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世界

就像泪水消失在雨中

思维气泡

2024/12/09 23:29

加载中……

“情况如何？”

“照旧。”

在四号军区医院的三十六楼3602心理咨询室内，宇智波佐助一眼扫过面前女医师正登记病历的全息投影，听语气没打算认真帮对方交差。

“您知道我能辨别您是否在说谎，对吗？”

她无奈停下动作，梳得一丝不苟的棕发隔着霓虹投影有些失真，但谁在乎呢。佐助把目光从窗外飞驰而过的浮空警备车上重新移至女人，双眼黑瞳平静且露骨地紧盯后者：“你是仿生人？”

“不，仿生人不被允许进行医疗工作，尤其是会接触到军区人员的……”

“我知道。”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从沙发上站起准备离开，“我杀过很多，它们没一个会像你一样说话——复查结束了？”

“是的。”心理医生也随之站起，尽管她的本体也许还在某个舒适的新型睡眠舱里躺着，“不过还有最后一个相关问题，宇智波先生，这是军区上级特意嘱咐我的。”

“什么？”

“我觉得您恢复得很不错，先生，对于一位45天前濒临崩溃的重大事故幸存者而言。”她照常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在病患眼里反而诡异莫测，“正因如此，我需要再问您一遍——请问您还是没有关于那场军事行动后半段的具体记忆吗？”

佐助听闻正欲开门的脚步止住，转头看向她，刚才还没有表情的脸上顿时愤怒至极：“我给委员会说过无数次了！那时候情况很复杂，全是该死的爆炸和枪声，所有人在忙着撤离，而终于等到四周安静后我只记得最后看到的……”

“我知道。”可能是为了报复刚才的不礼貌行为，女人同样冰冷地打断他的发泄，“雨。宇智波先生，你们军区的B38D7部科研院士现已确认泰坦星上的那场骤雨是两个月前由极端风暴所导致的。”

“所以？”他不耐烦道。

“那不是您的幻觉或心理暗示，这是非常健康的结论。”医生微笑点头，就像她的确关心她的患者一样，“不过我还是会建议您继续休假，先生，您看起来是要好好休息一阵。”

闪烁不定的全息投影走到桌边，输入密码后将逐渐化为实体的小型管状物递给他：“如果精神难以忍受的话，不妨接受药物辅助吧。”

“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让我嗑药，该死，她把我当成疯子！”

佐助半靠在厨房的台面上边吃着刚才洗好的苹果边向哥哥抱怨，鼬对此习以为常：“就餐前别吃那么多。”

“这个，要多少钱？”佐助举起吃了一半的苹果示意。

“50菱一个。”

“我走时才25菱！”他不可置信，随后冷嘲，“很好，这才半年就涨成了双倍，以后恐怕全西城都只能吃无人机派发的营养‘狗粮’了。”

“至少你不用为房租而发愁。”鼬安慰他，并把餐盘放在传输器上。

“是啊，暂时！当我退役后那批家伙肯定要跟我好好算一账。”佐助接过围绕他飞行的传输器上的食物，看了看还是如鲠在喉，“哥，我还没去过你被发在东城的房子呢。”

“没必要担心我。”鼬背对着他，语气却顷刻间变得充满笑意，他把自己的那份晚餐准备好后转头看向愁眉紧锁的弟弟，轻柔道，“只要你好好生活。”

——“只要你好好生活。”

佐助猛地陷入回忆，他似乎亲眼目睹过类似的场景，但不是在这里，当然，那画面绝对不是在自己的住所。那里沙尘漫天，光线刺眼，温度却冰凉刺骨。佐助站在一旁，以第三者的视角勉强观望不远处自己与鼬在交谈什么，他深知自己应该清楚，却没办法唤醒半点记忆。

仅仅记得这一句话。

“佐助，佐助？！”

回神是哥哥如闪回中熟悉的脸，佐助瞬间松了口气，随后很快顺着力道站起身。鼬对此很不放心，许久才缓缓开口：“医生说得对，你需要休假。”

“那只是偶尔一次。”他喃喃为自己辩解。

“在战场上偶尔一次也很危险。”鼬在这时比起兄长更像是平日里的长官口吻了——不允许任何反驳。佐助暗自不爽，心中的烦躁竟蓦地上涌化作恼怒：“部队需要我！”

“我也需要我的弟弟。”鼬轻声说罢，平淡又笃定地直视着他，那眼神简直让人难以承受，或许他甚至忘了怎么呼吸。“活着回来。”他的兄长补充道，半晌又在沉重气氛中继续，“如果你真的想早点恢复军职，那最好还是听些医生的话。”

医生的……不，等等！

但鼬走了，回到了他的房间——难道我伤到他了吗？

宇智波佐助伫立在餐厅许久，直到灯光在无声状态下自动转为昏暗。他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墙壁透视关闭后躺在自己的睡眠舱内打开储备室，下午从医院拿回来的那管输入器赫然入目。

听医生的话……

可是我发誓我没疯，我只是……太压抑了。

佐助眨眨眼，终于为自己心中的感觉找到个形容词。压抑，莫名其妙的压抑，仿佛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自己却无论如何都说不上来。

是因为失去的记忆吗？我的脑海里只留下一大块模糊的片段，其他的事情都像流水般消失。是从什么时候这样的？被救援时，还是出院时？医院里的人都说刚开始我无法正常交流，但我甚至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崩溃。

佐助看着手中的管状输入器，他不知道这里面连接神经单元的究竟是什么，也不清楚这么做到底有没有副作用。他只想，疯狂地想，让一切回到最初的原点，他还没离开地球时的状态。

——让一切好起来。

“佐助，佐助？！”

好刺眼。

佐助艰难睁开一只眼，蹲在他面前一脸疑惑的人有满头足以反射亮点的金发：“你撞到脑袋了？需要让小樱看看吗，她和卡卡西老师马上就到了。”

“什么……谁？”他终于适应了正午时分的太阳，被同伴拉起后下意识回话，不料更引得对方惊愕：“你在说什么呢！别发呆了现在可在忍界大战中啊！”

“忍界……大战？”他这才发现周围的环境不同寻常。

虚构世界

章节目录

留言

阅读设置

虚构世界

章节目录

默认卷集

留言

阅读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