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 【炭善】身为长男，要如何与大一岁的朋友告白？

【炭善】身为长男，要如何与大一岁的朋友告白？

02

瓶子

2025/04/26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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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你这家伙！还敢那么不要脸的直接冒出来！华丽个头啊！个头啊！」善逸前额的发气得炸起，眼睛可怕的瞪大。

宇髓飞快摀住自己的耳朵，「别土气的嚷嚷。」

从远处的树丛，跳出三位美丽的女忍。

「雏鹤小姐！牧绪小姐！须磨小姐！」炭治郎惊喜的喊。

「炭治郎，好久不见。」雏鹤率先走出树丛，拍掉脑袋上的树叶。

「因为天元大人想来个华丽的登场。」须磨摀住嘴巴忍笑。

「善逸，你的反应真的被天元大人完全说中呢！」牧绪完全笑开了。

「呜呜呜！雏鹤姊姊、牧绪姊姊、须磨姊姊，我好想妳们呀！」善逸刚说完就被宇髓抓住后衣领。

「胆子真大，应该先向华丽的祭典之神行礼才是，把头给我低下。」宇髓还是老样子。

宇髓一家是带著好料的上山，甚至有几只还有一口气的鳗鱼跟一瓶酒，还有要送给他们的小东西，女忍们大包小包的往厨房走，祢豆子一起走过去。

「精神很好呢。」雏鹤温柔的摸摸她的脸颊。

「是，真是谢谢你们带了那么多东西过来。」祢豆子弯起眼角。

「应该的，天元大人心情也很好哦。」须磨趴在牧绪肩膀上。

祢豆子抿嘴一笑……确实。

宇髓大咧咧的坐在榻榻米上，看著善逸刚写的信。

善逸手插进衣袖里，坐在宇髓面前，满眼血丝的瞪著他。

「不过就是建议你一些受欢迎的办法……你是怎么把信写出鬼叫的感觉啊？」宇髓扬起下巴，「我可是有三个老婆的男人，我的话就是上天的启示！你该欣喜并五体投地！」

「这就是最让人火大的地方啊！」善逸飙起肮脏的高音，指著耳饰吼，「你根本是用自己当正面例子，然后一直嫌我土气，发绳就算了，你以为我会傻到照你这闪亮浑蛋的方式打扮吗！还要我染白头发，而且我没耳洞！啊啊啊啊气死我了，小心我把你眼罩上的钻石抠下来！」

「真失礼，这可是雏鹤挑的。」宇髓把信卷起，敲打著善逸的脑袋。

「欸……雏鹤姊姊～」善逸表情一下子荡漾起来，「雏鹤姊姊眼光真好。」

「毕竟这家伙柱训练时学了我华丽的几招。」宇髓看向炭治郎解释，手上越敲越有节奏，善逸还沉浸在收到女性礼物的感动中。

柱训练时，女忍们也常常幫炭治郎他们加餐，花街一战后，还送了不少礼物过来。

「喂，神！山大王没有发现你上山，你又变厉害了，来跟山大王比拼吧！」伊之助拍著桌子大喊，想起之前被宇髓拿竹刀追的时候。。

「哼，因为我是神啊，要华丽的饭前运动吗？」宇髓拍著膝盖道，许久未见了，神可以好心的陪孩子打闹玩耍，「你们也过来！」

「不要！」善逸挣扎著，还是被宇髓拽著衣领拖到后院。

「请不要太过火喔。」炭治郎满脸笑容的跟上。

愉快的『饭前运动』，开始了。

饭前运动结束后，虽然善逸一脸想死，但其他三人倒是精神更加饱满。

「善逸，你光顾著跑，根本没怎么动，真是不华丽，所以你华丽的鳗鱼就让超级华丽的我收下！」宇髓眨眼间伸出筷子。

善逸飞快挡下他的筷子，嘴边溢出白气，「你都几岁人了！华丽的要点脸吧！」

简直像是相声组合，炭治郎隐忍住笑出来的冲动，察觉宇髓是故意在逗善逸玩……不过长男有些坏心眼的理解，善逸的表情真的好好笑啊，虽然这么形容有些奇怪，但宇髓身上的气味，就像是父亲在逗弄自家爱闹别扭的小孩一般。

在临时组建的小宴会上，除了善逸和祢豆子，大家都喝了一点酒，炭治郎之前有从三太郎爷爷那里尝过一点自酿的，所以只是觉得有点轻飘飘。

伊之助已经躺平，呼呼大睡。

这点量，对宇髓一家来说，基本等于没有。

炭治郎与须磨和祢豆子一起把室内收拾乾净，雏鹤跟牧绪把伊之助搬去房间里休息，祢豆子整理完后，也先去洗漱睡觉了。

善逸本来要来帮忙的，却被宇髓叫住。

炭治郎把水桶里的脏水倒掉后，用乾净的水洗了把手时，突然听见了些微的声音，好像是……三味线。

炭治郎转过头，侧耳倾听，他对音律并不擅长，唯一会的摇篮曲差点就在调上，但让他专注的原因，是随著乐音逐渐浓郁的雷雨味道。

是从书房传来的，炭治郎走了过去。

月光投入室内，善逸拿著拨子，拨弄三味线的弦时，周遭好似有电光闪过……他用了呼吸法，宇髓坐在他面前，闭上眼睛倾听。

「……善逸……」炭治郎闻到了大雨落下的气味。

乐音戛然而止，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是善逸调音的手指被弦割开，他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是咬紧了下唇。

宇髓伸手扯开善逸束发的带子，用新的发绳，为善逸仔细梳起一个高马尾后，大手盖在善逸的脑袋上，「虽然我不认为自己能华丽的代替桑岛先生，但这次就厚著脸皮吧……」

「神祝福你，二十岁的我妻善逸。」

今天，是即将迈向秋天的九月。

宇髓起身，从廊道走往妻子在的地方，他用炭治郎擦肩而过时，停下脚步，转头看去，「接下来，华丽的交给你了，灶门炭治郎。」

那个表情，炭治郎似曾相似，好似是在一片桃林之中……

善逸放下拨子和三味线，血逐渐凝结在指尖上，手突然被拉起，他抬起头，炭治郎拿著乾净的手帕把伤口包起。

炭治郎嗅闻著，那股依赖的气味还在……拜托，请不要再消失了，不要再独自一人望向未知的方向。

善逸朝炭治郎举起双手。

炭治郎一愣，想起蜘蛛山一战结束后，善逸中了蜘蛛毒，手脚萎缩了行动不便，其实脚除了使用呼吸法的疲惫外，也没受毒素多大影响。

『呜呜呜呜……药好苦！小葵小姐好凶，人家全身都痛，好累！快累死了！炭治郎背我去食堂啦！』善逸哭泣著朝炭治郎举起双手。

问题善逸手缩短，用背的有危险，炭治郎每次都是直接正面把善逸抱起来，带去厕所或是食堂。

明明比自己大上一岁，面容还是带著孩子气的稚嫩，比花子更喜欢撒娇。

炭治郎将善逸抱入怀中，手环著他的腰，感受著善逸的颤抖。

「……因为是炭治郎。」善逸脸颊蹭著炭治郎的衣服。

只有真正关心的人，才会对他的无理取闹有反应。

小葵就算被气得火冒三丈，也还是会追著要他吃药。

伊之助被吵得不耐烦跑掉之后，也还是会回来拿著野果叫他吃。

炭治郎会无奈、著急他的不争气，但声音对他从来没有半分虚假，一直都是这样，温柔的让人想哭。

就像这样，让泪水夺眶而出。

「……我杀了人……」

像是说著悄悄话，善逸抬头在炭治郎耳边小声的道。

『你是想要灭杀恶鬼？还是想杀掉变成鬼的同门师兄？』

这是宇髓找到推著石头的善逸时，所问的话。

作为鬼杀队队士，斩杀恶鬼理所当然。

作为同门师兄弟，里所应当清理门户。

但是斩下狯岳脖子的一刀，善逸是把狯岳视为人类砍杀的，是他亲手把虽然讨厌，但仍然敬爱著的兄长……杀死了。

至少狯岳不是可悲的以鬼的身份死去，善逸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可悲……一定会有报应的！报应也早就降临了！

本来就都是他的错，只要他不在，狯岳就不会老是生气，跟爷爷感情一定会更好，为了爷爷，他一定不会变成鬼……爷爷就不会……

或者他可以再强一点，学好雷之呼吸，让狯岳认可，一起杀鬼，在一切发生前，阻止他……

但是他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学不好……明明爷爷那么好，应该是爷爷要活下来的啊……如果是我这种人死掉就好了……

『那你就该在桃山和爷爷一样死去的，可是你又逃了。』

在雷声响起时，怯懦的声音会在耳边诅咒般嗫语。

『苟延残喘活著，难道不可耻吗？』

在爷爷自尽的地方，让刀刃抵著要害……他也该负起责任。

但是……一直没回去，炭治郎一定会来找他吧，伊之助、祢豆子也一定会来，如果看到他倒在血泊之中，他们温柔的声音会变得怎样。

「对不起……对不起……」

善逸的手紧抓住炭治郎背后的布料，哽咽著诉说弥漫著鲜血气味和彼岸花香的记忆。

随著眼泪的流出，善逸内心深处的那个黑不见底的地方，裂开了一道缝，让深红色的太阳照了进去。

炭治郎沉默著，右眼因淚水作痛，一点点收紧了手臂，得更靠近一点，把那悲伤的气味尽数纳入怀中，一同背负这份苦痛。

……必须由他来才行！

》

「天元大人，安心了吗？」雏鹤轻轻顺著躺在自己膝盖上男人的头发。

须磨躺下，靠著宇髓的断肢旁。

牧绪温著酒，夜已深，还是别喝冷酒得好。

宇髓微笑著，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封，色泽已黄，是封旧信，信上署名著『桑岛慈悟郎』。

【 前音柱大人……既然同为前任柱，我就如往常般直呼吧，宇髓，等你收到这封信时，我的死讯应当会一起送到，在这与鬼舞辻无惨开战前的重要时刻，主公也许会压下雷呼一门之事。】

【我这残废的老者是无法帮上忙了，以培育师的身份切腹，也只能偿还我那弟子不过一二之罪，真是羞愧至极。】

【不过在偿还罪过之前，请你看看一个糟糕老人的废话，与你在吉原一同作战的金发队士，你应该一开始便看出他是雷之呼吸的继任者。】

【我第一次遇见那个孩子时，那孩子被女性欺骗，为她挡著债主的殴打，那女性躲在那孩子的身后，把他当成肉盾，欠债人还是那位女性，我听到周遭的人说著那孩子的事情，觉得可怜又可悲。】

【唯一优点就是那孩子不逃，哭著挡在女性面前挨打，但我发现债主突然拿出了刀，而那孩子却是动了，他往前跨出一大步，紧紧抓住债主拿著刀的手，刀尖抵著那孩子的胸口，他自愿承担下那笔债务，明明害怕却坚定。】

【那时，我在他身上看到了雷电，那孩子有著天赋，他能为决心要守护的事物，将自身化为抛弃恐惧、不惜牺牲性命的锐利刀刃，正是雷呼的根本。】

【我打听了更多关于他的事，他从小被遗弃在那一带，瘦弱、胆小、在欺凌中长大，现在在镇上兼职，却总是被女性欺骗，时常因此鼻青脸肿，甚至破产……这样的生活，让那孩子怯懦又自卑，明明听力好到能听见心声，还总是被欺骗，又不断再次相信自己所相信之人。】

【在桃山他被师兄欺负，就算如此还是想跟他打好关系，只是为了我帮他还钱的恩情，就加入了阵亡率极高的鬼杀队，那孩子渴望著被关心、被爱，为此……即使恐惧，也依然会付出一切。】

【他是我的骄傲！】

【那孩子一定会砍下我那变成鬼的弟子的脖子，就算对他而言，那还是他敬爱的兄长，那孩子也一定会挥刀。】

【拜托你，看在我曾经教导你雷呼基础的份上，看在曾与那孩子共同作战的份上，替我看顾那孩子一二，我恳求你！不要让那么善良的孩子，被负罪感吞噬！】

【请你代替糟糕的爷爷，在那孩子二十岁时，代替我祝福他……那么温柔又善良的孩子，一定会被神灵看顾著，他会活下来，直至金发白去。】

【拜托你，宇髓。】

【桑岛慈悟郎，绝笔。】

最后字句上有被水滴晕染过的痕迹。

「……本大爷还是不够华丽啊。」宇髓起身，把信纸一角点燃，走到院子里，看著它逐渐化为灰烬飘落。

他只能做到让善逸正视自己的罪恶感，不至于立刻被压垮，幸好……那个傻小子还有爱著的人，神必须一次次华丽的提醒这点。

跟来的时候一样，宇髓离开时也是足够华丽的，敲著善逸脑袋交代要多多写信，还有他发现善逸胖了一点。

「才没有胖！」善逸炸毛著吼

「哈哈哈！土气的小肚子！」宇髓大笑道，转身挥挥手走往山下的路，三位女性走在他身旁，走出几步他停下脚步，手指掠过耳畔，「善逸！不管怎么，反正给我华丽起来就是了！」

「好烦啊你！」善逸头发遮住的耳尖红了起来，紧扣住藏于袖子里苍青色的耳扣。

这家伙……绝对是察觉到什么，才故意送这份礼物！

他可没办法像祭典之神这么随心所欲……可恶！

「善逸，怎么了吗？」炭治郎察觉善逸的味道多了一丝变化，还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了。

「炭治郎……」善逸回过头，猛地懊恼的抱著脑袋尖叫。

「我没有小肚子吧！虽然腹肌有点不见啦，但是还有一点在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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