，但他还是深感这位LYB的棘手。所以，在初始印记持有排行刷新出100.1%这样让人怀疑计算器按错的总数时，苏晓都没觉得有多惊讶。

他打开通讯面板，不过一分钟时间，一条组队邀请被发送过来。不是两条，原来一直失踪的旅团2号选择了和狠人兄合作，苏晓点击接受。在一片沉默中，尚且空白的界面飘过一张微笑的狐狸脸，还带着精致的面具。

控偶师：白夜，你怎么看？
白夜：大概率是真货。
控偶师：赞成~(=^ω^)ﾉﾞ
狠人兄：TNN的这帮违规者，人干事。

苏晓敲了敲指节，狠人兄的怨念他很能理解。本来狠人兄混成冰原族长老的操作已经足够让人大呼离谱，在竞争中占据绝对优势，可如果多出来的初始印记确是真货，那就意味着有人自带一大块额外的印记碎片入场，也代表此人影响着局势，从开始潜伏到现在才被发现，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不管有多不可置信，苏晓的直觉和理性都第一时间认定，这个假设是多余的。逻辑关系很简单，在团长谈到时空之力是乐园的根基时，就不难猜测每个乐园持有的时空之力，哪怕是曙光在破灭前夕匆忙打包的，也必然是个天文数字。假设这个天文数字真就封印在他手中的钥匙碎片之后，那各个乐园的绝强、至强不是吃干饭的，风海大陆也没有阶级限制。由九阶契约者来争夺，这枚估价约为200万盎司时空之力的“唯一”钥匙，前面应该还省略了复数定语。

白夜：是神父。
狠人兄：就猜是他，老子要是能从这冰窟窿出去，先去干死这老东西。

苏晓略微皱眉，狠人兄倒不是纯抱怨，而是一个现实问题。留给其余契约者的机会很渺茫，神父手中的碎片不至于很多，不然此人的重心早就转移到设法开启储藏装置上，以曙光就等着死灰复燃的状态来看，这双向奔赴的成功率很大。却也绝不会少，在无法预知其它契约者发挥的情况下，保守估计，神父拥有的碎片大概不独自干掉兽王就无法凑足一百。

换句话说，三人不约而同的组队，是因为现在他们想赢，其一必须有人去杀兽王，其二是杀死兽王后，还要将印记碎片合于一处。假设三人能合作去杀兽王，那问题也不大，偏生狠人兄营造的绝妙局面反叫他被死死困在冰原，况且，兽王毕竟是风海世界二分势力的霸主，在发现被神父下手阴到之后，围殴的难度恐怕会直线上升。

这老对头的手段，简直比古神系的触手更加花样翻新、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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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另一边，同样提议归总初始印记却遭到临期队友拒绝的神父，出人意料的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语重心长的唏嘘起来。

能和神父这样臭名昭著的家伙合作到现在，他对面的人谨慎的没有选择面对面交谈，而是各自在藏身之处投影。闻言，违规者贝芙丽的眼眸眯起几分，仿佛不经意的扫过桌上的精致糖果。

“说话干脆点，神父，我们收了钱陪你淌这趟浑水，可没答应去招惹那杀胚。”

“当然。”即便和对面快要翻脸，神父的语气仍旧非常和蔼，“如果你们答应我的提议，就有九成九胜利的把握，就算不答应，只要你们不被白夜抓到，便也不会输。这件事上，做出选择的是你们，不是吗？”

“况且，如今的白夜拥有什么样的底牌，连我也不敢贸然下定论啊。”

察觉到身边的气息不可避免的躁动，贝芙丽在心里怒骂记吃不记打的东西，轻哼一声用气势压下。她抱起双臂看向神父，再而三的引导暗示，不就是想抬出白夜背后的那个人吗，“连你也会相信那种传言，不觉得离谱吗？”

贝芙丽对大名鼎鼎的斩首之夜一点也不陌生，她可是轮回乐园的违规者，同样，她对违规者同盟的成员和下场也铭记于心。之前，贝芙丽和这些人玩不到一块去，随着实力的增长，她越发痴迷于和猎杀者的猫鼠游戏，但只有贝芙丽自己知道，她绝不会去挑逗一头真正的凶兽。

哪怕这头野兽如今被套上了圈环…？贝芙丽心里那夹杂着一丝荒谬的怪异感，还是忍不住再度翻涌起来。
偏生那披着神父皮的老变态，真就一副神叨叨的架势，捻着下巴上的短须说道，“以我对白夜的了解，正因为离谱，所以说不定是真的。”

贝芙丽还没说什么，旁边的几人先忍不住，在嗤笑声中互相挤眉弄眼，比划起下流的手势。

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倒也有不做杞人忧天的快乐。贝芙丽嘴角微微抽动，忽然发觉不对。神父看似是来提醒他们，好像没放弃把她手中的初始印记骗到手，实际上却是用相当原始的伎俩，把违规者们最后吊着的那根弦踩进了裤裆那摊烂泥里。不得不说，当人面对超出自己想象的敌人，是真的会做出装作其不存在的鸵鸟行径，并且万分浮夸的试图遮掩。

她忽然觉得很好笑，便仰头笑出声，伸懒腰一样把双臂高高举起，浑身关节咔吧作响。正用手指撅来捅去的几人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姑且算是他们头目的黑背心女人撒疯似的一挥手，整个人连带座椅猛地晃了回来，直逼神父面前。

“你猜是我信不信这种小道八卦重要，还是--”她指尖轮流、轻柔又蛮横的捏住视频开关， “你还在不在这个世界更重要？”

贝芙丽按掉开关，不讲形象的、笑容夸张的露出许多雪白牙齿，仿佛没看见身后交换的狠戾眼神。

“喂，贝芙丽，你说神父不在这里了是什么意思？你拿着碎片好办事，我们的报酬可还没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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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面色微沉，看着暗下去的画面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惜对面的女人是半个疯子，不对劲的地方多了去了。

“迷途的羔羊，走上绝路犹自逞强。”他摇了摇头，漫步走出选择的背景，他自然已经不在风海大陆，人事已尽，只需要留下手段等着接收战利品。好在超脱世界足够广阔，他也不用花费太多心思布置相似的画面。

神父慢悠悠的行走，苍老的身形一步一个脚印的前往下个目的地，脑海里回味起来。在神父看来，他可是给出了重要的情报，可惜临时队友不懂珍惜。比起小道八卦，他掌握的消息绝对称得上真材实料。

作为老朋友，神父可以肯定，白夜此人在成长中未曾蒙受庇佑，身上的气质、那种绝境求生的狠劲，唯有天父无暇垂怜、四顾无路可退之人才会拥有。可笑的是，灭法之影贵为元素监守，似乎总也只能在这类人中寻找传承。

然而，比起传言中那些作风不羁的灭法者，白夜身上有种令他感到熟悉、乃至敬佩的克制。那是一种苦修式的冷静，在一次次生死攸关中逐渐刻进骨髓里，纵使白夜的举止，无论是演出还是实际的后果，依旧每每令人瞠目结舌，当他细细想来，必须承认白夜的行动中冲动的成分越来越少，也越来越难对付了。

这不仅是赞叹，也是好奇，神父始终觉得，他们用尽一切手段前行的这条路，必须是有意义的。开始或许是为了人生的安全，又或者是人格的尊严，也可以全无目的和理由，只是被推挤着前进。但不断杀死敌人、只顾扫除障碍前进的阶段是有尽头的，神父见过无数在众多领域可称伟大的人，在生命的末期投向神的怀抱，自己却是在即将老去的年纪，才发觉半生信仰的无意义。

人活着无意义，才去追求意义，去塑造神灵，和想象中那些更高维度的存在。

神父有些好奇，越来越冷静的灭法者，会一条路走到黑，成为被困于笼中的最强，在漫长的虚无里等待下一个最强的挑战，还是在这条道路越走越窄的时候，因为一个随意的刺激，跌落万劫不复的深渊？比如那些被当成亲眷喂养的毛皮鲜亮的阿猫阿狗。

哦，他只是做些许设想。

正因如此，传言初起时，神父便是半信的—他笃定白夜另有目的，又不觉得传言本身有何必要虚假，甚至有些感慨白夜选择了不错的对象，称得上选择中的最佳。一个没有任何理由动手的安全的存在，必要时还可以引为倚仗。况且，对那位来说，富有活力的年轻人也是上好的佳肴吧。

哈哈，原谅他的用词，如果这身老朽的躯壳尚且丰盈俊秀，他也不介意偶尔的纵情，像饮下鲜血与神魂一般享受甜美的欲望。

在听得奥术庆典被轮回乐园的灭法者炸成烟花后，神父清点一番即将收到的胜金，有种正是如此的舒畅。

只是这种倚仗该是有限的。听说团长早已不再参与乐园间的博弈，也不再投身虚空与原生世界的纷争，那一级别的存在，没有理由破例。

所以，在白夜无比自然的问出那句话时，神父竟未能及时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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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灰绅士说，你们违规者的意志力都很不错。”

这话来得突然，是原因之一。那时他们正在地头蛇，巫毒术士·巴泽的带领下找到一处破败废墟，布置起令神父也大开眼界、学到不少新东西的献祭仪式+黑暗蠕动+地精跳。当然，他也出了一份力，并为几人生怕不够保险而决定增设的贵重祭品投入一份纯净神血。

话里提到的人，是原因之二。神父还惦记着灰绅士在猩红卡里藏的印记，这也是他对初始印记握有先手的原因和必需。白夜也猜到他在惦记，所以除非必要，不会承认猩红卡还躺在储物空间。神父心口一堵，随即顺气，头疼是头疼，总好过落在别人手里，让那位曾经就快他一步的同行仰卧起坐、再次得手。

想到这里，神父不由表情微动，又想到白夜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得出的结论，反正他不信是灰绅士说的。这一来二去，等神父察觉到白夜不是平白发问时，他的反应已经被所有人当做默认。

灭法者拨动了一下扶着刀鞘的左手，淡淡的雾气弥散开来，刹那间，几人身上、包括周边废墟的气息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硬要形容，就是一股山雨欲来的凝重，风儿萧瑟，连光线都定格在恰当好处的角度，极具叙事感的透过破碎的花窗。

正打点着瓶瓶罐罐的巫毒术士低声惊呼，“世界气息，这怎么可能？”在气息的包裹下，连那些极尽诡异的剧毒容器都透着点，呃，贵重，神、神秘？

“灵魂死神是黑暗神教供奉的三位神祇之一，还有蛇神和欲神。”

白夜淡淡的说明，意思不言而喻。神父环顾周围，不知是因为队友组成的令人安心，还是场面布置的过于豪横，一时间只觉得白夜说的很有道理，不愧是钓邪神经验丰富的灭法。

这层雾气就像给他们套了层滤镜，硬是把邪恶指数拉满的队伍变成了一支形象不是很突出的勇者小队，嗯，低配版。不止如此，来自世界的加持并非虚假，连在部落颇具声望、确实具有一定世界庇护的巴泽都没有看出端倪。巫毒术士的不可思议，更多是因为超脱世界不存在世界之子，才发现的问题。

“原来如此。”神父眼前一亮，这点加持对战斗力的影响其实不算什么、主要是画风太过不符，但对于对手心理的影响却是极为有用的。长久以来，有个普遍存在的看法，就是主角的强大不算强大，靠的是剧情开挂，喊着理想啊友情啊羁绊啊，天时地利人和再乘上点唯心力加持才把Boss打败了。轻敌之外，再有一个原因就是超脱大陆没有世界之子，但伪世界之子是偶尔会出现的，放在此时此刻的背景下，最佳的嫁祸对象就是兽族的继承人。不一定是兽王中意的那位，没准是还没发迹的紫微星。这样的人选是邪神迫切想干掉的，风海大陆越乱，祂们越是如鱼得水。

“一网打尽，正合我意。”一旁的巴泽显然也想到此处，发出嘶哑的低笑。

不对，神父突然觉出味儿来。那个贪婪的地精先不说，他对白夜的实力和手段也相当了解，可巴泽不应该啊。以他对人性的认知，等待已久的巫毒术士就算对白夜有些了解，却一定更忌惮灵魂死神，碰上这种不按规矩办事、生猛海鲜还没到碗里就打锅的主意，巴泽心里一定是有意见的。可是现在，巫毒术师别说起二心了，挥动手杖的气势像是要把一切对部落有害的邪神都赶出风海大陆，隐约有几分狂热。

神父浑身一震，头皮不由发麻，难怪这股力量会被风海大陆欣然接纳，给予回馈，真是…正到发邪。神父能够肯定，如果他顺应这股力量去做“有利”于风海大陆的事，他最终会因为世界意志的注视，被屏障阻拦在世界之内，正如世界之子无法轻易离开，而如果不利于此世，呵呵，什么时候失去身份的主角还能有好下场。

目光不由看去，引动了大爱似无情的世界意志的袅袅烟雾，浓郁的包裹在一身凶残血气，却也不折不扣的斩杀着邪神的灭法之影周围，居然形成了微妙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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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拨动指环，盯着雾气被吸收回去，轻啧了声。

倒不是他有什么不满，或者想到一些不太好意思忆起的事情，实在是这东西好用的时候，你就忍不住想让它再好用一点。这雾气的本质是团长操控的世界之力和虚空/乐园信誉度的实体化结合，前者在团长手中可谓是随心所欲，把世界当成一团橡皮泥搓圆搓扁都行，而后者则相当于这股力量无缝融入世界的许可证。这样一想，虚空之树的信誉值可真是个好东西，可惜和苏晓实在气场不合。刚才他的传说度，从负到正直线上升，然后被踢出排行，就像在说满级号别来小朋友这里凑热闹。这和之前他想白票信誉度附加的声望增幅时后果一样，真令人不爽。
按理说团长的作风跟他相性不该这么差，苏晓以除灭法之影外的信誉保证，那家伙才不是什么讲规矩的人。他当时一边想着，一边没忍住多看了团长几眼的时候，结果老男人难得端着杯子别开了视线。

总不能说自己这么些年才霍霍了18万点信誉度，被虚空之树道德绑架吧。

其实，苏晓大概也猜到，正是因为不会对他的风格产生影响，轮回乐园才没有对这明目张胆的外援严加封禁。他轻点一下，把指环收回，在通讯器上打字。

白夜：13.85%，我去杀兽王。
狠人兄：白夜兄牛逼，回头碎片你拿着？
控偶师：我这次任务不需要印记，就听…白夜的吧。

苏晓没有推托，转头问控偶师是否方便私聊。这样说，自然不是两个人单独通讯打字，而是有一些最好不以任何方式留下记录的内容需要沟通。控偶师稍一思索便答应下来，虽然她和狠人兄组队被困冰原，但控偶师有她的特殊之处。

片刻后，随着一阵甜美而颓败的衣香，一个不到半人高的身影来到苏晓面前，行了个淑女的屈膝礼，瓷白指尖轻抚裙摆上开到荼蘼的干枯花蕊。

苏晓径直问道，“蜂在你们那边？”

人偶宝石的眼球闪过了然，也直接承认。这不是苏晓开了天眼，他之前在世界频道看到蜂也在风海大陆，而且所属已经变成轮回乐园。苏晓并不认为对方已经失去“复苏后曙光乐园签订的唯一契约者”的特殊性，所以，很大可能蜂的行动和安全有专人负责盯梢。代入这一点后，销声匿迹的旅团成员控偶师和选择驻扎在冰原不用挪动的狠人兄嫌疑都很大，所幸这两人还组了队，更是不用猜了。

“她并无异样，也没有人来接触她…眼下。”人偶歌唱般轻声慢语。

“斩杀兽王之后，我需要见她一面。”苏晓没在跟控偶师商量，唯一的变数，只在于他能否自战斗中归来。如果看管者是别人，他兴许还会多说几句，跟控偶师没这必要。不是团长交待了什么，而是这个做派神秘的女人有她自己的想法。

“看管她的任务，在几名猎杀者间轮流进行，我最近恰好没有别的事要做。” 控偶师暗示，她在这件事上有极高的优先权。

应该不假，苏晓寻思，控偶师大概率知道些曙光乐园的事，比起让曙光在因果层面借力复苏，她是相当理想的看管人选，也就有跟她做笔交易的价值—前提是事态紧急到有人准备出手的地步。

在事态不紧急的时候，蜂的看管其实没那么重要，恐怕也是没让控偶师从头到尾负责的原因。蜂本人在曙光复苏的计划中并无意志，只有价值，而她的价值对所有势力都很高，现在又是在最为强大的轮回乐园手里，安全多半也无需顾虑。

换句话说，如果有任何一方想要发难，必然动如雷霆。再换句话说，需要足够聪明的钓手把握时机和程度。

还真是麻烦。苏晓手拢在刀柄上缓缓揣摩，要说他为何在意起蜂的存在，除了和神父提起灰绅士，还有刚才追杀贝芙丽一伙时遇到的情况--在他找上门的时候，违规者的藏身之处只剩下一个还在喘气。见他来了，贝芙丽扯着快要断裂的肩带打了声招呼，见没救了，果断打了个结。据她所言是糟了神父算计，煽动她的手下抢夺印记碎片，这块烫手山芋现在给钱就出。

他看向控偶师，无声询问她的价码。

人偶一拍一拍歪过脑袋，支棱的纤细脖子和随之歪斜的面具流苏卡着节奏，眉目似乎更灵动，带着和控偶师一致的微笑回望苏晓。

“我这个人呢，就是有些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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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已经不能满足女团这帮人了吗，苏晓难得无语，朝天空翻了个白眼。

“你让我说的。”

“我没让你说这些！”人偶肩膀一抽一抽的，把镶着好多层蕾丝花边的袖口按在眼角，生动的表现出受欺负的模样。

哦。苏晓冷酷无情—在控偶师眼中—的直接闭嘴，不做任何解释，把控偶师难过的抓心挠肺。听听他都说了什么，没有眼神交缠（因为全程戴着兜帽），没有赠与余香的玫瑰（团长不喷香水），没有指尖描摹传递的暗号（有什么不能在通讯里说？）…

她不想知道这个，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啊！她熬夜写了八千个字的更新啊，为什么要告诉她全都是不·存·在·的(;´□｀)ノ

人偶抱住膝盖缩成一团，委屈的像要哭出来，只稍稍抬起巴掌大的脸控诉，“团长这个没情调的家伙。”

苏晓已经不惊讶旅团成员的口无遮拦了，一个个都是逆子。他支着脸，任人在那儿哀怨，思绪略微跑偏。

没情调？这是个错误的论断。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脑补出百八种多余的、自相矛盾的和思路堪称清奇的画面，并为此激动的嚎叫不已，但作为衍生世界时期兢兢业业补完了几百部动漫作品的好学生，苏晓显然知道同人这种东西。

但她们为何会向如此离谱的方向假想呢？在他看来，团长并不是那么具体的、刻板的存在。或者说，团长留下的印象不是一个动作一句话，而是雾一样不定，又全方位的填充。比如，以往在休息、冥想和吸取知识外，他会选择复盘刀光剑影的厮杀和凶险不亚于此的博弈。现在，他会想起草坡、云海，咖啡的香气、悦耳的说话声，经络分明的手背和深邃含笑的眼眸。缥缈无形，却又实实在在的占据了某些地盘，让他在拿出命运主宰刻字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很久没抽烟了。

又是这种迂回婉转让人无法抵抗的手段。苏晓嘴角动了一下，那家伙明明是个闷骚—不过，他为什么要让别人知道？

于是，偷瞧着自家团长夫人（划掉）神色掠过少许回忆，眼神也柔和了些，以为即将挖出大料的控偶师，就见那削薄的唇角迅速拉平，给了她一个毫不走心，也不知是不是回应的，“嗯。”

人偶的嘴角失落的挂下，操纵者却在不知何处悄悄比了个耶。

哎，分明是欲盖弥彰呀。

控偶师顶着狠人兄疑惑的眼神收起满足的微笑，神色泛起些许踌躇，飞快融化在没能完美隐藏的狠厉之中。

“白夜，”人偶依旧抱着双膝，双眸微微闭起，眼睫蝴蝶似的轻颤，哭累了似的呢喃，“你要小心。”

出乎控偶师意料的是，对面的人似乎早有预料，那一丝旖旎恍若从未存在的锐利眼神落在她身上，也穿透了她，笃定的落在那小心翼翼暗示的目标上。

“旅团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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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苏晓提到蜂的时候，控偶师还没有对面开挂的感觉，那她现在是真的怀疑。唔，许是有人剧透？可团长对白金使徒的态度，按照她理解是没空在意，又不算完全不在意。

在苏晓看来，控偶师的提醒却是补上最后一块关键拼图，翻面亮牌的豁然开朗。

怀疑起自他发现自己对团长的信赖、对团长插手的接受早就超出预期。以苏晓的谨慎和冷静，在认识到这点后，必然不会停留在无用的别扭和感慨上，而是会对过往的判断做出认真的反思。

他深知，信赖也会变成危险的来源，甚至是最为致命的。

无巧不成书，风海大陆的环境有所提示，藏木于林，比起杀死成片的兽群，精确的找出其中一只要麻烦的多。放在苏晓身上，就是想杀他的人太多，为了利益、为了避免被他杀死，是防备不过来的，苏晓通常会选择扫清目标和挡路的（路往哪儿走由他说了算），其余等他们自己跳出来再说。

因此，懂得隐藏的敌人往往更难对付，但隐秘到几乎没有头绪的苏晓还是第一回碰上。直到他去猎杀拥有8.75%印记碎片的违规者贝芙丽时才露出端倪。

违规者内讧并不罕见，神父更是挑拨离间的好手，看似合理的状况却在结果上南辕北辙，那位老对手没理由突然老年痴呆到给他做嫁衣。

当然，这还不足以让苏晓锁定某个名字，直到控偶师看似无状的警告。

细心捕捉的异样在刹那间电光火石般串联到了一起。苏晓一直认为，围绕两人的八卦是他有意挑起，白牛推波助澜，团长任由随意。有奥术永恒星用生吃两枚太阳圣剑为其买单，他不认为有势力会步及后尘，便也忽视了别的后果。

比如，让他对形形色色的目光多少产生了习惯。

他和控偶师的交情没好到对方平白提醒自己，既然提醒了那更不会是无谓的泛泛而谈，控偶师暗指的对象必然和旅团有关，串联前文，确切的说是和团长有很深的纠葛。

苏晓抽出一张契约，在他的注视下，那张羊皮纸缓缓燃烧殆尽，纸上的名字蜷缩起来，仿佛一个收拢手指打了个招呼，留下扭曲的灰烬。

“他不只是一个人，大概，也不能算是一个人。”人偶的凝重与讥诮间，夹杂了一丝悲哀。

“嗯。”

苏晓站起身，团长还真是给他留了个麻烦的对手，不过—他踏上风暴焰龙，向决战之地飞去。

—在厮杀中，一切窥视都将湮灭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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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碎的到处掉结晶的苏晓会被...?
 团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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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晓晓逐渐发现团长不完美的地方？（晓猫你先别浪啊~尔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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