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 【黄笠】小狗罗曼史

【黄笠】小狗罗曼史

8

kikasa74

2025/02/06 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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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濑还记得那天自己在上课时不小心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窗外，教室里空调开着，窗户关得很严，把声音全隔在外头了。他眨眨眼睛，低下头，终于意识到原来此刻在耳边回响着的，是刚刚从梦中惊醒时心脏突突跳动的声音。
　　那不过是很短的一个梦，却值得他在醒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回想。
　　梦里的他站在了一幢房子面前，就在他伸出右手准备敲门的时候，刚好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了。他愣了一下，然后很快笑起来，对着那个人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那个人也笑着回答了他。
　　他几乎要大声喊出那个人的名字。是前辈，他梦到了前辈。他微笑着想，他刚刚梦到的是他和前辈共同拥有的未来。他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好可惜那只是梦，假如那不是梦的话该有多好啊！
　　从那以后他每每回忆起这个梦，都会忍不住想象前辈与家人相处时的样子，想象他被母亲夸奖时红红的脸颊，想象他和弟弟们玩闹时放松的笑容……想要了解他，想认识他的家人，想知道和他有关的一切，黄濑时常会像这般渴望着。
　　因此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前辈生日的时候去前辈家里拜访，只不过因为礼物的事发愁了很久。
　　他首先试着去征求姐姐们的意见，但结果却不了了之。对此类话题感到异常兴奋的姐妹俩起初还能够正常交谈，但很快情况就愈演愈烈，不仅直接无视了弟弟的存在，甚至还十分罕见地吵了起来，吵到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只有一句“我们只负责金钱援助剩下的还是由你自己来想吧”之后就不再管他了。
　　没办法，他只好给一同旅居海外的父母打了一通越洋电话求救，可他们却十分默契地回答他：“这种事情还是要靠凉太自己想办法呢，我们是不能替你做决定的哦”——竟然连亲生儿子的感情生活都不关心一下的吗？！黄濑欲哭无泪地挂断电话。
　　但他还是不死心，又去发短信询问旧时伙伴“第一次去喜欢的人家里应该带什么好呢而且第二天还是那个人的生日哦”，得到的不外乎是一堆不太相干的回答诸如“去死”“薯片和美味棒”“黄濑君以后这种事情请不要再来问我了”之类的；或是重点跑偏只关心八卦：“凉太有喜欢的人了？”“进展这么快怎么做到的啊？”——可供参考的正经答案一个也没有，问了也白问。
　　最后他索性厚着脸皮直接去问笠松母亲，收到的回复却是“哎呀呀凉太君也太客气啦，只要人来了就好礼物什么的根本不重要”——重点又错了啦！就算伯母是自己的粉丝，他也绝对不能空着手到人家家里去，所以最后还是把能想到的礼物全部准备了一份，再一一地用心包装好放进一个大箱子里，随后请了宅急便直接送到前辈家门口。
　　不过，这要是让前辈知道了的话我一定会挨骂的吧？说到凶巴巴正在生气的前辈啊——看起来就和炸毛的猫咪没什么区别嘛！黄濑没忍住笑出声。
　　“你在傻乐什么啊？”
　　头被轻轻地敲了一下，黄濑回头，看到方才想象中怒气冲冲的前辈此刻正用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略显无奈却又带有一丝好奇的眼神实在太过可爱，一颗心被堪堪击中要害，黄濑心跳加速地败下阵来。
　　“……前辈，怎么了？”
　　“早就叫你走路的时候不要发呆。”笠松拽住他，指了指路边店铺的门牌，“你看，是这家吧？”
　　看来就是这家店，黄濑前两天在网上预订好了生日蛋糕，就约在今天放学的时间到店里取，他刚刚想事情想得有些出神，差一点就走过了。
　　透过店门口的玻璃幕墙，黄濑立即注意到现在店里面正有一群女孩子围在摆满蛋糕和试吃品的橱窗旁边说说笑笑，前辈应该也注意到了——所以是此刻面前的这扇玻璃门上才会只映出来他一个人的影子，前辈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他身后去了。是打算就以这样的姿势走进店里吗？前辈真的太可爱了。
　　“……快走啊。”笠松从后面轻轻地推了推他。
　　两个人一起走进店里，果不其然那群女孩子齐刷刷地回了头，既惊讶又害羞地小声交流起来：“是黄濑君耶……”
　　黄濑的脚步就在这时忽地停住，跟在他后面的人一时躲闪不及，额头不小心撞上他的后背，随即向后踉跄了半步，一只手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一点。笠松尝试着挣了挣，但很显然黄濑并没有打算放手的意思，没办法，为了不惊动周围的其他人，他只好咬了咬嘴唇，暂且忍了下来。
　　“黄濑君也来买蛋糕吗？”
　　原来黄濑是被其中一个女孩子拦住了。
　　“对啊，黄濑君的生日不是已经过了吗——”
　　后面的女孩子也因为好奇而陆续凑了过来。
　　买给谁的？当然是买给喜欢的人的啊——黄濑想说，但还是没说出口。
　　于是他笑着回答：
　　“你们误会啦，其实来买蛋糕的人并不是我——”说完就将方才一直藏在身后的人拉到了身边来。
　　“诶，这位不是……”
　　“——我只是来陪前辈买蛋糕的，你说是吧？前辈。”
　　他一边说一边歪了歪头，然后看着前辈红红的脸笑了起来。
　　“其实我家前辈啊，意外地是个甜党呢。”
　　手腕好不容易才解脱，就再次被自然而然地揽上了肩膀，笠松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心就紧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你在说什么啊笨蛋……！”这种场合下他显然无法出手揍他，可那只手就像黏在了他肩膀上一样，怎么都拨不开。
　　“那就麻烦大家让一让啦——”黄濑露出他那惯用的写满了抱歉的标志性笑容，女孩子们便纷纷红了脸颊给他让开一条路，然后他就大摇大摆地搂着他的前辈走到了柜台前。
　　“那个，不好意思——我是来取蛋糕的。”
　　“好的，请问您预留的姓名是？”
　　“黄濑凉太。”
　　“黄濑先生是吧？请稍等。”
　　在女孩子们有些疑惑的目光的注视下，黄濑一手搂着前辈，一手拎着蛋糕，满面春光地从店里面走了出来，只是刚一出店门就狠狠地挨了记肘击，弯下腰捂着肚子朝那个暴走的身影连连喊上好几声前辈等等我都被无视。奈何手里提着蛋糕他没办法跑着去追，就只好一边走一边“前辈”“前辈”地喊个不停。
　　不行，实在太丢人了，继续放任他在大街上这样喊的话……所以笠松最终还是心软了一下，黄濑很快追上，十分委屈地拽住他的衣角问道：“前辈生气了吗？”
　　“……才没有。”
　　他嘟囔一声就转过身去，并没有甩开他。
　　门铃响起，是两个半大的孩子开的门。
　　黄濑立即反应过来他们是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兄弟，于是在心花怒放的同时捂住了胸口默默感叹前辈的弟弟竟然是这么可爱的一对双胞胎——
　　而小孩子们却一脸疑惑地打量着他，一致认为这个不认识的奇怪黄毛应该是个外国人。
　　“你们两个发什么愣，快把客人请进屋里啊！”笠松抱着手臂从黄濑身后走出来。
　　这句训斥好像唤醒了兄弟俩某些惨痛的回忆，“唔哇——”一声大叫，两个人扭头向着屋内跑去。
　　看来前辈平时是个很严厉的哥哥啊，黄濑露出了怜爱的笑脸。
　　“是小幸回来了呀？”
　　屋里的脚步声咚咚咚地由远而近，是笠松母亲拎着两个身子扭成麻花状的小孩子来到了玄关，她蹲下身子好声好气地对他们两个说道：“半路逃跑可真没礼貌，快给哥哥们问好啊。”
　　“可是，我们又不认识这个外国人啊……”
　　“就是说啊……”
　　两个小男孩一唱一和地回答了母亲，给黄濑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他看见笠松母亲嘴角抽了一下，就伸出手按住了两个小朋友的肩膀，一边笑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什么外国人啊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好好跟凉·太·哥·哥问好！”
　　“凉太哥哥好……”
　　“这才乖嘛。”被母亲笑着揉了揉脑袋之后，孩子们就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一样再一次撒开腿往屋里跑去。
　　这时笠松母亲站了起来，黄濑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她那短短的头发，大而圆的眼睛和微微吊起的眼梢，笑起来的时候还会露出一排齐整的白牙齿。前辈也太像妈妈了。黄濑乖巧地问了好，同时用双手递上了蛋糕，“伯母您好。”
　　“让你见笑了，我那两个孩子真是不懂事，凉太君快进来啊。”笠松母亲笑着接过，转身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小幸一会过来帮妈妈切蛋糕吧。”
　　“好。”
　　“打扰了——”
　　笠松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新拖鞋，叫黄濑换上。
　　“前辈……”趁着换鞋的间隙，黄濑悄声说，“前辈长得真的很像妈妈呢，各种意义上。”
　　“有吗？”
　　“有哦，而且弟弟们也好可爱。”他顿了顿，又很快补充，“……不过还是没有前辈可爱啦！我说真——啊好痛！”
　　“叫你多嘴！”
　　“前辈我突然有些心疼你的两个弟弟了诶——啊痛痛痛前辈我说错了啦别打了！”
　　两个人走到客厅门口，笠松望着里面，轻轻叹气说：“毕竟他们可是双胞胎啊，我妈很辛苦的，所以作为大哥的我不得不对他们加倍严厉，这样才是对他们的人生负责。不过他们也很懂事，知道我是在为他们好，所以你不用替他们担心。”
　　“前辈……”黄濑低下头，“抱歉，我不知道……”
　　“我说这些又不是为了让你给我道歉的。”
　　笠松看着坐在客厅里乖乖看电视的两个小孩子接着说道：“我爸呢，出于工作调动的关系这两年基本都生活在隔壁市，而我也因为高中球队的训练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陪他们两个了。”
　　他转过头对黄濑笑了一下。
　　“——所以我刚刚在想，如果你能陪他们两个玩的话，他们应该会很开心吧？”
　　“前辈……”
　　“啊抱歉，突然间和你说这些……”他有些难为情地把脸转了回去。
　　黄濑愣了一下，心跳轰然震动。
　　可是没关系啊，前辈，他想说。我喜欢听前辈说自己的事，我想要前辈能将一切都讲给我听。黄濑向他伸出双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前辈能一辈子都只讲给我听——他忧伤地笑了起来，将原本想要拥抱他的双手放在了他的肩上，然后轻轻地推了推。
　　“前辈快去帮伯母的忙吧，我会好好陪着弟弟们的。”
　　笠松向着厨房走去。
　　“妈妈。”他站在门口轻轻地呼唤道。
　　母亲转过头朝他微笑，“蛋糕都切好了，小幸帮妈妈装盘吧。”
　　“嗯。”
　　“小幸……”
　　“妈妈，怎么了？”
　　“妈妈今天真的很开心哦。”
　　“诶？”
　　“关于凉太君这孩子，小幸觉得他怎么样呢？”
　　笠松用透明的塑料三角铲慢慢铲起一块蛋糕，漫不经心地回答：
　　“他……很好啊？不然今天也不会……”
　　可惜，放置的角度没有把握好，刚在盘子上立住一会，蛋糕就歪着倒了下去。笠松放下铲子，低头盯着盘子里的蛋糕，发起呆来。
　　“是吧，妈妈也这样觉得哦。”
　　“嗯……”
　　他闷闷地回答，然后再次铲起一块蛋糕。
　　“凉太君是个好孩子，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但妈妈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得到这一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还是没能控制好，蛋糕又塌向了另一边。
　　“所以妈妈真的很开心，感觉……感觉就像多了一个儿子一样呢。”
　　笠松转过头来有些诧异地望向母亲。
　　“……妈妈，您这是在说什么？”
　　而母亲只是看着他疑惑的双眼笑了起来，“我们小幸啊，是个非常懂事又体贴的好孩子，不过妈妈更希望你能够活得开心快乐，自由自在——在做某些决定之前，不要因为这件事看上去是正确的就违背了自己的初心，去做你想做的，做你觉得会让你快乐的事，这样的话小幸就一定能够得到幸福的……”
　　“妈妈……？”
　　“妈妈和爸爸啊，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只有小幸是幸福的，我们才会幸福呀。”
　　“妈妈，我有些听不懂……”
　　母亲放下餐具，伸出手从他的额角抚摸到脸颊，仔仔细细一遍又一遍地端详他的脸，微笑着用眼神勾划出那些和她相似的眉眼。
　　“没关系的小幸，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总有一天。”
　　说着，就把他揽到跟前，轻吻他的额头。他随即撒娇似地把脸埋在她颈窝里，低低地回应了一声。一小丛发梢软软地扫在她颈项上，就像刚出生的小刺猬身上的刺。她偏过头，看着桌上那几盘摆放得歪歪扭扭的蛋糕，笑着叹了口气，然后伸出双手将他拉进了怀里，温柔地摩挲着他的后背说：
　　“生日快乐哦，小幸。”
　　她把他搂得更紧了。
　　“谢谢妈妈。”
　　他也搂了回去。
　　“妈妈……”
　　“嗯？”
　　“……我也希望您和爸爸能幸福。所以，我会努力的。”
　　“好孩子……”她微笑着亲了亲他的侧脸，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同他分开，却又出其不意地用力捏住了他的腮颊两侧，十分开朗地笑了起来。
　　“啊……妈妈！”
　　“小幸真的好可爱哦，每次看到小幸这种表情就想欺负你一下呢。”说罢又不停用双手摆弄他的脸颊。
　　“妈妈……”他无奈笑着，嘴角被扯得很开，说话口齿不清。
　　“我们一起把蛋糕端出去吧。”她松开手，揉了揉他的脸说。
　　“嗯。”
　　在旁人看来，双胞胎是个既神奇又有趣的存在，对黄濑来说亦然。不过他却并不热衷于去寻找那些双胞胎之间的不同点用来区分他们究竟谁是谁，或是问一些当双胞胎是什么感觉之类的老掉牙的问题，毕竟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有这对兄弟的那位大哥，才没那个工夫去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起先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你们好呀，我是黄濑凉太。”
　　“我是幸太郎，他是幸次郎。”其中一个小孩转过头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边安静看电视的弟弟，“大家都叫我们幸太和幸次。”
　　“哦，请问幸太和幸次在做什么呢？我可以加入你们吗？”黄濑小心翼翼地挪到他们边上，弯下腰试探性地问道。
　　“可以呀，”幸太说，“我们在看动画片。”
　　黄濑挨着幸太坐下，抬头看了一眼电视里的画面，“原来是在看这个呀，你们也喜欢篮球吗？”
　　“当然！”幸太点点头，然后继续看动画片。
　　过了一会幸次不再盯着电视，而是盯着黄濑看了起来。
　　在幸次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黄濑有些不安地笑了笑，“幸次，怎么了？”
　　“你也会打篮球吗？”幸次很小声地问。
　　“那当然咯！我可是队里的王牌呢！”黄濑骄傲地回答。
　　“那么你和大哥谁更厉害？”幸太也凑过来，满脸期待地问。
　　“这个嘛……”黄濑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脖子，“应该说还是我比较厉害啦——”
　　幸太兴奋地叫了起来：“诶？！真的吗真的吗！”
　　而幸次却悲愤交加地将嘴巴抿成颤抖的一条缝，情绪激动地喊：“不对！你骗人！哥哥是队长，肯定是哥哥厉害——”
　　“啊……”
　　黄濑手足无措地在原地打转，欲哭无泪在心里哀嚎自己这次真是完蛋了。
　　偏偏祸不单行，笠松刚好就在此时端着盘子进来，“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吵？”
　　“哥哥——！！”一看到大哥，幸次就唔哇一声扑了过去，死死地抱住他的腰哭起来。
　　“幸次你这是怎么了……？”笠松险些被幸次撞倒，他稳了稳站姿，蹙额望向黄濑，“……黄濑你这家伙究竟干了些什么啊？！”
　　幸太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没等黄濑解释就争着告状：“凉太哥哥说他打篮球比大哥还要厉害呢！”
　　“哈？！”
　　“冤枉啊前辈你听我解释——”黄濑的声音逐渐被幸次的哭声淹没。
　　而这时笠松母亲则相当冷静地走到幸次面前蹲下，用小叉子挖下一块蛋糕，直接塞到张着嘴放声大哭的幸次口中，哭声顿时止住。她微笑着问：“幸次蛋糕好吃吗？还要不要吃？”幸次点头如捣蒜。
　　“可是幸次，蛋糕是凉太哥哥买的呀，怎么办呢？”母亲摆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来。
　　幸次鼓着腮帮子低头不语，红彤彤的小脸上全是眼泪，在迟疑片刻后他缓缓走到黄濑跟前，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稚涩的拥抱。黄濑又惊又喜，如释重负般地回抱了他，而幸太在一旁嚷嚷着我也要凉太哥哥抱抱说什么也要挤进来，于是三个人就这样又哭又笑地抱作一团。
　　“仔细一看的话，凉太君本人比杂志上还要好看呢呵呵呵呵——”
　　“呃，妈妈……”
　　直觉告诉笠松，捂着嘴说这句话的母亲的嘴角一定都咧到耳朵后面去了，他无奈地笑了笑，低下头，坐在怀里的幸次拽住了他的袖子，撒娇着说哥哥我还要吃蛋糕。
　　“诶嘿嘿嘿才没有啦伯母您过奖了！啊幸太你干嘛——”
　　正在黄濑怀里吃着蛋糕的幸太抬了抬头，看到他这副傻笑的脸后立即顽皮地伸长了手去扯他的腮颊，接着黄濑发出几声夸张的惨叫，就像每一次前辈对他施展拳脚时发出的声音一样刻意。大家都笑了。
　　笠松也没忍住笑了，在一片哄笑声中他不小心撞上黄濑的视线，然后在速度很快的一瞬里他再一次低下头去，给幸次喂蛋糕吃。只有黄濑仍然呆怔在那里，任由幸太捏着自己的脸——其实根本就不疼，幸太和前辈不愧是亲兄弟，下手都一样很有分寸。
　　黄濑笑了起来，刚刚那一瞬间的对视早已在他脑海里反反复复上演了一遍又一遍。就好像触电一般，电流所经之处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焦痕，电流激起的火花在他心中突突地跳个不住。这种悸动的感觉太熟悉了，让他再一次想起了先前那个梦，他忽然有种预感，梦里面关于未来的那些故事，说不定就开始于这样的夏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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