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CIS：LA】我的老师对我有非分之想（SG）

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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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里充斥着火药的焦味，炙热的温度透过地面灼烧着脚底，入目之处都是呛人的烟。粗重的呼吸彰显着主人的恐惧，唇舌仿佛粘连在了一起，连唤出那个名字都困难，“G，你在哪里？”耳边轰鸣着炮弹炸开的巨响，他抓不住那个人了，他找不到那个人了，“G，回应我！”

那双蓝色的眸子突然出现在了面前，Sam感觉自己喉间溢上了血腥气，胸口剧烈的疼痛，他抬起手，想去触碰眼前的人，蓦地他醒了过来。

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Sam眨了眨眼睛，眩晕感消散了些。这不是一个好的迹象，这已经是自己数不清第几次梦到自己的学生了，G Callen，胆大妄为，热烈张扬的代名词。

海军军校里的教官都是由现役海军直接担任，Sam Hanna从海豹突击队退役以后，就在NCIS继续工作，除了正常的外勤工作之外，他的另一项任务就是训练海军军校里的学生，以培养下一代。

向来高标准不近人情的他，遇上了一个意外，一个他无法掌控的意外。

来到学校的那一天，他的上级找到了他，“Mr.Hanna，今天会有一位转学生到你这里，他，有些特别，希望你多注意一下。”Sam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特别？能有多特别，反正他不会特殊照顾任何人。

他来到教室，意外的对上了一双蓝色的眼睛，那双眼睛过于纯粹，晶莹剔透的仿佛一对蓝宝石。男孩留着一头卷发，‘看来让他剃成寸头，是我的第一个任务了。’Sam来到小男孩面前，揉了一把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头发，“你知道来学校需要剪成短发的吧？”G不屑地哼了一声，“短发是会激发什么超能力？”

Sam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他故作暴躁，震慑一个小孩，应该是足够了。双臂发力捶向桌面，桌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压低了的嗓音落在空气里，“作为军人的第一步，就是服从命令。”

一瞬间，所有人都被震在了原地，Sam并不常发火，毕竟这个年纪，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除却生死，几乎没有什么事能点燃他的怒火。“如果我说不呢。”G挑衅的望着他，根本不为所动。

很好，叛逆期与青春期碰撞，13岁的G Callen让Sam Hanna有直接动手的冲动。

Sam努力克制着自己，“那我会押着你去，你可以试试。”G瘪了瘪嘴，这大个子真的动起手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放学后去，可以吗。”‘居然愿意配合了？’Sam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快速的整理好了情绪。

Sam走回讲台，开始今天的教学，他分了点注意在这位新来的学生身上。课堂纪律方面，特别是在上课的这段时间里，G的表现可以说是满分。Sam有意多次点他起来回答问题，叫他上去配合动作，G都完成的很好，Sam有些许的遗憾，以为至少能说教一番的想法落了空。

两个人针锋相对的你来我往，在别的同学眼里，只是替这位新同学默哀，被自己的老师盯上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但是落在Rick的眼里，G就变成了他的眼中钉。

Rick是Sam班里的好好学生，成绩名列前茅，体型高大，体训成绩也很不错，Sam以往都是点他上去示范动作。而现在这个新来的抢了老师对他的注意力，他攥紧了拳，暗暗发誓一定要给他好看。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Sam还是提醒了一句，“明天不要再让我看到你顶着这么显眼的卷发。”Sam认为G是个不错的苗子，但是他需要服从命令，至少从他的头发开始。

第二天，不负众望的，G理干净了自己的头发，突然回想起昨天在手中的触感，Sam有点惋惜。“我很高兴你服从了命令，昨天没来得及问你，你的名字？”“我以为你有名单？还是说，伟大的Sam老师到现在也没能认全自己的学生？”Sam被噎了一下，他确实没有认真看过自己手里的学生名单。“希望你在等等的体训中，也能这么游刃有余。”

倒也不是说Sam威胁他，毕竟他们体训的量对于13岁的孩子来说，确实是有些过于苛刻。虽然G看起来很健康，但是Sam不能确认之前他有没有做过一些训练。G挑衅地对着Sam露出了一个可以说是乖张的笑容，Sam是彻底被这孩子勾起了兴趣，他已经在想象2个小时训练结束后，G生无可恋的小脸了。

G稳稳当当地跑着，并且为了节省体力跑在了最后，他有自己的步调节奏，只需要在最后5公里发力就行了。但是他没想到落单的自己会给别人可乘之机。摔倒在地的时候人还发着懵，泥土混着碎石，就这么扎进了膝盖里。G试着撑着地面站起身，刺痛让他又跌坐回了原地。

G面无表情的看向推他的人，“对同学使用暴力，会被开除。”“有谁能证明是我推了你？”G也不说话，那双蓝色的眸子在光线下闪着光，那人被盯的底气不足，壮胆似地挥着拳头耀武扬威，“一上来就敢顶撞老师，出尽风头，我以为你多有能力，现在看来不过如此，下次你再敢乱出风头，看我不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G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好笑，他不屑地对着他勾了勾手指，“有种你就来。”Rick踌躇着不敢上前，G说的没错，他也并没有想要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他是推了G没错，但是他也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G火上浇油的低声说了句胆小鬼，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Rick朝着G就扑了过去，G眼疾手快的翻了个身，Rick不仅扑了个空，还被G按在了地上，“道歉。”“我不！”G手臂抵着Rick喉间，手肘压着后颈，逐步用力，逼近的窒息感让Rick不得不低下头，“对不起…”

“滚开。”G松开手，Rick头也不回的跑走了。膝盖伤的有些严重，G咬着牙把碎石片拔出来，撕开自己的衣服随意包扎了一下，他叹了口气，努力在地上搜寻可以当做拐杖的东西，拎起一根断枝，试探着撑了撑，勉强可以减轻自己左腿的力量，他一点一点向着终点挪去。

Sam清点着人数，连以往稳定吊车尾的孩子都已经归队了，他还没有看见G的身影，“你们路上有谁看到过Callen吗？”所有人都摇着头，他注意到站在第一排的Rick眼神有些躲闪，他走到人面前，“你见过他？”Rick面对着眼前的阴影，微微颤抖着，嗫喏道，“没……没看到。”

“你知道我能辨认你们是否在说谎吧？”Sam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他好像是摔倒了，我……我不知道别的了。”Sam皱起了眉，直觉告诉他G受伤和眼前这小子脱不了干系。“你就是这么帮助同学的？摔倒了就把他留在原地？现在还只是普通的体训，要是出任务，你是准备扔下队友临阵脱逃？我是这么教你的？”

Rick眼神躲闪，低着头，不敢接话，“Rick放学后，绕着操场跑二十圈，我亲自监督。”Rick绷直了身体，“Yes sir.”“所有人等在原地，我去找Callen。”

Sam朝着训练路线跑去，没跑多远就看到了一瘸一拐的小孩在慢慢朝着自己过来，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Sam有些烦躁，跑到人面前，“说吧，怎么回事。”“我没证据。”“Rick？”G终于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微微瞪大的眼睛，极大的取悦了Sam。

“说吧，他做了什么。”“推了我一把，我摔了，膝盖被碎石片扎了，他还说后面还要给我好看。”G像是受了委屈后找到了保护者，带着些撒娇的意味。Sam有些哭笑不得，“你和他发生过什么？”“我才来第二天，想发生什么也来不及吧。”“想发生什么？”“我要报复回去。”

“我已经体罚过了。”“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你别插手。”Sam一手拎起眼前的小孩，“不要胡闹，你以为纪律是摆设？”G碍着膝盖有伤，不敢挣扎的太厉害，“我又没证据，到时候说我反咬一口。”“我信你就行了，之后我会注意点他的，但是你别给我私下里挑事，服从命令。”

G哼哼了两声，不再闹腾，Sam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孩安静了下来，“伤口深吗？疼不疼？”“还好。”“你一直都这么不可爱吗？”G翻了个白眼，张口就咬在Sam的肩膀上，“嘶，怎么还咬人呢。”牙齿落在皮肉上，并没带来什么痛感，倒是像被小猫挠了一样，痒痒的。

“得消毒，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来。”“尊师重教，这么没大没小。”“我又没有家，没人教我。”Sam心里咯噔一下，调整了下姿势，把人抱的更紧了些，“没有家？”“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以为你知道？”“抱歉，我确实不知道你的情况。”

“我一直在孤儿院，直到有天有个名叫Hetty的老妇人来到院里，找到了我，说我必须成为海军，才能找到我家人的线索。”“哈，如果是Hetty说的，那你没有别的选择了。”“所以我就到了这里。”“你很有天赋，小小年纪就已经养成了扑克脸。”

Sam感觉到怀里的人脊背软了下来，“因为外露情绪也得不到回应。”Sam下意识的拍了拍G的背，‘你现在有我了。’当然，这句话并没有说出来。

Sam带着人出现在Rick视线里的时候，Rick攥着的拳头已经泛白，他不知道G有没有说什么。“虽然Callen解释了是他让你走的，但是在我眼里，你没有独自离开的理由，所以还是要罚，看在他帮你求情的份上，20圈减半，10圈。所有人，解散。”Rick不可置信的望向G，G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被Sam带走了。

G憋着一肚子火，甩开Sam的手，那双蓝色的眸子里不再镇静，透着受伤与愤怒，“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你没有证据，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他如果记你的好，那这件事就翻篇了，如果他依旧死性不改，总会有下次的，我会给你个交代。”

G并不买账，气鼓鼓的瞪着Sam，“好了好了，你气就气，但是我是教官，我不能放任暴力事件升级为霸凌事件，更何况我帮你罚了他，你再气，也得给我忍着。站着腿不疼了？过来处理伤口。”G瘪瘪嘴，“服从命令，对吗。”

Sam叹了口气，G身上全是尖刺，他的保护色就是不在乎同归于尽，“这次不是叫你服从命令，而是让你为了自己，不要莽撞。”Sam解开G随意包扎的布条，伤口比他想象的还要深，“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想有的没的？不怕留疤？”“腿不会废就行。”“闭嘴吧你。”Sam很想他的嘴缝起来。

小心翼翼的给他擦上消毒液，敷上消炎药，用纱布一圈一圈裹紧，瞥了一眼G紧紧握住床边的手，抬起头，倒是一时间手足无措。小孩眼眶发红，紧紧咬着嘴唇，向来不懂得示弱的人，只能逼自己忍受着疼痛。

Sam突然感觉自己应该维持Rick的20圈，施暴者毫发无损，受害者还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着实有点憋屈。他还是心软了，抬起手揉了揉G的头，“疼就哭出来，又没别人。”G带着鼻音哼了一声，打开了Sam的手，得，小祖宗还没消气。

Sam带着人回到班级里，看着小孩心不在焉的上完了接下来的课程，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只想着等等怎么让小孩心情好一点，丝毫没有自己越界了的自觉。放学后，他叫住了Rick，又直接把G抱了起来，G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在Sam怀里窝着不动了。

来到操场，把人放在台阶上，“开始跑吧。”Rick看着悠哉悠哉明显一副看好戏的G，咬着牙心一横，便闷头跑了起来。G倒是没想到Sam能让自己看着，仰着头，眼睛晶亮亮的，Sam有些心虚的拍了下G的头，“心情好点没？”“唔，我答应你，服从命令，这件事翻篇了。”G把目光转向咎由自取的好同学Rick，因而完美错过了Sam上扬的嘴角。

自从G受伤之后，Sam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保姆，从宿舍接送小孩，到帮他打包饭菜，再到每天定时换药，G不止一次灵魂发问，“所以为什么不叫别人做？我有室友，有同学。”“才开始第二天就被同学欺负，我不太信任你的人际关系。”“你这样我只会更被针对吧？”“我不太认为有人会在我这里和你争风吃醋，毕竟大部分人连和我多说一句话都不太敢。”G压根没听见后面半句，他脑子里全是那句争风吃醋。

“我亲爱的教官，你是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听到这句问话，Sam手里的动作都没带停的，“哦？比我小一轮的小屁孩，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是图你的坏脾气吗？”“说不定，你有受虐心理。”“老妈子心理才对。”G露出了一抹让Sam心痒痒的狡黠笑容，“对别人也会这样吗？”Sam承认，自己的心慢了一拍，“别人也没你那么不省心。”话题就此终止，像是一把钥匙插入了锁，等待着转动的那一瞬间。

自从那天的小插曲过后，G变本加厉的缠着Sam，“如果我想要把你摔在地上，有什么技巧吗？”Sam都要气笑了，“我来教你怎么揍我？”G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笑，大有一副不答应就不离开的架势。Sam倒不是真的怕G能给他撂倒，而是怕自己一再顺从之后，有些事会脱离自己掌控。

夜晚的天空，黑压压的云层向着地面压来，空气里全是浓稠的湿意，一道一道的白光闪过，照亮着夜空。闪电虽美，但是巨大的闪电过后，像是要破开天际的惊雷落在空气里。

G猛地睁开了双眼，在孤儿院的经历涌了上来，一个个把他送回孤儿院的家庭，嘲笑他的孩子们，他把自己蜷缩在角落，无力感像是要把他吞没。他大口地呼吸着，觉得自己的胸口越来越闷，呼吸越来越困难，抓着床单的手泛着白，像一条搁浅的鱼。

Sam被惊雷炸醒后，不放心那些孩子们，当然他不会说主要是为了看那一个。看到孩子们并没有被影响多少，他还下意识嘲笑自己瞎操心，直到推开了G的宿舍门，眼前一团小小的身躯在颤抖，他才无比庆幸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

Sam有些心疼，走到G的床边，拍了拍G，“嘿，没事了，没人能伤害你。”看着G探出头，湿润的眼眶泛着红，一滴一滴眼泪无声地落下，那抹蓝色在朦胧的光线里看不真切，一道闪电划过，蓝宝石蒙上了尘。

Sam把人圈进了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听着怀里的人小声抽噎着，直到G的呼吸平稳了下来，Sam把下巴搁在G的头顶，轻声地询问，“能睡着吗？”G坦诚地摇摇头，“那跟我来吧。”G懵懵地穿戴好自己，跟着Sam走出了宿舍，“你知道夜不归宿是违反纪律的吧？”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落在Sam耳朵里，像是一种无意识的撒娇。

“有个小孩怕打雷，我只是来哄他的而已，并且我的宿舍没人查寝。”忽略耳朵上传来的热意，G嘴硬地开口，“可是我会被查寝。”“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算不算滥用私权？”“你这么想被开除？”“不，我从没这么想过。”‘遇到你之后，就更不想了。’G在心里偷偷地说。

Sam拍了拍自己的床，“来吧，怕打雷的小朋友。”G红着脸，破罐破摔地躺到了Sam的身边。“为什么害怕打雷？”Sam好奇地问出了口。“被领养家庭的男主人家暴的时候是个雨天，雷声盖住了皮带抽在我身上的声响。”G像个机械木偶，不带感情地道出自己的经历，像是一个旁观者。

Sam觉得自己的怒意有些控制不住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翻涌的情绪，“别想了，都过去了，你现在很安全，在我这里没人可以欺负你。”“我身边没有什么永久的东西，即使我一直在争取，但是我未曾拥有过。”G的声音脆弱又破碎，糅合了失落与酸楚。

那一瞬间，Sam的思绪清晰了，因为他想成为G身边的那个永久，可是12岁的年龄差注定了自己依旧无法陪他到最后，更何况他相信G最后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海军，他们职业的危险性不必多加阐述，他不敢想他和G会有未来，即使眼前的小孩支离破碎，连带着他的心一起碎了。

第二天依旧是个雨天，G咬着指甲看着黑板，想着昨天夜里那个令人安心的怀抱，隐隐约约有些心虚，他并不认为Sam的特殊关照会延续，但是他有点想争取，他想赌，赌Sam对他的心软。

G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乖孩子，他很早就会洞察人心，直觉告诉他Sam对他是特殊的，他也知道他只要适当的示弱，Sam做不到坐视不理。

被一道灼灼的目光盯了一天，Sam有些不自在，回头就看见G对着自己的方向发呆，等到所有课程结束，走到G的桌边，“今天一天，我看你就一直在发呆，你听进去了多少？”“老师是要突击考试吗？”Sam看着眼前的人挑衅的笑容，觉得不治治这小崽子是不行了。

“你答对了，一对一突击考试。”G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呃，我要不交个检讨给你，考试就别了吧。”“刚刚不是挺嚣张，怎么，也有你怕的时候？”“激将法对我不顶用，我亲爱的老师。”

Sam觉得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对于某个小孩加重音的亲爱的，他做不到平常心对待，扯着小孩扔回自己房间，“说吧，今天在想什么。”G看着眼前的人似笑非笑的表情，瘪了瘪嘴，眼睛一转，明牌就这么大剌剌地扔了出去，“想你，想你今天还会不会让我待在你身边。”

Sam突然觉得自己的舌头打结了，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也不敢想G会说出这样的话，成年人的理智占了上风，第一反应是逃避，“担心今天晚上会打雷吗？”G没再继续试探，“对啊，那么我亲爱的老师忍心赶我回去吗？”

“别以为我就这么放过你了，为你单独补习，别想跑。”并没有明说是不是留下他过夜，G见好就收，乖乖坐在桌前，等着Sam老师的魔鬼特训。当然，夜里理所应当的没有回去，只是今晚的G几乎没怎么听到过雷声，毕竟心跳声盖住了所有声响，究竟是谁的心跳声已经不重要了。

时间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G还是时不时会呛声Sam，闹过头了之后受到的体罚也没少过，Sam老师的小灶也没少过，G仗着自己有点天赋，综合分数也高，隐隐有了点混世魔王的样子。虽然在其他老师眼里G的评价并不低，一些在Sam眼里根本和G不沾边的褒义词频频在同事嘴里听到。

Sam倒是也不会去反驳什么，毕竟G现在的性格有极大一部分也是自己惯出来的，毕竟从那天之后G的寝室他就没回去过了。除了在食堂没办法明目张胆投喂，反正带回宿舍再喂也没什么差别。

真正的转折是从一次秘密行动之后，虽然只是一次演习，但是连教官都并不知道这只是一次演习。接到任务时，要求里有必须要带学生出任务，Sam直觉告诉他有问题，毕竟那些孩子们还没有通过考核，不说危险性，甚至会拖后腿。

但是服从命令是天职，学生人选是考核综合排名前十的孩子们，G在名单内，Sam皱着眉头看着这些名字，他私心是不想让G一起去的，连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他觉得他不能承受G在自己面前受伤。

G得知要出任务的时候倒没有什么感想，毕竟天天有个大高个念叨着服从命令是天职，更何况这次真的是必须服从的命令了，他非常坦然的接受了，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努力忽略Sam眼睛里的情绪。他不是不知道Sam的担心，毕竟这次可不是在学校里了。

一名教官绑定一名学生，Sam理所当然把G纳入了自己的领地，G反应快，对Sam给出的指令能够快速实施。但是变故就是这么发生的，一颗小小的烟雾弹就这么落在了两人面前，视线被遮蔽的一瞬间，G就这么被人绑进了怀里，Sam一瞬间心凉到了谷底。

Sam懊恼自己怎么会没有一点防备，看着已经被当做人质挡在身前的G，Sam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他想他终究是栽了，这小混蛋不知不觉就占据了他全部的空间。

G倒是并不害怕，他四处张望，感受着背后人的动作，“你抓我没什么用，我只是个学生，你是任务目标，你已经没有路了。”顶在自己腰间的枪又近了点，坚硬冰冷的枪口抵着自己，这种距离下，防弹衣的作用微乎其微了，G已经做好准备要在医院躺几天了。

Sam真是服了这个小混蛋了，居然还有闲心和犯人搭话？知道他情绪控制很好，但是眼下这个境地，他是不是有点过于冷静了？

G保持着双手抓着犯人前臂的姿势，手指微微敲击着，Sam认真的看了会儿，一串摩斯密码在脑海里显现出来，‘我等等试试能不能踹开他的手，别管他会不会开枪，你先下手为强。’Sam看着眼前胆大妄为的人，莫名的就冷静了下来，他想他总得克服这个，毕竟G未来不会是别的职业了。

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G腰腹用力抬起腿就往身后人的腰上踢了过去。果不其然传来一声枪响，G被痛感逼的止不住呻吟。正当Sam怒不可遏准备开枪的时候，耳机里传来指令，演习结束。

Sam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的同事，冲到G的身边，确实没有血迹，但即使是空包弹，这么近的距离被打到，指不定哪根骨头就断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人送到医院做个检查。

Sam小心翼翼把人抱起来，怀里的重量让他安心了些许，但是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激到了他，“既然是演习，你这一枪是非开不可吗？”同事耸了耸肩，“这次演习的目的是秘密选拔优秀的学生提前开始服役，他们必须尝到疼痛的滋味。”

Sam根本没想得到回复，毕竟他清楚是他对学生越了界，这种过分的关心本就不该出现在他们的关系里。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做不到放手了。

到了医院做完检查，骨头是没有断裂，但是发黑的淤青还是让Sam好一阵心疼。G倒是看的很开，大大咧咧反过来安慰他，“比我想象的已经好很多了，请我亲爱的老师给我打个分吧？”“没有警惕心，冲动冒进，0分！”G听着这口不对心的打分，什么也没反驳，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

自从那天起，Sam就经常做梦，梦里他和G的相处光怪陆离，有学生时代的，有G成功成为海军之后的，也有一起上战场的。在梦里，浑身是血的G也出现过好多次，每次都会让Sam一身冷汗的惊醒。

G正式进入NCIS成为自己的下属，虽然只是预备役，Sam觉得自己头有点疼，毕竟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本来就蠢蠢欲动的心。

但是小孩甚至还没有成年，Sam什么想法都不敢展露，G像是能读心一般，能够准确推断出自家亲爱的老师在纠结什么，变着法的撩拨。当然什么叫自作自受，等到成年礼那天，某只小猫咪第二天根本没下得了床，请了一天病假，在床上骂了一天自己的老师，那就是几年后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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