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logue

【图奈】笼中鸟

樱桃蓝莓

2025/05/20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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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空王座奈费勒第二人称自述，可以当重生前传也可以独立看，部分内容照抄酥油后日谈）

作为执政多年的维齐尔，你对黑魔法却并非全然的陌生。毕竟曾经的你曾用黑魔法制造毒箭，幻想过有朝一日将其刺入前苏丹亦或是名为阿尔图的死敌的胸膛。是的，死敌——自那屈辱的一夜之后，你曾以为你和他之间只剩下你死我活的较量，然而那个男人却远比你想象的树大根深，用尽解数仍无法撼动分毫。不光如此他还暗中集结了势力和军队，揭竿而起推翻了前苏丹的统治，在黄金宝座前踩着前苏丹的尸体任命你为新的维齐尔。

他成了新的苏丹，你成了他的维齐尔。一开始你以为他的任命不过一个玩笑，一个捉弄你的新圈套，他却给予你在朝堂上自由发言不受惩罚的特权，全力支持并推行你的政策主张。然而这场你期待已久的变革只持续了77天，他便被叛军杀死在寝宫中。梅姬在得知丈夫身亡的噩耗后从宫殿的最高处一跃而下，你带着他的铁卫将军们逃出青金石宫殿，联合他的追随者花了数年时间剿灭叛军，重新掌权。

你以国葬的规格将他安葬在皇宫后玫瑰花田里，同他的妻子合葬在一处。下葬当天无数民众自发地拿着各式各样的花朵和食物前来悼唁，你也因此听到了更多关于他的故事：夏玛哭着说他如何打败她的父亲为她恢复名誉；芮尔怀念地回忆他如何带着她闯入欢愉之馆解救姐妹的经历；阿里木告诉你他们共同建设苗圃的过往，说到激动处大声感慨：“阿尔图是唯一一个好贵族，他死了，那么老天爷就算是把所有贵族都捆在一起用长矛戳烂了，也不会错杀任何好人了。”

希尔希纳更是扯住你的衣领，盯着你的眼睛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能成为新苏丹仅仅是因为你是阿尔图钦定的维齐尔。我们支持你夺回王位，但只要你今后做出任何对不起阿尔图的事情，我们这些人会重新把你从这个位置上拽下来。”

士兵冲上来要将这个敢于威胁你的狂妄之徒押入大牢，被你出言制止。你扬起头，迎着他锐利的视线回答：

“我们效忠的苏丹只有一位，他叫阿尔图。如果他死了，那么这个国家就不应该再有苏丹。”

你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葬礼结束后不久，你在人们的啜泣声中宣布一个新王朝的开始。直到你死，黄金王座上都摆放着阿尔图登基时佩戴的王冠。

人民盛赞你对先王的忠诚，只有你知道这忠诚背后包含有多么复杂的思绪。午夜梦回之时，你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和他相识相交的种种过往——从最初在朝堂相见的针锋相对，到最后他身中数刀躺在血泊里的死不瞑目，还有——你最不愿意回忆的、密会时他对你的侵犯折辱。在他成为苏丹后的短短数十日里，你们均默契地绝口不提那段过往。那时的你以为来日方长，有朝一日会等到他的道歉与和解，然而最终等来的却是他的死讯。在他死后，你每每看向他留下的空王座，不止一次地想问他：既然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成为前苏丹的伥鬼，却为何偏偏要在那天将你碾碎，亲手把你推到他的对立面。

或许是因为他信不过你，认为和你这样不知进退的人共谋无法达成弑君的目的。毕竟没有你他也能独自将那个暴君打倒，而且若非他选你作为他的维齐尔他也不会因为触怒那些贵族死在寝宫里。

或许是因为他走投无路，为了活命不得不出此下策。毕竟性命是革命的本钱，而银纵欲可选的范围十分有限。如果是这样，那他为何从不解释，直到死后你才从他的追随者的追忆中拼凑出他的过往。

“或许是因为他是个双性恋，而陛下您又恰好符合他的口味？”一次宫廷酒宴后，你趁着醉意问出了这个问题。在你提出上述两种假设后，奈布哈尼大笑着打断你：“您把阿尔图想的太正经了，那家伙就算没有纵欲卡也是欢愉之馆的常客，不然您认为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你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涨红了脸质问你现在的近卫：“你的意思是他对我用纵欲卡单纯是为了侮辱我？”

“这怎么能算侮辱呢？要是阿尔图想和我春宵一度，就算没有纵欲卡我也乐意。”

你懒得理会花花公子半真半假的胡扯，把他送回了他最爱的欢愉之馆继续寻花问柳。此后你虽然再未对他人提起过，但这个问题一直盘亘在心底，并生根发芽长成一种日积月累的思念。你开始怀念他在朝廷上取悦苏丹故意做出的滑稽可笑的表演，怀念他站在黄金王座前任命你为维齐尔时眼中熠熠生辉的光亮。甚至是那荒唐的一夜，那些在你颤抖崩溃时附在耳边倾吐的淫邪话语和撕碎你尊严的猥亵手指，现在回忆起来也非全然的耻辱，而是多了份别样的滋味。

你开始频繁的失眠，惊梦，在高强度的处理政务和日益糟糕的睡眠质量的双重折磨下，你肉眼可见的憔悴下去。然而正如开篇所声称的那样，你对黑魔法并非全无了解。因此在伊曼提议为你举行驱邪仪式时，你礼貌地谢绝了他的好意，并表明你可以解决自身的问题无需教会帮助。

“您身上有亡灵的印记，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诅咒。”伊曼以为你不相信他的说辞，严肃地说，“现在的您被邪神所注视，陛下，放任下去将会被祂勾走灵魂——”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是我应得的。”你说，将缠绕着亡灵的毒箭展示给伊曼看。正教的大祭司做梦也想象不到光风霁月的维齐尔竟会使用亡灵术法这种邪恶的黑魔法，看向你的眼中多了深深的厌恶与忌惮，而你对此毫不介意。事实上，在被宣布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后，你甚至抱有隐约的期待。

在独自作为维齐尔支撑着熬过数十年头之后，你不得不对自己坦诚，你渴望再见到他。你渴望向他问出那个问题，听到他的回答，或者索性不问出口，亲眼看见他也可以算作是一种答案。哪怕这代价是自己的灵魂被邪神勾走，堕入地狱。

而后那一天终于到来了——在一个明媚的清晨，你通宵看完一卷文书后，突觉天旋地转，倒在书桌上停止了呼吸。

你是在一片黑暗中苏醒的。浑身赤裸，浸泡在湿热的液体里。你被呛的咳嗽，腥热的液体瞬间涌入口腔，带着黏腻的腥味。而后你被一双臂膀拎起，如新生的婴儿离开羊水后裹进柔软的布料里。

“陛下，奈费勒醒了。”一个陌生的女声宣告道。

密教徒？你从邪异的声音中猜测出女人的身份，而后火把亮起，照亮了狭小的空间。手持火把冲自己笑着的男人正是自己数十年不见的阿尔图，而你刚刚离开的、温暖如羊水的液体，居然全部都是鲜红的人血。

拥有阿尔图外表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轻易撤下你身上的白布露出消瘦的胴体，手指暧昧地攀援而上。脖子在你挣扎的时候传来剧烈的疼痛，他轻而易举压制了你的反抗，一只手将你的双手牢牢制在头顶，如同密会那日那般将你摁倒在地。你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人是阿尔图，可你也不得不开口，用破碎的声音问出萦绕在心底的疑问：

“你……做了什么？”

“如你所见，一个小小的献祭仪式。”阿尔图的声音带着熟识的面对前苏丹时轻佻与谄媚，然而话语中的含义却让你一颗心坠入谷底，“明明答应了做我的维齐尔，怎能临阵脱逃呢，亲爱的奈费勒大人。”

碎碎念：
私设游戏之国BE线奈老师自尽后阿尔图用密教方法招魂（？）出了空王座奈的灵魂，对应的空王座线奈费勒中了诅咒日益衰弱。空王座线奈费勒死去时灵魂就被召唤到游戏之国平行世界的奈费勒尸体里重生，虽然重生后见到的是一个混账恶人阿尔图，但好歹是满足了奈老师再次见到阿尔图的愿望了不是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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