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 【仗露】东方仗助出勤中

【仗露】东方仗助出勤中

01

花心咖啡机

2024/11/16 01:41

加载中……

零花钱快用完了。每到月中的这个时候钱就用得特别快，大学的生活光是日常开支就要占掉开销的一半，和恋人出去吃饭有那么一两回坚持自己付钱，不知不觉就用掉了剩下的一半。

虽然岸边露伴总是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把恋爱的花销结掉，但仗助认为有些东西是必须用自己的钱买的，比如送给露伴的礼物。

再说……过两个月就要圣诞节了啊！

圣诞礼物绝对要给恋人送上配得上他的礼物才行！而且一定要完全由自己买单。

东方仗助下定决心，向「按摩从业者录用中♪实习生大欢迎！」的招牌走去。

岸边露伴最近身心俱疲。这周连续赶了三个短篇的死线，但鉴于漫画是不会给他带来疲惫的，所以一切应该都是东方仗助的错。

露伴在东京和杜王町两边都有房产，由于工作需要待在东京的时间几乎和杜王町对半，每次到了东京仗助都会以担心露伴老师太寂寞为名跑来他的家里。

但是最近一个月那家伙有点奇怪。
一般来说就算是有课程的时候也会挤出晚上和露伴待着，这个月却经常见不到人；平时的消息基本秒回，遇上课程了也会在下课后立刻回复，最近哪怕在周末时段也常常隔了一两个小时才回一次消息。
一言以蔽之，他对露伴很敷衍。

察觉这些变化后露伴感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焦躁，只要一想起东方仗助就心悸，这种心情极大地影响了他赶稿，他决定暂时把仗助从脑海里驱逐出去，来东京散心也没告诉恋人。

和杜王町不同，大城市的娱乐方式很多，比恋爱有趣的东西多了去了，那个仗助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一定深有同感。
即使打算把他从脑子里赶走，飞机头的身影依旧像幽灵似的挥之不去。

逛了近期各种热门的景点取材，一天下来累得够呛，回过神来不知不觉走到了东方仗助的大学附近。
以前仗助实在没法从课业中脱身的时候，露伴会主动过来见见他。
什么也不做，只是沿着校园的道路走走。这种时候仗助总会显得特别兴奋，兴奋里又带着羞涩，偷偷地牵住露伴的手，光明正大地跟偶遇的同学打招呼。

看，这家伙真的很幼稚吧？纯爱派什么的，真是太容易满足了。

有人停下来好奇地打量他，岸边露伴才回过神来，给认出自己的粉丝匆匆签了个名，掉头就往反方向走。

——怎么可能去找那家伙啊！与其见面被敷衍还不如干脆别见面了！

胡乱地在街头拐弯，走过了两条街心情才稍微平静。
露伴抬起头正要确认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忽然觉得面前的街景有点眼熟，尤其是花里胡哨的按摩店招牌。他找到最近浏览过的帖子确认。

这是一家最近在社交媒体上火热的按摩店，据说培训非常专业，地方特别小但按摩师的手艺很好。
在网站上浏览评论，高星评价盛赞专业性，低星评价愤怒地抨击环境简陋。
看到这种两极分化的评价，岸边露伴就是不想进去也不行了。好奇心就是这位漫画家的天性。

正好转换一下被那个混蛋仗助影响的心情吧。他这么想着踏进店面。

和花哨的招牌相比，室内装潢意外简单。露伴听着店员的介绍心想难怪会有差评。由于占地面积太小所以正式的单人隔间只有两个，剩下是双人的房间，两张按摩床中间用纱帘隔开。
露伴对哪个都无所谓，店员鞠躬告诉他只有双人隔间的位置，他也欣然接受。

选定房间，他打开价目表浏览套餐，歪了歪脑袋，总觉得哪里的视线在看自己。
露伴环视四周，接着抬头看向二楼，栏杆里面的小茶几坐着闲聊的两位按摩师，没什么异常。

或许是错觉吧。他轻轻抚过下唇，以防万一地说：“这么问可能有点失礼。只是想确认下，这里应该不提供「附加服务」之类的吧？”
“请您放心，我们是正规店铺哦。”

……虽然看上去破破旧旧，灯光比较暗也只是因为电路接触不好的原因。啊，当然消防是完全没问题的……

露伴一边听着店员的解释一遍跟他去更衣室，换上按摩的短袖和半裤。

“这位是为您服务的按摩师。”

店员将他引给一位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的男性按摩师，对方憨厚地笑着，带着他进了按摩隔间，在榻榻米上趴着躺好。

那位按摩师左右看了看，说了声抱歉：“请您先休息，我去取毛毯。”然后就离开了。露伴也不在意。

墙上挂着古色古香的装饰画，台灯藏在绿植深处，整个房间没有大灯，只在地板边缘的里侧装了昏暗的灯带，音响发出极低的宁静音乐，空气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气味，一切都旨在打造令人放松的氛围。
纱帘的另一侧是其它客人，似乎在闲聊着什么，但也并没有发出令人不快的噪音，反而和音乐融合成舒适的白噪音。

这倒是个不错的素材，要是带了相机就好了……露伴趴在扁枕上仔细地打量四周，纱门发出轻微响声。

背部被轻柔地披上毯子，他这才意识到按摩师已经回来了。

“晚上好。您……定了90分钟的舒缓套餐哦。”
也许是进入工作状态的缘故，按摩师的声音刻意地压低许多，露伴骤然一听觉得那声音跟蛇一样钻进了耳朵，有点痒。

头顶的男低音诚恳地问：“有需要重点关照的部分吗？”
露伴摇了摇头，把耳朵的痒意甩开，随意地说：“腰吧，还有肩膀。轻一点。”
“……好的。”

一双手从后脑勺按下来，缓慢地揉着头顶的穴位。起初露伴有点防备，等手指松开后便发觉接触的位置散发着舒适的麻意。
手指来到肩膀按在斜方肌的位置，掌根部用力往两侧推，忽然有点疼，露伴咬牙忍住。
疼痛的同时，血液仿佛被疏通一般，肌肉渐渐地卸下劳累感。

即使隔着毛毯和棉麻上衣，那双手的温度依然传递过来。
很热，也许比东方仗助的手还热……之所以拿他作比较只是因为露伴平时会接触到体温的仅有这一个人罢了。
也许手温也是身为按摩师的必备素养吧。露伴知道有些饭团和寿司店会挑选手温事宜的人来工作，按摩也许是同样的道理，把客人当做砧板上的米饭对待。
这么说来自己绝对不适合做这份工作，东方仗助才能应聘。可那家伙只有一身无处释放（好吧，有时候会释放在露伴身上）的蛮力，这么精细的活他干不来吧？

露伴忽然捂住嘴唇，眉头皱了起来。
背上的手从后颈下方一寸一寸地往下按压，宛如一节节抚摸脊椎。岸边露伴清晰地感受到手指按在骨头上的压迫感，于是也就能清晰知道在按摩师的脑海里自己突出的脊椎如同没有覆盖衣物一样一览无余。
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说不定这就是正常的……要是贸然打断干扰了体验感就得不偿失了。

“痛的话请说哦。”
头顶低沉的声音透着仿佛知道露伴在想什么的自信。
开什么玩笑！岸边露伴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对这种自以为是说不！

他放开捂住嘴唇的手，泰然自若地说：“没事，继续吧。”

按摩师嗯了一声，从腰椎两侧用掌心向外推动，像要把他的身体推进垫子里似的。露伴垂着脑袋控制自己的呼吸，尽量用严肃的态度对待。
接着，双手放在露伴的腰的两侧，毫无征兆地握住他的胯骨。

同样的热度，同样的姿势。固定住他的腰是东方仗助最喜欢的动作之一。岸边露伴无法不做出条件反射。

他膝盖一软，立刻崩溃了：“喂！！别动！”
“怎么了吗，客人？”手并没有老实放开。
“你、从刚才开始像骚扰一样是怎么回事？！”

说出这种话真是太逊了，露伴忍着耻辱正要撑起身体，纱帘另一侧传来笑声：“哈哈！都是这样的啦！”

岸边露伴狠狠转过头，隔间的另一位客人继续说：“哎哟，是不是第一次按摩？不习惯也正常。”

对了，是来体验的。其实一开始还打算偷听隔壁聊天的内容，可惜被按摩吸引了注意力。

“……嗯，不太习惯。”
承认这种事让露伴不太痛快，但这种话不是更能引出对方的话题吗？为了取材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忍受的。

握住腰的手也松开了，按摩师的手掌仿佛没发生过似的轻轻敲撞他的腰。也许真的是自己被东方仗助害得连正常的按摩都无法平静看待。

露伴的好奇心一旦激发出来就不会轻易平静。他主动抛出话题：“听上去是熟客啊。”
“没错。这家我办了季卡，”纱帘另一侧说，“附近就这家最好，哈哈哈！可不是我打广告。”

年龄大概在四五十岁上下，似乎不仅是这家店的熟客，平时也会去别的地方按摩。
岸边露伴迅速理清线索，那么在这样的对象身上，最应该搜集的应该是理由之类的情报。

对于他的提问，那位客人爽快地就回答了。
除了舒缓身体外更重要的是觉得心灵也一并放松，甩掉了心理上的包袱，自我净化……嗯，总结就是这方面的原因啊。

至于产生心理压力的原因露伴倒不是那么想听，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烦恼，他可没空一一打听。
于是对于那位客人接下来絮絮叨叨的抱怨，他只是礼貌地听两句，偶尔给个回应。

背后那双手施加在身上的压力恰到好处，明明之前露伴没有喊痛，那双手却像听懂了一般放得轻了。
血液带着那双手的温度流向四肢，露伴本来想在脑海整理收获，渐渐地竟然也觉得暂时什么都不用思考。

“……咳，变成净聊我的事了。”纱帘对侧的人一股脑地倾诉完，心情好了不少，反过来打听露伴的事，“你是附近的学生吧？”
“不是。”露伴其实不太愿意透露自己的事，开始想如何把话题引开。要不干脆就说自己困了吧。
没想到中年客人的下一句话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那就是来大学见对象？”
“……”

沉默就是肯定。纱帘那边发出猜中的笑声，露伴感觉背上的手都更用力了，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

“哎呀，不对，怎么没和恋人一起来？”中年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事实，随后又是猜测的语气，“吵架了？嗨，女孩子嘛，多哄哄就好了。”
“……”

露伴的这次沉默不是承认，而是思考要不要说实话。结果那边又当做猜中了，得意洋洋的笑声传来。

打断这种笑声也是岸边露伴喜欢的事情之一。
所以他不再犹豫：“我的恋人是男人。”

笑声戛然而止，变成咳嗽和结结巴巴的声音。

露伴小小地得逞了，连捏着自己身体的手都不那么感到膈应。
他乘胜追击：“而且也没有吵架。我单方面不想见他而已。”

“哈？……”
“啊？？”隔壁的动静变得一惊一乍，“那为什么跑过来？这里不是市中心，没什么好玩的吧。”

奇怪，刚才似乎听到谁发出了疑惑的叹息。
不过露伴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走了，他懒洋洋地回答：“不知不觉就到这里了。”
“都到这儿了打电话叫人出来不就行了吗。”这位中年人对性取向的接受度倒是比较高，还是个热心肠。
“见了面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不太想理我，我感觉得到。”
那边的声音透露出一股感慨：“冷战伤夫妻感情啊。”
“不是冷战啊，不是〜”露伴趴在枕头上歪歪头，“只是他单方面冷暴力我而已。不来见我，消息也很敷衍，都不知道到底在干嘛。”

也许这里的环境真的有卸下负担的效果吧，岸边露伴本来没想说这么多的，就像困意和醉意一起涌上来似的。

“你做错什么了？”
“我怎么可能犯错！”露伴冷哼。
“那总有原因吧。唉，听年纪大的一句劝，恋人之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互相道个歉就行了。”
“如果我做错什么事，就算不道歉我也会有自觉的。”
纱帘那边的声音简直是劝慰了：“你再仔细想想？最可能的原因？”

露伴闭上嘴，认真地回想这一个多月的异常。

不仅是经常不见踪影，即使见面东方仗助也一副奇怪的样子，嘘寒问暖地关切露伴，对露伴身边的一切东西大惊小怪；联系不上的时候露伴问他在干什么，他总是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有时候露伴打视频电话过去，仗助接起来总是神神秘秘的，背景不是墙壁就是黑漆漆的楼道。

露伴喃喃自语：“……也许，他出轨了。”

交叠的声音同时响起：“哈？！”

岸边露伴闷闷不乐地呼出一口气，“要是他出轨一切就说得通了。老实说他是挺受欢迎的类型，来东京上大学见识不同的人、喜欢上别人，这种事我也想到过。”

最初就是用这个理由拒绝了东方仗助的告白。
在杜王町读了个高中就觉得自己已经遇到最好的人了，如此天真的想法也就那个自称纯爱派的傻瓜才会有。

——“我最喜欢露伴，没办法想象别人。但是露伴放心好了，我不会现在就说永永远远爱你这种话……谁也没法保证以后，对吧？说了露伴也不会信。所以露伴就亲眼见证吧，我，东方仗助想用实际行动来说明比较快！”

那时的话还历历在目。
露伴觉得后牙咬得有点酸了。

胆敢用我岸边露伴的信任开玩笑的话我会诅咒你下地狱的东方仗助。

“不不，这是很严重的指控吧！”热心的大叔吓了一跳。
露伴缓了口气，等心情平复了才回答：“或许吧。”
“你……是已经有证据了？”

证据？露伴倒是没有。

他有的只是观察力罢了，“最近见了面他老是旁敲侧击地打听我的衣服首饰是哪里买的，但那些又不是他的风格，他可不会穿同款，问完也没下文。”
纱帘那边的另一位客人语气相当凝重：“大概只是关心一下吧，虽然也有可能是看着好看打算买来给别人……”

这大概……不至于吧。露伴回想起来，衣服首饰也就罢了，那家伙还打听他的绘画工具呢。这是什么笔、墨水是什么牌子的、美术工具有没有用完之类的……连这些都看着好看所以打算买同款给别人？出轨对象是美术生？

不过还有别的，露伴继续说：“问他去了哪里怎么不回消息，他说只是在睡觉，但听语气就很累，环境声不像在宿舍。”
“啊？！撒这种谎有什么必要？”

但仗助以前也会说这种无谓的谎话。应该是今年二三月份的事，说什么自己要去展览不能陪露伴让露伴放心好好玩，后来才发现他在赶期末测试。
这家伙原本从高中开始就是个小骗子，可干嘛要说这种没必要的谎啊？！露伴发火以后仗助才苦着脸解释因为不想上了大学还让露伴操心……而且连期末测试都要恋人提心吊胆有损仗助君形象的说……——就是这种歪理邪说。

“打视频电话，背景要么是墙壁要么是楼道，不知道在躲着什么。”露伴说。

没等另一个人回答，他又自顾自地替东方仗助想借口。或者该说是那家伙的思维方式逃不过岸边露伴的设想吧？
有时候宿舍没收拾、或者上着课忽然特别想见露伴所以溜出课堂，视频电话里的背景也会是墙壁和楼道。这个疑点站在仗助的角度反而是最容易理解的，不想被露伴念叨罢了。“因为好不容易打视频肯定想要听露伴说说好话撒撒娇嘛！”“你这才是在撒娇吧笨蛋！”

岸边露伴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果然……应该不会出轨吧。”
纱帘那侧传来语气激烈的反驳：“不不，你也太乐观了！听这些话搞不好对方已经泡上好几个了！”
“可是那家伙是纯爱派。”
“越这么说的人私底下玩得越大。”
露伴回忆了一下仗助所谓私底下的样子，赞同：“这倒是。但他人还不坏，虽然是个爱撒谎的混蛋小鬼。”
“爱撒谎就是出轨的一半。”
“……可是，他应该……或许还挺……喜欢我的？”
“哎哟，这种话都是骗人的，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吧！”

岸边露伴还没酝酿出下一句话，按在背上的手忽然松开，室内响起暴跳如雷的大喊。

“你有完没完！很啰嗦啊！都说了不可能了吧！刚才开始就叽叽歪歪拆散别人的恋爱，到底想怎样？！啊？！”

这个、呃、不再压低的声音听上去怎么有点熟悉。

“还有！别的造谣就忍了！说我不喜欢露伴这种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过！！”

东方仗助抓住露伴的肩膀把他翻过来，焦急地盯着他，“对吧？露伴！一定要相信仗助君哦？！”

在隔壁按摩师的尖叫和客人的怒吼中，岸边露伴默默地捂住了脸。

晚上九点，露伴在东京的公寓。
洗完澡出来，东方仗助已经回家了，换上了常服坐在桌边，一看见露伴走出浴室就委屈地跟上来。

“露伴〜〜你是怎么回事！！刚才按摩的时候都快化掉了？和融化的糯米团子一样？！为什么要在外面的店里变成这样啊，要是按摩的人不是我怎么办？”

露伴用毛巾甩了他一下，“除了你谁会用这么色情的手法按摩啊？！喂喂喂喂喂，我才要说你吧，用那种下流的方式对待客人？你就欲求不满成这样吗？真同情别的客人。”
“露伴是在吃醋吗？不过放心好了，我对别的客人用的都是店长传授的正宗按摩手法！”
“对我就不是正宗的吗？那还好意思指责我？！”
“面对这么不正经的按摩露伴为什么没有反抗呢？”
“哈？！”
“就是说，露伴老师未免太没有防范意识了？仗助君很担心的说！！”
“你是在找茬吧东方仗助！！！”

岸边露伴转过身想要狠狠地再用毛巾甩他一下，仗助跨步上前，双臂圈在墙边，紧紧环住他，“但是，露伴为什么会来我的学校旁边……？”
“……哪有为什么，只是刚好听说有家不错的店罢了。谁知道聘请从业人员的标准根本不合格！”露伴在他怀里挣扎。这个骗子小鬼力气太大，手臂牢牢地箍着根本推不开。

“真的吗？露伴真的不是来看我的吗？”仗助贴在他脸颊亲昵地蹭了蹭，露伴湿发上的水珠滴落在他的鼻尖，“‘好想见仗助啊〜’，但是因为是傲娇，所以走到校门口就害羞了不敢给仗助君发消息。会不会是这样的呢？”
露伴捂住耳朵大喊：“别把我说成暗恋学长的后辈你这混蛋！！”
“啾——”
“不许亲我！！”

东方仗助抓住露伴的手腕，强行让他露出脸颊，嘴唇贴上去磨蹭，轻轻地咬了一口。

“…………混蛋仗助………………”

仗助近距离地盯着恋人那双潮湿的绿色眼眸，长长叹息：“果然，还是算了。”
“……什么啊。”
“不干了——兼职什么的——”他松开手臂，“想攒钱给露伴买礼物的说……结果一个月都没怎么见到露伴，太痛苦了，还是算了吧！”

这就叫做本末倒置吧，礼物是用来让对方开心的，结果一番努力反而害得露伴不开心了，这可不行。

岸边露伴看着他苦恼的样子，好笑道：“到底想买什么东西，还需要去打工攒钱？”
“没想好的说。问了半天结果露伴什么都不缺，无从下手……”
“一日按摩券……之类的呢？我也会收下哦？”
“才不要，按摩这种事我每天都可以为你做啊。”

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这小子真的学坏了吧。
露伴用依旧潮湿的手按了按脸，热乎乎的，还是别让仗助看到为妙。

“那你就继续发愁吧！”反正这副一筹莫展的样子也足够让露伴取乐了！

他转身走向卧室，仗助也立刻跟上来，“好吧，现在就让露伴见识一下仗助君的真正本领！”
“诶〜”露伴抵住门不让他进来，“我好像听说，因为是正规店所以附加服务不提供之类的吧？”
东方仗助硬是挤进卧室，哼哼唧唧地说：“已经离职了，现在是个人从业者的说。按摩还有特殊项目什么的也许可以考虑哦？”
“这样啊。”岸边露伴装模作样地思考一下，挥挥手，“但是我有男朋友。你说的这些特殊服务他都可以提供，所以不用了。”
“……喂！！”

就算要拒绝也说些不会背叛男朋友之类的借口啊！！
东方仗助恼羞成怒地抱着大笑的露伴滚到卧室的地毯上。按摩即将开始，附加服务的时间也快到了，不出预料的话接下来还有清洗服务、哄睡服务和早餐服务。当岸边露伴的男朋友真是一份辛苦的工作啊。

东方仗助、今天也在辛勤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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