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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空】记叙者与冒险者的故事
【温空】记叙者与冒险者的故事
倦鸟归林
2025/03/12 16:52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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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解释。”温迪举着双手试图让怒视着他的少年冷静下来，总是游刃有余的诗人难得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 “你看，至少它可以代替信息素标记……”温迪睁大眼睛望着对方，本就面嫩的脸看起来颇有楚楚可怜的意味，任谁看了都要心软。 示弱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更何况对面那个怒气冲冲好像下一秒就要吃了他似的的人——是他的恋人。 “但你没说它会这么显眼！”空下意识摸了下发辫掩盖下的后颈，那处被遮挡的皮肤上有一个小小的风元素标志，正因为太过靠近风本身而闪烁着微弱的荧光。 大概是感觉到了后颈的腺体因标记共鸣传来的异样感受，空的怒气值明显又升了一截。 但是气得脸都红了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温迪不着调的思维跑偏了一瞬就再也拉不回来，明明此时眼前的危机还没解决，脑海里却擅自回想起了标记时的场景。 那时空的脸也很红，眼眶也是，比上好的璃月胭脂描出的色彩还动人。少年因为过于激烈的情事与标记的感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要抱紧他不放手，那份脆弱与依赖是只在他面前的展现的、旅行者的另一面。 “温、迪！”空一把拽住走神的吟游诗人的领子，另一只手揪住他的脸，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这个标记到底是什么？” “你今天不解释清楚以后就别想再——” “就是，标记时动用了一点风神的力量……”温迪心虚地别开眼，又被空用双手把脸掰回来，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空，你轻一点好不好，真的很疼啊。”肉感十足又白皙的脸颊上多出几道红痕，温迪眼睛里好像蓄起了泪，把那双青空色的眸子都蒙上一层雾气。 空顿了一下，语气更凶了：“别扯开话题。我问你，为什么钟离先生和魈他们都能察觉到？” 只是他放松到几乎只是轻轻捧着温迪脸的力度真的很没威慑力。 “因为是‘风神巴巴托斯的烙印’嘛，就和给眷属的标记差不多……但跟特瓦林是不一样的！”温迪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逐渐变得锐利，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连忙解释道。 空眯起眼睛，盯着温迪看了一会儿，就在温迪以为他要再训自己几句的时候空却突然松开了手，一言不发地转身，拎起躲到灌木丛后吃瓜的派蒙，点开传送锚点直接走了。 留下回过神来的温迪一个人在原地嘟囔。 “什么嘛，明明是空先说想要我标记你的……” 和恋人久别重逢却连贴都没贴到，风神大人也是会委屈的。 温迪自顾自跟空气较劲，丝毫没有自己行为幼稚的自觉，结果刚下定决心要晾着空，没两分钟又忍不住操控流风去探知旅行者的踪迹。 别是一生气直接离开蒙德了吧？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空还欠着他新的故事没讲呢！ 空当然不会做这种和恋人赌气就直接躲起来不让对方找到的幼稚行为，他带着派蒙光明正大地进了蒙德城，没事人一样交了委托，用去猎鹿人吃饭的借口堵住了小向导的嘴。 旅行者的年龄并不如外表那样年轻，他与妹妹一同跨越星海游历诸多世界，经历也称得上是丰富多彩，什么事情没遇到过？他自然不是多么冲动易怒的人。 即使是第一次谈恋爱，空和温迪确定关系之后两人之间也没有发生过大的争执，但逐月节期间发生的一切足以让以性格温和著称的旅行者也有了小情绪。 毕竟谁也不愿意在毫无准备的前提下被迫公布恋情。 第一个发现旅行者名草有主了的人是留云借风真君，或者说，第一个当着旅行者的面说出来的是这位“很会聊天”的仙人。 彼时旅行者受邀帮助留云真君试验新制成的机关烹饪神机，赶到绝云间时身姿优雅的仙鹤立在造型独特的机器旁，一句话就把空砸得差点脚滑摔下山去。 “方才在璃月港本仙还不敢确认，如今仔细一瞧倒是真的，旅行者，你何时与风神喜结连理了？婚礼怎的也不邀我们去，也好祝福……” “等等！”金发少年涨红了脸，一双同色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他震惊之余还不忘打断留云，防止她继续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我们没有结婚！不对，你怎么知道……” 空不说话了，后颈的腺体似乎也热起来，他别扭地提了下衣领，企图把后颈处那个印记遮得更彻底一点。 “对啊，留云真君怎么会知道……？”派蒙也吓了一跳，卖唱的是beta，没有信息素才选择了这种标记方法来帮助空度过发情期，照理说很隐蔽，不会被人发现才对。 “这有何难？本仙还不至于辨认不出风神的气息。”留云略微抬高了头，轻哼一声。 “只是不想，旅行者你如此得风神青睐，既然还未置办酒席，不如就在璃月可好？本仙虽没操办过，但也见过不少，烟绯父母的喜酒本仙就在……”留云越说越觉得可行，甚至要送的礼物与宴会的布置都在脑海中有了雏形。 空面上的红晕就没消下去过，过载的大脑勉强挤出一丝理智，让他阻止了留云继续完善她的婚宴计划：“留云真君，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新机关吗？” 转移话题的方式很生硬，但行之有效，留云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了她的机关上。 “正是，本仙为造这‘机关烹饪神机’，可是……” 空看着滔滔不绝的留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暗自回想今天的经历。 留云借风真君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察觉到温迪的标记，那他今天在萍姥姥面前待了那么久…… 救命，这逐月节没法过了！他现在就连夜收拾包袱逃离璃月！ 这下全璃月的仙人都要知道他被温迪标记了！ 然而空此时并没有想到，比起被留云借风真君这样本就爱好八卦的仙人点出标记的事实，还是一贯不苟言笑的魈面带困惑地向他询问他何时与风神结契这样的场面更让人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空觉得他可以当场用脚趾抠出个西风大教堂。 ——温迪没说过这个标记会被仙人感应到啊！！ “魈，”空把用来感谢魈帮忙试菜的杏仁豆腐交到他手里，一脸沉痛地和他诀别，“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供奉杏仁豆腐给你了。” “？” 魈更不解了，他皱起眉：“旅者，可是有什么贼人威胁于你？我虽不杀凡人，但你我之间的契约仍然作数，如遇劫难……” “不、不是这回事啦！”派蒙挥舞着双手阻止了眼看就要提枪杀去的魈，看着还在恍惚之中的空恨铁不成钢地在半空跺了跺脚，“旅行者他只是害羞了而已！” “他这几天受到的打击太大了，脑子一转不过来就容易……口无遮拦，魈你知道的。” “决定了，今天晚饭就吃水煮派蒙吧。”空右手握拳敲了一下左手掌心，作恍然大悟状说道。 “旅行者！我好心帮你解围，你居然这么对我！还有派蒙不是食物！” 空一把拽下聒噪的小精灵，把她夹在胳膊下，顺手捂住了她的嘴，朝魈露出一个旅行者标志性的微笑：“对不起，吵到你了吧，我这就带派蒙走。” “并未，”魈轻摇了下头，眼神复杂地看了对面的人几秒，视线移回空的脸上，“我不太能理解人类的……情爱，但对风中的信息能够感知一二。” “那枚印记之中，被写下了……一些信息，凡是能感应到其中风神之力的人，皆能读取。” 空后知后觉魈刚才视线的落点在他后颈，手指动了动，最后攥成了拳，忍住没有去摸。 “里面……写了什么？” 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温迪总喜欢在犄角旮旯塞几句似是而非的情诗，要是被人看到—— 那他就真的可以不用再回璃月了。 趁着空注意力转移挣脱钳制重新飞到半空中的派蒙闻言也咽回了控诉空的话，和他一起看向魈。 但魈这次没有回答，他虽不通情爱，却也知晓有些话不是外人该说的。 “这些话，不应由我告知你。” 魈抱着胳膊，平静地与空对视。 风神曾有恩于他，而旅者是这世间难得热忱之人，他们能走到一起，不可谓不是良缘。 “你也能驭使风元素力，这枚印记拦不住你。” 空愣了一下，他倒是从未用元素力去试探过标记，从温迪那里得到这个压制发情期的方法之后他就又踏上了旅途，没有了这种奇怪的生理现象的干扰，他平时战斗起来更能放开手脚些。 说起来，最近好像是觉得风元素力比其他元素力用起来更得心应手了。 他原先以为是最先共鸣风元素的缘故，现在看来没准还有温迪这个标记的影响在。 “但神明的力量非是凡人可以轻易感知的，能觉察此印记的也只有与风神同等的七神和神明的眷属，你可放心。” 空松了口气，紧接着心又提了起来——这样以后不是所有神和眷属都会知道他和温迪在一起了吗！？ 他虽然没有隐瞒两人关系的意思，但他还有旅途没有完成，还要去寻找荧的下落，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可温迪也是为了帮他…… 所以为什么提瓦特的法则让他变成了omega啊！！真的好麻烦！ “蜜酱胡萝卜煎肉一份！菜上齐了，请慢用。” “好香！果然还是猎鹿人的蜜酱胡萝卜煎肉最正宗，派蒙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回忆在令人烦恼的地方被打断，情绪却遗留下来，空叹了口气，不自觉皱起的眉松开，他看向已经迫不及待拿起刀叉的派蒙，金眸里浮上戏谑的笑意。 “怎么，嫌弃我做的不够正宗？那以后别喊我给你做啊。” “不是不是！空做的饭是最好吃的！只是，只是……啊！猎鹿人餐馆的更有‘蒙德’的感觉！”派蒙连忙挥手解释，手里的刀叉都来不及放下，生怕自己的厨子一气之下真的不再做给她吃了。 空噗嗤一声笑出来，拿餐巾帮小精灵擦掉脸颊上沾的酱汁：“好啦，吃你的吧，不会不给你做的。” “哼，就知道逗派蒙。” 派蒙恶狠狠地咬下叉子上的肉，下一秒注意力就被食物的美味吸走了，再没心思去说什么。 空看着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被自己从背包里拿出来的一对玉佩，摩挲了两下，玉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很简单的样式，两枚环状玉嵌套在一起，红绳系缚便成了一枚同心佩。 只是空第一次见到这两枚成色上好的玉佩的时候，它们正并肩躺在华贵的丝绸上，被装在做工精致的漆木盒里。 “我与温迪也算是相交已久，你二人都是我的朋友，如今得成眷侣，我也该送上厚礼祝贺。” 钟离就着往生堂的茶水将同心佩的含义与旅行者娓娓道来，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此物原料乃我私人珍藏，只是请人加工并无多少耗费。” “……”空把关心对方和往生堂经济状况的话默默咽回肚子里，摘掉手套的手挑起红绳，将其中一枚玉佩拾了起来。 那玉入手如幽潭般清凉，对光而视则透彻非常，无一丝杂质。 其色于暗处如翠竹，于明处则如风色，轻易便叫人想起青空。 想起那双注视着他的眼睛。 ……温迪是怎么想的呢？对于他们的关系。 他会和我一样，为这些祝福感到由衷的喜悦吗？ 安静听着那些没有他参与的故事时，温迪又在想什么呢？ 晚餐很美味，还在中途遇见了安柏，和热情活泼的朋友叙旧总是令人身心愉悦，这些带来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空进入尘歌壶，推开屋门看见客厅沙发上一团蜷缩的绿色。 “呃，那个，派蒙今天好累，先去睡了……” 察觉到空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识时务的小向导立刻转身飞向二楼的卧室，把空间留给了这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沙发上的绿色团子慢慢伸展开，温迪站起来，迎上向他走来的金发少年。 松垮的斗篷在这之前被蹂躏得皱皱巴巴，随着主人起身的动作滑落在沙发垫上，然而屋里的两个人都没分给它半个眼神。 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对不起，空。”温迪这时候倒是把总是平时用来博取同情的故作可怜的姿态收起来了，正经得仿佛换了个人，语气不再是让人听了就觉得假的诚恳——这副样子，倒是空第一次见。 “我不该擅作主张，如果觉得太困扰，我待会儿帮你把标记解除好不好？”温迪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看起来像是怕被空甩开而放弃了去拉他的手，但他的眼睛仍然直视着对方的，传达着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这件事是我欠考虑，风神的标记在以后的旅途中可能会给你带来危险，我会想别的办法……” 空觉得自己今天叹气次数拉高了几个月以来的平均值。 他本就只有一两分的怒意一消，装出来的八分气势也如烟消云散，温润柔和的本质就再也藏不住。 他拉住温迪垂在身侧的手，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即将掉到地上的斗篷被捡起来搭在扶手上。 “温迪，我不是怪你这个。” “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真实想法。”空回忆着他和温迪成为恋人以来的经历，握紧了温迪的手，他望进那双如故乡的天空一样让他眷恋的碧绿眼眸，望见了满脸歉意的自己。 “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公开咱们的关系吗？是我让你感到不安了吗？还是……唔！” 温迪用吻阻止了空继续自责，他本打算浅尝辄止，让空停下来就退开。可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对方身上久违的星海气息依旧令人沉醉，柔软的嘴唇润泽诱人，更何况空还用那样惹人怜爱的眼神看着自己…… 垂下的眼睫在清透的绿色上撒下一片阴影，温迪抿了抿唇，克制的想法如同薄冰一碰即碎，他按在空肩上的手改为托住对方的后脑，同时另一只手抬起来，指尖轻轻从少年的面颊划到唇瓣上。 温迪凑上去含住空的下唇，轻轻吮吸一下，又探入舌头，一路畅通无阻地寻到空瑟缩的小舌，他刚要邀请对方与之共舞，突然被主动缠了上来。 空的手不知何时环上了他的腰，两人间的最后一点缝隙都被消弭，少年柔韧又温热的躯体贴上来，又被猛地压倒在沙发上。 “……哈啊、唔……嗯……” 温迪亲得又急又凶，像是要把怀中的少年拆吃入腹，与往常轻柔缠绵的吻大相径庭，空很快就招架不住，揽住温迪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温迪没有立刻停下，但还是给空留出了换气的空间，又磨了一会儿才放开他，起身的时候顺便把软得没力气的少年也拉了起来，抱到怀里，脸贴着对方的蹭了蹭。 “呼……怎么感觉，你越来越黏人了？” “和空相处怎么可能一直游刃有余啊。”温迪知道他指的是从前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那时他还能以轻松的姿态面对旅人的远行，但随着联系的加深，他开始越来越渴求对方身上的气息。 凭什么他这个恋人都闻不到空的信息素，别人却能闻到？凭什么beta不能标记omega，让他连告诉别人空已经有恋人的机会都没有？ “我也是……会害怕的啊。”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空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面上的绯红还未消去，眼神却格外认真。 “温迪，我是你的恋人，我可以倾听、也有资格知道你的想法，”似是觉得不够，空摘下了手套，扣住温迪的手，修长有力的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里，掌心牢牢贴合在一起，“我不光可以分享你的快乐，也可以分担你的不安。” “还是说——”他声音又提高几分，“风神大人也这么要面子？” 温迪一口气噎住差点上不来，他幽怨地看着笑意盈盈的少年，却没在做什么，只是嘟着嘴道：“明明空之前还偷偷在我身上涂自己的信息素，害我被追问好久是和哪个alpha在一起了……” 这回换到空被噎住了，他心虚地撇开眼，只有他能闻到的浅淡的柑橘香弥漫在空气中，已经快将毫无所觉的诗人浸透了，连对方身上常带有的塞西莉亚花的香气都被盖过。 ……那些人是怎么把他一个omega的信息素认成alpha的，虽然温迪看起来确实有点像omega，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好啦，”温迪拍拍空的手背，示意对方松开手，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还轻轻蹦了一下，顺手捞起刚才接吻时掉在沙发上的帽子，“我们回卧室吧？我帮你把标记消掉，这个还是太显眼了。” “不要。” “空？”温迪看着拽住他的人，眨了眨眼，覆上对方的手，宽慰道，“我没事的，只是偶尔会有点在意，但看到你回来就已经很开心了……而且这个方法确实不太合适，你不是还要找你妹妹吗？” “但你也同样重要。”空说道。 那双被温迪在诗歌中赞美过无数次的熠熠金瞳再一次触动了诗人飘忽不定的心，他奇异般地安下心来。 他突然不再害怕从空口中听到他又结交了哪位友人、一起做了什么、留下了怎样的回忆，也不再纠结对方是否知道空有他这个恋人。 那些他没有亲自参与的故事会经由他手谱写成无数诗篇，随着风与旅人的脚步散播至提瓦特的每一寸土地。 而无论他演奏什么样的诗篇，星海总会予以回应。 “我知道了，”温迪俯身亲吻了他的星星，“抱歉让你担心了，空。” “这有什么，”空由着他把自己拉起来，笑道，“说来这次逐月节还发生了不少事……温迪！” 他冷不防被温迪打横抱起，为了维持平衡只好抱住对方的脖子，也因此与温迪的胸膛贴得极近。 乱掉的心跳不知道是谁的，吵人得紧。 “故事可以稍后再讲，现在，我们先去处理这个标记的问题吧。” 温迪朝怀里的空眨了眨眼，毫不费力地抱着与他身形相仿的少年迈开了脚步，身影如风般迅速刮过楼梯与走廊，伴随着门被毫不留情甩上的巨响，空也被以相比之下如同两个极端的轻柔力度放到了床上。 共鸣的标记让腺体一阵阵发烫，熟悉的热意被人为挑动，空很快就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只能气鼓鼓地瞪着正解他衣服的罪魁祸首。 “比起所谓的‘宣誓主权’，还是你的安全更重要。”温迪帮他取下闪烁着青色光芒的耳坠，顺手掐了掐他的脸。 “好啦，别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会想别的方法帮你抑制发情期的。” 温迪看着即使不满也温顺地躺在他身下的恋人，笑着俯下身去搂住了他，覆着薄茧的手指抚过少年后颈处散发着微光的风元素图案。 空不自觉颤了一下。 “那你回头要赔我个别的。”空嘟囔着，往温迪颈侧又靠了靠，失去压制的柑橘香很快填满整间卧室，熏得他自己都腻了，只能嗅着温迪身上那一丝细微的清冷香气保持清醒。 “嗯？” “你自己在里面写的，‘愿风伴你前行’，标记消了你要再赔我一个。”空一边忍耐着逐渐漫上来的热意，一边固执地盯着温迪要一个答复。 “你说要陪我旅行的……” 啊，好可爱。 温迪情不自禁亲了亲空的额角，在对方再次催促之前应了声。 “空要是平时也愿意这样和我撒娇给你做多少信物都可以哦？” “……要不你现在下去吧。” 回答他的是风更缠绵的亲吻。 蒙德最受欢迎的吟游诗人总是行踪不定，除了固定的演出时间，你很难在想找他的时候找到他。 但对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回到风的国土的旅行者来说，找到温迪并不是件难事。 有时是风起地，有时是星落湖，有时是摘星崖，有时又是别的地方。 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风便会指引他前往恋人身边。 引路的风灵没入橡树繁茂的枝叶，怀抱诗琴的诗人坐在枝杈间，停下了拨动琴弦的手指，向他招手。 “空！” 诗人如同落叶般轻飘飘落在少年旅者身边，笑着问道： “我上次写的诗，你在稻妻有听到吗？” “容彩祭之后走到哪都能听见呢。” 空帮他整理好散乱的发丝，拿出了这次旅行归来的礼物。 而温迪这次听完故事后却没有立刻开始创作，诗人翻着自己已经积累了厚厚一沓的手稿，露出苦恼的神色。 “总觉得这么几首诗不够描述你的旅程啊，不如，到时候把我给你写的诗辑录成诗集吧？”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空，碧色的眼瞳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一个故事一首诗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温迪竖起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空的经历这么丰富多彩，作为你的记叙者，当然要写出最好最多的诗篇。” “那我就等着听新的曲子了。” 空弯了弯眉眼，凑上去在温迪唇边亲了一口。 你看，风从来都偏爱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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