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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一丛橘猫

2025/03/25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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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被众多超英以及一对父子在意的两人正在沙漠中的一座小城里。
黑袍人整个人看起来枯槁了很多，不仅是因为召唤占卜师付出的代价，或者说，那也算是召唤出占卜师的代价。
这个肉眼可见强大的男人，却像个傻子一样，跟他说话说一句他忘三句，这些天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是谁？”“这是哪儿？”，黑袍人解释得快吐血了。
而且传说中的对方有问必答都是骗人的！每次他一提出这个，对方就说“我不给陌生人回答问题”。
就他这个记性！能有什么熟人！
但是黑袍人还是不肯放弃，他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怎么能就这么轻轻放下？
近几日他看到了一些曙光，占卜师有天吃饭的时候突然说：“啊……我记得我要……”
然后没下文了，他期待地等了半天，对方只说了一句“我忘了”。
妈的！忘了！又是忘了！他到底记得什么！
但是这让他察觉到，占卜师有件自己可能无法完成的事要做（虽然对方没想起来），如果他帮了占卜师，那他总能回答他的问题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刻意地引导占卜师，试图让他想起来他想干什么，但是对方不是两三句都没说到点子上，就是刚说了半句话就卡壳了。
黑袍人隐约知道了占卜师要找人，但是什么人，人在哪儿，他是一概不知。
黑袍人刚火热了一些的心又渐渐冷下去，他用怨毒地目光看着占卜师的背影，心想如果杀了他，不知道能不能抢夺对方的占卜之力。
毕竟他这身传送的能力也是抢来的。
走在前面的人突然顿住脚步，转过身。刚正动歪心思的黑袍人马上出了一身冷汗，怕是对方发现了自己的意图，却听占卜师缓缓开口到：“纽约。”
“什么纽约？你要去纽约？”黑袍人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占卜师的胳膊问。
占卜师低下头，当黑袍人以为对方又要装傻时，却听见他嗯了一声，说到：“要去纽约找人。”
黑袍人喜不自胜，估量了下和纽约的距离，犹豫了一瞬就打开了空间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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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从市民的精神面貌而言，纽约和哥谭确实大不同，倒不如说哥谭才是特殊的那个。
尤利坦对体验大都市的繁华没什么兴趣，倒是愿意采采风画几张速写，防止他的画风被固定成地狱和哥谭的风格——他自己看了都头疼。
他随便找了个街边支起画架，画过路的人，男女老少，看到什么画什么，可能特征并不相似，甚至有几个人的形象会被揉杂成一个，但是都带着鲜明的纽约风味。
不过，有个红蓝色的蜘蛛头出现的频率有点太高了。
第三次不小心在人头上画上蛛网后，尤利坦叹了口气，放下铅笔。
果然看多了蝙蝠侠那种超级英雄，对蜘蛛侠这种阳光开朗大男孩类型的就不习惯了。
不过照这样看，蜘蛛侠估计还是个学生吧，本来该在学校里面念书的年纪，却满城帮助市民，真是……不过罗宾的年龄好像更小来着。
“嘿，你是在画画吗？”年轻的超级英雄突然出现在尤利坦背后，看到了画板上的内容，挠了挠头：“哦……我打扰到你了吗？”
“哦不，当然不，我只是在写生，不必在意我。”尤利坦想这些超级英雄怎么都喜欢悄没声地跑到别人身后，幸好他已经习惯了，“而且我不过是第一次来纽约，不太习惯这里罢了。”
“哦是吗，我倒是相反，基本没出过纽约。”蜘蛛侠一点也不生分地说，“不过斯塔克先生已经同意我加入复仇者联盟了，应该很快我就可以和他们一起进行英雄活动了。”
尤利坦看着蜘蛛侠不需要回应也能叭个不停的样子，莫名幻视出对方面罩下面翻飞的嘴唇，原来不是所有超英都是沉默寡言的吗……所以说哥谭和蝙蝠侠才是异类对吧？
“虽然斯塔克先生表面上不同意我的加入，但他都帮我做新战衣了……抱歉，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多？”蜘蛛侠看尤利坦光听不说话，慢慢停了话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他拿到新战衣之后太兴奋了，而且作为“蜘蛛侠”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说话，不知不觉就说多了。
“没有，听你说话还蛮有意思的。”尤利坦安抚到，他已经基本确定这个年轻的超英是个学生，对于“小朋友”，他总是宽容一点，“而且我没见过像你这么活泼的英雄。”
“你是从哪个城市来的？”蜘蛛侠问。
“哥谭。”再往前就是地狱。
“……”虽然自诩对超级英雄算是了解（在刚成为蜘蛛侠的时候做过功课），但是蜘蛛侠对哥谭这座城市、以及哥谭的蝙蝠侠，知道的确实不算多，甚至说信息有些混乱。毕竟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不像复仇者联盟的这样向大众袒露出真实身份（除了他之外），而盘踞在犯罪率高居不下的哥谭的蝙蝠侠更是神秘中的神秘。
“哥谭的义警们确实没有你这样平易近人是了……不过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毕竟每个城市的情况都不一样不是吗？”尤利坦换了一张新的画纸，“你有时间吗，我想给你画张速写。”
“当然有，需要我摆出什么姿势吗？”
“随意就好。”
———————————————
蜘蛛侠把尤利坦送给他的画小心翼翼地塞进战衣里，看了看时间，该去复仇者大厦了。
“下午好斯塔克先生。”蜘蛛侠很罕见地一进门就看到了托尼·斯塔克，复仇者联盟的大忙人，给他新战衣的“金主”爸爸。
“嘿，男孩。听说你认识了个新朋友。”托尼说。
“咦？这么明显吗？啊不不，他只是个第一次来纽约的游客，我和他多聊了一会儿罢了。”蜘蛛侠觉得擅自认为和对方是朋友是件有些冒犯的事。
“半个纽约的人都知道蜘蛛侠在大街上摆pose让人画像的事了，没准明天娱乐版的头条就是这个。”托尼纠正到，“我倒不是有闲心管小朋友的交友，不过像你这种单纯的小家伙，最好不要和那群跟蝙蝠沾边的人交往，容易被坑。”
“啊，什么？”蜘蛛侠懵逼地说。
“那只臭脸的老蝙蝠刚认回来的二儿子来纽约了，给你画像的那个就是他的旅伴，或者说，男朋友。我对他们的私生活没兴趣。”
“额，哦。”蜘蛛侠还是没get到托尼的意思，“所以，斯塔克先生歧视同性恋吗？”
托尼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去，绝对不是因为它太苦了。
“我是说，最好别跟和蝙蝠有关的人交往，会惹麻烦上身的。好吧，你就是个爱惹麻烦的小鬼。”托尼一边给咖啡加糖一边说，“之前正义联盟那边还告诉我有个会传送的魔法师什么的……听着就让人头疼。”
“对方很厉害吗，斯塔克先生？”蜘蛛侠本着虚心好学的优良品质，问到。
托尼喝了一口咖啡，又加了一勺糖——下次还是直接喝可可吧——说：“算不上，但是滑不溜手，目前还没人和他正面对上过。”
托尼口中的麻烦在五小时后才抵达纽约，两个。黑袍人裹紧了残破的布料，不仅是因为纽约夜晚的气温，还有对繁华地区本能的恐慌，他不知道他的真实面貌是否已经在超级英雄手里传播。
如果把他比成在阴沟里躲藏的虫鼠，同行的人大概就是普通的过路人，根本没注意到脚下的阴影中藏着什么——占卜师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甚至有点傻气的微笑，打量着这座大城市，然后说：“为什么街上都没有人？”
“因为现在是凌晨一点！”黑袍人没什么好气地说，他对占卜师的尊敬在这几天里早已消磨殆尽，自然也不会再摆好脸色。
占卜师却好像看不到对方脸上的不耐，顺着空荡荡的马路走了几步，说：“那我怎么找人呢？”
黑袍人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平稳了情绪：“你要找谁？”
“我……我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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