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内】欲动潜伏期-2

午夜迷魂故事集

Marfa

2024/11/21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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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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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错觉吗？

凯撒原本还在用右手专心回消息，腰侧又突然被人摸了一下。

他转头疑惑地看过去，玫红色脑袋还是看起来非常专注地在自己胳膊上涂色，好像这一个小时里，“不小心”用胳膊蹭了他上半身好几次的人并不是这人一样。

这次，凯撒没有再回头，而是继续盯着这人，果不其然，在他下一次出手之前，玫红色脑袋冷不防地和他对上眼神，被抓了个正着。

“喂，你——”

“我来看看怎样了。”

店长在凯撒开口之前“及时”走过来，凯撒一口气憋在肚子里没上来，面前的人倒是连忙松了口气，又把口罩往上拽了拽，眯着眼睛抬头回答对方：“没事的店长，已经在收尾了。”

和女人对答时的蹩脚日语让凯撒更进一步加深了心里的怀疑，凯撒等到店长走开，看他又把脑袋低下去，开口用英语问道：“你认识我吗？”

玫红色脑袋摇了摇头，但耳朵已然变得通红。

凯撒想了想，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改用德语又问了一遍：“你是在网络上见过我吗？”

玫红色脑袋微微抬头，又停在半空中，用蹩脚的日语回复他：“不好意思，我没听懂您的问题。”

还挺会装。凯撒现在有八成把握，这人可能是他频道的粉丝，但又羞于启齿自己爱看这类视频，所以不敢回答罢了。

算了，既然不愿意说就算了。凯撒坐回去，朝他说道：“别再乱摸我。”

玫红色脑袋没说话，但耳朵上的红已经蔓延到脖子和脸侧露出来的皮肤，一直到结束都没有褪去。

付钱的时候，那人倒是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地说着后续的护理注意事项，凯撒回头去看他的时候，像被吓到一样后撤半步，又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太过明显，躲开凯撒的目光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

“就算是不想被人发现喜好的粉丝，至于这么怕我吗......”

凯撒下了楼梯，隔壁的酒吧还没到晚上正式的营业时间，在橱窗的玻璃倒影里整理了下刘海，又看了看自己的脸。

我长得也不吓人吧？

从卫衣帽子里挑出一根金发，凯撒发现自己的头发又长长了，发尾染上的蓝色已经开始发绿，在思考什么时候去补个色，还是回德国再说——

等等。

凯撒眼前突然浮现，那个玫红色脑袋的头顶，柔软蓬松的发根处好像是——

被自己的猜想震惊到不由自主地收缩瞳孔，凯撒转身大步跑上楼梯，一把推开二楼大门。

门被拍到走廊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店里的人都朝门口看过来，包括那个正在收拾工作台的玫红色脑袋。

凯撒伸手指向他，迟疑着开口：“你——”

“哗啦”一声，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玫红色脑袋当即吓得转身就跑，凯撒身体比脑子先行动就要上去抓他，两个人在客厅玩起了猫鼠游戏，在几个作业台间转了一圈，凯撒的长腿在封闭空间占据了优势，就在他一把抓住那人外套后背的同时，玫红色脑袋回头惊恐地看了他一眼，胳膊向前伸过去，直接一个“金蝉脱壳”，徒留凯撒抓着薄薄的外套，人已经连忙瞅准空子，从楼梯跑了下去。

凯撒把衣服扔在前台，他知道那人用尽力气跑起来时会有多快，不加快速度怕是又要给溜了，连忙大跨步从楼梯跳下去。

“站住！”

凯撒眼见着那抹玫红色从眼前的楼梯口瞬间消失，还来不及马上跳下去，就听下边一声痛呼，等他循着声音过去的时候，只发现那人捂着脑门坐在地上，旁边是昨天在酒吧见过的那个年轻酒保，正惊讶地拎着一箱啤酒从后门出来，看着被自己开门的动作撞倒的人不知所措。

“你、你没事吧？不好意思，这里是后巷我以为会没人的难不成你是老板的朋友我不知道真的不好意思......”

酒保放下啤酒，连忙慌乱地解释道，又想起该马上处理伤势，说着要去拿医药箱连忙又跑进去，凯撒看他捂着脑门坐地上半天不说话，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张干净的纸巾。

“喏，擦擦吧。”

凯撒蹲下去，塞到对方的手心里，继续说道：“是不是又哭了？”

玫红色脑袋迟疑了几秒，沉默着点点头，把纸巾接过擦干眼泪，没有抬头。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凯撒站起来，低头冷冷看着他，“明明身体好得要死，就算被人欺负了，回头倒在地上的倒是人家。”

就是这个忍不住疼的毛病，不管是多小的擦伤，眼泪总是马上就会掉下来，娇气得很。

玫红色脑袋擦干净眼泪，从地上拍拍屁股站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

“有住的地方吗？”凯撒问他。

“嗯。”

凯撒没继续说下去，玫红色脑袋反应了半天才知道他什么意思，磕磕绊绊地主动开口：“我、我带你上去，就在对面那条街......”

酒保和老板报备后挨了几句念叨，满头大汗着风风火火又从后门跑出来，开门之前特意放缓速度开了一半。

“客人？”

巷子里干干净净，酒保走出去四处看了看，最终只能无奈把医药箱搁到啤酒堆上，认命继续干起搬运工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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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跟着他，一路在巷子里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到了地方。

房间很小，但收拾得倒是整整齐齐，凯撒进门四处看了看，房间和他以前在宅子里的风格不同，就单单墙上贴了许多海报，以及很多挂着相片的架子来看，这些都不可能在以前出现。

“凯撒......喝茶吗？”

“哦，我都行。”凯撒随意回答对方，进了卧室，发现房间里挂的到处都是纪念品。

“难不成一年四季都泡在环●影城吗......”凯撒不自觉出声，心想着，他从家里跑出来，果然是狠狠释放了一波天性。

观察了一圈算是有了初步了解，凯撒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那人端了茶盘过来，看着对方的一通操作，忍不住开口问他：“你甚至还学了茶艺？有这时间怎么不去找个好点的日语老师？”

对方红着脸，小声回他：“已经在上课了......”

好吧。凯撒接过茶杯，小品一口，内心不禁感叹：好像还不错。

安静的品茶时间结束，凯撒来日本这几个月基本上都是泡在实验室，没有什么心思去体验当地文化，此刻竟然也算临走前的圆满。放下茶杯，凯撒胳膊撑在膝盖上，看他继续行云流水收拾茶具，冷不丁开口：“内斯少爷。”

“......”

“你什么时候来的日本？”家里人都打到我这来了。

“大概......半年前吧。”

凯撒挑眉，漫不经心地开口：“难不成你家里破产了？”

内斯紧张地眨了眨眼：“......嗯。”

“嗤。”凯撒冷笑一声，也不想问他为什么撒谎，“算了，不想了解你的苦大仇深。”

“总之——”凯撒起身，看他蹲在地上抬头看着自己的样子，觉得有点怀念，伸手摸了一把还是记忆里柔软蓬松，但已经被染成玫红色的头发，“老宅的人都打电话到我这来了，你还是回一下吧，有要紧事。”

但这点怀念，时隔多年再想起，在他心里也只是一点而已。

“我走了。”

反正知道内斯在哪里上班，住哪儿已经够用了，下次家里再打来骚扰电话，自己好歹有信息在手。

“等等。”

凯撒回头，看了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腕，还有内斯紧张发红的脸颊。

“这么晚了......要不，留下来吧。”

凯撒看向内斯闪着光的眼睛，嘴角勾起，脸上的笑意几乎没有，问道：“你是在暗示我吗？像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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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坐在办公室，盯着电脑上的表格半天都看不进去。

他有点后悔。

不对，是很后悔。

他承认，他们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地合拍，但这世上可以上床的人很多，眼下最不该一起上床的，就是内斯。

按照那天把电话打到他这里的逻辑，也许在他昨天去内斯家里的时候，就已经有私家侦探神不知鬼不觉跟踪他，直到早上自己从内斯家里出来，小报告已经打给德国那边一整晚。

昨天明明也没喝醉，就是一杯茶而已，有那么大的魔力吗？

诺阿走进来，看他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用文件夹拍了拍他的脸：“报告写到哪儿了。”

凯撒伸手嫌弃地推开，坐起来回他：“昨天就写完了，忘了发给你而已。”

“好吧。既然写完了就去吃饭，就剩你一个人了。”

凯撒这才回神，看了眼桌面右下角的时钟，已经十二点半了。

走出大楼，正午的阳光晃眼，凯撒感觉今天的温度要比昨天高不少，看了下手机，发现天气从今天开始要正式回暖了。

暖风吹来，在湖面掀起一波涟漪，有老师的小孩在大楼前面的大片草坪上玩耍，正欢笑着玩吹泡泡的游戏。

凯撒难得觉得有意思，他小时候最爱用肥皂水自制，学校里的小孩都好奇他的配方，怎么会吹出那么大又长的泡泡。

他想起自己和内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高中时期的男生还远远没有脱离幼稚又好胜的时期，凯撒前一晚还在和同学打赌自己能在校庆上和对方比拼一番自制的泡泡机枪，当天回家的时候，就被父亲一脸严肃地怒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凯撒将泡泡枪塞到书包里，撒谎不打草稿，随便扯了个理由，父亲知道他的本性，但也来不及再和他理论，拉着他坐到车上，说着要带他去见重要的人。

凯撒坐在车上，还以为又是父亲为了吹嘘后辈的应酬宴席，直到车窗外的风景渐渐从城市变成一望无际的郊区荒野，他才心里一沉。

完了。

凯撒坐在车上，脸上的不悦与灰心丧气有如实质，父亲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沉声开口：“一会儿见了老爷，记得鞠躬知道吗。”

“知道了。”

车子驶入岔道，凯撒学习父亲一样板着脸，看着庄园大门打开，看着壮观的大宅越来越近，心想着，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下了车，他跟着男人身后，一步步走近大门，跟随着年迈又严肃的老管家一路穿过好似有千米长的走廊，整栋大宅都死气沉沉的，凯撒甚至因为自己的脚步声太响，不得不下意识放轻脚步。

管家停在一扇深色大门前，敲了敲，开口：“老爷，凯撒一家到了。”

“进。”

凯撒就是这样第一次看见他，陈旧华贵的书桌前，中年人在伏案查看什么凯撒无心关心的东西，穿着整齐干净的少年人毕恭毕敬站在身旁，伸手拿起父亲已经签过字的厚厚纸张，再认真仔细翻阅。

如果他没有在凯撒进来的时候，用厚纸挡着偷偷看自己的话，凯撒应该会更晚一点发现他的本性。

两个大人的交谈凯撒无心关心，他只是发现那个和自己貌似同龄的人一直在偷偷看自己，心里想着：看来，他以后就是我的“主人”了。

“来，Michael，和少爷认识一下。”

凯撒跟随父亲走上去，伸出手，面无表情开口：“你好，Michael Kaiser。”

“你好。”少爷微笑着伸出手，轻轻握住，“你可以叫我Alex。”

“好的，少爷。”凯撒假笑着回应。

才怪，他要是真敢叫的话，父亲回家就会罚他跑圈。

“Michael的转学手续已经办好，下周他就可以护送少爷上下学了。”父亲恭敬地朝对面的男人开口，“他的训练早就达标有一段时间了，相信他在中学毕业后，就能正式作为少爷的保镖上任。”

“那就好，辛苦你们了。”

两个人又开始了在凯撒看来假惺惺的交谈，凯撒无聊地站在原地想着回家应该溜出去吃什么饭，眼睛无意一瞥，发现内斯对自己背上明显突出来的弧度很好奇。

凯撒朝身旁看了一眼，确定两个大人都没在意自己，这才开口，用气声引起内斯的注意：“你很好奇？”

内斯被他问得害羞红了脸，诚实地点点头。

凯撒笑着回他：“泡泡枪，我自己做的。”

“泡泡枪......?是什么...”

“你竟然不知道？”凯撒十分意外，这小少爷难不成没有过童年吗？他把背包卸下来，拉开拉链给他看泡泡枪的构造。

内斯看过去，眼中惊讶，又有些雀跃，小声问他：“这个很有意思吗？”

“你真没玩过啊？”凯撒伸手把东西拿出来，给内斯示意了一下效果，十分满意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和羡慕，少年的虚荣心浮上心头，也不记得自己要给同学炫耀的约定，伸手放到内斯手里，“送你了，就当第一次见面的礼物。”

“真的吗！”

内斯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拿准手里的东西才能不意外碰触机关，凯撒看他笨手笨脚，上手刚准备教他，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怒斥：“你们在干什么！”

凯撒疑惑地看过去，父亲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小声示意他：“把东西收回去。”

凯撒不懂，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诚实开口：“这是我送给少爷的礼物，不可以吗？”

穿着西装的中年人皱眉看了内斯一眼，内斯惨白了脸，当即马上把泡泡枪放回凯撒手上，小声回他：“不用了，这是你的东西......我不需要。”

中年人面色稍缓，微笑着对凯撒说道：“Alex他...不怎么喜欢玩玩具，Michael，这是你的东西，自己收着吧。”

凯撒心里觉得古怪，看着内斯低头战战兢兢走到中年人身旁，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好吧。”

心里叹了口气，凯撒把东西塞回书包里，和父亲一起转身离开，看强撑着笑脸的少爷站在门口朝他们道别，觉得对方脸上的笑容十分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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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s:
内斯在小本本上记笔记：凯撒对大和抚子型兴趣一般,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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