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第十四章（上）·已修订》

那些年晓哥和团长聊的天·修订中

Moka10069

2025/05/27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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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奥术永恒星一行，苏晓在乐园的停留时间还剩两天半，在虚空停留的时间消耗的是现实世界的额度。他盘算了下，要做的事还有拜访灵魂书库，交易斩龙闪和烈阳圆盘的升级材料，以及进入下个世界的准备。
 
一旁团长听到他和贝妮交待联系暗影商会的事，好奇问道，这次怎么不去众生之地了。
 
苏晓也有些郁闷，在树生世界好不容易换来的众生之地一至八层免费试用权，换句话说不用就是亏了。他其实之前就想去，但乐园提示无法进入。怎么回事呢？绝对不能是因为有人对众生之地下手搞出负魅力卷轴吧，那是凯撒干的，关他什么事。
 
团长显然知道些什么，表情微微一乐，说现在他应该可以尝试进入。在苏晓不自觉亮起的眼神中，乐园时间进度结算机制小课堂开讲。
 
“从最简单的说起，每个任务世界的进度多少会有差异，下个进度开启的时间又要保持一致，那么从乐园的角度差异自然越小越好。”
 
“主线任务和支线、奖励的设置，本身就是在调节世界进度大抵保持一致，回归过程中会进行一次时间修正，尽量把进度结束早的契约者向前对齐。这部分时间也不白占便宜，会用恢复伤势的进度进行补偿。”
 
团长的话总是信息量很大，这里其实可以推出，世界进度推的越快，乐园就会在当前世界开放更多的旁支和后续，供契约者获取收益。不过这里的进度不是个人的主线进度，而是整体。苏晓想了想，把当前世界的限制也删去，像潘多拉那样的复合世界，再来个境外势力乃至星球横插一脚也不是问题。
 
回想了下，正常结束的世界进度时间确实都差不多，看来是进度快的有奖励，进度慢的么，强制处决警告。
 
“你这次去奥术庆典，乐园发布了任务，这就说明你的进度其实到从奥术星回归才结束。乐园不会强求进度完全统一，回归的差距大致在一天之内。剩下的一部分通过现实世界停留长度进行调整，另一部分则涉及不同世界的时间流速和下个进度进入各个世界的顺序。”
 
苏晓尝试了下，众生之地果然变成了可以进入的状态，嘴角有一丢丢愉悦的勾起，随即问道，“我以为进入有先后是为了平衡实力差距。” 
 
“这种情况的确更多发生在有多个乐园参与的世界，”团长的神情略带戏谑，“不过凭什么让人白占这个便宜。”
 
倒也是，苏晓反应过来，乐园的公平是风险和机遇对等，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公平竞争，变成强者要让着弱者。在进入顺序的背后，轮回肯定没少敲诈其他乐园的，唔，时空之力？
 
空中传来了锁链挥舞的声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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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收到了锤子警告，团长有些找补的说道，“归根结底，时空之力是乐园最重要的资源。”
 
这点苏晓就深有体会了，进入世界、强化、恢复、修炼，仔细算来契约者成长的哪一步都离不开时空之力。甚至可以说，乐园停留时间是种隐形且有限的宝贵资源，各种强化装置和乐园设施的使用、与职工者和商会间的交易，都在考验契约者对停留时间的有效利用。但乐园又是公平的，不会因为个人效率的高低影响停留时间的长短。
 
他想到了什么，“所以轮回会为了真实现世和曙光开战？”这样看来，真实现世的人类所具备的穿梭体质，是笔他预想以上的财富。
 
“是，但不要弄错真正的目的。”团长深邃的眼眸稍稍抬起。
 
为了对齐世界进度的操作和规定也好，和曙光争夺现实世界招募权砸下大笔资源也好，的确是看似消耗时空之力，本质上却在减少时空之力的消耗，但乐园不是守财奴，减少消耗必然是为了最终的目标。
 
乐园需要大量的时空之力做什么？苏晓若有所思，可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庞大，对他来说也太遥远了。
 
“就连我也不能说完全清楚，最接近这个答案的本来不该是我。”团长说了句令人不太理解的话，“毫无疑问的是，一切都可以通过时空之力承载，也必将经由时空之力消磨。”
 
略过无意义的感慨，苏晓径直投去疑问的目光。
 
果断又直率，团长轻笑了声，“你可能忽略了，乐园里还有一种特殊身份叫做裁决者？”
 
这个答案还真是出乎苏晓意料，想来团长的意思是，理论上最了解乐园对于时空之力的运用的应该是裁决者首领，但团长毋庸置疑的轮回第一打手+牌面，现在的裁决者首领可能实力不济，甚至存不存在还两说。
 
为什么是裁决者？苏晓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裁决，其实是依据时空之力的收益？”
 
团长微笑表示肯定，不然裁决者为什么要有阵营，嘛，除了初始条例还是要遵守的。
 
苏晓捏了捏鼻梁，实话说，他有种难怪如此的感觉。他身边的裁决者，暴鼠、癞蛤蟆、凯撒三人组一个比一个奇葩，看起来都是哪天触碰乐园底线被嘎了都不奇怪的存在，但是一个个混的风生水起。反观以正直著称的呆毛王，要不是癞蛤蟆还有点良心在，早就凉透了。
 
怎么，三观碎裂？以人类的标准去评判乐园，本就是一厢情愿的事，更何况是在乐园的目的都尚未明了的情况下。
 
“除了裁决各种战场，在友方势力和被虚空之树借调作为军需官，契约者进入需要置换身份的高阶世界，和身份被置换的这些人，原则上都归裁决者管理。”
 
这点之前提到过，进入超脱级别的世界，乐园不再为契约者捏造虚假身份，而是基于对本世界实力的认可，通过置换或邀请达成协议。苏晓心想，原来被置换的人也不是一闷棍在小黑屋里睡到世界进度结束，而是有机会成为乐园的临时契约者完成任务。倒也是，被乐园选中替换身份的，地位和能力基本有保证，不用也是浪费。
 
团长忽然说道，“有时候我也会接驻守任务，不过你当过临时裁决者应该知道，身份会被模糊，双向的。” 
 
眼神交汇，两边都是十分的笃定。
 
我会认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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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书库又是怎么一回事？
 
换做团长主动问起，语气似乎颇为意外，“你在幽暗大陆没遇到那里遗留的书库入口？”
 
苏晓看了他一眼，团长不是第一次提起灵魂书库，上次说到那是个以知识换取知识的地方，团长自己也经常在那里交换书籍，还说等苏晓绝强后可以给他介绍信。就很不一般，因为团长看似随和，实则处处带着标准独狼做派的疏离，明确表示出亲善的友人都屈指可数，除了鹿神大多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那种心照不宣，更别提一整个势力。
 
他还以为是幽暗大陆作为前超脱世界家底丰厚，看来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团长说话算话，提前帮他打过招呼。苏晓沉默着想，可惜没打到位，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乌龙。
 
“遇到了，但是那时没有凭证。”
 
“你没见到古老者？还是那老家伙又睡熟了？”团长也有些纳闷，不说灭法的气息就剩这么个独苗苗，他还特意提了下特别受原罪物关照，看在书库里那三根“顶梁柱”的份上，古老者也不会拒绝他的引荐。
 
苏晓回忆了下，他在误打误撞找到那处时空扭曲后，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先丢了几块碎石进去试探，砸到个小精灵，然后见到了一名章鱼头老者。虽然是有点年纪，但气质不像会被团长叫一声老家伙的存在。
 
“哦，你可以认为那位是书库的管理者，除了顶层，那里由灵魂长者管理，以及古老者，书库的所有人。”团长自然是能对上号，“书库的常驻人员还有一位蜘蛛夫人，她是出身风海大陆的至强，曾与初代灭法交战，后被古老者囚禁在书库数万年。”
 
看来蜘蛛夫人就是团长提到过的重量级人物，苏晓暗自腹诽，但一下子就牵扯到初代灭法，未免也太重量级了。
 
“和她交好可以在书库获得便利，不过也并非必要。你可以送她茶，一定不要送烈酒。”
 
团长的建议听起来颇有心得，嗯，要说的话就是他曾经时常泡在书库的时候，不小心让蜘蛛夫人看到了现实世界饮品名录中的爱尔兰咖啡，而被要求调制的小精灵又过于殷勤的动用了灵魂长者的珍藏，结果就是团长后来好久都没找到书库入口。
 
苏晓点了点头，询问团长是否要一起。团长少见的犹豫了，最后发出一声轻叹，“我那个无底洞最近动静会比较大，不能离开太久。”
 
他已经离开太久了。
 
“我一会儿就出发，顺利的话，下个世界进度之后回来。”团长也没有矫情，和苏晓对望一眼，“还能赶上空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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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灵魂书库出来，苏晓手中多了一块赤红的晶碎。他在短暂的参观和阅读中收获颇丰，灵魂书库给他的感觉和龙学院的藏书库、奥术星的虚空大书库十分不同，前者是将知识分享出去，媒介原价回收的交易，后者嘛，看似不需要花钱，但那一重重的筛选、审核、权限、资格，比起分享，更像是给知识重重上锁的牢笼。
 
唯独蜘蛛夫人抛来的晶碎是块真正的烫手山芋，苏晓接的很不心甘情愿。
 
可惜团长真的赶时间，不然这会儿苏晓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他现在有八成确定【古老者卷轴】中的古老者就是书库那位所有人，能整出负魅力卷轴的好东西绝对不嫌多。比如书库顶层的原罪物，和能与封印着原罪物的幽紫色金属柱产生共鸣的【永恒权杖】。比如蜘蛛夫人和熔火巨人，后者为何会被囚困在永光世界。
 
最关键的无疑是，蜘蛛夫人为何笃定他一定会去永光世界？
 
诚然，永光只进不出的监牢属性并不针对乐园阵营，上个世界，所罗门开启的晋阶考核就在永光。根据这位亡灵大法师传来的消息，他已经顺利通过试炼，也初步探查了永光世界的情况，但仅限于庇护城附近，那之外的区域属实不是九阶契约者能够踏足的。
 
晋级九阶后的世界和之前截然不同，或者说，像是回归了低阶时的情况，强如轮回乐园的契约者也要顾虑有强者坐镇的本土势力，不再是此前一言不合平推世界，再不济也能横着走的情况。
 
这也是苏晓竭力避开曙光的原因，据所罗门说，他在永光的收益主要是依靠乐园给的初始身份，接受阵营发布的清扫任务。永光的势力信誉度如何用阿姆的屁股毛想都知道，估计得是团长说的，有乐园更高阶的裁决者坐镇。
 
但换做苏晓依然没可能，永光的势力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被灭法之影和后续的深渊监守关进去的。只要他一落地，几大势力的巨头绝对会不顾一切合力将他灭杀。这和奥术庆典没得比，正常任务世界的可不存在隐藏身份的到此一游。
 
然而和可以用各种道具替换目的地、或者多选一进入的低阶世界不同，九阶世界是没有商量余地的。
 
苏晓皱了下眉，他倒也不是怕了，轮回乐园不会给出必死任务，必然存在某种解法。但是比起硬怼难度超高还要依靠机制的绝境战场，他还是希望蜘蛛夫人的预言是基于长生者的时间观念，最好和古龙国度一样遥遥无期。
 
回到专属房间，贝妮也完成了交易赶回。大小姐放下那几把供斩龙闪吞噬的长刀，跳到苏晓怀里喵了几声。
 
“他这样说了？”
 
贝妮点着脑袋，叼起一只圆溜溜的铃铛。从者里贝妮无疑是团宠，团长这老狐狸跟她也亲近。尤其是在上次去现实世界玩时，布布汪和巴哈在外头撒野，贝妮和团长相处的时间格外多，当然，还是比不过苏晓的。
 
一来二去，猫猫忍不住向团长倾诉自己的苦恼，整个就是一出贝妮漂流记，好几次她在进入世界时和苏晓分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结果团长就给了她这个铃铛，是个传送道具，但不是传送到苏晓身边，而是在确定贝妮这个进度又和苏晓“无缘”后，传送到团长那里，没忘记让贝妮在使用前和苏晓说一声。
 
“也好。”苏晓想了想，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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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现实世界，苏晓先是被快三个月没清理的卧室扑了一脸灰，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把从者们全赶去洗澡。贝妮见到豪华浴缸下意识就含着两泡泪，阿姆倒还好，体积在那儿摆着，就是着实废水。巴哈已经自觉去用浴沙，至于布布汪，开头是拖都拖不进去，结果那是撒着欢不肯出来。等阿姆过来提狗/人，发现苏晓眼睛一闭，直接睡死在浴缸里。
 
醒来的时候也没觉得空旷，和四个从者挤一张床，狗子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迎来大拖鞋的美妙结局，扒的格外紧。外头天已经大亮，苏晓迷迷糊糊推开猫猫狗狗走进卫生间，踩了一脚的水漫金山，皱着眉一拨，果不其然出水口被各种颜色的长毛堵得滴水不漏。
 
等清理完已经是下午，苏晓捧着一杯茶在沙发上看书，布布汪在捣鼓下一代家务全能机器，发誓要一雪前耻，巴哈在一旁指点江山，贝妮回去睡美容觉，承包了90%工作量的牛牛深藏功与名，只吃空了两个冷藏柜。
 
书籍极缓慢的翻过一页，苏晓走神的陷入回忆，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
 
也可能是有些事情着实不能细想。蜘蛛夫人出身风海大陆，是放眼整个风海历史都屈指可数的至强巅峰，为何被驱逐、囚禁在灵魂书库？灵魂书库能囚禁蜘蛛夫人这样的强者数万年之久，为何又只是囚禁？古老者这样诡秘难言的虚空异存在，又是怎么转职做起看守，不仅是蜘蛛夫人，还有三件大爹级深渊·原罪物。
 
能肯定的是，被虚空之树判定为挑战等于自我了断的绝对中立存在，一定非常不好惹，注意是存在，而不是单位。
 
苏晓打了个呵欠，在软垫间挪动了几下位置。团长跟灵魂书库的关系倒是挺好，连蜘蛛夫人不能碰烈酒，古老者常年睡大觉都能拿来调侃。话说回来…苏晓摸了摸手里的封皮，团长溜得那么快，该不是预料到他会把某些已经读完的古籍上交给书库，在逃避某些事情吧？
 
开个玩笑，在团长委托制作空间稳定器后，创造世界那点事在两人间就不算秘密，就凭那件他至今为止的炼金造物巅峰作品，苏晓也很能理解团长必须亲自镇压那个未诞生的新世界。
 
既然团长在忙活造世界，那乐园的最终目的应该在此之上吧？有一点他想不太明白，他并不觉得乐园会缺那一个世界，所以团长打造的世界必然是在深渊侵袭中有其特殊之处。如果说团长是要打造出不受深渊侵扰的安全屋，以此为筹码拉扯众多虚空势力，倒还可以理解。可是不要忘了，团长定制的空间稳定器，只有两个沙之世界的大小，对众多种族的存续来说，显然不够用。
 
他又想到，团长预判最近那个世界动静较大，是否受深渊侵袭加剧的影响，或者是奥术庆典的余波？乐园在收集时空之力，团长在打造新世界，至于奥术永恒星想要干什么，更准确说，至高之人想要干什么，就更令人看不明白了。
 
啊，遗漏的事，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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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一下子坐起身的动静把争论成一团的布布和巴哈都吓了一跳，他挥手示意无事发生，倒满茶杯喝了一大口。
 
从奥术庆典回归后，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不认为团长的自信是基于感情因素，那实力更胜一筹的至高之人，根本不可能看不穿圣焰药师的伪装吧。
 
苏晓不由皱眉，虽然对至高之人和施法者之间存在隔阂有所猜测，但奥术星的情况和司空见惯的背刺截然不同，非要说的话，更接近于陛下何故谋反。不过，和那些被架空的傀儡皇帝不同，至高之人在奥术星根本不可能缺少权力。
 
可若非如此，又不能解释至高之人眼看着站队核心，忠诚也无问题的法师贤者带领所有施法者出这么大丑，总不能是觉得施法者太过骄傲松散了需要敲打吧。真就突出一个“我不在乎”。
 
这样的对手最难估计，苏晓揉了揉眉心，有必要将施法者的目的和至高之人的分开考虑了。但是，关于施法者的情报是有，能联系上至高之人的却是极少，参与的似乎只有资助灰绅士，比起瑟菲莉娅的那些个弟子，确实是一次若是成功将会对苏晓产生极大威胁的尝试。
 
等等，还有一件事。格林·吉莉安提到的，奥术永恒星掌握了一块起源石·世界的碎片。
 
苏晓呼出一口气，他问过团长，起源石·世界究竟代表什么东西，团长说是一种资格，唯一的，一旦获得无法放弃，一旦失去便不能再追寻的资格。
 
说到这里其实已经足够，苏晓能猜到这种资格背后牵扯的必然是极为庞大的因果和运势之力，或许是虚空中最庞大的。他对天命之子、钦定主角的说法向来不屑，但凭自己争取到的东西，又为什么要放弃。
 
他只是想到一个问题，也向团长提出。为何都是牵扯到因果、运势，原罪物令所有虚空势力避之不及，这个所谓资格，却没见到虚空有人争取。团长的说法是，虚空已经诞生过拥有资格的存在，一个让人看到了辉煌，另一个让人看到了代价。
 
至高之人必然拥有这种资格，那施法者又为何要追寻第二块起源石·世界？对此，苏晓有个猜测，那块起源石碎片真正的主人，极有可能是他在施法者监牢中再次见到的元素学者·赫洛斯。
 
别看曾经和苏晓对战过的施法者已经沦为囚徒，结合时代背景和各方势力的诉求，此人身上的运势之力强的可怕。一旦脱离囚笼，或者施法者内部有派系要反水，就是一跃冲天，天高鸟飞。事实上，要不是有至高之人这座大山压在头顶，元素学者的诞生足够将奥术永恒星撕裂。
 
当然，以赫洛斯现在的处境，也只能指望别人的利用了。
 
苏晓只觉得膝盖一沉，是布布汪把老大的狗头压在他腿上，见他睁开眼睛，一阵胡乱的扭动。
 
“汪呜~”
 
主人好像在烦恼着什么，它要陪着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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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汪！”我不！
 
“下去，你有六百三十斤。”
 
“嗷！”主人你不要说出来啊！
 
苏晓翻了个白眼，膝盖骨都要被压出声音来了。能怎么办，自己养大的狗，只好伸手啪向狗头，捏着支棱着撒欢的耳朵一阵揉搓。
 
经历这么多事后，他总要思考。苏晓的目标简洁明了，他要向高处攀登，见识更多的风景，曾经他觉得即便在艰险的道路中途陨落也无需后悔，因为沿途的风光已经足够精彩。
 
现在呢？他自问，依然不会后悔，但决不能说没有遗憾。
 
绝对是被团长传染了，他忍不住吐槽，啧，这家伙怎么怪阴魂不散的…这么说好像不太对。
 
“晚上吃牛排，现在，从我腿上下去。”苏晓戳着布布汪的脑袋，示意不要不识好歹。哦，倒不是布布汪特别喜欢吃牛排，主要是少一位重量级选手抢饭。
 
事实证明，宠溺的结果就是一瘸一拐的艰难向厨房移动，直到抄起平底锅才把这只体型超标的狗子从身上扒拉下去，吃完饭又睁着一双无辜的黑豆眼跟上来，甚至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头顶生猫对抗拖鞋大法。
 
贝妮矜持的抬了抬下巴表示，本喵可没有黏人症发作，不过在好几个晚上都不能趴在胸口入睡，再爬到脸上醒来之后，她还是决定讨厌团长…那么一下下。这绝不代表她和汪星人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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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满月，夜色下海浪声格外清晰，一波波拍在沙滩上，起了大潮。
 
水声越来越近，似乎，太近了些。连咸腥的海风都湿漉漉的，从窗口漫进来。
 
…窗开了？
 
苏晓猛地睁眼，下意识已经把唐红抄在手里，连刀带鞘一挥。
 
又什么湿冷黏腻的东西被击中了。月色下，柔软的肢体扭动着投下阴影，似乎没吃着力，还带着点雀跃的卷住刀鞘。在苏晓抽动的眼角中像是要和他玩拔河游戏一样，开心的把他给拔、拔、拔了出去。
 
嗯，在动物园惊叹的目光中，从二楼飞了出去。
 
不是，现实世界为什么会出现一头耶梦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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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苏晓阴沉的、浑身湿透的，拨了某人的通讯，“解释。”
 
那边长长的“唔”了一声，“看来你已经和它打过招呼了。”
 
隐约的磨牙代替了回答，苏晓边走上岸，光脚踩在沙滩上啪啪的抖裤腿里的沙。海里面一个圆咕隆咚的影子用两条长长的触腕捂着头顶的大包，要不是苏晓认出来这种蠢萌蠢萌的素食者八爪鱼还算灭法阵营的友方单位，就喜欢晒太阳和把东西抛起来玩，后果显然不止如此。
 
“抱歉，它似乎很想见你，我叮嘱过要挑不那么引人注目的时间拜访的。”团长的道歉听起来不怎么有诚意，苏晓心里给人重重记了一笔—欸，等会儿。
 
他当初在四阶世界遇到过一只被标注为霸主级单位的耶梦加得，就盘踞在轮回乐园指定的坐标点上，那时候真的是一脸懵逼，要不是相信轮回乐园不会把契约者置于必死之地，苏晓一点都不想跟水底下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对瞪。
 
该不会，就是这只吧。
 
看着那花式打结，激动的试图表达什么的触手，苏晓确定了，就是这只。咳，重点是，这只耶梦加得好像、貌似，被他坑过。
 
当初他还是个萌新灭法之影，不知道为什么耶梦加得一认出他是灭法，就用触手手掏出块篮球大、品相特别好的结晶，挥舞着要跟他交换。大概是以前的灭法者定下的什么交易吧，可又没人告诉他，苏晓发现这只无害的大章鱼对青钢影能量特别感兴趣，也是误打误撞，就制造了一面能量盾给它。真的是，只道当时年纪小，用的还是最原始的傲歌盾形态，一面盾牌最多几百点青钢影能量。
 
所以把盾给大章鱼达成交易后，苏晓带着布布汪转身走的可快了，但凡走慢一点他都觉得能听到离体的能量咔嚓碎掉的声音，那双拳头大的黑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触手纷纷伸过来。
 
“我正好路过，它被困在那个世界很久了，就顺路带了出来。”
 
不是，你带就带了，丢现实世界干嘛，某人顿时不够理直气壮，但他绝对不能接受后院变成神秘研究所或者邪教朝圣地，说到底这么做符合乐园规定吗？说好的霸主生物禁入呢？
 
通讯那边，团长歪了歪头，他怎么觉得苏晓好像炸毛了？
 
如炸。苏晓很快冷静下来，耶梦加得凝结的结晶产物有很强的空间阻断性，在虚空是稀有资源。关键是，很难说在庆典上丢大脸的奥术星会不会再对亲近灭法的势力开展一次清缴，还真就没法放着这只蠢萌生物不管，安置在哪里又是个大问题。马文和老灭法说不定有办法解决，但之前刚刚拜托过他们去树生世界取传承装置，那里地壳被太阳圣剑炸穿。
 
结果，还是得拜托团长吗…真是狡猾的家伙。苏晓：感觉羞耻心逐渐被磨平。
 
“我大概知道个合适的地方，”团长的声音依然带着低沉而温和的笑意，夹杂着沙沙的信号声，显得有些遥远。
 
“下个世界回来，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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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不想表现的粘人，但喜欢被动物园粘
团长：想猫了，以前都会主动问问题的，惆怅然后放出一只让猫心虚的大章鱼

猫下个世界很危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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