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MP]无题（现代AU 骨科）（已坑）20/11/3

[elsword/主ADD内销]一锅乱炖合集

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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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说Dominator吧。你的哥哥。

我想着兜里的那张快递员贴在门上的便条，上面写着“抱歉，没人在家，包裹在我这里，请打……”，后面就是一串数字了。在一个星期里我时不时就把它拿出来看，总觉得该抽个时间打个电话过去了，可我总能找到其他事情分散我的注意力，以至于那张便条被揣得有些皱巴。
“我哥？”我反问，想借此拖延时间，编出一个能让我的心理评估好看一点的故事。
想必我的心理医生格外关注与我相关的情况。我讨厌我的医生。他惹我讨厌的时候我会想揍他一顿，让他嚼石子，直到吐出碎掉的臼齿来。
“我们是双胞胎。”我笑了。如果我和我哥站在一起，没人会觉得我们是双胞胎。我觉得双胞胎之间要分谁是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不应该看妇产科医生先把谁从肚子里掏出来，而是要看谁的心智更成熟。DN比很多时候我成熟，所以他是我哥，如果我以后比他更成熟，那他就是我弟弟。
我咬着舌尖，想找一个开头，就像写作文一样。万事开头难，因为我老想到小时候父亲是个酗酒的工程师，打跑了母亲，打散了我家。但DN没有跑，他带我逃去了姑姑家，靠救济金活了好一段时间。我自认为没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小时候的事我也仅限于有印象，也许是因为我一挨到床就会睡着，又或者是我那时对暴力没什么概念。
我天生有点没心没肺，医生说这是自毁倾向，跟丧失痛觉的人差不多，因为感觉不到痛，所以大脑不会自救。没有痛觉的人会因为好奇把眼球抠出来。
“他保护我。”心理医生知道我那半真半假的成长经历，我选择不隐瞒，以免编出类似家庭和睦温馨的恶心故事，“父亲总是喝酒，家里每个月大部分开支都在酒上。”
“说说Dominator吧。”
没人教过你不要自作聪明打断别人吗？我想发火，但出门前吃过药，药效把我按住了，让我有点超脱，不在乎这家伙的言行。
人人都喜欢我哥，尽管他大多数时候无意取悦别人，相反，稍微主动一点的人会尝试取悦他。也因为这个，他一边上学一边和十几个人保持情人关系，从他们身上拿钱。但最后他还是没上完学，就去工作养我了。
“他很讨人喜欢。”我缓缓说，“他……天生有一种魔力，让人想做他的情人，或者成为自己的情人。”
医生看起来听得认真，我得谨慎一点。
“上学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喜欢他，那种……有人想给他很多钱，买和他独处的时间……”我笑起来，“但他勉强读完高中就去工作了。那时我们刚被姑姑赶走。”
“姑姑？”
“因为我们散伙了，母亲带走了一堆行李，他带走了我。”
我们17岁那年出逃，借住在姑姑家。大麻让她的情绪阴晴不定，但总归比待在母亲逃离后的家安全。她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我怀疑这是家族遗传，人人都多少有点自毁倾向，姑姑毁了自己，父亲毁了家庭，我毁了我哥。
“我们被姑姑赶出来，这不怪她，她的生活本来就自身难保，最后救济金已经支撑不了我们三个人了。”说到这里我开始想，如果那些纳税人知道自己缴的钱被发下去养活瘾君子，会是什么表情。“我哥老担心她磕过头死家里，好在他做情人拿了不少钱，被赶出去也很快安顿下来。从此我只能在白天见到他，晚上他就出去陪别人了。”
我并不介意他的工作，他付出了切实的时间和精力去换得报酬，比在政府部门里昏昏欲睡而什么事都解决不好的寄生虫强多了。他游走在女人之间，学会了怎样说话能让人脸红心跳，听她们的故事，和她们约会，不着痕迹地灌醉她们，当然也免不了搞到床上去，毕竟情人也该那么做。也有男人会找他，他接过那么一两次，但结果是不欢而散，让他回家和我温存寻求安慰。
“很多人愿意给他钱，但他还是拼命工作。”
“是什么工作？”
“牛郎。”他应该感谢药物让我分不出善恶美丑。我说DN的工作时，跟那些说我爸爸是消防员的小孩一样自然，“大多时候在陪酒，如果多给他一些钱，就能和他约会。”
有一次他眉骨破了一个口子，去医院缝了几针才回家，也因为那个伤口，他当晚得以提前下班，因为一位客人的丈夫找到了他们在酒店的房间，破门而入，抓起烟灰缸就往客人身上砸，而他上去挡了一下。
真是的，做什么好人。为了安慰他，我让他射在我肚子上。
“我爱他。我们从小就这样，谁也离不开谁。”
我想起小时候的家，一栋白色的坡屋顶房子，太阳西沉的时候是我家最平静温柔的时候。父亲还没回家，我和我哥放了学，一起走在路上。直到数年后我哥带着我逃走之前，我最爱的时光就是放学和他一起回家。我喜欢走他后面，因为那样我可以盯着他的腿看。也不全是看腿，学校统一的制服是背带短裤衬衫和筒袜，我哥穿着特别好看，我就不行，因为我腿间有难看的烟疤，像是霉斑。
暮色有时候金黄，有时候粉橙，还有的时候是紫色的，我哥的头发也跟着淡金粉紫。有风过来时他的头发轻轻飞起来，我看着他的手，他的腿间，他的膝盖，干净又柔软，于是我便心急夜晚的到来，以至于整个晚餐时间我都躁动不安。我喜欢吃他盘子里的东西，为此经常招来父亲的责骂，甚至扔来的刀叉。母亲过来说Paradox不要这样，回房间去，我不，我想和DN待在一起，最后事情就会变成他陪我一起回房间。
我们共用一个房间，睡在一张床上，我喜欢在洗澡过后直接上床等他，身体干燥后，肌肤对布料的触感都变得顺滑又柔软，让人忍不住蹭。
我的床是他的味道，我也是他的味道。等他收拾完睡觉，我已经等得昏昏欲睡了。他总是问你功课都做完了吗，我说没有，我从来不做功课，所以成绩上没什么指望，我哥对我特别宽容，就好像睡前问我功课，跟问候邻居总是要从天气开始一样。
我喜欢趁我们躺在一起的时候摸他我傍晚觊觎的那些地方，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得他发痒笑起来抓我的手。他大腿和膝盖内侧的肉好柔软，肌肤不像我那样，时不时就会摸到紧致得不自然的疤痕。
“小时候因为害怕父亲，所以我们会睡在一起。每次他喝了酒半夜回家，母亲就会被拖下床。我们在床上醒着。我哥听到楼下的动静就心跳得很快，我倒没反应，可能我跟他们没什么感情。”我拨弄着手肘内侧的尼古丁贴片。
如果当晚一切都很平静，我哥就会困得很快，当他把我的手拿开，我们就该入睡了。我习惯把头枕在他的心口上，他说有点闷啊，Para。小时候他还会叫我爱称，长大了就不叫了。我不管他，依然做自己喜欢的事。昏暗的光线里我看着他的头偏到一边慢慢睡去，端详他好一会儿，便凑上去亲吻他。我亲他的脸颊，他睫毛颤动，但没做任何反应，我又亲他的脖颈和颈窝，这次他一只手搂住了我，呼吸发出声音，最后我亲吻他的嘴唇，他才无奈地叫我，息事宁人似的回吻。
我们的亲吻发出细微的声音，让我的身体发热。我希望这样平静的夜晚再多一些，让他能好好睡觉。
到这里我发现我不能顺着这个往下讲了，不然我会把我们乱伦的事说出来。
节点在某个混乱的夜晚，头一次，DN没有下床去做徒劳的努力，我觉得母亲可能会被打死，但心里害怕，只敢和他待在一起。他没有行动，我也就和他待在床上。我本该像往常一样行那套“睡前仪式”，可那次我突然对楼下的吵闹声厌烦到了极点，甚至觉得恶心，觉得毛骨悚然。我用力亲吻他，想感受到热，感受到心跳加速，想感受到情欲从身体下沉的地方绵绵地窜上来，我想爱他，想用爱来盖过那种异样的感觉。
显然那晚他也对无休止的暴行感到一股绝望的厌倦，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力度紧紧抱着我，呼吸弥散在我的肩窝里，他在吻我的肩膀，我的颈侧，他的脸颊湿漉漉的，手伸进我宽松的衣服里，揉捏我的腰。我觉得痒，身体不住地躲开，很快他就发现我这一点，转而和我接吻，吞咽着我的吐息。
我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一样，接着他的手滑进了我大腿内侧，抚摸我的霉斑。我惊醒过来，慌忙地推开他，挣脱被子坐起身来，脑子里瞬间乱作一团。我听不见楼下殴打地声音，我只感觉到我哥的嘴唇在我身上留下的柔软的触感。血液快速流动让我四肢发麻，我缩到枕头上抱着膝盖，不再看他。
显然是这个举动在他看来和拒绝无异。他的手伸出来但又在我脚边停下，说你不喜欢这样啊，听起来失落极了。我当时该怎么告诉他，他会让我产生性欲，而且我还勃起了呢？我只能告诉他不是他想的那样，可不是哪样？是他之前想的，我喜欢和他接吻，还是现在想的我其实“不喜欢这样”？如果因为这个他以后再也不和我进行睡前仪式，或者其他任何亲密行为，我会恨死我自己的。
可最后看来他确实理解的是后面那一种，他向我道歉，我忽然委屈得想哭，我说不是那样的，我很喜欢哥哥。我喜欢我们做的一切。
第二天他没去上学，直到我中午在他怀里醒来。
如果不是无意间看到的书，我可能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知道我和他那样叫乱伦。可我又觉得那个说法太坏了，我没有“乱”，我对DN很认真，从我意识到我对他的感情和亲情不怎么沾边，反而是爱和性欲的时候我就不乱来了。我认真地示爱（因为我哥脸皮薄），希望他能感觉到他被爱着。这里也没有“伦”，我真不知道在一个没有爱、没有温情，只有恐惧和焦虑的家里长大，哪里来的“伦”。
“……我的疤，是水烫伤。整壶浇下来，说我是小母狗，小娘炮，小贱人。”——不行，这个也不能顺着往下说，因为我和DN越过那条界限后几乎同一时期，我们家就越发岌岌可危了。只有父亲察觉不到母亲在偷偷收拾东西，企图从这块硬冷的石膏中松脱出去。我们察觉到她无意带我们一起走，但我们谁都不提，假装没有发现她的计划，只是我们的行为少了点忌惮，就像是破窗效应，就算家里有人，也会在某个地方亲热。
后面的事情实在没什么讲的必要，无非是宿醉醒来的父亲闯进了我们的房间，在惩罚我还是惩罚我哥之间选择了我。
“我一直觉得这事还不算坏，因为我哥照顾了我很久，至于为什么不是母亲，她在我进入伤口恢复的剧痛时期逃走了，临走前还自我安慰似的来说爱我。”我忽然想幽默一下，于是戏谑地说，“她真的不知道她自我感动似的碰我的伤口，让我痛得想死吗？”
直到我的肌肤开始在不间断的药物帮助下恢复，我的身上多了一片淡红色的滩涂，我哥每次看到或者摸到都会觉得难过，毕竟这与他有关。我哥追上来保护过我，他也被烫伤了，只是我的情况比他严重得多，以至于他完全忽略了自己的。
他很会装作平常的样子，但我们是双胞胎，我能察觉到他那些细微的情绪变化。我残忍地说，如果你觉得难过或者抱歉的话，我身上会痛呢。他会骂我，然后难得地笑起来——所以我永远不会告诉他，这是我故意的，是我想要的后果。
从察觉到母亲打算独自离开，我就计划着让自己受到父亲的暴力。我必须让他知道如果我们留在这里，那会是比烫在身上的烟疤更严重的事。
“你们什么时候逃离的？”医生问。
这件事发生在我伤好后的不久，可这样必然会谈及我们逃离后的生活。我向他要水和点心，好再争取一点编故事的时间，把那段在常人看来很不堪的时光说得正常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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