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理】 03爱欲-2-2

【砂理】食性爱

Lenlet

2025/05/19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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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快的音乐在耳边响起。

砂金睁开眼，先检查了一下自己，四肢完整装备齐全。不过可惜的是他那装满宝石的行李袋本来也应完好无损地待在身侧的地面上，而不是一进酒店就是被家族给收去。

他戴上手里的帽子，调整好略微有些下滑的墨镜，兴致勃勃地开始打量四周的景象。

首先闯进视线的是悬挂在空中的剧院，晃眼的光波以它为中心荡出一圈又一圈，对称图形中留白的空隙像极了悬空的眼。而剧院下钟表小子那显眼的黄金雕像伫立在广场上，旁边的建筑则挂巨大的广告牌和弯曲着穿过高楼的彩色管道。来来往往的车辆繁多，喧闹的人群在砂金面前走过，这里的每一处全都通露着匹诺康尼繁华和喧嚣。

“不愧是梦想之地，还真热闹。”给出直白评价后，砂金看向那些在道路中穿梭或停驻在原地的行人，他仔细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比自己先走一步还总戴着金色月桂的学者。

就这么着急？明明他们还能商量完善一下计划再回应星期日的邀请。

还是说星期日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把拉帝奥拉入家族的阵营？

心急可会导致满盘皆输啊。

砂金笑了笑，他看着多数结伴的游客不禁感慨道：“唉，又把我拋下了。那看来只能由我一个人先去打打探探了。”

砂金在心里默默盘算：嗯，不如就去黄金的时刻，试试今天的手气如何，再顺便…

等等那是，一抹亮眼的，在道路上一蹦一跳的红色出现在砂金的视野里。

哈，欢愉。

一个好开头，看来这次我的运气依旧不错。

砂金抛下脑海里那些闪着光的转盘和老虎机，迈出步伐选择跟在愚者身后。

按照计划，朝欢愉走去。

“唉。”花火停下脚步，扭头朝后面，那空无一人的地方看去，“还不出来吗？你这近半个小时的“暗恋”可不是吸引女孩子注意的好方法。要我说，“爱”就是得大胆说出来才行，要不然可就没有你被拒绝的乐子看了。”

砂金从暗处走出来，他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对花火报出一个精准的数字：“准确地说是45分钟，瞧，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呵，答非所问啊小孔雀。”花火朝砂金走近，她把双手背在身后看着他的脸说，“你的眼晴可真漂亮，是个稀有的好成色。让我猜猜看，这是整个茨冈尼亚，整个宇宙里仅此一对的东西了是不是？”

砂金打了个响指：“聪明，需要进一步提示吗？不过可惜，答对也没有奖品。”

“哼，谁稀罕？全宇宙有谁不知道你们茨冈尼亚人？哦不对，应该说有谁能不知道你——天生的骗子、小偷、交际花，甚至还是个赌徒。口蜜腹剑，名副其实。”

“嗯，能得到愚者这么好的评价，我该说谢谢夸奖吗？”砂金朝花火笑了笑。

“切，没意思。”花火看见砂金的笑容反而垮下了脸，“好好好——小孔雀，我知道你有块刀枪不入的保护壳了，现在就收起你那俏皮的舌头，回你的主人那去吧。毕竟我是来找乐子，而不是来这和你玩你那无聊的朋友游戏的。”花火转过身，一副懒得再搭理他要直接离开的架势。

而砂金则依旧站在原地，他不慌不忙地朝花火开口说：“愚者，你就这么确定自己不会改主意？”

“喂喂，别摆出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搞定那个鸡翅膀男孩了呢。”花火停下脚步，但她没再回头，而是像记起某事般突然开口：“对了，小孔雀，你的纹身很好看，可以推一下店家吗？”

短暂的寂静了几秒后，砂金叹了口气，语气里尽是惋惜，仿佛那真是他珍藏的店铺般，他说：“可惜，你问的太晚，他家早就已经倒闭了。”

“哈哈哈！倒闭！”花火大笑起来，她转过身，在砂金面前装模作样地擦掉自己笑出来的眼泪，“好吧小孔雀，看在你这么慷慨的份上，那我就给你个提示：既然你那么喜欢那家店的手艺，何不多和店主那样人的交朋友呢？毕竟，我想他一定不会像我这样反驳你，哈哈再见了～”花火朝他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砂金目送她的背影说道：“谢谢，我会铭记在心的。”

直到那抹红色彻底从拐角消失，砂金才转过身：“…真是麻烦。接下来就该去找家族了，也不知道拉帝奥……”

嗡——

口袋里传来的震动打断了砂金的思绪，他掏出手机发现正是那位抛下他的好教授发来的信息。

不错，说帝奥，帝奥到啊。砂金点开界面。

教授（拉帝奥：在这里会合

教授（拉帝奥：惊梦酒吧·匹诺康尼

简洁明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既然拉帝奥已经把他的行程安排妥当。

砂金想起自己一开始的计划……那看来黄金的时刻注定只能下次再去了。

于是他敲击键盘回复：好

然后砂金点开那条地址链接，顺着路线朝会合点走去。

砂金走进酒吧。

出乎意料，拉帝奥并不在这，或者说他因为某些事还没到。

好吧，看来橡木家系确实有点本事，竟然害得一向准时，珍惜分秒的拉帝奥也要姗姗来迟。

他环视四周，发现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轻柔舒缓的音乐与柔和多彩的灯光相配，让人从迈进这间酒吧的那一刻就不禁放松下来。一个休闲的好地方，但拉帝奥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酒吧和学者可不够搭啊。

至少在他看来卖醉这个词和拉帝奥可扯不上什么关系，从表面来看拉帝奥更像是一天24个系统时都恨不得能保持清醒的类型呢。

哈，开玩笑的。砂金在吧台前落座，他想：拉帝奥应该是保持健康作息那一派的吧，准时入睡准时起床，这个可就不是公司人可以比的了。

“您想来点什么？”舒翁走到砂金面前，她将酒单放在桌面上。

砂金拿起酒单简单地扫了一眼说：“有推荐吗？”

“当然，不过这要看您有什么偏好了。平时都喜欢什么样的酒？”

砂金思考了一会儿：“现在喜欢不喜欢倒不重要了。我过会要去做件大事，希望能让头脑清醒一点，麻烦你给我来杯清爽的酒，如果能苦一点就更好了。”

想让头脑清醒却又来摄入酒精。舒翁了然的点了点头：“那我就给您来一杯“遗失的风”，希望能合您的口味。”

舒翁把调好的酒倒进杯子，她点缀好薄荷叶将酒放在砂金面前说：“请用。”

“谢谢。”砂金拿起那杯酒，在灯光下欣赏它漂亮的分层。棱角分明的冰块在酒液中浮动，他把酒凑到唇边喝了一口。

浓厚的苦味在舌尖绽开，迅速占满味蕾，酒精刺激着口腔又乖顺地滑进胃部。清爽，浓苦，完美符合了他的要求，砂金朝舒翁赞美道：“精彩的调和。”

舒翁笑了笑：“感谢夸奖，那我就不打扰了，请慢用。”她转身去招待其他客人。

砂金看着酒又喝了一口，他闭上眼睛回味口腔残留的苦味想：我果然还是更喜欢甜的东西。

突然，拉帝奥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喂，你该醒了赌徒。”

砂金放下酒杯，苦涩依旧充斥着他的口腔。虽然这让他舌头不太好受但头脑却真的清醒了不少。他站起身走到拉帝奥面前：“终于，你来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嗯，长话短说。和你猜的一样，外面没人知道知更鸟遇害的事，他们依旧沉浸在美梦里。”

砂金笑起来：“不错，即使大难临头也毫不知情。毕竟谁会相信美梦中也会有死这一说？老实说我之前不信，直到亲身试验了几次，就不得不承认在这确实死不掉。因此，问题出现了，知更鸟到底是怎么死的？她背后一定藏着更大的秘密。”

拉帝奥听着砂金的话朝他冷笑了一声：“伟大的献身精神。那你一定也听说过那只忆域迷因了，但死者不止一个，橡木家系正为此焦头烂额呢。”

“精彩，那凶手真是个疯子，不过这的确让我们更好入手了，机会难得不容有失。让我想想该怎么做……”砂金陷入思考难得沉默了下来。

“厉害啊赌徒，可别告诉我你这么快就没辙了，你的那些预备方案呢？”

“教授，因为现状不容乐观，我现在感觉自己都要开始冒冷汗了。”砂金巧妙地避开他的讽刺转而向拉帝奥抛出问题，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般说：“所以，比起我那些备用方案，我还是更想听听你的想法。你觉得以眼下的局面，我还有翻盘的可能吗？”

“如果你是问我概率——有，但趋近于……”拉帝奥语气算不上和蔼，似乎下一秒打击便要到来，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砂金打断。

“那就足够了。”砂金一改之前的凝重，重新恢复了往日的轻佻，和那在拉帝奥看来，砂金对自己运气近乎盲目的自信，“毕竟我相信，你一定为我带来了足够翻盘的机会。不是吗，拉帝奥？”

拉帝奥看着他，压下被打断的不爽。这个该死的赌徒又扯回了信任问题，不过他也的确给砂金带回了一个消息，一个等待砂金去抓住的机会。于是他张开口：“如果你只是又管不住自己的手，想找个人碰碰运气，那正好有个合适的人选——星期日，他想见你。”

“啊。”砂金张开双手像是要为了这个好消息给拉帝奥一个拥抱，但他只是朝拉帝奥眨了眨眼睛就又笑着放下了，“瞧，拉帝奥，我就知道。那么事不宜迟请你为我带路吧，可不能让我们的朋友久等，毕竟这场私下受审一定会相当精彩、刺激，你说对不对？”

拉帝奥转过身不再看他，直接朝和星期日约定的地点走去：“没错，那就像你说的那样，押上你的命。”

砂金跟上拉帝奥的脚步，他笑着说：“当然。”

当不知道第几次看着梦泡聚集成桥梁时，砂金踏上桥忍不住抱怨道：“一场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可真够新颖的。”

拉帝奥无视砂金的抱怨从他身边走过，等砂金从桥上下来后，他才一边收集梦泡一边对砂金说：“你有在这动嘴皮子的功夫不如多走两步，毕竟我们离那个拱门还有不少距离。”

“啊没错没错，虽然它就在我们的头顶上。”砂金语气散漫。

拉帝奥冷哼了一声，继续朝下一面墙走去。

砂金追着他的步伐，走到墙边和拉帝奥一起等待梦泡聚集。他靠着墙抬头看向这个如同迷宫般四处满是凸起，布局乱七八糟的房间，砂金不禁扭头朝拉帝奥发问：这是我们解的第几个题了？拉帝奥，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是去谈合作，而是去拯救公主的吧。难道星期日公主就不能跟我们里应外合一下吗？还是说这就是家族待客之道？”

梦泡汇聚成新的桥梁，他们距离拱门仅有一步之遥了。

拉帝奥率先踏上放着拱门的台面，他对走到身边的砂金开口：“如果你想被当成客人对待，那就应该保持在客人的界限里，而不是像我们这样在主人家乱逛。饥饿的豺狼已经张狂到不收起獠牙，他的猎物又怎么会不提起防备。”

砂金笑着和拉帝奥打趣：“诶朋友，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首先，是家族邀请我们来这的，其次，我们公司最常干的就是维护和平了，不然的话怎么会叫星际和平公司呢？”

但很可惜，拉帝奥并不捧场，或者说他会捧场才怪呢。

拉帝奥看着他说：“真希望你能把这些多余的幽默放在合适的地方，而不是用来让房间里本就不高的温度下降。”

“嗯哼，不过我倒是觉得有时候你比我还幽默呢。”砂金看向那浮在空中的拱门，照着铭牌读出上面的字：“格列佛拱门？这让我想起……”

拉帝奥则直接拿起了拱门：“赌徒，学会在恰当的时间闭嘴也是一种智慧，快点跟上。”

砂金笑着没再说话，算是对拉帝奥让他闭嘴的回应。不过周围突然静下来倒是让拉帝奥有些不适应了，他撇了依旧保持微笑的砂金一眼，带着拱门和他一起回到大厅。

来到沙盘前，拉帝奥将拱门对准凹槽的位置仔细放好。

砂金看着他安装的动作兴致勃勃：“严丝合缝，真不错，看起来就和搭积木一样。不过，我从没搭过积木。拉帝奥，这个和垒筹码比起来哪个更有意思？”

拉帝奥固定好拱门，蓝色的类似于水波的光从拱门的内边涌出，在中心形成一个漩涡，待漩涡平静下来成为一个平面后他才对砂金回应道：“很可惜，我没垒过筹码，所以，我不知道。”

“是嘛，那下次我和你一起垒怎么样？这样你就能告诉我答案了。”砂金看着他说。

“我没空。另外，我想你应该有比起站在这讨论幼儿园的启蒙游戏更要紧的事。”

“好吧谢谢提醒。”砂金一边打量那道安装好的拱门一边朝拉帝奥问：“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拉帝奥双手环胸，用在砂金听来十分无情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建议：“把你聪明的脑袋伸进去或者直接用手触碰，选哪个随便你。”

于是，砂金把手伸向拱门。

一阵短暂的眩晕与刺眼的光芒过后，砂金睁开眼，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和黄金的时刻一样的场景，虽然缺少了多彩的灯光和热闹的氛围，但依旧不难看出它彷照的地点。

然后砂金抬起头，这次他的内心是真的有点震撼了。

瞧瞧这是什么？一个巨大的拉帝奥！这可太有意思了，真应该让拉帝奥的学生们也看看这个场景。试想一下，被缩小的学生和巨大的老师，即使他们身处匹诺康尼（美梦），想必也一定会认为这是个噩梦。

想到这砂金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个笑容，他张开口生怕拉帝奥听不见般大声喊道：“教授，你变得好高啊！而我居然变得这么小，不得不说用这个视角看你可真是太新奇了。”

拉帝奥啧了一声：“别大呼小叫的，赌徒。别忘了你进沙盘里的真正目标是什么。”

“我当然记得，不过，拉帝奥！你不觉得如果你把缩小后的我藏进你的口袋，再偷偷把我塞进星期日的衣领里，用这种方式打进家族内部更有意思吗？”

“……别再异想天开了，我的衣服没有口袋。”

“那换个地方也行，反正只要能装下来我就成。”

拉帝奥沉默的看着他，大有让砂金别给脸不要脸的意思。

“好吧，我就开个玩笑。”砂金耸了耸肩，扫视周围开始寻找开门的线索。

拉帝奥站在沙盘旁看着里面缩小的砂金走到橡木兵人身边搭话。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从砂金的动作来看他们聊应该并不顺利。也许是橡木兵人的设置有什么问题，以至于砂金每隔一会儿便要踢兵人一下。而事实证明，兵人的质量的确堪忧，还没等砂金踢第三脚兵人便报废似的躺在了地上。

“什么情况，家族就连玩具都会碰瓷？”砂金朝拉帝奥抱怨，“教授，我可什么都没做啊，你要为作证。”

拉帝奥揉了揉眉心，忽略掉砂金踢兵人的那两下说：“我没看见。”

然后，砂金来到扭蛋机前拜托他帮忙。拉帝奥俯下身撑着桌沿扭动机器上的发条，在一阵音乐和转动声后砂金打开扭蛋成功拿到了另一块拼图。他把线索收好，继续探索四周。当砂金走进角落发现最后一块拼图，快要把它拿到手时拼图却飞到了楼上。

天哪，家族可真会折腾人。砂金重新回到广场中间，他看着弹珠机空荡荡的底坐笑了笑。没办法，看来就只能再拜托拉帝奥了不是吗？

他朝拉帝奥喊道：“教授，又得仰仗你的智慧了！”

“不用大喊大叫，我听得见。弹珠机应该和拱门一样在某个地方，等着，我马上……”拉帝奥转过身便要去找。

“诶诶诶！”砂金看着拉帝奥的动作连忙打断他，“教授你别走啊。干嘛这么麻烦，难道找东西不需要时间吗？我们明明有更简便的方法。”

拉帝奥停下脚步，看向砂金：“说说看，你又在打的鬼主意。”

“很简单，你直接把我送上去不就好了，这样比你找到弹珠机再回来快多了吧。”

“哈，我就不该指望一个赌徒会正常。”拉帝奥对着砂金反省般说着。

短暂的反省过后拉帝奥又恢复了之前的语气：“所以你是之前试验的时候没死够，还想再尝试些新死法？很好，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过在此之前我先提醒你，以你我现在的体型我控制不好力气，随时有让你从入梦池醒过来的可能。现在该说的我己经说完了。怎样，你选高空坠落还是物理碾压？”

“干嘛这么凶呢教授，你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节约时间的好办法不是吗？来吧拉帝奥，我知道你为我准备了第三个选项。”砂金笑着说道。

拉帝奥看着砂金，两个人沉默的对峙了一会儿。最后，拉帝奥将手伸进沙盘里朝砂金摊开示意他爬上来。

砂金迅速爬上去，他愉快的坐在拉帝奥的手心里喊道：“教授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拉帝奥唉了口气，他用另一只手护好砂金以免这个赌徒因升起的动作被风吹下去。砂金老实的一动不动，等已经到楼顶，拉帝奥示意他可以下去的时候，他才站起身从合作伙伴的手里蹦下去。

砂金一落地便开始兴奋：“哈哈，拉帝奥，这可真刺激。你也真该进来看看，这可太壮观了。”他语气愉悦，说出的话却让人胆战心惊，“另外，你说的不错，你现在轻轻一捏就能把我捏死。”

拉帝奥看着他无语道：“只要本人同意，我立即执行。”

“嗯哼，瞧就和我说的一样，拉帝奥你比我幽默多了。”

拉帝奥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哼。

砂金愉快地看着他不再自找没趣，他找到最后一块拼图，在拉帝奥又一次升降服务的帮助下，成功拼好拼图，打开了大门。

砂金从拱门出来，恢复正常体型的他走向拉帝奥意犹未尽的说：“愉快的玩具城之旅结束了，我还有点舍不得呢。”

“是嘛，那很遗憾看着你从沙盘活着离开。星期日就在门后，你准备好了吗？”

砂金笑起来，似乎相当轻松：“我更相信要做好准备的是他。”

拉帝奥双手环胸，相当严肃的朝砂金说：“说说你的计划吧。”

“大纲早就例好，谈判能有什么计划？与人交谈的方式只有一种，是随机应变；而与人交涉的筹码，无非两种，利益或者恐惧。”

“很好那我换种问法，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赢，该死的赌徒？”

“所有或一无所有，这是赌徒的信条。”砂金凑近拉帝奥，“看着吧教授，我会为自己赢回自由与力量，在这美梦中创造出最盛大的死亡。用行动向你证明，三枚筹码足以。”

拉帝奥张开口对砂金说：“我一向不看好你这愚蠢的自信。”

砂金看着他，笑容不改，语气笃定：“但你总会选择相信，不是吗？”

计划很顺利，所以你在不忍些什么？

拉帝奥扭过头不再看和星期日对峙的砂金。

橡木系的家主准备齐全，同谐的“祝福”降临在砂金身上绑住了他的口舌，令狡诈的赌徒也说不了谎。

“你是否来自茨冈尼亚的埃维金氏族。”

“是。你连这个都知道？”

“你爱家人胜过爱你自己吗？”

“是。”

提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由浅入深，由外向内。星期日的语速很快，他不给砂金思考的时间，因为他只要最直接，最根本的回答。是或不是，如此简洁。

最后，问题直抵人心潜藏的最深的地方，人类自私的黑暗面。

“——你憎恨，并想亲手毁灭这个世界吗？”

面对这个问题砂金难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回答：“…我不知道。”

“有趣，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星期日露出两人到来后的唯一一个笑容，“你是否能立誓，此刻——“砂金石”正安然无恙地躺在这个匣子里？”

“…当然。”

“哼，看来我们能得出答案了。”星期日看向桌上的匣子，笑着对砂金示意，“打开它吧，砂金先生…这是你维护自己名誉的最后机会。”

砂金走向前，打开匣子，而其中空无一物。

星期日则揭开了桌子上的布：“你在找的是它们吗？”

两块基石在灯光下闪出耀眼的光。

砂金猛地看向拉帝奥。

拉帝奥侧过头避开他愤怒的目光，但他没错过砂金扬起了一瞬间的嘴角，真是，优秀的演技。

星期日看着砂金投向拉帝奥的视线，笑容不变，语气谦和：“多亏了你有位眼光独到的朋友，我才能为你的职业生涯添上一次……”

星期日加重最后的尾音，尤如宣告自己的胜利：彻底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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